《4非让我说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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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非让我说爱你吗?-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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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疑惑的注视下还是交待:“其实是马叔的老战友,我爸以前到S市办事跟他喝过酒。”
  “靠不行。”他就知道得犯说道,“让我爹知道这事比去见那吉良后果还严重,”准得给他传回M城,宝塔一压这辈子甭想翻身了。
  “我不说让你等我吗!”于一火起来嗓门也挺骇人,“我去见他!说是我的事儿!”
  “你在M城能得罪着S市的混子吗?他回头跟老爷子一提老爷子就能知道咋回事儿。别来了,多余!”
  “我票都订好了,你就等着吧。关了。”
  “订好就过来吧,反正等你到我也从秦川楼回来了,正好咱哥俩儿在S市玩两天,我领你去见见丁凌。”
  “时蕾你别让他得瑟!”
  翅膀扭头看她一眼。“你看她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论吵嘴架于一不是翅膀的对手,要是真人PK翅膀可能会被于一降住,要论耳根硬,两人倒是旗鼓相当。时蕾靠在床上擦头发,听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明天的情况她也猜得差不多了:翅膀一定会去找殿下,于一晚上肯定会来S市……杨毅还不得跟来啊!
  她还算漏了个人。
  早上翅膀起一睁眼,头不梳脸不洗拿了电话就拨,殿下果然已经出来,戏都杀青了也没必要还待在片场。翅膀说见个面谈谈吧,殿下说好,你敢来秦川楼我就跟你谈。翅膀打着呵欠说那你多等会儿我还没起来呢。殿下说我给你一天时间,过了今天你也不用来了我上门找你。翅膀抓过电话机倚着床板坐起来。“不用一天,我就去吃个早点,顺便取点钱把你工资开了。”扣上话筒神情严肃,时蕾在身边眨巴着一双猫儿眼看他,他抓了抓头发,“他过完年一天班儿没来上我给他开什么工资?”
  “还得跟他把两千块钱罚款要回来。”
  “比我还冲!”他笑着腑身给她一吻。
  她勾着他的脖子。“我用不用给于一打电话告诉他不用来了?”
  “打不打都行。”他细心摘去她眼睛下脱落的一根睫毛,起床去洗漱。穿了时蕾过年买给他的砖红色大V领毛衫,深棕色烫绒板裤,头发用啫哩抓乱定型。对着镜子前后左右一顿看,又回卫生间洗掉,随便擦了几下让它自然风干,额前稍长几丝头发覆下来,有点不合年龄的稚气。
  时蕾笑他:“装什么嫩?”
  “我戴不戴眼镜?”他眼镜戴上又摘下,“怎么能显得乖一点?”
  “不戴你能看清人吗?”她趴在床上,目光跟着他移动,原来看男生装扮也挺赏心悦目的。
  “看人倒能看清,就是脑袋疼。”他揉揉眼睛,“还是戴着吧。”
  “你拾掇这么利索干什么?”
  “去秦川嘛,S第一大酒楼。那老大也在那等着,”摸摸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他可能比较喜欢美少年。”
  时蕾汗下。“你不符合要求,也不美也不是少年。”
  “你香水呢?”
  “你开玩儿啦?”这是去拼命还是相亲啊?
  “玩儿?见过我费这么大心思玩儿没有?”他手撑在镜子两侧凶狠地看着另一个自己,“爷今天不但要玩回自己的东西,还要把别人的玩过来!”
  时蕾眼一圆坐起来,不等出声,门板被人慌乱地拍响,丁凌在外面连名带姓地喊他。
  “居然把他找来了。”翅膀悠哉哉拉开门抢白道,“一大早打扰人家小夫妻幸福生活是会被驴踢死滴。”
  “你不要做傻事!”丁凌气息不匀,看来赶得很急。
  “放心,小大夫,”翅膀拍拍他的肩膀,“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那种人不是我们可以惹的。”丁凌跟在他身后焦急地说,“我可以托我妈去商量学校,校方不肯转租,殿下就没办法如愿。你冷静点,事情可以理智的解决。”
  “你冷静点儿!”他把打火机塞进烟盒里一起装进上衣口袋,“我是谈生意不是去砍人。”
  “丁凌你别管,”时蕾讥诮地开口,“他要去色诱那吉良。”
  人一吃惊的时候嘴巴真的会不受控地越张越大而不自知,丁凌此刻什么儒雅形象都没了。翅膀看到一个蜡笔小新真人版,忍不住哈哈大笑。“真的是去谈生意,”他拨拨半干的头发,“咱可是一地地道道爷们儿,纯直的。”
  一句话让另外两个人都闹了个红脸。
  “别和你父母说这事儿。”翅膀敛了笑意,“一辈子教书育人,别让他们掺和这混水儿。”
  “事关重大也没办法。飞石我也有份,出了这种事不可能只让你一个人解决。”
  “你这办法行不通。”翅膀看看表,“这帮混子的心理我太了解了,‘啊,我费心巴伙儿没得着,你也别想好’。就算你真让学校出文件这房子除了我谁都不能用,飞石的买卖咱也干不消听你信不?话我就给你搁这儿,自己慢慢儿琢磨。”
  “你要怎么做?”
  “怎么做,要看遇着怎么样的人儿。”
  “我们不想你有事。”
  “我就不会有什么事儿!”他耐心用光了,拿了外套披在身上。“哼,他是殿下,爷是陛下。”枫木门欢快地开了又关,皇上不受群谏毅然出去见王子。
  “他就那样,脑后有反骨,越劝越劲劲儿。”时蕾对丁凌的沮丧很抱歉,“你算白跑了一趟。”下了床拉开窗帘,天气还不错。没什么云彩,太阳白花花地骗人说我很暖,蓝色宝马车光泽炫目。就是太安静了,人也少,车也少,大过年的怎么没人放炮?街边绿化带里蹲了一只大白猫,真肥啊,是猫吧?“丁凌你看那是猫还是狗啊?”
  “你倒真是想得开。”丁凌摇头,亏他还担心她被吓到。这一对儿绝配,一个胆大一个心大。
  “他没拿磁带吧?”
  “什么磁带?”丁凌茫然。
  拉开抽屉,在里面看到翅膀新买的随身听,那本磁带也在里面。打开一听,不是昨天停止的位置,看来晚上他自己又听过了。没让她听那部分是和刑警高的对话,隐约听出来是要安排人家去洗浴,说话嘁嚓嚓声音很小,内容可疑,下流不堪的笑声倒是震得劣质喇叭嗡嗡响,难怪这段儿掐了。
  丁凌尴尬地揉揉眉心:“这个人……”
  时蕾现在对翅膀的行为已经失去判断能力了,什么是正常?什么是胡闹?随他便吧,只要人活着就行。翅膀惜命得很,肯定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就是。她有时候很自恋地想,亏了是她跟着这精神病,换别的女人吓死得货。手机滴哩一声,丁冬发来短信:小毅早上问我要堂哥的电话做什么?
  时蕾告诉她:拜年。
  秦川酒店十九层纯商业项目,底商一到三层特色私房菜,四到五层休闲健身,再往上是综合商务会所,十层以上客房,顶层是旋转西餐厅。翅膀到的时候正是饭点儿,你看人这买卖!出来进去一个个西装革履,门口停车位爆满,引擎盖子上竖着各式车标,粗略扫一眼没几辆不足百万的,整个儿一世界顶级车展户外场,站中间不小心踢到哪就得死,干脆赔都赔不起。X5开过来也就闹个不让管理员轰走。吃饭的看着了估计得趁机教育自家孩子:“叫你不好好学习,将来就给你开这车!”
  出租车停在酒店正门,门童过来服务。翅膀跟他打听王孜,门童茫然。翅膀掏钱付车费,接了发票拿在手里刮奖。“那吉良呢?”又是THANKS。
  门童的眼光变得敬畏。“那先生在18层办公室。”
  俗!1818的!将来他盖这么高楼就住14层,进了电梯发现没有14层按钮。
  18层出了电梯直行,黑曜石前台,红色背景墙,摩砂玻璃打底,一个大篆“秦”字下方,络腮胡子正对着电脑淫笑。那老大果然不正常,连接待都用男人,不过这位尊容也太先秦了。翅膀瞅他那就知道没看什么好网站,老远咳了一声,络腮胡子看到有人来,鼠标一阵乱点,大声问:“什么事?”
  “我找……那先生。”还是报大头的名字吧。
  “那先生?”络腮胡子站了起来,
  翅膀本来还想他要敢问有没有预约就抽他,结果见了人家体型改为主动交待:“我跟他约好的。”好么,老兄足有两米来高,估计张伟杰站他身后都能被挡溜溜严儿。真会用人啊,这不是连保安都省了么。
  络腮胡子浓眉皱了一下,陡地展开。“您是殿下等的人?”将翅膀请到右边一个半开放的会客室,端了杯水来。“他和那先生在楼下午餐,马上就回来,您请这边等一下下。”
  好,他等一下……下。络腮胡子回到前台看电脑,这次脸上没什么奇怪表情了。翅膀搓掉鸡皮疙瘩,习惯性看一番周围摆设,历时五分钟,殿下还没吃完。他取了根烟点着,走到窗口用手指挑开百叶窗帘向下看。
  “这里不许吸烟!”清脆的童声悦耳好听。
  翅膀回头,一个小男孩神态倨傲地直视着他。
  “是你啊?”小孩见到他先是一愣,随即笑了。“新年快乐叔叔。”
  “叫哥哥。”竟然是公交车站抱他大腿要钱的小魔头,全身品牌运动装,什么世道?翅膀拿眼抹扯他,“我教你那招管用吧?这么快就发达了。”
  络腮胡子走过来,先对翅膀歉然一笑,再问躺在沙发上的小男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那先生呢?”
  “还在吃东西。”小孩挥挥手,“你出去工作吧,这个人我认识,我们聊聊天。”
  络腮胡子闻言走开。翅膀叼着烟,脑子转得直卡碟也想不出来这孩子什么来头儿。
  小孩邪恶地看着他那副费劲模样,命令道:“把烟熄掉,这里不准吸烟。”
  “谁规定的?”
  “牌子上写着请勿吸烟你没看到吗?”他指着墙壁上的禁烟标志。
  “不识字儿。”
  “不识字可以看图啊。”
  “图?”圆牌上面一只烟,烟上划道斜线。“没看明白,我还以为那是不许放炮呢。”他推开窗子把烟扔了下去,在小孩子身边坐下。
  小魔头开始对他的身份感到疑惑。“你是秦川的员工?”
  “不是。你呢?”神经忽然弹了几下,翅膀按着他脑门转了转他干净的小脸,“我猜猜,你是秦川的家属?”那吉良不亲近女人不可能有儿子。“你姓什么?”
  “不要动手动脚!”小孩打掉他的大手,“我叫那天佐。不过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你可以叫我哪咤。”
  “还蚂蚱呢。”原来真是那家的孩子!“你怎么会在和平路……劫道?”对张嘴就是100块的小鬼实在用不出要饭这种字眼儿。
  “我放假了,无聊就跟他们出去玩喽。后来我还真的抱了狗去过,”说到这儿遗憾地摇摇头,“没有用之前那办法赚得多。”胆子小的人很多,有同情心的人就少了。人们都吃硬不吃软。
  翅膀还以为他是去体验生活,要做最高级的职业黑社会,先到基层做小瘪三,正暗暗佩服这种一切从娃娃抓起的家庭教育方式,搞了半天是这小鬼自己的消遣。“孩子你这癖好太奇怪了,让你爸有空带你去看看大夫,挂精神科。”
  “什么我爸?”哪咤的兴奋劲儿一下就没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爸爸死了吗?我妈也死了。”
  “嗯,”翅膀接道,“你外公外婆也死了,你们家就你一人儿,你还养了一帮狗。”
  哪咤对他对记住自己的话很高兴,马上拉着他的手站起来。“楼下还有两只,你要不要去看?”
  翅膀被牵着手,却没有跟他走的意思。“那吉良是你什么人?”
  “我是他舅舅。”毛玻璃横板后面有声线冰冷的回答传来。

  27、殿下的飞石情结

  一个阴鸷,一个狂放,面前这两位堪称壁人,当然,您得忽略性别。狂放的是殿下,以前在飞石喊迈时那头过耳的长发一直用头巾缚着,再加上都是在灯光昏暗的夜场才过来,真没发现他这怪模样。正午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过来打在他头发上,竟是诡异的幽蓝色,支愣八翘的造型夸张好似时下东瀛人气偶像。只可惜出彩的形象只让翅膀看一眼便不再关注。翅膀对男人一向吝于注意力,不过殿下身边那位却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那先生?”翅膀起身。
  那吉良颔首。态度不能说是客气,却也没有不恭。
  来之前翅膀已想到这人应该不难看,概念里的同志都有红颜之姿,那吉良虽没有,却并不影响他的出色,他有双鹰榫般的眼睛。翅膀从不夸别人眼利,那吉良可能真的不是人!
  但是他说人话:“马先生这边请。”又对拉着人手不放的小鬼道,“天佐回房间玩,舅舅有客人。”
  哪咤叹口气,松开翅膀。“全体都放假了只有你工作!”他旁若无人地走出会客室,没几步又倒车回来,“我可不可以跟你的客人再说一句话?”见舅舅不反对,他雀跃地望向翅膀,“一会儿过来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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