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天堂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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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天堂以北-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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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泄气,嘟囔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李文彬说到最后的时候很明显是想起了什么,可是他却隐瞒了。”洛飞扬说。
  “所以现在李文彬是突破口?”
  “也对也不对,我还要好好想想,你最近不用陪我了,我腿也能走了,你晚上回家睡吧。”
  这家伙!过河拆桥啊!
  昨天还死拉着我不放,今天又赶我回家了,我不禁有些气恼。
  “那我平时白天还来吗?还是周末上班?”我边问边往包里大力的塞衣服。
  “嗯,周末。”他说,脑子里不知道想什么呢,压根儿没理我。
  “我走了!”我气呼呼的拿起包就往外冲。
  洛飞扬好像才回过神儿来,一把拽住我,“生气了?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先把包放下。”
  我依言放下了包,他拉我坐在他怀里,我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就缩在他怀里不动了。
  他痴痴笑了几声,依然用他的习惯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我的头发。
  “别摸了,大春天的,天干物燥,都被你弄得起静电了。”我看着飘在半空中的几丝秀发,心疼极了。
  “好吧,不摸。”洛飞扬说,过了几秒,仍然有一下没一下的摸我的头发……
  我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秘秘,自己在家好好写新书,公司的事你别操心,我的肩膀够宽,能扛起一切。”洛飞扬幽幽的说道。
  我心想,这家伙没事儿的时候就让我跟他并肩作战,不让我往他身后躲,可到了真正有战可做的时候,他却想方设法把我藏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咬牙切齿的说,“可是你腿不结实,光靠肩扛没有用,腿才是支撑。” 
  洛飞扬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几秒钟。
  突然很温柔的用双手托起我的头,强迫我面对着他。
  “我有我的道理,就听我这一次好吗?”他温柔的话语软绵绵的在我的上方响起,含情脉脉的眼睛迎着夕阳的余晖温情的凝视着我……
  我还能说不吗?我对温柔的洛飞扬压根儿就没有一丁点儿免疫力,只能点头如捣蒜。
  “信我,秘秘!”他说,慢慢压低了头。
  我缓缓闭上眼睛,双手钩住他的颈……
  一个缠绵悱恻的吻落了下来。
  他的吻很炙热,可我分不清到底是他的温度还是我的,只觉得那唇仿佛带着高温的烙铁,在我脸上印上一个个温柔的痕迹。
  良久过后,他气息不稳的把我紧抱在怀中,脸深深的埋在我的肩窝之中。
  洛飞扬似乎很喜欢把脸埋在我的肩窝中,我以前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却突然有些顿悟。
  那些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小孩,似乎总是习惯于把脸埋在妈妈的肩窝,那样可以闻到妈妈身上的味道,小孩们就会比较安心。
  他是个基本没得到过母爱的人,也许他心里下意识的在我身上寻找着可以让他心安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鼻头一酸,他的人生真的让我心疼,当初他爱上李轻舞,也许就是因为她身上那种冷冷的气质酷似他的母亲吧。
  “飞扬,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听你的,你不愿意我参与这件事,那我就在家好好写书,我信你的能力,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在我肩上的洛飞扬好像松了口气,慢慢抬起头来。
  他的脸有些红,目光闪烁,带着一点儿小女生的娇态,竟然还不好意思直视我。
  我呵呵直笑,直到再次被他狠狠的吻住……
  
  我从公司打车回的家,带着两大包行李。在公司住了一个多月,每次哥来看我和洛飞扬时都会给我拿点儿衣服,老鼠搬家一样,竟然也攒下了这么多。
  吃力的把行李搬上了楼,对着冷清的屋子,竟然有些想妈妈了,于是决定回家一趟。
  出了小区,隔着一条马路就是妈家。
  走在早春傍晚的小路上,感觉并没有想像中的惬意。
  北方的天气,也许春天是最难过的一个季节,早春时积累了一冬天的冰雪会随着温暖的春风溶化,化成水后混合着路上的土变成泥,稍不留神就会踩上一脚的泥巴,有时脏水也会被开的飞快的汽车轮胎飞溅出来,因此要格外小心。
  我今天穿的裤子有点儿长,因此不可避免的粘了满裤腿儿的泥巴,过马路时又遇到一个缺心眼儿的司机,到了十字路口也不减速,溅了我满身的泥。
  本来正是华灯初上、群星斗艳之际,可由于大气污染,天空上灰蒙蒙的一片,竟然连一颗星都看不到,想到小时候老爸带着我在阳台上看星星的场景,那可真叫一个美,漫天的星辰像一颗颗闪烁的宝石镶在如黑缎般的天幕上,照得我的眼睛都更亮了,可现在,想看星星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了。
  马路两旁路灯闪烁,照亮了人们回家的路。大多数人是刚刚下班,走的急匆匆的,也许家里他们的爱人正做好了一桌饭菜甜蜜的正等着他们回家。
  其实我现在心情不太好,心里老是担心着公司的事情,所以看什么都别扭,在公司时虽然答应了洛飞扬不过问这次偷软件的事,可是心里还是不太舒服,总觉得他把我当成了外人,有什么事不能两个人一起承担呢,好歹我也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
  心情不好,点子也背,刚走进妈家小区,忽然觉得脚下一沉,好像踩空了似的,身子不自觉的向前扑去。
  我跌倒在地,右侧膝盖不知道磕到哪里了,火辣辣的疼。
  回头一看,原来有个下水井的盖子没了,我右脚踩在下水道里,膝盖正卡在井沿儿上。
  刚才因为身上狼狈,所以我走得很快,天又黑,没看清楚路。虽然说只是个荒废的下水井,也就一尺来深,但也足够让我极其优美的摔个狗啃屎。
  我这边正咬牙坚持着自己站起来,心里暗暗骂着那个偷井盖的贼。不知从哪竟然传出了一个调侃的声音,“今天的第八个,呵呵呵。”
  我双手撑地回头望去,是一个走远了的背影,后背有些驼,是个老人。
  我气不打一处来,扯开嗓子喊道:“你们这些老年人不是最爱多管闲事儿吗?没事儿张家长李家短的,这井盖丢了不是一时半会儿了吧?怎么没一个人去通知城管啊?”喊完这话我有些后悔,从小的家教告诉我应该尊敬老人,即使老人不对,那也要盲从,可我今天实在是气大,出门之前就是应该先看看黄历。
  “年轻人,你记住,这社会呀,偷盗成风,通知谁也没用,昨天刚安上的井盖,今天又没了,你要是看不顺眼,就自己花钱给安上吧。”老人苍凉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说得我无话可答,只能强忍着疼站了起来。
  到老妈家时,我已经狼狈得不行了,估计旧社会时闯关东的都没我狼狈。
  幸亏天黑,邻居们也看不出我是谁,低着头敲开了妈家的门……
  “唉呀!这孩子怎么这样了?”老妈一开门就大呼小叫起来。
  “妈——难得你还能认出我来,我太感动了!”我想给老妈一个感动的拥抱,老妈跳着脚逃走了。
  我进了屋,竟然哥和嫂子都在,我这才反应过来,嫂子怀孕,妈肯定让他俩回家吃饭,庆祝庆祝。
  “你这是怎么了?逃荒过来的?”哥憋着笑。
  “裤腿儿是我自己踩泥里了,衣服是汽车嘣的,裤子是在楼下掉下水道里了。”我边脱着外衣边解释。
  我说到掉下水道里的时候哥很不给面子的大笑了起来。
  我们这边说笑的时候,谁也没留神突然消失不见的老妈……
  转个身儿的功夫,阳台上就传出了让我有跳楼冲动的声音。
  “是哪个挨千刀的又把井盖儿给偷了?啊?害我女儿摔了个狗啃屎!腿都破了!有种的给我出来,别让我逮着,要是让我抓住,看我不废了他,唔,周秘,你捂我嘴干嘛?”我三步并做两步冲到阳台,一把捂住老妈的小喇叭。
  “你想让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我掉下水道里了?快进屋吧,还嫌我不够丢人?”我咬牙低声说道。
  老妈愣了一下,有些认同我刚才说的话,于是趁我转身想进屋之际又冲楼下喊道:“刚才说错了,是我儿子周京掉下水道里了,不是我女儿周秘。”
  此话一出屋子里立刻传出了“咕咚”一声,估计是老哥掉地上了。

     第二十二章
  此话一出屋子里立刻传出了“咕咚”一声,估计是老哥掉地上了。
  我恨得牙痒痒,老妈呀!本来我还指望天黑人家看不出是谁家在喊,她这指名道姓的,明天我跟哥可就成了泰山小区的名人了。
  “妈,你也太不厚道了,什么好事儿呀,怎么能往我身上安呢。”老哥摸了摸刚才掉地下摔疼了的屁股,嘟囔道。
  嫂子笑了笑,说,“周秘是个没嫁人的女孩子,说出去多丢人,你这个当哥的就背了这黑锅呗,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还是嫂子好,我蹭过去么么的给了她好几个飞吻。
  哥没再说什么,突然问我:“你们长江集团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我一惊,目光有些闪烁,不是我不想告诉哥,可这是公司的机密,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没有啊。”我撒谎了。
  哥说:“本来定好明天上午我的服装开始往商城库房送货的,下午史经理突然打电话跟我说延迟送货日期,我问他延到哪一天,他说具体时间没定,这事儿难道不蹊跷?延迟送货日期,那就代表商城不能按期正常试营业了。”
  迎着哥那探究的目光,我有些吞吞吐吐,“这个,我也不知道,商城运作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在那儿不过是照顾洛飞扬而已。”
  哥还想继续发问,被妈大嗓门的一声“吃饭!”打断,我如释重负,赶紧跑到厨房去端菜。心里对老哥不是一般的愧疚,毕竟我们公司的状况直接牵扯到哥公司的经营,我这做妹妹的,明显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席间老妈光顾着跟嫂子介绍生孩子的经验了,也懒得理我,我正好得了清静,转眼看到沙发上堆着一大堆东西,都是孕妇装,奶瓶,婴儿装什么的。
  心想老妈的动作可够快的了,嫂子那边下午刚确诊,这边物件就买了一大堆了。真该替她报名参加央视那档叫快乐主妇的购物节目,准保能得冠军。
  吃完饭哥跟嫂子先回去了,本来他俩还想先把我送回去之后再回家,我赶紧说不用了,黑灯瞎火的,嫂子要是再掉下水道里可就糟了,她肚子里怀的可是咱老周家的未来。
  妈一直“呸呸呸”的呸个不停,直说我是乌鸦嘴。
  等哥哥和嫂子走了,我也换上妈的干净外套要走。妈非要留我住一晚,我坚决不同意,趁着天黑我还能走,要是等明天白天,我还不得被院子里大爷大妈的口水给淹死?
  争来争去,最后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由老爸护送我回去。
  爸这人一向不多话,都说夫妻俩的性格互补才能过得长久,在老爸老妈身上看来,果真是如此的。
  妈这人是个行动派,急性子,有时刚有个什么想法就得马上去做,要不就能憋出内伤。
  爸是个理想派,慢性子,即使心中有了什么主意,也要千思万考之后才会行动,据说这就是所谓的一锥子扎不出血的性格,用妈的话说这叫滚刀肉,太哏!
  这两个有着南辕北辙性格的人凑到了一起,日子肯定热闹,但在我的印象中爸妈却很少吵架,因为每次都是妈一个人大呼小叫的撒着火,爸就在一边不吭声,也不反驳也不认错,四两拨千斤。等妈自己喊累了,也就消停了。
  跟老爸一路走回去,都听我一个人东家长李家短的闲扯着,爸有时答应两声,有时抿嘴一笑,有时也插上一言半语的,也挺温馨。
  走了不到十分钟,小区门口到了,我让老爸先回去,他偏要送我进门,说是最近不太平,有个什么刨根儿的,晚上藏在小区楼道里,拿着大锤专门砸人后脑勺,我一听也挺害怕的,心想怎么还会有这种人呢,图什么呀?
  上了电梯,老爸突然问我最近跟洛飞扬怎么样了,我说能怎么样啊,彼此都努力适应对方呗。
  爸说只要人的品质不坏就行,他跟我妈当时也就是见过几次面就结婚了,彼此认定对方了,结了婚再谈恋爱也一样。
  我一听这话可真有点儿害怕,老爷子不会要逼我结婚吧?从我二十四五岁开始,老爸就开始盼着我风光出嫁的那一天,盼了好几年,婚没结成不说,竟然连新郎都跑了。这次爸显然是急了,先上车后补票的办法都想出来了。
  我不敢搭话,幸好电梯这时到了,我抢先冲了出去,一眼便看到坐在我门口做弃妇状的齐楚……
  这家伙,当着我爸的面跟我上眼药?太过分了!
  “秘秘,这也不是洛飞扬啊!”老爸在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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