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暴力不合作by:诚心(如何追回受伤的小受,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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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暴力不合作by:诚心(如何追回受伤的小受,虐心-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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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象看我一眼,就明白了我现在的状况。 
      我没了脾气,于是不说话,开门进去。 
      尚有力气回答他一句:“不去,无功不受禄。” 
      他不语,引昏昏欲睡的我去床边,隔了一会儿弄了热毛巾过来给我擦脸,擦完后,温热的手指在我脸上逗留了一下:“好好睡吧。” 
      接着,又伸手过来,碰了一下。 
      睡梦中,身边那团温度一直在那里,似乎他一直坐在我的床边,看着我。 
      我在半梦半醒中想,如果这个温度从来没有离去,那我现在,也不会拒绝。 
      我和他现在这样,我没有办法。 
      不知道他还要纠缠我多久。 
      我一睡睡到第二天天亮,他已经走了,留下纸条说“有些困了,但一直在旁边看你,舍不得闭眼。因为有个空档,所以昨天过来看你,但现在马上又要回去了。厨房里有吃的。” 

      接下来,他似乎看准了,知道不是周末的时候,我无法避开他,于是每次都选在不是周末的时候来。 
      我没有力气和他计较,他的态度又让我发不起火来,只好让他进来。 
      他每星期过来一次,有时候逗留一晚上就走,有时候加上一个白天,但从不呆过两夜。 
      看在他这样两头跑,又没有过多打扰我的份上,我不想对他恶言相向,只想让他自己慢慢死心。 
      好好地叫他不要再来,告诉他我和他没有可能,他“嗯”地答应,还是赖着不走,下次还会又来。 
      也只有让他自己慢慢死心的好。 
      中间隔了有两周他没来,我以为要不就是他太忙,要不就是他已经死心了,他却在某天晚饭前,来按我的门铃,带着一些做菜的材料,问了句“还没吃饭吧。”熟门熟路地进了厨房去。 

      他以前明明不会做菜,这次却做得象模象样。 
      他没有提他为什么突然会做菜,我也没有问他。 
      不过,他的手艺,比只会做最简单菜式的我,好太多了。 
      似乎是我那句“无功不受禄”的缘故,他没有再提和我出去吃,而是以我曾经做饭给他为理由,每次来,都提着一些似乎是在附近的超市买的新鲜材料,进了厨房开始做菜。 

      不过,他好象做什么都很适合,提着超市袋子走进门来的样子,竟然也很耐看。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总能挑我在家,并且没有在外面吃晚饭的那天出现,但每周吃他做的饭一次,渐渐已经有了一段时间。 
      一开始,我摆出不想吃的样子,他总是能劝动我,到了后来,我觉得吃了别人辛苦采购、烹调,做出来的东西,还每次摆脸色,似乎不大好。 
      几次之后,每当他摆好饭桌叫我,我在一边犹豫吃还是不吃,他总是不说什么,只把我领到饭桌前,帮我盛一碗饭,把我喜欢的菜夹到碗里。 
      他从不让我洗碗;从第三次来,自己主动去睡书房;在等我睡着,帮我盖好被子之后,他才去睡。 
      我知道他这样细心地照顾,求的只是那个唯一的回报。 
      我有时候心软,在一觉醒来,他还坐在我床边,静静地想什么时,想答应他。 
      理由其实也足够,他不久前为救我,所负的重伤。 
      加上,每天上班很累,到家不需要我动手,有人为我做饭,全都合我的口味;有人帮我盖被,在我觉得冷,又万分不想动的时候。 
      这份心意,一周有一天,也足够了。 
      何况他为了这一天时间,赔上的工夫,何止一天。 
      如果我没头没脑地,对正坐在床边的他说一声“好吧。”我打赌他会立刻明白我的意思,那时他脸上的表情也一定会很有看头。 
      但关于以前的记忆,总是会压住我的这个一时的冲动。 
      这样的小念头,很快就会被关于过去、未来的考虑所压住,就像海上的浮木,被前后涌来的浪头打得瞬间不见了影子。 
      我没有答应他什么,不过渐渐地,和我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他的心情逐渐变得好起来,也慢慢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拘束,会在我房间里随意地走动,也会自己去倒水喝。 

      这天吃饭,我接了个电话后,手机放在饭桌上,他很自然地拿过去,帮我输了他的号码。 
      我没有阻止,看着他接下去,没有用我的手机打他的手机,再存下号码;而是认认真真地查看了我的本机号码,再一个字一个字地把我的号码写进了他的手机。 
      写好之后,他的嘴边,是含而不露的微笑。 
      有了我的号码,他隔三差五地打电话过来,和我闲聊几句,多半是:“好吗?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你那边晚上可能会下雨,记得带伞。”也会问:“这星期要出差吗?” 

      如果要出差,他再三催问,我会含糊地回答一句,如果我不回答,他就声调愉快地问:“不去啊?”然后周末过来。 
      到了我家门口,他会拨我的电话告诉我:“我到了。”但是从不催我快些回去,甚至也不问“你大概什么时候到。” 
      他就一直在那里等。

      21 
      我不时有事情绊住,让他在门外等了几次,时间有长有短。 
      他从来没有不悦过,无论等了多久,我一出现,他就立刻容光焕发,冲着我笑。 
      这天我在加班,他又打电话过来说:“我到了,买好了菜。”声音是一贯的笑意。 
      我告诉他:“今天很晚才会加完班,你把东西放在门边,先出去找个地方坐一坐吧。” 
      他很确定地回答:“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因为我从不打电话给他,他怕离开之后,我回到家,也不会通知他,所以每次我叫他去附近消磨一下时间,他总是这样回答我。 
      同事在旁边起哄:“是女朋友吧?既然没有钥匙,那还在试用期了?” 
      我心里一动,现在这个状况,还真像。 
      但我其实板上钉钉地,没有和他重归于好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在不知不觉间,气氛变成这样。 
      我开始反省自己是否对他太过友好。 
      但是没有来得及继续想下去,有一群人在旁边鬼叫,老板也从他办公室出来凑趣:“什么什么?” 
      尽快结束了工作回去,电梯里还被同事调笑。 
      一路上告诫自己,见了他,一定不要像往常那样和颜悦色,只面无表情地帮他开门就是。 
      但是回家上了楼,不见他在门前。 
      看到空荡荡的大门时,刚跑回来还在发热的身体,在瞬间凉了下来。 
      心里突然有种沉赘的失落感。 
      他是否终于不耐烦? 
      或许还以为我伪托加班,什么也不说,让他一直在这里等? 
      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我不理他就径自不理,绝对不会说谎耍弄他。 
      他应该清楚。 
      也许是他临时有事走开,我站在门前,决定等他一会儿。 
      等了很久后,我想他大概不会来了。 
      我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人在我这里没了踪影,我无论如何也该打个电话,万一他出了什么事。 
      电话接通,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 
      大概他真的不想再浪费时间等下去,虽然对我来说很突然,但这样也好。我切断了电话。 
      把手机放进包里,不知道又在门外呆呆地站了多久。 
      终于想起来要进屋去,正掏钥匙开门,旁边的门“砰”地一下打开了。 
      我吓了一大跳,看见他正从屋里大踏步出来,一边冲里面大声说:“我还是出来等他——” 
      一转头看见我。 
      我们俩都楞在那里,只听见屋里悠悠传来一个诘问声:“在门口等和在屋里等不是一样?” 
      听到这个声音,我明白了:没有钥匙的他,为什么会从我家出来。 
      里面那个人,是我在这里最好的一个朋友,我们彼此有对方家的备用钥匙。 
      以前,我曾经为了躲避门边出来接我的这个男人,还去这个朋友那里住过一个周末,被拉住打游戏。 
      不过朋友不常来我这里,因为我不如他会做饭,我家也不能打游戏,他说“没得吃又没得玩。” 
      今天,应该是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拿着钥匙跑来,看见等在门外的这个人,就放了他进来。 
      门边的人在看到我后,笑着问一声:“回来了?回来就好。” 
      他整个人从面部表情到身体肌肉,都放松下来。 
      我看他一眼,答应一声,有些闷闷地进了屋。 
      他跟在我后面,继续问:“加班累吧?” 
      我没有答,一直往里走。 
      他仍是笑:“累了?先坐坐吧,我们正在做最后一个菜,马上就好。” 
      他说着,向厨房走去,招呼里面说:“刚一出门,他就回来了。” 
      “我说吧!”里面的人带着笑回答,又叫他进去帮忙。 
      他应一声,正准备去,突然停下脚步,讶异地看他放在沙发一角的手机,再看看我。 
      这时厨房里叫:“快过来帮手!”他急忙赶去了。 
      吃着饭,他一直看着我,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 
      朋友向我解释,说他将要调职去另一个城市,所以过来,和我把彼此保管的钥匙交换回去,在门外见到有人提着晚饭材料等我回来,这个人手机里也有我的电话号码,所以开门让他进来。 

      看见这个才被自己放进来的人在旁边,不时殷勤地问我要不要添饭,要不要喝汤,朋友对我笑:“原来不止我对你好,对你好的人多着。刚才你一直没回来,他比我还紧张。” 

      “你紧张过?”我回他。 
      “你又丢不了。”他吧嗒吧嗒地吃饭。 
      这家伙在我面前,说是大家好友,因此从来不注意形象,和旁边这个端碗米饭也正襟危坐,细嚼慢咽的一比,高下立分。 
      我对比了下眼前的两幅画,觉得可乐,笑起来。 
      牛嚼者不悦:“还笑,以后就见不到了。” 
      另一个人微微笑:“好朋友,要见还是随时见得着的。”说完顺手给我夹了一筷菜。 
      看到这一幕的那家伙没说什么,暗地里冲我挤挤眼。 
      我觉得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疑心这两人私下交换过什么关于我的、不该说的话,但接下来我继续仔细观察,却看不出什么端倪。 
      朋友走后,他过来找我说话。 
      我还是不大高兴,不想理他。 
      他低下头,凑过来问:“生气了?我该一直在外面等你。” 
      我闷闷地不说话。 
      他说:“别担心,怎么会因为你一直没来,我就放弃。” 
      他摸了下我的头,我也没有动。 
      他笑,又说:“更不会怀疑你假托加班,让我傻等在那里,——你会直接不理人,对不对,但绝对不会这样骗我,我知道。” 
      我仍旧低着头不说话。 
      他为什么每次都一语中的,猜我的想法猜得这样准? 
      他还是轻声耐心地问:“怎么了?” 
      我烦躁地打开电视,选了个闹腾得厉害的节目,看起来。 
      他在旁边把玩他的手机很久,突然走过去,关了我的电视。 
      画面“啪”地一下,什么也没有了。 
      整间客厅静下来。 
      我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想要吼他关我的电视。 
      还没出声,他敏捷地走过来,伸臂把我抱住。 
      “真高兴……”他喃喃地说。 
      我被他这掺杂了许多感情的声音击中听神经,身体仿佛定住了。 
      “不怎么说话以后,幸亏还是像以前一样,什么都写在脸上……”他说,近距离地对我笑。 
      我臭着脸看他。 
      “就像这样……”他似乎觉得很高兴,露出这么久来最灿烂的一个笑脸,凑下来用嘴唇碰了一下我的脸。 
      我伸手挡他:“让开!” 
      他的脸退回去,还是对我笑,眼睛晶亮。 
      我皱眉,问他:“干什么?才来这里那天晚上,你说过什么?” 
      “那个啊……”他露出思考的表情。 
      我瞪他,不信他会记不起来。 
      “我记得。”他说。 
      本来准备动手打人,现在我只推开他。 
      承认了就好,他倒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 
      推他时,他有意放开,但手上动作仍不停,和我见招拆招,虽然没有能够保持住先前抱住的姿势,但终于拉住我的双手。 
      单论手腕力气,他有绝对优势。 
      “你记得,就放开。”我不和他比腕力,沉声说。 
      见我一脸严肃,他也摆出一副正经不过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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