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不爱我(神,不许不爱我)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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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不爱我(神,不许不爱我) (出-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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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芬妮好像忘掉自己是已婚人士,忿忿不平:“所以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果不出所料,吴静请了两天假之后,提出辞职。上面没有挽留她,把她的客户暂时分摊给吴芬妮和张彤菲。随后,楚香整理招聘资料,在几家报纸、网络媒体上发布招聘信息。
  简历和电话滚滚而来,让楚香有种感觉,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在求职和跳槽之中消磨一生。
  接下来的几天,楚香非常忙。她一边筛掉显然不合格的简历,一边打电话通知面试,人过来面试的时候,她还要组织他们等候、填表格、偶尔为他们倒倒水。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楚香对每个求职者都很善意,遇到实在紧张的毕业生,楚香更觉得像看到了自己,其实她跟他们差不多,于是加倍客气地冲他们笑。
  一天下来,楚香感到自己腮帮子都笑酸了。
  这段时间里,关泽显然也非常忙,只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在凌晨时分。楚香已经躺进被窝,迷迷糊糊之间打着哈欠接听,但就这样,也听出他的声音透着浓重的疲倦。
  “楚香……”他跟往常一样,叫了她一声。
  “睡了没有?”某种强打精神的欢愉语气。
  “刚刚睡。”
  “吵醒你了。”
  “没关系。”楚香连忙说,顿了顿,很关心地问他,“关泽,你很累吗?”
  “嗯,有点儿。”关泽老实说,“好几天没睡了,要安排的事情实在太多,平时没觉得,真要交代起来,像山一样。我还飞了一趟西安。”
  “什么?你不是去重庆了吗?”
  “先去重庆,再去西安,现在又在重庆了。”
  楚香忍不住一阵心疼。“关泽啊,你就不要这么拼命嘛。快去睡吧,睡吧睡吧,我挂电话啦。”
  “别挂。”他说着停顿,忽然低沉一笑,“我想你了。”
  “关先生,您最近很不对劲啊。”
  “没有。”他很镇定。
  “那就快去睡吧。”
  “……好吧。”他仿佛考虑了一下,笑道,“晚安。”
  然后把电话挂掉了。
  楚香打了个哈欠,胡思乱想一阵,渐渐地,睡着了。
  但从这个电话以后,整整两个星期,关泽再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关泽跟宋敬学习惯不同,没有QQ,也没有MSN,只有一个工作邮箱——助理帮忙掌管——总之没有私人交流的网络方式,连手机短消息都不用,说是嫌麻烦。
  楚香给他打过一个电话,是个陌生的男性工作人员接的,说关先生正在开会。楚香随口多问了一句:“会议什么时候结束?”便听到那边隐约有翻纸的声音,工作人员公事公办地客气说,关先生今天的日程已经满了,会议结束以后,另还有3个会议,中间短暂的时间,关先生希望休息一下,不被打扰。如果有要事,请她预约。
  楚香认为工作人员的言下之意是,假如没事,趁早滚蛋,这边忙着呢。
  于是心惊胆战地挂掉电话,再也不敢去骚扰他了。
  暗暗想,这也太夸张了点吧!约会,不,打电话还要预约啊,言情小说里,不是男主角整天陪着女主角胡闹,什么都不用干的吗……?晕倒!
  随着三轮面试,奔流网络的招聘进入尾声,蒋翠熙最终敲定的人选,是个年纪比吴芬妮还要大的女性,35岁,巧的很,名叫王静。
  王静业务相当熟练,只不过,一脸精明强干,看上去不好接近。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本来除楚香外,三个行政人员各管各的客户,秋毫无犯,互不相干,但王静上班后的第一周,对内开始指导行政部同事的工作,对上,则一举写了两份工作建议,交到蒋翠熙手里。
  建议有条理,有分寸,有的放矢。获得了蒋翠熙,甚至是吕总的好评。
  凭良心说,王静的人品不算差,唯一的缺点就是对工作过度认真与热忱。一时间,气氛和乐融融的行政部,像可乐抽光了碳酸,变得毫无活力。
  吴芬妮不再口没遮拦地说笑,炫耀女儿,张彤菲空闲时间,也不复习高等数学了。
  几个人,每天埋头在电脑里面,貌似很努力,实际不知在搞些什么。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每一天都仿佛充实得不得了,然而回家仔细想想,其实每一天又似乎什么都没做,今天只是昨天的重复,而明天,又将是今天的重复,日子还很长,不免让人有种事与愿违的无力之感。
  楚香在33路的公交车站旁边,忽然发现,迎春花开了。
  关泽,已经去重庆整整三个多星期,将近一个月,居然像失去了联系。
  楚香坐在公交车上,心沉如铁。
  掏出手机拨通关泽的电话,只听阿桑娓娓地唱:“其实我早应该了解,你的温柔是一种慈悲,但是我怎么也学不会,如何能不被情网包围。其实我早应该告别,你的温柔和你的慈悲,但是我还深深的沉醉在,快乐痛苦的边缘……”
  唱了一遍,没有人接,第二遍起头的时候,才被接起来。
  电话那头低沉地说:“喂,楚香。”
  是关泽。
  不知何故,楚香心一酸,却更像酸奶那种掺着甜味儿的感觉,款款地、稠稠地,荡漾开来。“关泽,你不是去重庆两个礼拜吗?现在三个礼拜多,莫非你失踪了?”
  “唔……”
  “你还在重庆吗?”
  “唔……”关泽含糊其辞。妄想蒙混过关。
  “关先生,难道你瞒着我,跟别的女人偷偷登记去了?”楚香想起陆卓远,想起吴静,顺便又想起王静,不禁一阵生气。
  “没没没。”关泽一听,忙说,“楚香,你想象力怎么越来越丰富了……”
  “跟你学的,看看的。”
  关泽不由低沉地笑起来,说:“你不是专看言情小说的么。”
  “关泽我问你,你现在在那儿?”楚香不理他的茬,追问。
  关泽沉默了片刻。
  “我跟你说了以后。”关泽犹犹豫豫地说,“你肯定要骂我的。”
  “不会。”
  关泽说:“我在家。”
  楚香一听,登时大怒:“你在家,都不打个电话给我?”声音太大,公交车上,好几个人回过头,朝她看了几眼。
  关泽说:“我刚从医院回来。其实……”
  瞬息之间,楚香怒火又全熄了,惊讶道:“医院?你……怎么,疲劳过度,病了?”
  关泽低笑了几声,说:“病倒没病,但在重庆出了个车祸,小车祸,脚踝那块有点儿骨裂,医生嘱咐我暂时不能走路,休息几天。”
  “关先生,您老实待着,我这就去您家。”
  “楚香……”
  楚香已经按掉手机。
  她转了两部公交车,冲进山海公馆。
  那幢高楼住宅,傍晚看起来比白天更美,更奢华,有种不张扬的金碧辉煌之感。楚香匆匆走进大厅,一眼就看到,关泽穿着随便的休闲装,坐在大厅的沙发里。一个棕色拉杆箱立在旁边。
  关泽朝她挥挥手,微笑道:“楚香,在这儿。”
  说着单脚直立,缓缓站起来。另一只脚则凌空屈着,包了厚厚的绷带,活像战争电影的英雄志士。手里还拄一根亮闪闪的合金拐杖。
  楚香被那拐杖吓坏了,跑上去弯腰查看,伸手摸摸石膏绷带,诧异说:“这么严重!关泽,医生到底怎么说?”
  “没事。轻伤。”
  “我记得,你开车很小心的呀。”
  “我没开车,那几天都是司机开的。”
  “没开车,怎么搞成这样了?”
  “别提了。”关泽皱皱眉,告诉楚香,“那天晚上,我突然肚子饿,想出去吃点重庆的小吃。刚刚走出酒店,还没上人行道,一辆车就冲过来,砰一声,就那样。”
  “天哪,车撞人?不会吧!倒霉成这样啊。”
  “还行,算运气了,我闪得快。”
  “关先生,你为什么好像还挺不在乎的?”
  “撞都撞了,不然怎么办。”
  楚香晕死,狠狠剜了他一眼。
  关泽只好笑了,说:“真没事,医生告诉我,过几个星期也就差不多,绝对没有后遗症,不会伤残。不信的话,我把片子拿出来给你看好了。”
  楚香叹了口气,看着拉杆箱,说:“你,你真的才刚刚回来啊?”
  “前天。”
  “前天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那,这个行李干嘛用的?”
  关泽说:“楚香,我还要出趟差。夜航飞机,马上就得走。所以,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怕你骂我。”
  楚香震惊地看着他,5秒钟以后才说:“你的脚都这样了,还出差?非得自己去吗?……李剑或者王美伦去不行?”
  关泽摇头说:“不行,非得自己去。”
  “这回去哪儿?”
  “法国。法国要开一个国际房展会。李剑也去。”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大厅的玻璃门果然开了,李剑西装笔挺地走进来,跟他们打招呼:“关总,楚小姐。”
  楚香怔怔地看着他们。
  关泽伸手拍了拍楚香的肩膀,微笑说:“楚香,等法国回来,我就没事了,保证给你带礼物。”
  “嗯。”楚香闷声发了个音,半天,才不情愿地点点头。
  楚香感到,关泽凝视着她,目光很深,笑容却很无奈。她心里覆起一层薄薄的阴霾。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哈,最近更新比较慢
  19
  内容主要是对一段时间以来的工作发表看法,稍作总结,并规划方向,展望前景。最后,蒋翠熙对楚香说,她已经顺利通过试用期,可以签合同了。
  签完合同转正后,月薪提到2000,赴上海培训十天。
  蒋翠熙问她:“还有别的问题吗?”
  楚香表示没有异议。
  总的来说,奔流网络算是一家不错的公司,多劳多得,赏罚分明,报酬还算可以;更重要的是,管理井井有条,很有秩序,因此很有奔头。如果可爱的吴静没走,那就算得上完美了。
  楚香填好表格,去财务处领了火车票,回家收拾行李,整装待发。对这趟培训心里很期待。从某种意义上,上海算关泽的老家,他的爷爷奶奶都住在上海,那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一定留着他成长的痕迹。
  楚香计算过,法国的时间,跟北京时间相差6小时。深夜12点,正好是法国下午6点,晚饭时间——总该空闲、休息的吧!
  夜半,楚香关掉电脑,给关泽打了个电话。
  楚香发现,自从关泽出差后,大概距离产生美,她越来越思念他了。有天晚上还不小心做了个春梦,梦见靠在他怀里,连背景音乐都很生动,很清晰,跟拍日剧似的。可惜刚刚进展到亲吻,就被闹钟催醒了。让她遗憾了好几天。
  幸亏通讯发达,他们无论离得多远,总还有一根看不见的电话线栓着两头。真好哇,日日思君不见君,却话巴山夜雨时。
  “喂,楚香。”关泽喜欢连名带姓地叫她,声音如常好听。
  “关先生,脚好点儿了吗?”
  “差不多吧。”
  楚香听得出,他的语气有点敷衍,有点推托,总之有点紧张。而背景居然隐约冒出了怪模怪样的音乐。
  “关泽,你在哪儿?”
  “嘿嘿。”
  他竟在奸笑!听出苗头了,楚香想了想,大为吃惊,质问道:“关泽,你该不会……在国外,在法国,泡酒吧?”
  “嗯……骗不了你。我在Buddha Bar,挺有名的。东方情调的Lounge music。楚香,跟你说,酒吧里有一尊半楼高的佛像,金光闪闪,要是被咱们中国的老太太们知道了,非冲过去砸场子不可。”
  楚香已经想冲过去砸场子了。那个人,瘸着脚,拄着拐杖,风尘仆仆马不停蹄,说是去出差,竟在异国酒吧里逍遥。来回暴走一千次!郁闷!
  关泽还挺高兴,说:“楚香,我给你带几张碟子回去吧,Buddha Bar发了六七张专辑,每张都销售排行榜前十。”
  楚香讥讽:“关先生,您什么时候成这么前卫的潮流青年了?您不如自己开个酒吧,自己做DJ打碟好了。”
  “楚香,别这么说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回头我给你带专辑。”
  “我才不要专辑。”楚香气愤地说,“我要法国香水!”
  “……好吧。”
  楚香气呼呼地提醒他:“那个酒吧乱不乱啊,你小心再摔了脚。”
  “不会,李剑也在,有事他会帮我的。”
  楚香又想了想,给那个大忙人打次电话不容易,何况还是越洋电话。决定不跟他计较酒吧的事儿,告诉他说:“关泽,我通过公司试用期了,明天就去上海培训。去你老家。”
  “明天去上海培训?”关泽的语气陡然认真起来。
  “嗯呐。”
  “你一个人走,火车吗?”
  “是的呀。”
  “几点?”
  “早上8点30分的火车。”
  “楚香,明天我叫司机送你去。”
  “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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