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是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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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是佛-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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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有的时候是很简单、很纯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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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部分 相亲相爱六楼上面是八楼:刘靖安

    男人和女人在楼道口相遇。

    是你?男人和女人吃惊地对望着,异口同声地说。然后,就什么也不说了,他们的目光躲躲闪闪,又肆无忌惮
地擦出一股子温馨,落在对方的脸上。

    五年不见了。女人说。

    嗯,五年了。男人说。

    你瘦了,女人说,我住七楼。女人收回目光,说完就踢踢踏踏上楼去了。那些脚步声,听起来有些乱。

    我住八楼,男人说。男人的目光爬满了女人的脊梁。女人的脚步踏得男人的心也是乱乱的。

    男人和女人,先后住进这幢新楼的同一个单元,还不到十天。女人把自己关在家里,很少出门。女人出门,不
是接送孩子,就是买菜。女人没想到,自己送孩子上幼儿园,回来竟在楼道口遇上了男人。女人回到家,关上门,
坐在沙发上,坐了好一阵,女人发现心里还是慌慌的。男人比女人慌得还厉害。男人去上班,到了单位大门口,他
却浑然不觉,还一直往前走。男人发现,自己的魂儿跟女人走了,跟女人进了她的家。

    男人上班,晚上才回家。等他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每次上楼,男人觉得是件麻烦事儿。十层高楼,没有电梯,只得靠双脚丈量。每层楼又没个标志,只得走一楼,
数一楼,有时不知不觉就数忘了,弄得他要找上老半天,才能找准八楼他的家。现在,男人又在心里默默地数着。
男人数到第八楼了。男人掏出钥匙,插进了锁孔。男人的手还没开始扭动,门就自动开了。男人一看,开门的是女
人。

    进来坐坐吧。女人说。

    不了,她还在等我吃饭。男人逃一样上了楼。男人弄不明白,明明是八楼,怎么就变成七楼了呢?

    整个晚上,男人都是神情恍惚的。男人的女人问他怎么了,男人说,没什么,只是累了,想睡。男人就睡了。
但男人睡不着,闭着眼睛想楼下的女人。

    以后,男人回家,走到七楼,双脚就不听话了。有时,仿佛之间,他觉得七楼就是八楼,就是他的家。每一次,
男人的钥匙刚插进锁孔,门就开了。开门的总是女人。

    进来坐坐吧。女人总是这样说。

    有天晚上,男人就进去坐了。男人看到沙发上还有个小孩。小孩的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一眨也不眨。男人坐在
小孩对面,看着女人,不知说什么好。第二次进去坐的时候,男人就随便多了,和女人天南海北地东拉西扯,说一
些开心的和不开心的事儿。有时,夜深了,男人的手机便响个不停,男人不想回家,但又不得不回家。男人走时,
总是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

    男人去的次数多了,小孩和男人就熟悉了。有一次,男人和女人话说得正欢,小孩突然看着女人,说,妈妈,
这是新爸爸吗?男人和女人弄了个手足无措,脸红到了脖子根。

    这天,男人走到七楼,停下脚步,嘘了一口长气。男人掏出钥匙,在心里说,八楼到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
门就开了,女人说,这是七楼,你在楼上。这话,女人是第一次说。男人看见女人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的样
子。男人还没说话,门就“砰”地一声关上了。

    她是怎么了?男人正琢磨着,几声冷笑像针一样,刺得他耳根子一阵发麻。

    男人一看,是他女人。他女人站在七楼和八楼之间的楼梯拐角处。

    回到家,女人把自己狠狠地摔在了沙发上。

    你自己说吧。女人逼视着男人。

    说什么?男人说。

    女人哼了一声,男人一个激灵。

    我问你,楼下是几楼?女人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指着男人的鼻子问。

    八楼呀!男人脱口而出。

    这儿呢?女人接着问。

    当然是九楼了。男人毫不犹豫地回答。

    放你妈的屁,女人大骂起来,你连自己住几楼都忘了,说,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是不是旧情复发了?别以
为我不知道,那个骚女人什么都告诉我了,不怕你不说。

    男人知道自己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是女人在诈他。可是,这说得清吗?说不清的事儿,男人就不说。男人选
择了沉默。

    女人闹过一阵,男人不应战,也就偃旗息鼓了。

    但是,男人下班,还是改不了老习惯。他走到七楼,就停下脚步,掏钥匙……女人呢,就在两楼的楼梯拐角处
天天等他,只要看见男人的这些动作,女人就说,家在楼上,这是七楼。男人看一眼女人,讪讪地笑一笑,跟了女
人屁股,进屋。

    突然有一天,女人不再接他,不再提醒他了。男人就理所当然地停在了七楼,掏出了钥匙,插进了锁孔。门,
却打不开。里面,也没人再开门。

    男人就一动不动地站在门边,哭丧着脸。

    女人下楼了,女人领回了男人。

    女人说,你别这样了,她已经搬走了。

    是吗?搬走就搬走吧!男人说,男人说得轻描淡写。男人心里,却很痛。

    第二天,男人发现,每层楼,都贴上了漂亮的标志,一、二、三……很醒目。男人走到七楼,看了一眼墙壁上
那个大大的七字,犹豫了一下子,还是停下了脚步……

    女人再次把男人领回家,失望地说,你连七和八都认不得吗?我那一百多块钱白花了。

    男人望着窗外,眼神很迷茫。

    女人不知道,原来七楼的女人,是男人的初恋。

    珍惜眼前的,才有资格拥有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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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部分 相亲相爱细节:杨文冰

    他们谈了两年。两年来,他们一直分居在城市的两端。只有到了周末,他们才可以聚上一聚,但不是每个周末
都可以,有时候,不是他加班,就是她加班。

    他的那些认识她的老乡、朋友、同事都称她为他的老婆,介绍她时,他揽住她的肩说:这是我老婆。但她的朋
友却将他当成她的男友,在别人面前,她指着他说:这是我男朋友。事实上他们也没有结婚。他催过她,她开头答
应得好好的,说让我再想想,想想的结果,却是“再等段时间吧”。

    这一等就是两年。她觉得日子越来越淡,像一杯冷却下去的热咖啡,那股香味慢慢地消失了,喝起来寡淡无味。
他升了主管,越来越忙,忙得有时候一个月才来看她一次,忙得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只有通过短消息来传递他
的热吻和拥抱。她按着冰冷的按键阅读着那些短短的话语,感到心也如手机按键一样,冰冷、机械,没有一丝热气。
她想还是分手吧。他收到她发过来的短信,立马打回电话,问为什么。她在电话的这一头没有作声,没有哭,没有
叹气,什么动静都没有。他长叹一声,放下了电话。

    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再陪她在“新面孔”坐坐,这里是他们爱情开始的地方。和他相识后,她带他来了这里,
第一次将手交到他的手里,任他紧紧握着。他穿过整座城市来到她的身边,这是他一个多月来第一次来,却是来埋
葬他们的爱情的。

    从“新面孔”出来,已是凌晨一点多钟,她有些醉了,脚步踉跄。有一段路没有人行道,他们和车走在一起,
深夜的路上车少人也少,驾车者将车开得飞快,一辆辆车呼啸而过,卷起一阵阵风。他将她拉到路边行走,用自己
的身体将她和那一堆堆移动的坚硬金属隔离开来。这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她的心动,就是由这个细节开始的,也是
这条街,也是这样的一个深夜,但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做过了,一个月、两个月……

    她忽然泪流满面。

    生活中的细节往往是你感动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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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部分 相亲相爱心形书签:秋子红

    那年,在校园,他的嗜书若命是很著名的。

    他自诩,自己是世纪末里最后的书生。

    书生读书破万卷,书生命里注定是为遍阅天下奇书妙文而生的。只是,他实在是喜欢那种坐拥书城一册在握的
感觉。那时,他感觉自己一颗驿动的心灵变得很澄澈很宁静,他能听清,思想的翼翅在文字的丛林之间飞翔时轻轻
的滑翔声。

    除了读书,他更喜欢买书。踏遍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只为在四壁书丛间翻寻一本曾擦肩而过或心仪不已的书。
那种众里寻她千百度的感觉,曾令他心醉不已。

    但他的书,从不外借。从不。

    为此,他曾得罪过不少人。

    好在,熟识他的人很理解他,碰了钉子,便自嘲地笑笑:这小子还真是个视书如命的“书虫”!

    大二时,临近寒假,同级有位叫枫的同乡托他买张回家的车票。坐在他靠近窗户的床铺上,看见他那些乱山涌
叠在床头的书,枫的眼睛一亮:啊!你有这么多书!

    说着,便边和他说着话,边一本本翻起来。翻着翻着,枫抬起头,望着他说,想不到你也是个“张迷”。

    于是,枫便与他谈起这个客死在异国他乡的才女——谈起她的家世她的传奇人生以及她那些别具慧心的文字。
后来,枫说,张爱玲的小说很像一件压在箱底的旧式的丝绸旗袍,你能从中读到一种久远的霉味和香水樟脑丸的气
味。

    他不由抬起头,对她多看了几眼。

    这个能说出这样一句别致妙语的女孩,该是怎样一个女孩呢?

    临走,枫拿过张爱玲的《半生缘》,问他,能不能借给我看看?

    破天荒的,他竟没有拒绝。

    但回家时,一切都很平淡。枫远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时从行李包中取一些书刊翻翻,有时含笑远远地望
着他们一帮七八个男生侃大山、吹牛、打牌、喝啤酒。火车停在她该下车的小站,枫像对所有的人一样客客气气地
邀他:假期闲了就到我家来转转。便下车了。

    开学不久,枫来还书时,他的宿舍里刚好挤满了人。

    他像做了贼似的难堪。

    但还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为啥只借书给漂亮女孩看?

    他争辩说,我们是同乡呀。

    便有人接过话茬儿开玩笑说,恐怕你们不只是同乡吧!

    他与枫一下窘得满脸通红……

    后来,枫来来回回借过几次书。但他们谈论的话题仅仅限于他买的那些书。都小心翼翼的,仿佛书中的文字,
生怕一不留神便会有什么溜出书外似的。

    但他还是从枫口中得知,他的父母都是教师,从儿时到现在,他与她一样,一直是伴着书香长大。

    再后来,一个人走在校园,他便有些渴望,渴望能从那一个个年轻的身影中,找到枫。

    有时,他真的远远看见她从小路的另一端走了过来,一点一点近了,他感觉自己呼吸紧迫得似乎快要窒息。

    但等近了,都抬起头望着对方,微微颔首一笑,便走过来了。

    这样一直到毕业。

    毕业前夕,有位同乡告诉他,枫这些年一直暗恋着他。他想,这不可能!但他又有些说不清,这为什么会不可
能。

    毕业了,收拾行李。

    他一本本翻阅着这些年来自己所购所读过的书。翻着翻着,有一枚书签从一本书中滑出来,轻轻落在地板上。

    书签用一种硬彩纸精心剪成一个心形,在书签上,有一行娟秀的文字——“生死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在书签下,有一个墨迹已有些淡了的小小的“枫”字。

    他一下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胸口的某个位置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的疼。

    他想起,《半生缘》里,世钧与曼桢多年见面之后,曼桢凄楚而无奈地对世钧说,我们算是回不去了。

    他想,他与那个名叫枫的同乡,一样也永远回不去了。

    因为,费过许多周折,他终于留在了这座南方城市;而枫,明天清晨就要乘车回他们远在北方的故乡。

    爱情最怕错过了,错过就不再回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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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部分 相亲相爱爱情方程式:薛晓燕

    林跟夕一前一后走出“爱情方程式”节目组的录制大厅后,都默默地立在那儿,相对无言。

    漂亮的女主持人甩着长发追过来:“三对家庭,只有你们这一对……我很抱歉。”林忙说:“哪里哪里,我们
已经很感激您了,真的谢谢您。”夕也牵强地笑了笑,表示感谢。

    “其实对待婚姻中的第三者问题,关键还在于你们夫妻二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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