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剑师 作者:路边(潇湘2013.07.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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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剑师 作者:路边(潇湘2013.07.15完结)-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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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泽昊添麻烦。药膳吃了这么些日子,也许得换别的方子了。
  知道他的担心,想了片刻,若瑛点头答应。
  即使会有大夫来,前面这几天的药膳还是不能断。
  “再喝这几天。”修凡说着就出了院子,想到若瑛的身体能一天天好起来,连脚步都轻快多了。
  “奴才去请示公子请大夫的事。”沉芳着急地说,欠了欠身就退下来。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让若瑛染上顽疾。
  两人一走,屋子里剩下郁闷的修姗和若瑛她们。若瑛默默站在一边像是没看到修姗眼中的火气,小蒲儿还故意扮鬼脸惹她。修姗气不过,把筷子一扔,猛地站了起来。小蒲儿这下乖了,马上躲到若瑛身后,双眼贼溜溜盯着她的动作。
  “别以为躲起来会没事,我不能灭了你,难道还不能教训你吗?”说着,她气势汹汹地上前,不肯跟小蒲儿善罢甘休。
  拉着若瑛衣袖的小石头怕修姗伤着若瑛,大着胆子从若瑛身后挪出大半个身子,“不……不行,我,我会保护娘。”
  “你?”修姗停下动作,皱眉打量了他一眼,难道他个子长高了胆子也肥了,竟敢连他也会叫板了。
  “哦,好,小石头,好厉害。”唯恐天下不乱的小蒲儿在后面拍手,好笑地看着小石头一眼,她拖长身子上前身飞到小石头面前,变幻出血盆大口,大吼一声,笑着追问,“不怕吗,不怕吗?”
  “不……”小石头颤抖地说出半个字,便哇地哭了起来。
  “哈哈……”小蒲儿捧腹大笑,“这样还敢装大胆。”
  “哇……”小石头哭得更大声了,抱着若瑛的腿,又害怕又委屈。
  一边是笑声一边是哭声,若瑛漠然的表情被两处声音推搡有垮掉的趋势。发现了她窘迫的模样,原本在气头上的修姗心情大好。她扬唇轻笑,抱着双臂退到一边。难得能看到若瑛表情松动,她怎么能错过每个细节。
  “这是怎么了?”外面传来的声音打破了修姗了小算盘,让若瑛脱离了困境。泽昊站在院门口,看里面又是哭又是笑的,马上反应过来,“小蒲儿,你又欺负小石头了,是不是?”
  “才不是。”她大声否定,也不在意旁边就有人亲眼见证了她的“恶行”。
  泽昊笑着摇头叹息,习惯了她的恶作剧,她最喜欢捉弄爱哭又爱粘着若瑛的小石头了。弯腰替小石头擦了擦眼泪,他安慰道,“好了,不哭就不是男子汉了。”
  “偶是。”小石头哽咽道,又落了几滴泪才停。
  他和泽昊相处的很好,泽昊见他不哭了,就拉着他的手,朝若瑛看了一眼。从沉芳那儿知道若瑛受过重伤的事,他就着急过来了。看若瑛一直好好的,只有手上有些许旧伤痕,他没有想到她受过很重的伤。若瑛不提起,他们也不追问,怕问到了她的伤心处。可是一直不提不问,他是否也不能走近她?她疏远的像成了陌生人,他想给她时间慢慢习惯,现在想来,是他不够积极。
  等修凡煮好了药膳回来,泽昊再三向他道谢。若瑛喝了药,就跟泽昊回去了。
  “像她是他家的一样。”修姗瞟了一眼他们的背影,轻声道,有意想让修凡听到。
  修凡目光沉了沉,只能看着两人紧靠着离去。她本来就是泽昊未过门的妻子,哪怕她是神子,这一点也没有改变,他和她之间淡薄的感觉,怕是敌不过她小时候就有的羁绊以及种种阻隔。
  “小瑛子受过很重的伤吗?”泽昊在路上轻声问,不觉握紧她的手,生怕她越来越远。
  “现在才问吗?”小蒲儿戏谑地说。
  泽昊也觉得问迟了,沉了沉眉,无奈地看向小蒲儿,“你呀,也规矩些,真不怕被灭吗?”
  “我才不怕,反正有人替我挡。”
  知道她是在说若瑛,眉头皱了皱,泽昊沉声道,“是得找人替你挡。幸好我已经命人去寻能人异士护卫你们的安全,就算飞灵门要除去你,我也会命人护着。”
  有些意外地看向他,若瑛不知道他竟然想的那么远了。泽昊微笑地看向她,为了她不得不打算的多些,如果为了她跟飞灵门起冲突,他至少得有些谈判的资本。当然,最好能平和地解决两人的婚事,他不想让她为难了。
  “这样好,还能让两边的人打上一架,看看谁厉害。”小蒲儿调笑道。
  “只有小孩子会这么想。”泽昊故意笑她,谁让她总是孩子气,闹出那么多事来。
  小蒲儿怎么会让他嘴上占了便宜去,笑道,“是呀,当初不知哪个小鬼跟我这孩子吃飞醋呢。”
  面上一窘,泽昊无语以对,只能干看着她得意地扮着鬼脸躲在若瑛身后。像是想到那时的事,若瑛的目光也柔和了些。她还记得呀,泽昊想,握紧了她的手,这次他可不会冒然错过了。只是回忆只是回忆,她回不到那时的过去,继续跟他的姻缘。
  
   
        
第六十五章 红色
  第二天,泽昊从宫中请了御医替若瑛诊脉。来夫人也知道若瑛受过伤的事,免不了叹息一番,御医把脉时她紧张地站在一边想知道若瑛的现状。御医把了脉又看了修凡煮药膳的方子,留下几丸御用的贡药嘱咐了几句,没有多说什么。想是若瑛没事,他们都放了心。泽昊送御医回去时,等只有他们两人他又问了若瑛的状况。怕母亲伤心,泽昊特别嘱咐不要在她们面前说出若瑛的病情。御医摇了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小姐的病照现在的方子调理,好了也是增几年寿命。她的五内俱损,不发作还好,要是病邪入体怕是一伤俱伤。即使悉心照料,小姐也比普通人短寿也无法生孕。”
  目光沉了沉,泽昊艰难地点头,送御医上了马车。他恍惚想着她所受的苦,跟他完全不同的境遇,即使想象也没有具体的情形,只知道她过得很苦,连他现在都能感受到那份悲凉与痛苦。能为她做的实在太少,或许她已经跟普通女子不同,可他还是想让她体会普通的生活。
  没有将她的病情告诉母亲,父亲那里也只说了她体弱不能像普通人活的长久的事,至鸣为她可惜恨不得马上替两人办婚事。泽昊自然是同意的。皇上从御医听说了若瑛的病情,特别赐了药,也问了泽昊的意思,准备替两人赐婚。一时间,家中上下以及京城中都流传泽昊要完婚的消息,只有若瑛还没有听说。泽昊让沉芳等先不要把消息传给她,打算亲自告诉她。
  如果只有若瑛和修凡这些个跟府里的不怎么打交道的,这消息就真的瞒住了,可是现在有一个修姗,以她爱热闹的性子想瞒也瞒不久。
  “若瑛会跟泽昊成亲吗?”修姗和修凡单独相处时,假装不在意地问了一句。她以为两人定然知道这件事,也商量出个结果。若瑛是神子能不能成亲还难说,修姗觉得这个借口就够来家知难而退了。
  “啊……嗯……”愣了一下,修凡不是没有想过若瑛跟泽昊之间的事,如果两人要成亲,他也只能点头吧。若瑛不想做的事,谁能强迫得了她,就算他什么也不做,她也能了断婚约。同样的,如果她默许了,他也无从挽回,也没有勇气去阻拦。
  他的反应就这样,这是什么意思,修姗有些困惑地看着他,又不愿多问。既然两人有了主意,她就不掺和了,她只要拦着修凡不让他跟若瑛太亲近,至于若瑛和泽昊之间的事,她才不管。
  一天午后,泽昊和若瑛出门逛逛,也顺便问了他们。修凡迟疑了一会儿,拒绝了他的好意,修姗也跟着留下了来,美其名曰监视小蒲儿。光天化日把小蒲儿带到外面,非吓着路人不可,小蒲儿也不想去人多的地方,只跟若瑛分开一会儿对她也没有影响。
  她们不跟去,正中泽昊下怀,他打算跟若瑛说成亲的事。小石头和沉芳也跟着出去,泽昊倒没有避开她们。到了街上,他有意无意地提起哪家店的首饰好成亲的人订的最多,哪家布庄最合适做嫁衣。若瑛有些恍神,首饰呀衣料呀,她都没有兴趣,也听不进泽昊说的内容。她的心思都在街角那家打铁铺上,熟悉的声音让她怀念。休养了这些日子,她的身体好像变柔软了,现在还能拿起巨锤利落地铸剑吗。手指在蠢蠢欲动,连手上的茧都在发痒。
  “我们去那家看看吧。”泽昊指着边上的布庄,正是他先前提到做嫁衣最漂亮的店铺。
  若瑛也没有多想,跟着他进了店里。之前出来逛也是如此,他们要买什么给她,她应了就是,至于喜不喜欢的最好别来问她。对这些东西,她本来就不在意,对自己的容貌也一样。外出去,沉芳犹豫着给了她面纱,她无所谓地戴了,不觉得这轻飘飘的东西能遮住她脸上的伤,就像她的过去不能轻易的抹去。那已经是她的一部分了。
  “大人要看些什么?”掌柜的认得泽昊,连忙上前招呼,命伙计倒茶招待。
  泽昊在屋子里看了圈,并没有看到喜庆的布料。正要问,掌柜已经知道他的心思,欠身道:“如果是做喜服的布料,都放在内堂,大人的大喜日子也快了,要不要看看?”
  扬唇轻笑,泽昊点了点头,“看看吧。”
  怕自己应得太快,他看向若瑛,想知道她的想法。若瑛却还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听他说看看又有人拉起内室的帘子,便径直往里面走。吃不准她的态度,泽昊跟在她身后,在她站定后,从她前面的货架上拿下一块牡丹花样的红布。
  “用这块布做喜服,可好?”
  “嗯。”若瑛顺从的点头,目光在前面红通通的架子上定不下来。怎么这间屋子都是红色的布,刺眼的很。她不喜欢这些生硬的红,铸剑室中炉火中的红更有生气些。在孤单的日子里,她的对手也可以说朋友就是灼人的炉火、沉重的锤子和难以下咽的食物,铁沉是横在她前面永远推不开的阴霾,即使他死了,她依旧陷在辛苦的生活中。她已经习惯当一名铸剑师了,对辛苦甘之如饴。
  “那就用这块做你的喜服了?”
  泽昊的话一下子把她拉回生硬的红色中,她仰起头,认真地看着似笑非笑的他,问了一句,“谁?”
  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刚刚是在说她的喜服吗。她不觉得自己听错,却用无意义的问题来整理现在的思絮。那些常常做些无意义的事说些无意义的话的人,也是跟她一样,一时无法直面眼前的事。
  “你。你和我成亲,好吗?”他尽量简洁地说,声音中透着些许紧张,微笑都僵硬了起来。她会同意吗,现在的这个她,还怀着当初对他的恋慕吗?
  摇了摇头,她有些不能理解,脑中浅淡的画面似提醒她这不是突然发生的事,可是,这样的她还能嫁吗。且不说她神子的身份,她负伤的身体和丑陋的容貌,都不适合嫁作人妇。
  “是因为容貌吗?我不介意。”怕她不相信,他紧紧按着她的肩膀,不想从她的眼中错过什么信息。他想要知道她的心思,现在的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漆黑的眼中没有太多的情绪,她什么也没有再说,带着一些为难地握着拳。她没想过自己也会有陷入这样麻烦的一天。
  两人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掌柜不知什么时候退出屋外。沉芳紧张地把小石头拉到一边,她替泽昊着急,对若瑛的回答又不觉得意外。作为女子,她看出若瑛和修凡之间的气氛明显比她跟泽昊在一起时更像恋人。
  “那是为什么呢,小瑛子,你不喜欢我了吗?”泽昊选择怀柔政策,不想把若瑛逼得太紧了,“在我心里除了你之外,没有第二个女人。我父母也是把你当成唯一的儿媳妇。你能够回来,大家有多高兴,你也看到了。难道你不高兴吗,你是在生我的气,还是有别的顾虑。不用担心,你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大可放心地嫁过来。”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她不想嫁也不只是觉得自己容貌丑陋。原因太多,最重要的是——她脑海中掠修凡的凶巴巴的脸,他许下的承诺现在想来就跟泽昊说的差不多,像是求亲。与修凡相依为命到老,还是看似幸福的嫁给泽昊,她当然选前者,后者描绘的她跟泽昊在一起的未来,她一点也没有想过。可是这些话,她要怎么跟泽昊说,又怎么能说服得了他。泽昊的事,她开不了口,两人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可说的,没有互诉爱意,有的只是淡淡的感觉。
  只要拿一连串的话问她,她一般回答不了,这一点泽昊很清楚。他想看她混乱,趁机让她应了婚事。也许这样有点狡猾,可是,如果她坚决的不嫁,他也无隙可乘。正等着若瑛反应,外面忽然有人通传。
  “来大人,皇上派人急召大人进宫。”
  “什么事?”泽昊皱起眉问。
  “不清楚,来的人没说。”
  怎么办事这么不仔细,泽昊想,最近朝中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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