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立冬(晋江vip文,强推!)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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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立冬(晋江vip文,强推!) 作者:-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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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蓟见到思源,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一来交大就忍不住想叫你!”
  思源也高兴,挨着她坐下,问这问那。
  两个人点了二斤螃蟹,边吃边聊。
  祖蓟一个劲地感叹,“还是交大好,吃喝玩乐,一条龙。”
  思源想起刚才祖蓟说报名的事,问:“你说报在职研究生;报了?”
  “报了!”祖蓟说:“我那单位要求的,必须报。要不,你也报一个?我们还能一起上课。”
  思源笑笑,“我工作太忙,恐怕没什么时间!”
  祖蓟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说:“你猜我今天报名看见谁了?”
  “谁啊?”思源夹起一支螃蟹钳子,边剥边问。
  “井成!”祖蓟说。
  思源听了,只是淡淡一笑。
  “他来替三剑客报名!我看见他填写的报名表了。可是,他好像不记得我了!走了个对面,也没打招呼!”
  “我前段时间见过三剑客!”思源不紧不慢的说。
  “你见过周立冬?”祖蓟不可思议的问。
  思源嘘了口气,点点头,“是啊,见了!”
  “他还有脸见你?”祖蓟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为什么不能见我?他又不欠我什么?”思源只是轻笑。
  “当年他……”
  “当年他只是选择了他想要的!”说起当年,思源出奇的平静。
  “你居然还帮他说话?”祖蓟有些不忿。
  思源不语,只是低头吃东西。
  过了半天,祖蓟实在憋不住了,说:“郝思源,你该不会是还喜欢周立冬吧!”
  思源低着头,慢慢的咀嚼香辣美味的蟹肉,一不小心,咬到了腮帮子,疼得直吸凉气,用舌头抵住咬到的地方,说:“祖蓟,快帮我拿点纸巾!”
  吃完饭,思源陪着祖蓟到走到交大南门,“有老公就是好,回去晚了还有人接!”思源笑呵呵的跟祖蓟说。
  “如果羡慕,就赶紧找个人嫁了啊!”
  “岂是说找就能找到的?”思源摇头。
  “是你要求太高!”祖蓟努努嘴。
  思源默而不言,片刻恍惚之后,说:“公车来了,不陪你等了!”说完,赶紧追上去,刷了月票上车。
  由于过了下班高峰,车上,人零零落落,思源找了最后的位置坐下,透过车窗,看到祖蓟的身影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着金色的光,她将手指按在公车的玻璃上,趁着夜色,轻轻勾画祖蓟的身影,边画边喃喃的说:“幸好,身边还能有你这样的朋友!”
  隔了几日,周立冬找井成问报名的事,井成说,“报上了,等入学通知吧!”
  霍燕飞说:“真应该也问问小才女,如果她能跟我们一起上课,就不用担心写作业的事儿了,她会全包!”
  井成说:“你怎么就知道欺负郝思源?”
  “我哪儿是欺负她?我是喜欢她呢!”霍燕飞大大咧咧的说。
  井成眉头一皱,“你瞎说什么呢?”
  倒是周立冬不语,依旧温和的笑着:“郝思源就是有一股魔力,让周围的人都惦记她,喜欢她!”
  井成心里有些凉意,“你还在喜欢她,对吧?”
  “有些事情,不是说忘就能忘记的!”周立冬将手插进头发里,轻按住头皮,片刻之后,觉得气氛有些怪异,“都是过去的事了!”他说。
  井成严肃的看着周立冬,“但愿如你所说!”
  元旦的时候,郝思源租的房子正好到期,公司老总帮她找了新的房子,约好了时间搬过去。
  搬家那天,说好了搬家公司来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帮忙,可是,郝思源等了一上午,也没见一个人影。她再给搬家公司打电话,搬家公司的人告诉她,因为过节,大家都放假了,要搬等过了元旦再上班的时候吧。
  郝思源无奈的握住电话,打给老总,“叫公司里来两个人帮我搬家吧!”
  朱总说:“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把人放出去了,一帮人去了天津,早上就走了!”
  思源叹,“真是不巧!”
  刚要挂电话,朱总说:“你先别着急,等下我叫个人去帮忙就是了!”
  思源边收拾东西边等朱总派过来的人。听到敲门声,赶紧开门。
  她没想到来的人是井成。
  “井师兄!”思源愣愣的矗在门旁,“怎么是你?”
  他穿了一身休闲装,闲适的站在门外,笑着说:“老朱求我来帮他的爱将搬家呢!”
  这几年,思源也置办了不少东西,收拾起来细碎,她大致把大件物品打包封好,小件的都放在塑料袋里随手拎着。塑料袋不结实,挂到东西,一下露了个底朝天,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叮叮咣咣的散落下来。
  有一个镶着玻璃的镜框,掉到地上,玻璃摔得粉碎。
  井成弯腰拣起镜框里裸露的照片,翻过来一看,面色顿时有些颓然,“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保存着立冬的照片!”
  思源咬紧嘴唇,点头,“有几次都想扔掉!……今天是彻底毁了!”她拿过照片,三五下撕成碎片,向身后一扬,“早该扔掉的;不是吗?”

  第 11 章

  看着照片上周立冬那张帅气的脸被撕扯的七零八落,化做碎片纷纷扬扬的落到地上,井成担心思源会哭,可是,她却默默蹲下身,低头拣掉了的东西。
  她蜷缩着,显得柔弱而单薄,井成有瞬间的心疼,终于不忍,轻声说:“或许,一直以来,立冬喜欢的也只是你一个人!”
  思源并未抬头,也未接茬,只是唤他:“井成,你能先帮我把行李箱提出去吗?”
  听出她声音里的哽咽,他没动,说:“怎么今天不叫我井师兄了?”
  思源摇头,觉得自己刚才根本是在无意识的讲话,她想起身,纠正那个称呼,可是,就在要站起来的一刹那,眼前一黑,大脑里一片空白。
  井成本能的上前扶住她,喊:“思源!思源!”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要那么焦急。可能有几秒钟,也就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井成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早已表露无疑。
  他的手似被东西烫到般灼热,触在思源的身上,泌出细细的汗珠。
  片刻的眩晕驱走了内心压抑的沉重,思源抬起眉眼,看到的只是井成怜惜的表情,“我血压低,经常这样。”她解释着。
  “以后注意点,真要摔硬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他提醒。
  思源心里一阵温暖,“恩,记得了!”
  井成接过思源手里的小玩意,“走吧,我开了车,东西直接放车上。”
  帮郝思源搬完东西,井成赶紧回家换了衣服,虽然是节假日,他仍然忙。
  周立冬代他和霍燕飞约了客户谈生意。
  井成到达会馆的时候,周立冬和霍燕飞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霍燕飞直埋怨:“我们还以为今年见不到你了!”
  “哪有这么严重?”井成笑着。
  “走吧,郑老板点名要见你!”周立冬走在前面。
  “你去干什么了?居然让我们等这么久?”霍燕飞在后面追问。
  “帮郝思源搬家!”井成站定了,看着周立冬。
  周立冬微微一合眼,再睁开时,嘴角依旧上扬,只当没听见刚才井成的话。
  倒是霍燕飞有些诧异,“小才女搬家怎么叫了你?”
  “因为,她没别人可叫!”井成似乎专意说给周立冬听。
  而周立冬依然没什么表情,眯着眼,继续走在前面。只是井成和霍燕飞没看出来,他每走一步都那么沉重,好象身上有什么重担压着。
  应酬完了,三剑客本该各自开车回家,可是周立冬却挡在井成车前,“思源搬到哪儿了?”他问。
  井成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与你有关吗?”
  “不要打她的主意!”周立冬的语气相当平淡,就象朋友间话家常,可是凭这么多年的交往,井成知道,这是周立冬对自己的警告。
  “告诉我,你以什么立场来干涉?”井成似是故意。
  周立冬本该心虚,他当然没有立场来劝告或者干涉井成,可是,他的表现却一点都不心虚,他伸出拳头狠狠向井成挥过去,“这么多年,别以为我不知道!”
  井成也不肯吃亏,硬生生挡了一拳,“知道更好,省得我花时间来解释!”
  周立冬气势汹汹的又是一拳,井成没有还手,只是瞪着他挥过来的拳头。
  周立冬没有让拳头落在井成身上,而是着实砸在井成的车上,“砰”的一声巨响,只见车上砸出一个凹痕,再看周立冬的手,已经血肉模糊。
  “你这是何苦?”井成叹了一声。
  周立冬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他的声音中带有卑微的乞求,“我想,我还爱着思源!”
  井成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站在夜色的微寒中,任冷风带来丝丝凉意。
  周立冬一直靠在车上,让车身支持自己的体重,他试图自己直直的站立起来,可是,费了半天劲,却依然腿软。
  怎么就弄到了这步田地?
  他一直放在心里,不敢说爱的的女子,就在不远处的那扇窗子里,可是,他却没有勇气靠进。
  他交往多年的兄弟,居然主动坦承,不避嫌疑。
  周立冬觉得自己失去了很多,相比于得到的,他仍是个贫穷的人。
  他原本以为,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见到郝思源了,所以,他打算把对她的爱都埋藏起来,待夜深人静时独自想念。他可以守着财富,守着权势过完这一生,风风光光的在人前显赫,在世上立足。
  可是,那个夜晚,郝思源象个精灵一样出现,微扬的长发、飘逸的身影、清澈的眼神……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没有震撼,也没有惊喜,有的,只是一种沉痛的压抑和一种难以喘息的挣扎。
  现在,他已经无法自已,他说不出来为什么要爱,可是,不爱又仿佛活不下去了!
  没有人能告诉他该怎么办,就象多年前,他所选择离开她时,没有人能告诉他将来要面对何种人生一样。
  他贫乏的可怜,连力气都不支,始终没能靠近那扇依然亮着灯的窗。
  仓皇中逃逸,他已无处可逃。
  回到沈家,已是深夜,空荡荡的豪宅里异常冷清。
  沈庆山陪夫人去了杭州会友,沈丽不在家,周立冬喊了一声保姆陈嫂,陈嫂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外套的扣子都没来得及扣好。
  “算了,你回去睡觉吧!”他挥了挥手。
  陈嫂吓了一跳:“你的手,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没事,不小心碰的!”
  “我去拿东西帮你处理一下。”陈嫂又去慌慌张张的找药箱。
  周立冬颓然坐在沙发里,用手机给沈丽打了个电话,“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吗?”句句都是关切。那边,声音一片嘈杂,劲爆的音乐,各种尖叫声混在一起,让周立冬觉得头痛欲裂。
  “不用,今天我们要闹到很晚,健身教练送我回去!”沈丽在手机里大声喊道。
  沈丽那个健身教练周立冬见过几次,一个肌肉发达的男人,看沈丽的眼光总有些暧昧。周立冬不喜欢这样的人,却也不好和沈丽明说,一旦说了不免显得自己不够大度。
  “那好,注意安全!”他温和的提醒她。
  沈丽早就挂掉了电话,和一帮朋友在舞池里热舞。
  这天是过节,一年一度的元旦。

  第 12 章

  三剑客报了在职研究生,纯属闲来无事的消遣。但周立冬做事向来认真,既然报了名,便顺手找出大学时候的某些专业课本来温习。翻看那些久违的书页,总有种回归青春年少的感觉。书页里还夹着早已干枯的银杏叶,黄得耀眼。
  还记得那年立冬,他和郝思源在思源楼下散步,银杏叶自树上纷纷扬扬飘落,不经意间落在他头上,郝思源踮起脚尖帮他拿下来,顺便偷吻一下他的唇,他则心旌荡漾,久久难以平复,过了好半天,才想起要回吻她。
  思源楼见证了他们缠绵的初吻,银杏树记录了他们曾有过的幸福和甜蜜。
  那一片干枯的银杏叶,被思源随意的夹在书页中,记得当时,她满怀期待的说:“等压好了,给你做一枚漂亮的书签!”
  他始终没等到那枚书签,因为即将毕业的时候,他选择了一条所有人不齿的捷径。可这条路真的便捷吗?为什么走到现在他开始质疑了呢?他理不清楚那些凌乱的思路。
  但是,路已经走了一半,还能从新折回去再走吗?他能有这样的实力与勇气吗?
  有些事情越想忘记越记得清晰,周立冬强迫自己不要想以前的事情,他不断告戒自己:“无论如何,不是都过去了吗?”
  片刻之后,他又会想到郝思源,想到那双一笑就弯的眉眼。
  之后,又会暗示自己:“你不能反悔,什么才是你想要的,什么才是你该要的?”
  “不行,这样的生活让我窒息,我为什么不能爱?这样活下去我还能坚持吗?”
  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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