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与量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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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与量的战争-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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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后,杨钢博士语重心长地对记者说,管理学大师彼得?德鲁克的理念是“管理不在知,而在行”。通过食品质量安全问题,唤醒人们重新领悟质量管理的深层意义,可以使我们平添一种责任感与使命感,在“中国制造”向“中国品质”转型的特殊时期,坚持科学发展观,用“第一次把正确的事做正确”的零缺陷管理战略,固守“比黄金还贵重”的道德底线,构建中国食品质量安全预防管理体系,才是打造中国食品信赖度,提升全球质量竞争力的最佳途径。

《质与量的战争》  第一部分 一个需要重新定义的世界(12)

    由于这篇文章的影响力很大,《科技日报》也专门派记者对我进行了专访,希望我专门围绕着农业企业,尤其是那些“都市农业”企业谈一谈“如何提升农企的质量竞争力”。

    我借此专门分析了“为什么农业企业缺乏竞争力”的问题,也在此摘录如下,期望同样能够引发诸位读者更深层的思考:

    最近一些知名农企纷纷遭遇“寒流”,使得原本寒气逼人的食品业,俨然已经在消费者的心目中提前走进了冬天。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个时候,我们才开始有时间反省:农企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农企?喧闹之后是平静,但仿佛一下子跌回到“解放前”,平静中透着几分无奈和失落,叹息中有许多“假如……”

    农企为什么缺乏竞争力?这是个大题目,不能一概而论。不过,要想弄清楚一件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参与到其发展与实施中去,使用“零缺陷”方法中的“企业经营成熟度模型”,就可以让我们进入企业的运营与操作层面,具体地衡量与分析它们存在的状态,有什么好消息,有什么坏消息等等。

    它基本上是从三个界面,也叫“*”来评估的,即人(People)、过程(Process)和利润(Profit):

    就农企而言,人的方面,包括理念、意识、素养、团队建设和管理风格等;过程方面,则包括流程、程序、知识、标准和运作能力等。显然,这两个方面的“成熟度”是处在较低水平的,必然也会造成利润的波动。那么,为什么还会有高利润的时候呢?别忘了,我们中国是一个机会市场,有时候抓住了机会,不用管理也能有很高的利润,甚至会成为“龙头企业”,但是这绝对不是常态。不过,却因此造就了一批怀抱“投机主义”情怀的人,他们懂得如何寻找投资机会,自然会把回报(利润)摆在第一,数量(销售)摆第二,然后就是成本,至于管理、标准、流程什么的,尤其是质量,基本上不在其考虑的范围内。

    可想而知,当面临我们常说的“质量、成本和交付”产生矛盾的时候,谁会是第一个牺牲品呢?当然是质量。这也是为什么近来农企在质量方面纷纷“跳水”和“溃坝”关键所在。

    至于大家看到的,诸如农企观念保守、头脑僵化,产权不清和治理结构不规范,产品档次低,经营机制落后,市场开拓意识差,不注重人才和科技的开发,而且,农业标准化落后,农产品质量监测手段粗陋等现象,都是一些管理表象,其背后是对“质量管理”的本质,尤其是对“管理质量”的本质的误区与迷思。

    因为质量的本质就是价值创造,是让客户感到“物有所值”,是客户、供应商和企业员工眼中“诚信”的象征,是可持续的创利和形成竞争优势的保障;反之,就要付出代价——全球统计表明:质量代价高达企业税前利润的3~5倍。这才是我们在“冬天”开源节流的着力点!

    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把抓数量叫做“做大”。把抓质量叫做“做强”的原因。*总理曾经一针见血地说:“质量管理是企业管理的纲。”纲举目张,同理,质量与利润不能本末倒置,更不能舍本逐末。总之,抓质量,确实是“一本万利”之道,实施“都市农企质量工程”才是冬去春来的应对之策!

    商人为什么要学哲学?

    记得在“三鹿事件”之后没多久,我应邀参加了欧美同学会在长安俱乐部举办的“商界—名家午餐会”。午餐会由欧美同学会暨中国留学人员联谊会副会长、商务部中国国际经济合作学会副会长王辉耀先生主持,长江商学院创始院长项兵博士作了《中国企业的全球化》的主题演讲。我之前曾与项博士有过多面之缘,便在席间过去和他打招呼,并向他请教关于“三鹿事件”折射出的中国品质的问题。记得他当时摇头苦笑,说:“这个问题很复杂,一下也说不清楚。”后来在演讲的问答环节,也有人问到此话题,他依然摇头苦笑,说:“这个问题很复杂,已经是企业价值取向的大问题了。以后再说吧!”我本人是非常钦佩项博士的,出席这次午餐会,多半也是冲着他来的。他是个个性十足,敢于直言的人,他领导的长江商学院也同样个性鲜明,善于创新的团队。然而,他此刻欲言又止,说些外交辞令,让我觉得有些失望和不甘心,便想在私下找他谈谈,可惜的是他回答完问题后,便匆匆地赶往机场了。唉,又是一个“国际化”的空中飞人!

《质与量的战争》  第一部分 一个需要重新定义的世界(13)

    在回家的路上,我仍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到底是什么让这位曾敢于直言的学者选择了沉默和回避?要么是没有想过,要么是没有想透,也许,是想的太透了!毕竟,这位倡导中国企业家们要“站在月球上看地球”的学者起点太高了,许多人还是无可奈何地蹲在地下琢磨世界地图呢!看来,让这位学者说不出口的,正是需要先在地球上解决的大问题,那就是——大大小小的企业都在拼命地成长壮大,却不问“为什么”的问题,企业管理者们每天都为工作殚精竭虑、四处拼搏却不清楚“目的何在”的问题。虽然,德鲁克先生已经对此有过精辟的论述,克劳士比先生也以“*”的通俗说法给出了答案,但是,现实的问题似乎远远没有那么单纯。

    经济社会也应该是让学经济的人出人头地的时候了,当然,也应该支持他们把经济系改为商学院或管理学院,然后,从做经济研究的人,更名后变成“经济学家”,扬名立万,挥斥方遒,虽然有些找不着北,但依然令万众仰慕!

    这些年,国家经济的快速发展,也使得他们的声音在各个领域都余音袅袅,不绝于耳。加之美国经济学家们的强势影响,尤其是华尔街的巨大魅力,我们已经把“经济学家”掌管国家的发展政策,尤其是金融命脉当作了与国际接轨。

    然而,当国内的一大批银行行长“前赴后继”地锒铛入狱,好比狂风吹走了蒙在“经济学家”脸上的美丽面纱,让人们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东西,于是,开始逼问——经济学家到底缺什么?

    就经济谈经济看上去很美,一旦价值观缺失,无异于自毁前程,正如管理的“三个层面”所说的,知物理、明事理固然重要,一旦人理不通则万事休矣。同理,也从来没有单纯的商业,也不能就商业谈商业的。所以,我们不得不思考另外一个异曲同工的问题——商人为什么需要哲学?

    这个问题原本是由美国当代最有影响力的“理性利己主义”思想家安?兰德博士(AynRand)在1961年提出的。随后,兰德博士与伦纳德?佩柯夫博士共同出版了同名专著《商人为什么需要哲学》。兰德博士针对人们用“利他主义”和“自我牺牲”的道德伦理把商人视为自私自利的“邪恶奸商”的情况,鲜明地提出“理性利己主义”的主张,公开倡导“自私是美德”。

    佩柯夫博士也说:“从本质上说,美国是由利己主义者所创建。开国之父们预想的这片大陆是自私自利和追求利润的——也就是一个自力更生者、个人、自我、‘我’的国家。然而,如今,我们到处都能听到相反的观点。这就是你必须做出的哲学选择。”

    因此,他们认为:“商人必须是世俗的,他们关注物质利益。从支配生产线的物理规律,到冷漠严酷的财政账户之事实,商业都是一项注重实利的事业。这就是为什么在中世纪不可能存在商业的另一个原因——不仅自私自利,而且包括俗心,这些都是重大的罪恶。”

    如果仅仅了解到这些,你会倒抽一口凉气——这不就是华尔街推崇的“贪婪哲学”吗?难道是他们思想的源头?你如果再看到一些文献,说某著名的华尔街投资大师在其经典著作里热捧兰德博士,连风光无限的格林斯潘先生也在《纽约时报》上撰写书评推荐兰德的论著,那么,你基本上已经把兰德给“判刑”了。

《质与量的战争》  第一部分 一个需要重新定义的世界(14)

    好莱坞曾拍摄过一部名为《华尔街》的电影,被誉为是商战电影的中的经典之作,同时,这也是一部在金钱挂帅时代毫不掩饰地为人类的贪婪欲望辩护的一部主流电影。不知怎么,看过这部电影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感到很不舒服,也思考了很多问题,还索性找来影碟看了很多遍。终于让我想明白了——我之所以对由迈克尔?道格拉斯扮演的华尔街大鳄感到害怕,是因为他非常真切地帮我撕下了商人们那一层“温情”的面纱。在那个金钱至上、利益至上的社会,上到政界领袖、商界人士,下到普通民众几乎都是实用、趋利,趣味寡寡。而现实中的主人公们则为我们还原了他们倡导“贪婪是好的,贪婪是对的”生活理念的真实面目!

    作为一名“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部队大院里出来的“干部子弟”,我一直没有停止对“真、善、美”的追求,也未曾忘记“位卑不敢忘忧国”的古训。当初我怀抱着“产业报国”的理想下海经商,骨子里对那些自私自利者和唯利是图者充满了鄙视和不屑,内心深处就认为“贪婪是恶的”。所以,当我了解了华尔街把“贪婪”当作社会进化的动力和企业生产力的解放者之后,可想而知,这对我的观念冲击有多大。虽然我始终不能接受它,但因此更加了解了美国,更加了解所谓“资本家”的逻辑,一下子反倒认为那帮“可怕的”家伙们不那么可怕了,甚至于变得“可爱”和“可笑”起来了!

    也许,正因为如此,直到现在我也对那些“金融家”、“投资家”们兴趣缺缺。2008年,当的金融风暴席卷全球,美国的银行巨头,尤其是投行“巨无霸”们陆续倒下,金融丑闻络绎不绝之时,我受邀前往重庆参加商务部和重庆市政府联合举办的“首届中国服务贸易大会”,并受到前商务部长、重庆市市委书记薄熙来的接见。许多投行的驻华代表也出席了会议,虽然他们依然是主角,但在他们发言时,已经看不到昔日“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与万丈豪情,却多了几分谦虚和谨慎。倒是那些前来引资的重庆市大型国企的负责人们显得很傲慢。主持人说散会后大家可以留下来互相接洽,但他们简要的介绍完公司及项目情况之后,基本上都开溜了。我当时觉得很是不解,认为这样实在太有失礼貌了,后来还是一位高科技企业的老总给了我“指点”:“他们以前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而且比这过分多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我发现他说这些话时,丝毫不掩饰某些“报复”后的快意。

    如今,似乎全球的金融业都遭到了“报应”——中国的除外,不仅没有变得灰头土脸,反而意气风发,纷纷干起“趁火打劫”的生意。而那些财大气粗的商人们,一个个荣登“富豪榜”之后,便摆脱不了“黑幕”、诉讼、牢狱等魔咒,尤其是那些首富们。人们又不得不换一种角度重新去思考兰德博士的问题了——商人们到底缺少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兰德博士又给了我们很好的引导。她说,商人们固然热爱财富,但是如果依据其财富的来源和获得财富的方式划分,你会发现,一些商人在热爱创造财富,另一些人则热衷于挥霍财富。于是,兰德博士把他们称之为财富的“创造者”和财富的“占有者”,并且毫不掩饰地赞美前者,而蔑视后者。兰德博士认为,财富的创造者是发现者,他将其发现转换成物质产品。最为重要的是,财富创造者也是发明者和革新者,他们性格中最明显缺失的品质是顺从。对财富的创造者而言(对艺术家也是如此),工作不是一项痛苦的义务或者谋生手段,而是一种生活方式。因此,在他们看来,生产活动是本质,是存在的意义和乐趣,是充满活力的状态!

《质与量的战争》  第一部分 如何摆脱中国制造的窘境?(1)

    而反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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