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妇 作者:贡茶(晋江vip2013.11.14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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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妇 作者:贡茶(晋江vip2013.11.14正文完结)-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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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含巧暗暗打个寒噤,硬堆起笑容道:“并没有伤着。”
  先前甄玉也有传唤她过来按摩,有时烦起来确实也掐过她,但并不过份。像今晚这般扒了衣裳搂着翻滚的,实属异常。但是,她除了逆来顺受,又能如何呢?她是王家的奴婢,卖身契本在宁老夫人处,后来却又转到甄玉手中。现虽抬了姨娘,但又不是贵妾,主母若是看不顺眼了,要送人,或者要转卖掉,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王正卿房中侍候的美艳丫头,原来可是有四位的,甄玉一句话,就全卖掉了。宁老夫人和王正卿不是也不言语么?现如今,她还得继续逆来顺受,直至怀上王正卿的孩子为止。
  甄玉心中有事,并不留意周含巧的神情,挥手道:“既然没事,就走吧!”
  “是。”周含巧福一福,低头退了出去。
  甄玉托着头,回想起前世种种。
  当年,甄玉考中进士,金殿取士时位居第二位,本也是荣耀之事了。可他不是京城人氏,在京城中并无世交亲眷,也无人脉,虽是榜眼,也一样苦苦等候着职位派遣,不若王正卿这个状元,很快在京城走马上任,进了户部。
  甄玉父母早亡,是兄嫂抚养他长大的。待得他考取进士,写信回乡报喜时,兄嫂回信,那股子喜悦之情,至今令他难忘。那时便想着,须得好好奋斗,位极人臣,将来衣锦还乡,给兄嫂长脸。只没想到,他在京城等着职位派遣,直等到其它进士皆有了着落,他还未有消息。那一日郁闷之下在酒楼多喝了几杯,出来时却冲撞了权贵,当得知权贵的名号时,当时心如死灰,只想着这一遭,怕是前途尽毁了。亏得当时九江王经过,解了他的围,又邀请他一道喝酒。一席话谈下来,九江王却是对他起了欣赏之心,邀请他进王府相助。
  他正感走投无路,一听九江王相邀,如何不答应?
  待他进了王府,九江王百般恩待信任,待他如手足。他也竭尽所能去报答九江王的知遇之恩。直至九江王登上大宝,他还雄心壮志,想要助着九江王成为天下贤主。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绞尽脑汁助了九江王成大事,却油尽灯枯而死。
  如今重生到景泰四年,虽为女儿身,依然盼望九江王这个旧主能成就大事,不负自己前世那番脑汁与苦心。
  胡嬷嬷进房时,见甄玉发着呆,便有些着急,上前摇她道:“三夫人,您没事吧?”
  甄玉回过神来,低声道:“没事。对了,嬷嬷这些时间多多留意三爷的消息。”
  胡嬷嬷应了,展了枕头,扶甄玉上去躺着,又劝几句,见她有了睡意,这才退了下去。
  甄玉第二日早上醒来时,却是头痛欲裂,一时着人去请大夫,又暗暗心惊。前世起病时,便是由头痛开始的。昨晚不过寻思了一遍前世的事,稍稍动了脑子,老天便要罚自己了么?
  宁老夫人听得甄玉生病,自也派丫头如意过来慰问。
  如意探望完甄玉,便回去跟宁老夫人禀报道:“容色憔悴,瞧着确实是病了,倒不是装病。”
  宁老夫人叹息道:“三天两头的,不是装病,就是真的病了,她究竟想怎么着啊?可怜三郎娶了这么样一个媳妇,助不得他,分不得他的忧,却时时要拖后腿。且如今三郎得王爷重用,无瑕分心,偏她时时要闹妖蛾子,教人心烦。”
  如意见宁老夫人发牢骚,却不敢接嘴,只低头听着。
  宁老夫人说完,也意识到自己在一个丫头跟前说这些,是失言了。一时让如意下去,只寻思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帮王正卿摆脱了甄玉娘这个累赘。
  宁老夫人寻思了良久,自是寻思不出好法子来。至晚,候得王揎回房,便挥退丫头,把这件闹心的事说了,未了道:“当初结亲,也该打听一个玉娘的性格,如今可好,天天不是闹就是病,什么时候是一个头?”
  王揎到底也有些悔意,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结这头亲事。只是甄玉娘进门后,虽小吵小闹的,又没大的过错,如今要休她,也说不过去。且他们这等人家,是轻易不休妻的。一旦休妻,名声必然不好听。
  宁老夫人见王揎犹豫,便道:“不若寻个错处,送了她到庙中清修,不许她回来。咱们先给三郎寻一个良妾,助着打理家事。将来的事,再慢慢说。”
  宁老夫人言外之意,却是甄玉多病,若是送到庙里,没有人好好看顾,必熬不了多久。候着她一死,王正卿自可以再择好妻室,不必动用休妻这一招。
  王揎不语,若这样做,到底对不住好友。
  宁老夫人却是暗下决心,不管王揎同意不同意这样做,她都要找机会这样做,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甄玉拖累。
  甄玉这几日却是安心休养着,不希望重蹈前世的覆辙,只想把自己养得肥肥壮壮,健健康康。
  胡嬷嬷见她安份,自是欣慰,又和她禀报王正卿的行踪,低声道:“三爷这几日早出晚归,一旦回来,却在外书房中和章飞白商议要事,很晚时分才回内书房安歇,周姨娘和夏姨娘,是见他不着的。”
  王家府中,却也养了几个仕途不顺,又自认有才华的门客。胡嬷嬷嘴里的章飞白,便是王正卿养着的门客之一。
  甄玉一听章飞白这名字,忆起前世之事,不由皱眉。前世时,这章飞白虽是王正卿的门客,却有心转投别人门下。当时自己无意间得知他的行径,有心要提醒王正卿,因着种种原因,却又没有提醒。后来此人果然出卖王正卿,狠狠绊了王正卿一个绊子。也正因此,王正卿在一个阶段内,才没有压过自己成为九江王最得力的臂助。
  如今自己重生为王正卿的妻室,夫妻同荣同辱,这章飞白的行径,总得找机会告诉王正卿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笑眯眯更新了!


☆、好茶赠佳人

    甄玉病了几日,颇有些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再一想现下已是女儿身,对着美人只能意淫,再不能人道时,不由痛心疾首,一时便有些恹恹的,略略消沉。
  胡嬷嬷见得她这般,以为她又是为着王正卿之故,便百般要逗她开怀,又说起以往她最爱的消遣之事,一时又道:“可惜我不会下棋,若不然,倒要陪三夫人来几局。”
  甄玉一听笑了,试探几句,得知原主琴棋书画皆通,棋艺更是不凡,画画也曾师从名家,一时暗松口气,若这样,自己不慎露出才艺时,也不致被人怀疑了!
  胡嬷嬷见她有谈兴,便道:“三夫人先前喜画画,又爱摆棋,自从嫁到京城,少和人来往,这些喜好倒是渐渐搁开了。如今有闲情,再拣起来也是好的。”她说着,去寻出甄玉娘原先的画作,摊到甄玉跟前道:“看看,先前这幅画,是连老太爷也赞的。说道画风活泼大胆,自成一家。”
  甄玉看了看画,有些吃惊,原主这画风,跟她前世的画风,倒有几分相似之处。看来,自己重生到她身上,也是因为各种有缘了。她因临摩一遍原主的画,又临摩一下她的字贴,倒是觉得,自己画的和写的,已得了原主的精神气,且比原主画得好写得好,更上一个层次了。
  嗯,现下么,就是原主的爹娘来了,见了这字这画,怕也分辨不出真假了。
  胡嬷嬷虽不懂画,见甄玉坐在院子里临风作画,却也觉得甚风雅,一时便由得甄玉在院子里多坐了一会。
  不想甄玉这一坐,至晚间头又痛了起来。这一回,又躺了两天,方才好些。待得好了,没来由的,便百事觉得厌烦,整个人有些懒懒的。
  胡嬷嬷见她如此,不由心焦,无奈只得去找侍书,让侍书见着王正卿时,请王正卿过来瞧一瞧甄玉。
  王正卿听闻甄玉又病了,颇为不耐烦,待要不去见她,又怕她闹得合府不宁,到时传出去,有损家风,因到了晚间,耐着性子进了甄玉的房。
  胡嬷嬷见王正卿来了,忙领着丫头们退了下去。
  王正卿见甄玉斜靠在榻上看书,看着并无大碍,倒是略略松口气,问道:“听说又病了,可好些了?”
  甄玉懒懒答道:“好多了,劳你记挂。”
  王正卿见她比上回安静一些,恶感稍消,一时眼睛从她脸上移到她手边的书,一眼见得书页上《小石游记》四个字,又皱了眉。
  《小石游记》是一位姓石的人游历天下时所写的杂记。作者口味很重,每至一个地方,喜写那个地方不同寻常的风俗之处,更喜描写那地方发生的种种不伦之事。比方叔嫂通奸,公公媳妇偷情,一妻多夫,寡嫂和小姑子轮着扮为男子行夫妻之事等等。
  因这本游记文风活泼有趣,间中也记有一些山川地理之事,王正卿自然看过。他这会见甄玉也弄了这样一本书在看,却是差点抚额。好端端一个良家女子,看这样的书,不移了性情才怪?像她上回搂了周姨娘翻滚,怕不是看了这样的书,有样学样?
  “既然病了,就该多养着,这些闲书少看也罢!”王正卿坐近了一些,伸手去拿甄玉手中的书,要夺了过来。
  甄玉见王正卿伸手,却是一缩手,把书藏到身后,淡淡道:“你就是喜欢夺人所好,这行为不甚好。”
  王正卿默了一默方道:“这游记不是你该看的。若闷了想看书,就该看些《列女传》、《贤女传》之类的,若不然,也该看些种花养草,淘治性情的书。”
  甄玉摸摸下巴,这是跟老子谈心么?她寻思着,因把手里的书拿了出来,递给王正卿道:“送给你了。”
  反正这本也看过了,现下不过闷了随意翻翻,他想要,就给他好了。
  王正卿见甄玉听教,心情略好转,接过书道:“你若觉得闷,其实也可以到庙里上上香,吃吃斋,再不然,约了其它夫人们喝茶赏花也可。这样有事没事病一场,总是不好。”
  “哦?”甄玉又摸摸下巴,其实么,现下这日子,不就是自己前世想望的退休日子么?前世想着,待得功成名就,找机会荣休,到时就种种花养养草,吃饱喝足不动脑子,只看看闲书。嗯,现下况当提前荣休了。至于王正卿提议的上上香吃吃斋,约了夫人们喝茶赏花,嗯,也可以考虑。活动一下有益身体么!
  胡嬷嬷端了茶进去时,见他们夫妻似乎谈得正欢,不由喜笑颜开,一时端了茶给王正卿,笑道:“三夫人这几日恹恹的,总提不起精神劲来,亏得三爷来了,说笑一会,倒是好了许多。”
  王正卿点点头,嘱胡嬷嬷道:“好生服侍着,我得空再来瞧她。”说着拿了书,起身走了。
  甄玉看着王正卿的背影,若有所思。至第二日,便振作起精神,让胡嬷嬷备了果品香烛,准备到庙里上香。
  胡嬷嬷见甄玉肯出去走动走动,自也欢喜,问道:“三夫人想到哪座庙上香呢?”
  甄玉笑道:“到清风庙罢!那庙中种有茶树,小和尚泡得一手好茶,更兼主持一手好棋艺,谁个赢得他一局,便能得他的好茶一罐,倒要去赢一罐茶才罢!”
  胡嬷嬷不疑有它,只以为清风庙诸事,是王正卿告诉甄玉的,一时自去准备。
  宁老夫人听闻甄玉要去清风庙上香,倒也不说什么,只让人好生跟着。
  甄玉上完香回来,却是带回来三罐好茶,一罐送到王揎和宁老夫人处,一罐送到王正卿书房中,自己留了一罐。
  至晚,侍书把甄玉送的那罐茶递给王正卿看,王正卿揭开盖子一看,见盖内拓着清风庙字样,再嗅得茶叶清香,不由吃惊,“这是哪儿来的茶?倒像清风庙那老和尚珍藏的云雾茶。上回去清风庙,喝了一泡茶觉得好,想跟老和尚讨一罐,老和尚愣是不肯。不想如今这外面也有这云雾茶卖了。”
  侍书嘻嘻笑道:“哪儿呀?这就是清风庙老主持那珍藏的云雾茶。”
  王正卿“咦”的一声道:“爹爹上清风庙去了?不对呀,今儿又不是休沐日,哪儿得空去?”
  侍书笑道:“是三夫人上清风庙去上香,和老主持下了三局棋,连赢三局,把老主持珍藏的三罐茶全赢走了。”
  “老和尚好棋艺,我每回和他下棋,费半日功夫,绞尽脑汁的,也未必能赢他一局,三夫人连赢三局?”王正卿是知道甄玉娘棋艺不错的,但从没和她下过棋,心下也认为,就是棋艺强,能强过自己?因一直不以为然。现下听侍书说道她赢了清风庙老主持三局,不由吃惊。
  侍书拍拍茶罐道:“三爷不信?这茶可是明证。”
  王正卿一时笑了,倒也是,那老和尚油盐不进的,想拿银子跟他买茶,只怕他会翻脸,除非下棋赢了他。看来甄玉娘确实有一手好棋艺了,得空倒要和她较量一番。
  那一头,王揎和宁老夫人喝了茶,也颇为吃惊。王揎心思又动摇了,和宁老夫人道:“当初看中玉娘,定了这头亲事,也是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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