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嚣张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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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嚣张奴-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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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恍然大悟,他是怕食物中有人下毒,所以把她拉来当作试吃的工具了。

    但是,管他有毒没毒,能吃东西最重要!她一把接过那碗汤,也不管试吃的规矩,一口气就涓滴不剩的喝了个干净。

    他坐在那里瞧着她,“味道如何?”

    “王府中的厨子手艺岂会差了?”她用袖子抹抹嘴,连声赞叹。

    东野情点点头,又指了指其他的菜,“一一尝过之后再告诉我。”他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本奏折样子的东西,打开之后提笔在上面书写。

    萧恋君索性拿个碗,盛了一碗饭,将所有的菜肴都拨了一些到自己的碗中,开始大快朵颐。一番狼吞虎咽之后,勉强吃了个半饱。

    她瞧着盘中还剩下的那些菜,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道:“王爷知不知道有些毒药,是量大才能显性?”

    “是吗?”他头也不抬,已经批阅到第七本。

    “为了王爷的安全,奴婢只好豁出性命了。”她摆出护主忠心的样子,又给自己盛了饭,趁他还未留意,再将其他菜肴又拨了大半,继续吃起来。

    “王爷,东方家……”陈文熙正好走进书房,一见眼前情形骤然楞住,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东野情懒懒抬起眼皮,“东方家又怎么了?”

    “那个……东方家今天一早就去了后宫……”陈文熙的眼睛始终停在独自在旁边吃得很欢畅的萧恋君身上,不明白她怎么可以如此放肆地在东野情面前大吃大喝,全然没有半点做奴婢的规矩。

    “昨夜皇后遇刺,他们不入宫是说不过去的。”东野情瞥了眼桌上已经变得狼籍的那点残羹剩饭,并不生气,只是淡淡问萧恋君,“吃出毒药来了吗?”

    萧恋君看着自己打扫的“战场”,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只好硬着头皮说:“只要不是缓发的慢性毒药,应该是无毒吧?”

    “那好,叫厨房照着这些菜,重做一份。你出去吧。”他一挥手,萧恋君放下碗筷就跑出他的书房。

    陈文熙还在震惊之中,没回过神来。“……王爷,您唱的是哪出戏呢?这丫头……”

    “她的事与你无关。”一个冷眼丢过来,“北陵的事情你若想探听,叫路阑珊给你派几个间谍去查,或者叫礼部给你找几个精通北陵风土人情的司礼官,不许再找到她的头上。”

    陈文熙道:“可是卑职其实是担心这个人的来历有问题,北陵距此路途不近,她冒险来找王爷,若非为了某种目的,光是这一路的艰辛,就不是一个弱女子能坚持得下来的……”

    “还要我再说最后一遍?”东野情抬起眼,眸中毫无色彩,只有森冷,“本王的事情,与你无关。”

    陈文熙被口水噎住,干笑着,“王爷是想把她留着亲自审问?好,卑职再不敢逾距了。”

    东野情丢开手中的奏折,转而问:“南黎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哦,南黎那边还算平静,听说近日南黎国主有意禅位给太子南卿如。”

    “听闻这些年南黎国中的事情,大半是南卿如做主,禅位也只是个名义而已,名正则言顺。”东野情微微一笑,又拿过一本奏折,“大禹郡那边我总有些不放心,明日你藉着巡查的名义去那边走一趟吧。”

    “是。”陈文熙大叹,“唉,可惜过几天宫内的赏花会我是看不到那盛况了,听闻京中皇亲贵戚的名媛都将出席,应该不亚于万岁选妃吧?”

    东野情却哼了一句,“你没听说过鸿门宴吗?”

 第4章(2)

    ☆☆☆☆☆☆☆☆☆

    萧恋君知道自己没有半点种花养树的天份,但是皇宫内的赏花会东野情带着自己同行,让她不禁猜测他是不是给自己机会与宫中的花匠切磋请教一番?

    一路上,他都很平静,本来被管家教导的诸多规矩中有一条是严格被禁止的,就是绝对不能借机靠近王爷,所以她想两人同车肯定是不行的,等到他上了马车,她就乖乖地站在马车后面等着。

    他却掀开车帘,不悦地问:“萧恋君,你想逃跑吗?”

    “怎么会?王爷,我不是要跟您一起去皇宫?”

    “那你在车外面贼头贼脑的左顾右盼干什么?”

    他一声喝令,她急忙迈步也上了马车。“王爷,我怎么是贼头贼脑?”她真为自己叫屈。

    “入宫之后跟着我走,不许多言多语,也不能私自乱跑。”

    她试探着问:“王爷,那我怎么才能找到宫内的花匠?”

    “找花匠?”他似是不解,“做什么?”

    “研究种花之道啊,王爷叫我同行不是为了这件事吗?”

    他瞧着她那想当然耳的肯定表情,不禁笑道:“下是。”

    “不是?”她又想不通了,那会是为了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

    结果她去了,仍不知道。

    宫内的赏花会果然盛大,宫门前就聚集了各大官府家眷的马车。但是鹏王东野情的马车一到,所有人都或近或远地躬身行礼,萧恋君明显感觉到无数双恋慕的眼光就这样透过自己的身体,射向身前这位主人。

    东野情浑然不觉般对她说:“把车内的长匣子带上。”

    她从车厢里捧出一个狭长的木匣,看这匣子似是紫檀木做的,用汉白玉镶嵌着四角,很是考究,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她就捧着这个匣子,跟随着东野情进了皇宫。

    一路上,仍旧有不少人在对东野情行礼问安,东野情目不斜视,偶尔哼一声回应,大部份时候似是压根儿没有听见。

    “鹏王总算来了,这赏花会的主角就算是到了!”离着老远,东野皇帝东野箭兴奋地冲着他挥手。

    东野情漫步走近,“陛下,这赏花会的主角该是陛下和各位娘娘才对,臣弟可不能僭越。”

    “这是哪里话。”东野箭笑着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今天朕母后还有事儿要和你说,你这个主角别又像往年似的,坐坐就跑了。”

    东野情回头看向萧恋君,“把匣子送到太后那里。”

    萧恋君知道,众星拱月之中坐着的那个中年贵妇就是皇太后,她几步走上跪倒在台阶前,将木匣捧上。

    两边有宫女接过她的匣子,太后笑吟吟地问:“这是今年鹏王送来的花吧?谁不知道鹏王府的花最是珍稀名贵,而且花开得最大最艳丽,今年送来的这一株……”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盒子,讶异地叫起来,“这是……菊花?!”

    这个时令怎么会有菊花?!萧恋君也忍不住抬头去看,果见太后从匣子里拿起一朵娇嫩的菊花,菊花还连着细长的梗,新鲜的叶片仿佛也还沾着清晨的露水,这绝不是往年剩下的干花,而是新鲜初开的。

    “真是太新奇了,秋天的菊花怎么在夏天也能见得到?”太后招呼着其他嫔妃和贵妇一起来看。

    有人忙不迭地赞赏,“还是鹏王最懂种花之道,不是这个时令开的花,他居然也能种活。”

    “这花是什么品种?”太后对花爱不释手,却又认不清楚。

    东野情恰好在和东野箭说话,并未听到太后的问题。

    萧恋君沉吟着,叩头回应,“太后娘娘,这花是南黎的品种,名叫“醉乡”,意指重阳赏菊,见花如见人的思乡之情,又有贺人高寿,福禄绵延之意。因为能耐高温,所以在所有的菊花中,是唯一一个有可能在夏季开花的品种。”

    太后听得很是高兴,“原来如此,难怪夏天也能看到菊花。”她无意中瞥了眼萧恋君,却一下子看住了。眼前这女孩儿身着粉紫色衣裙,娇嫩如水仙花瓣的妩媚身段,一双妙目顾盼生姿,丝毫没有怯懦退避之色,竟是少见的艳丽大方,不同于一般婢女的畏首畏尾。

    “你是鹏王府的人?叫什么名字?”太后不由得对她感到好奇。

    “回禀太后,奴婢叫……恋君。”

    “恋君?”太后皱眉道:“好古怪的名字,这是你们王爷给你取的?”

    “是奴婢的父母为奴婢取的,意思是希望奴婢一生忠君爱国。”

    听她这样一番解释,太后又满意地笑着点头,“原来如此,这么听来这名字倒是不错。”

    旁边的皇后笑道:“太后对人名最是在意。当年我初入宫的时候,据说就是因为名字让太后印象深刻,才过了初选。”

    太后拉着她的手笑道:“是啊,你们东方家给女孩儿取的都是花一样的名字。你的“连樱”,还有你妹妹的“芙蕖”,光看那几个字,都算得上赏心悦目,更何况人也是如花一般的娇艳。”

    皇后娇笑着,对身边一位娇美的少女道:“芙蕖,还不谢谢太后陛下这样赞赏你?”

    “谢太后谬赞。”东方芙蕖娇怯怯地下阶拜谢。

    太后忙对东野情招呼道:“鹏王。”

    东野情缓缓走来,“太后陛下有何见教?”

    “这是皇后的亲妹子,豫王东方涉的小女儿,东方芙蕖,你认得吧?”太后一脸热心,却更映衬着东野情神色冷淡。

    “抱歉,我对女孩儿家从不留意。”

    见东方芙蕖面子有点挂不住,太后立刻说道:“这也没什么,今天不就算是认得了?芙蕖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在京内很有贤名。她平生最喜欢花,不如你给她讲讲你那万花园中的景象。”

    东野情的目光扫过东方芙蕖的满面娇羞,“并非东野情失礼,实在是国事繁忙,今日入宫,还有好多国事要与陛下商议,东方小姐若是喜欢花,可以和宫内的花匠好好探讨一番。”

    这下连太后都觉得下不了台,当着这么多的嫔妃贵妇和小姐的面,太后只好硬着头皮劝说:“情啊,你今年也二十一岁了,你父王去世之前最惦记着的就是你的亲事,就算是为了圆他的心愿,你也该早早成家……”

    “逝者若有心愿,也在他去世之后终结,活着的人不必为了死去之人的心愿而勉强自己。”东野情对太后微微躬身,“更何况,东方小姐并非我心中的如花美眷。”

    东方芙蕖紧捂面颊,不知道是怕人看到她哭还是怕被人看到她一脸的羞愤,匆匆跑开,皇后急忙追过去安抚。

    萧恋君在心中叹口气,看看周围其他女孩的眼神,一个个都已经开始徘徊犹豫,显然东方芙蕖触了霉头之后,其他人也不敢轻易上前对东野情示好了。

    “喂,你过来。”妹妹先行离去,皇后东方连樱咽不下这口气,故用手指着萧恋君,萧恋君只好走过去。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你们王爷种的那种菊花,明日搬几盆到我的还凤殿去。”

    萧恋君苦笑道:“娘娘,这件事奴婢不能做主,还请娘娘先问过王爷。”

    “放肆!你的意思是,本宫和你们王府要盆花,还要你们王爷点头?本宫要你去搬,你就尽快搬来,难道你们王爷还敢逆了本宫的旨意不成。”

    “实在不是奴婢要违逆娘娘的旨意,奴婢是王府的人,只能听命王爷。王爷爱花,这醉乡又是如此名贵,府中可能本来也没有几株,娘娘张口就要几盆……本就有些强人所难。”明了皇后是为了替亲妹妹出气,不想直杠上鹏王,结果她这个下人就遭殃,成为代罪羔羊。

    皇后娇颜变色,喝道:“好刁蛮的贱婢!油嘴滑舌,跪下,给我掌嘴!”

    一旁有太监走来,抬手就要打萧恋君。

    萧恋君看着那即将落下的巴掌,她本可以躲得开,但这里是东野皇宫,面对的是皇后,她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就算躲开这一掌,只怕还要面对更大的危险,于是她叹着气闭上眼,双膝一曲就要跪下,等着受罚。

    猛然间她被人拉起了肩膀,接着她听到东野情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鹏王府的人,还轮不到其他人来教训。”

    她惊喜地睁开眼,只见那名要打她的太监不知道为何摔出了两丈开外,东野情就站在她身边,如冰山般气息冷峻森然。

    “既然皇后对鹏王府的人如此看不上眼,东野情就不碍娘娘的眼了。”

    他要走,东野箭急忙跑来阻拦。

    “情,别生气,娘娘向来脾气大,连我都要让三分,你又何必……”

    “陛下迁就她,是因为陛下爱她,我又不爱她,为何要迁就?”东野情仍执意要走。

    皇后气得站起来,喝道:“东野情,不要因为陛下仰仗你、顺着你,你就这样目中无人,好歹我还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见了本宫,也是要下跪磕头的!”

    这样尖刻的斥责,让周围的人倒抽一口冷气。

    东野情好笑地斜睨着她,一字一顿问:“我就是不下跪磕头,娘娘又能把我怎样?”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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