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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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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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 網,每一步的进展都要谋划好。这一段时间伯父要经常到院长办公室汇报工作,显示自己正在努力工作,也让院长明白是自己人的意思。”

建军意味深长地说:“我呀,也就是个家庭妇女类型的人,这种大事我可搞不明白,男人到底是男人,你看你这一说,好像你在竞选似的。没事,你就常来家,帮你伯父参谋参谋,行不?”

孟皓明白自己和林家的关系进了一步:“伯母,您可别这么说,年轻人,有做得不当的地方您还得多提个醒。有什么能帮上的我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后一句话他说得很慢,放重了语气。

都是精明的人在一起讲话,用不着说得太明白。

雨馨一听母亲说孟皓又来过了,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又无话可说。前次得知孟皓来,她火了:“是我谈恋爱还是你们?你们倒是和他处得蛮热乎的。他死皮赖脸地老来干什么?我说过多少次不同意和他处,你们还接待他,那样对他本人也不好。你们,还有他,别以为郝良现在这个样子了我就会转向他,今儿我说一句绝话,就算郝良死了,我也不会和他交朋友的,我这就打电话告诉他。”万万没有想到,还没有等她走到电话旁,母亲先走到电话旁,按住电话。

“跟谁说话呢?我们是不想看见你受罪,是为你好!”

除了转身跑开,还能对母亲做些什么?

此次雨馨吸取教训,一言不发,进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把随身听的耳机戴上。

屋漏偏遭连夜雨,人要是不走运喝口凉水都塞牙。

为郝良筹到的钱花完了,而他还是没有痊愈。医院一天里不知要催郝母几遍住院费,弄得一个农村老太太除了哭别无他法,好在孟伟又拿来他的一个月全部工资,可以缓几天。王主任说了,这只够三天的,三天后必须再交上三千块,否则就得出院。

林雨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钱是那么的可爱,一分钱也是钱哪!

郝氏母子不住地劝雨馨离开郝良,他们也不忍看着一个女孩子成天守着今天已面目狰狞明天不知会是个什么样的人,郝良甚至说她已经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没有人会怪她。

雨馨不肯。

一片情怎能就此了断?

三天后,医院又来催款,尚差两千五。王主任说,并不是几千块的事,而是十万元的事,你们救得了今天的急,救不了明天!还是想个万全之策吧!钱的事都是背着郝良说的,郝良也不知费用的真实情况,没人敢告诉他,怕他想不开反生意外。

林雨馨长叹一声。

她信步在大街上,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人民广场。这是大连最大的广场,许多鸽子在那里自由飞翔,一群孩子在那里逗弄它们,雨馨猛然想起今天是“六一”节。多少天了,她连是星期几都不知道,糊里糊涂地过日子。看到那些笑得阳光灿烂的孩子,她流下两行清泪。

自己连笑都不会了。

雨馨走进孩子中间,想用他们的笑来淡化自己内心的悲痛。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女孩拿起一根草要喂鸽子,另一个女孩制止:“鸽子是不吃草的,它喜欢吃米粒。”雨馨拾起被小女孩扔下的草,放在眼前细看。

要是旧社会就好了,自己头上插上草,自卖自身,到谁家当个丫头,也能换来一些钱。

广场的对面是人民政府,雨馨想起自己的亲舅舅在那儿工作,好像还是个小官。

犹如抓到一棵救命稻草。

雨馨凭着母亲一想起旧事就骂弟弟时留给自己的印象,找到了那个办公室。舅舅不在,说是开会去了。雨馨急中生智,要过他的手机号,打了过去。她慌不择言地说了自己要借钱的目的,电话线那方的舅舅说:“啊,是这事呀!你妈知道吗?舅舅跟你说,现有我也是一屁股的外债呀,你表哥出国留学借了不少的钱,我没有钱哪。”挂断了电话。

雨馨身不由己地走出市政府大门,明知是多此一举,和舅舅借钱无异于虎口夺食,然,还有别的办法吗?

雨馨不知身向何方去,瞎走一气。

偏偏遇到了好朋友她的好友于飞。

于飞听着哭诉,不知怎么安慰这个从小就和自己相好的朋友。

雨馨看着于飞从包里拿出的四百元钱,摇了摇头:“你们杂志社效益也不是很好,挣得不多,你已经借给过我钱了。哎,这钱也是救不了他的!”

还是接了过来。

她继续前行。

大连的夜色灯火辉煌,似比白天多了几分热闹,雨馨融不进大连的夜景中,似是夜景中的一个另类。现在天暖了,雨馨却感到彻头彻脚地冷。

如果路上再碰到熟人,就开口借钱,管他是谁!

雨馨觉得自己内心里充满了疯长的杂草,顶得心口好疼好疼,她恨不得一低头,就看见一大叠钱,或是踢到一块闪光的值十万元的金子,只如此,杂草才会消失!

 第四章 姬别霸王

孟皓如约等在办公室里,这是一间足有两百多平米的房间,硕大的老板台后面坐着仿佛已洞悉一切的孟皓。他让外面套间的两个工作人员挡住所有找他的人,并拔掉两部电话线,关了手机。

头一次稍长时间单独地面对林雨馨,他不想有任何人任何声音来打扰。

要像品茗一样品这个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的作为。

雨馨坐在孟皓的对面,她看着这个躲着自己差不多每隔半个月就要到林家坐上一坐,又不多说话的男人,心里生出了恐惧。孟皓今天穿着黑色西服,白色的衬衣一尘不染,蓝底黄点的领带,手上拿着一支抽了半截的大中华香烟,雨馨这还是第一次认真地看这个男人。

孟皓将烟摁灭在桌上的水晶烟缸里,站起身,来到窗前,背对上雨馨,她身不由己地转身看着他的背影。“这几天我一直在等你找我,连到北京公差都没去。说吧,你要多少钱?”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

雨馨万分吃惊,手指甲不由自主在老板台上划了一道深印,对着那个背影说:“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知道。”孟皓看着外面的景致。

雨馨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是她不可能和任何人说起过的事,当然包括孟伟,他只可能是从弟弟那里知道郝良的情况,却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会来找他要钱。

“因为除了我,你已别无选择。”总算回头看了雨馨一眼。

“我要10万元现金,你开出条件吧。”雨馨的语速很快,她要快点离开这个房间,哪怕是快一秒!

“我的条件有两个,你可以任选其一。第一个是,我包你一年,你是我的情人。第二个是,嫁给我,而且必须今年‘十一’那一天成婚,两个条件的前提是今天晚上和我在一起过一夜。两个条件的一个共同附加条件是你毕业后要在我的公司工作一年。一年后,我不限制你,不管你答应我哪一个条件,从把钱送到医院之后起,不许再和郝良有任何形式的来往。”孟皓边说边从窗前走回老板台前,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坐在桌子前的女子。

雨馨觉得他的声音如同鬼魅一样在整个房间里飘荡,穿过自己的皮肉,直抵心脏。她想不透为什么会有第一个条件,为什么会有前提条件,为什么会有那个附加条件。房间里有空调,温度应该是适当的,可是雨馨却出了一身冷汗,脸上布满了细密的小汗珠,她真想一走了之,可是来此的目的使她不得不管住自己的双腿。的确,这个男人说到了自己的痛处--别无选择!除了找他,连开出条件给钱的人都没有!

雨馨回避着孟皓死盯她的目光,忍着泪水,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流下一滴泪!“我答应第二个条件,不过,请你立刻给我现金。”

孟皓点了点头,没动声色:“我马上就让财务人员提钱给你。然后我送你到医院,今天如果交不上钱,郝良就得出院,对吗?”

雨馨把脸埋在掌中,因为她觉得眼睛已有了潮意,声音闷闷地:“不用你送我。”

“没别的意思,那么多钱,我怕你自己拿不安全。”

雨馨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更别说亲手拿了。她在车上时眼光始终不离手里的布兜,这是一包救命钱,也是一包卖身钱,从此以后,它们就会搭起一座断桥。她不停地催孟皓快开点到医院,越催越觉得慢,她怕,神经质地怕医院立刻赶走郝良。及至下了车,她就要跑进去,又转身说:“不怕我拿到钱反悔?”

孟皓说:“我从来没有失过手,因为我会有一千个办法对付对我失信的人。别忘了,晚上八点我到你们学校门口接你,看不见你我会冲到你的宿舍里的!”林肯车绝尘而去。

雨馨急匆匆地走进了医院的大门,却又不想快走了,她知道一送上10万元,对她意味着什么。

当年西楚霸王痛别虞姬,虞姬说:“大王,请将宝剑赐与妾身。”以剑自刎谢之一片深情厚意,如今雨馨觉得自己是姬别霸王,还是要以一剑自刎以谢郝良,这剑不是霸王赐的,是自己找的,杀掉心,不杀身。

杀心比不上杀身,后者可以一了百了。而前者,心已死,头还在,能不忆往昔?

雨馨是挪到郝良病房前的,正巧郝母呆在门外偷偷地抹眼泪,雨馨仰仰头,不让眼泪流下来。她走到郝母跟前,把钱交给她:“我毕业后马上要到深圳一家公司工作,钱是预支的三年工资,对方觉得我是个非常出色的人才,才出此大力气,这是我的福分,也是郝良的福分,大家都没有走到绝路上。”

郝母说什么也不要,:“我早就和你说了,孩子,你再找个人吧,年轻轻的,又俊,什么样的找不着?别跟他了,这钱我不能收,该着井死河死不了。他也没大事了,就行了呗,不整容就不整容吧,丑俊的都是我儿子。” 雨馨急了,要跪下求老人收下,被郝母一把拉住。“阿姨,你快趁天早和我一起到储蓄所把钱存上,只留下几千在外面够三天用的就行了。别和我争。也别让郝良知道,你就说是社会上的捐款。你还要跟他说以后我就不能过来了,我要考试,一毕业就得赴深圳,叫他别惦记。这话我说不出口。”

“咣当”,病房内传来器皿落在地上的声音。二人急忙赶到室内,郝良不小心将便壶弄到了地上。

雨馨拾起,假装放便壶背过脸,仰仰头。

再回身,已是春风满面。

她对郝良讲起了全国各单位到学院招聘的事,试图转移思绪。郝良用烧得皮肉揪在一起的右手,抚了抚她的长发,仔细地听着,开心地笑着。他的嘴也已烧坏,发不出太真切的声音,他尽量不在雨馨面前讲话,为的是不想在爱人面前再表其短。

如果没有雨馨不厌其烦地表白自己爱的是他这个人,他怎么会像现在那样尚计划着先休学一年,然后继续学业,拿到学位后做力所能及的工作!甚至继续爱情!

雨馨从兜里摸出了一块巧克力,放在了郝良的手上,借口有事要办就走了。郝母紧跟其后,要她陪着把钱存上。

一出病房的门,泪水无声的掉在了雨馨的脸上。

霸王别姬,虞姬能在爱人的面前痛快地哭。

姬别霸王,虞姬只能一个人寞自流泪。

此一别,何时是归程?

孟皓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兴奋得走来走去,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大步,近一年的冥思苦想,晚上就要一亲芳泽,他对自己非常满意。他并不缺一夜情、一月情甚至更长时间的情,准确地说,那些都不能叫“情”,那是“欲”,对方用不着他费心征服,甚至对她们连话都不用多说,一切都在过程中。他怕惹麻烦,把和每一人的“欲”都拿捏在十次左右,绝不多吃多占,然后用对她们来说更实际的东西比如物质作最后的了断。他瞧不起她们,别以为和孟大老板有过肌肤之亲而后享受自己想得到的东西是件很不错的事,了断之后会感觉到孟皓的坚冷如铁,毫不留情。

这个世界越来越现实,爱情越来越不值钱,让人觉得有没有都是回事。

能让郝良牢记的“断肠崖”的话,也让孟皓牢记。虽然主角不是他,他也照样为之心动。

孟皓相信有爱情,这是个让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的事。在他的观念里,雨馨用婚姻换取金钱来给她爱的人治病,他没有任何反感,他看到了并不多见的爱情。

这不是一个物质化了的女人,她的所作所为全凭为谁而顾,因此这是一个他没有见过的女人。

也许人的本质就是这样,偏爱自己没有的暂时又得不到的东西。

他想起了什么,打电话:“方平,那对男女离开大连回老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吧?没有,那就好,他们还在老家快快乐乐地过小日子?真是对西门庆和潘金莲!好了,反正他们没有见过你本人,现场都没了。不碍事。再有就是,你要学会忘记不该记住的事情。”

这一段时间里,同学们由开始对雨馨的钦佩转为讥笑,甚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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