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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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情敌-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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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将喝光的酒壶一抛,想再叫人送酒过来时,内侍官上前禀报说:「淑妃娘娘驾到。」 
  抬起泛着血丝的眼,照王根本对这个被命为淑妃的女人没印象。 
  自皇城移居到千阴之后,为了堵住群臣天天嚷着「殿下该负起传宗接代之责」的嘴,他才勉为其难地交代魏子去选秀女、设了九嫔十二淑的后宫嫔妃。 
  他还开出只要谁怀了第一个带把的男娃儿,谁就能夺得正宫娘娘之位的好条件。但是到目前为止,谁也没怀孕,更别说是生下长子了。这也间接导致了千阴王宫中的「正王妃」一位,始终处于虚悬的状态。 
  有人臆测,照王是否「无能」、「不举」,否则后宫众多娘娘,不可能连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事实是,照王对于该怎么多赚点银两,比起怎样让女人大肚子更有兴趣。 
  有时间与力气躺在床上跟女人燕好,他宁可待在书房里,面对杂七杂八需要建设、分配经费的公务,绞尽脑汁地从人民身上榨出更多油水来。 
  所以,他一个月中有三、五天召来嫔妃侍寝,就算多的了。以这种频率看来,那些渴望能靠生儿育女一步登天的嫔妃,注定只能望天吁叹,叹所嫁非人了。 
  察觉到今日的照王眼神比过往更狂野,淑妃颤抖地福了福身说:「妾身给您请安,殿下。今。。。。。。今晚。。。。。。由小的。。。。。。」 
  「不要啰嗦了,过来!」傲慢地伸出一手。 
  当淑妃走近到他伸手可及之处,照王宛如出柙的猛虎,将她推倒在柔软的床褥上,撕开外袍、亵衣,毫不怜香惜玉地要了她! 
  大床发出了不堪受折腾的嘎吱嘎吱声。 
  「啊。。。。。。啊嗯。。。。。。啊啊啊。。。。。。」 
  过去总是冷冰冰、只求尽义务般速战速决的王,一反常态的粗暴勇猛,不仅没令淑妃抱怨,她反而呻吟扭动得比以往更努力,祈求自己的表现能满足他,一跃为后宫最受宠的嫔妃。 
  「殿下、殿下。。。。。。喔。。。。。。殿下。。。。。。」 
  可是听在照王耳中,只觉得刺耳又吵闹。他的身体在本能中追逐快乐,他的心思却越来越阴郁灰暗,纠葛在脑中的黑色漩涡也越旋越大。 
  撇下我,跑去和女人见面?你好人的胆子,魏子! 
  女人这种无聊的动物,哪一点吸引了你? 
  动不动就哭哭啼啼、要求这、要求那的!是这香软的身子,丰满的双乳吗?你就为了「这个」而忘记你的主子吗? 
  你知道吗?天底下最愚蠢的,就是被女人缠上的家伙!他们看不出女人天生的贪婪,她们总是千方百计地要这个、要那个,贪得无厌! 
  什么温柔可人,还不全是伪装的!只要能得到她们要的,她们连自己的儿子都会利用,没有比女人更自私的动物了! 
  照王瞪着身下陶醉在忘我快感中的女子脸庞,蓦地好奇了起来。魏子中意的女子长什么德行?一定生了张烟视媚行的狐狸精脸吧! 
  她也是像眼前的女人这样,嗲声嗲气地向男人撒娇,紧巴着男人不放吗? 
  「殿下、殿下,妾身不行了。。。。。。啊嗯、啊嗯。。。。。。太强了。。。。。。快、快给妾身您的。。。。。。您的种子。。。。。。啊啊啊。。。。。。」 
  什么不好提,偏要提起「种子」这两字。剎那间,一盆无形的冷水当头浇下,冷却了他的雄性本能。 
  我的种? 
  我的孩子? 
  另一个像我这样的孩子? 
  他会走着与他父亲别无二致的道路,不是沦为后宫娘娘们(母亲们)争权夺利的斗争工具,便是得在冰冷的宫殿中,面对充斥着谣言、阴谋、暗杀等等各式各样人心最黑暗一面的大杂烩,看是决定被同化,或是做个不知何时会被暗算而死的清流。。。。。。 
  顿失兴致的照王,抽身而退。 
  「殿下,怎么了?」还不知道自己的「失言」,已让君王胃口尽失,淑妃娇声问道:「殿下您还没。。。。。。小的可以助您一臂」 
  他一句「烦吶!」,动手推开女子缠绕过来的身躯,她猝不及防地被推滚到床下,发出狼狈的惨叫。但照王未道歉,也没伸手拉她起身,而是完全无视于她,径自走出寝室,冷淡地交代内侍速速「清理」自己的睡铺后,移驾至浴池。 
  可怜被抛在脑后的淑妃,之后听说为此痛哭了整整三天。。。。。。 
   
   
   
  照王出了个棘手难题给他。 
  不带回白酆的项上人头,就不许再进宫。 
  这可能是他魏子鸷追随照王的二十年岁月当中,最难达成的课题。 
  难处不在于怎么找到白酆的人,亦不在于怎样逮捕武艺高强的他,而是在你可有泯灭自己的人性与良知的心理准备,去杀害一个你明知具有忠肝义胆、耿直骁勇,曾为千阴征战半生,建立许多彪功伟勋的一代大将。 
  子鸷率领一小队兵马来到白将军府邸。 
  乍见门户洞开,处处都留下居住者仓促离开的细小证据,很像是屋主漏夜潜逃的空屋一栋。 
  「大人,看样子我们晚了一步。白家人可能接获线报,早已脚底抹油地溜了。」副将说道。 
  不过子鸷挥了挥手,要副将领兵退几步后,单独下马站在大门前,朗声道:「白大将军,我是魏子鸷,不知是否能入内,到府上打扰一下?」 
  除了远远传来的夜枭啼音,四周静得吓人。 
  相信子鸷以外的所有人,皆认为子鸷在白费功夫吧?知道自己即将被问斩,谁还会留下来等死?但是子鸷却不动如山地站在门前,再次吸饱一口气,以中气十足的浑厚内力,朗声再问了一次。 
  「我说不行,你就会离开吗?用不着废话,直接进来吧!我白酆没那么孬,不会躲起来不见客!」 
  当白将军以数倍于子鸷的如雷洪声回答之际,很多人都吓了一跳。 
  「晚辈谢过白将军,厚颜打扰了。」 
  进入空荡荡的屋内,很快地子鸷就见到了席地坐在屋廊下,身着全副甲冑,却披头散发地对月独饮的白大将军。他缓步走向将军。 
  「我呀,并没有非常讨厌照王殿下。当然,时常会觉得他的人格有问题,但是谁的人格没问题?我这个独裁武夫在领兵行军时,也不时兴君子那一套。君子不可能打赢一场战事的,我是军人,能打赢才是最重要的。」 
  未等子鸷出声,白酆自己先说了。 
  「可是邻居在办丧事的时候,你却敲锣打鼓地放鞭炮庆祝,这是不对的。死者为大,人家入土为安之前,就算你不想虚假地哀悼对方,至少也等到人家办完丧事,再开你的庆祝宴会吧?一连数天的宴会不说,宴席上还不停地讲着死者的坏话,我当下实在隐忍不住要跳出来。」说完,白酆悠悠一叹。 
  英雄惜英雄,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前阵子照王领兵前往弟弟涉王的领国垠淮,进行一场合同练兵。当时身为主帅的白酆,据说被对方的主帅濮宫瑛好好地「招待」了一顿。 
  照理说,输在对方手上,白酆应该恨他入骨,结果恰巧相反地,白酆竟在朝堂上公开盛赞对方是个令人不得不慑服的英才,哪怕为此传出了他是因为被濮宫瑛的美貌给勾去了魂魄,「色令智昏」才输的,他也没改口过。 
  子鸷不得不说,白将军实在太不懂照王的心思了。 
  照王一心想在皇子竞赛中抢得先机,练兵输了涉王一截,还可说是地形环境不熟悉来掩盖真相,偏偏白酆有口直言的赞美,ι打坏了照王的算盘。子鸷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猜想,色令智昏的传言,恐怕是照王旨意下的产物。 
  「白将军,我和濮宫公爵有幸交手过,个人也很欣赏他。于私,我了解您在此事上的心情,能体会您看不过去殿下大开流水席庆祝的作风。」子鸷仰头望月,淡淡地说。 
  「魏大人。。。。。。」白将军颇感欣慰地转头向他。 
  「但是容我替殿下说句话。不要忘记,以一个敌人来说,濮宫公爵是非常顽强难缠的狠角色。如今能靠老天爷的帮忙,先除去心头之患,照王殿下怎能不高兴?身为照王的臣子,主君有喜与大家同享,您该同欢才是,又怎能将敌人的心情摆在前,而对主君苛责,甚而动粗呢?试问白将军,这就是您的君臣伦理吗?」 
  白酆低头不语。 
  子鸷也不催他回答,静静地望着院子。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白酆突如其来地爆出一声令人魂飞魄散的洪钟怒吼。「他熊××的!魏子鸷你这家伙怎么不早点来骂我呢?!」 
  「将军不愧是将军,胸襟宽广,能接受小弟无礼一言,小弟甚感敬佩。」 
  缓了缓神色,子鸷很高兴将军的反应给彼此都留了条后路。方才的这个赌注,倘若将军震怒地斥责,或强硬的不认为自己有错,就代表将军的心已不在照王、不在千阴国身上。考虑大局,最后子鸷势必得为了保护照王而除去将军。 
  「来吧,我一个人做事一个人当,今天不走,就是为了等你。我知道处处依赖你的照王殿下,一定是派你来。我很高兴猜对了,你也没辜负我的期望,让我知道自己是怎么蠢死的。现在我终于可以心服口服地踏上黄泉略了。」 
  撩开自己的乱发,白将军将自己脖子准备好,道:「你就给我一个爽快,一刀子从这儿切下。麻烦你带着我的脑袋交给照王时,帮我告诉他,我很抱歉。请殿下不要再追究我家人的责任,我已经和他们都断了缘分,赶他们离开了。」 
  「将军,您将这重责大任托付给我,是否意味您愿意给我一点信任呢?」 
  「魏大人,我头都给你砍了,还有什么不能给的?我当然信任你。」 
  「那么,您能再多信任我几个时辰吗?」 
  「你这话是。。。。。。」 
  「我想再糟糕也不会比此刻的情况更糟,所以我们就试试看吧,看我能否为您保住一线生机?」 
   
   
   
  千阴的早朝向来很早,有个绝不晏起、不早退、不缺席,热心公务的君王,本来是件值得众大臣们高兴的事,但是。。。。。。 
  阴沈,太阴沈了。 
  朝堂之上分列为二的左右大臣们,面面相觑着,眼神中莫不传递着同一个问号究竟是是谁?又是哪个没长脑的,惹得照王殿下心情欠佳? 
  殿下大发雷霆时已经很吓人了,可是当殿下以一双阴沈眼、寒冰脸,轮流地看着鸦雀无声的众臣时,那感觉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他们想也无处可逃啊! 
  他们脑中另有一个共通的疑问谁会是头一个倒霉的家伙? 
  因为照王殿下的脾气就像是一把妖刀,一旦出鞘,不见血是收不回来的。 
  内侍总管宣布早朝开始后,赶鸭子上架的大臣们,手中拿着奏折,一个个硬着头皮上前启奏。原本有坏消息的,先压下;原本要求增加经费的,改天讲;原本有捷报的,报得更大声。总之,大家都胆战心惊地怕风向一改,自己的脑袋就不保了。 
  照王阴沉着脸,其实心思根本不在朝堂之上。 
  没错,他是说过不许魏子进宫,但魏子不在身边,他看一切都不顺眼、不对劲。这些畏怯地望着他的眼的大臣、这些隐恶扬善的空洞奏折,不仅不值得聆听,更不值得他花心思在上头。 
  他脑海中有道任性的声音说着:还留这些只懂察言观色、寄生朝廷、不懂净言价值的草包做什么?全部砍一砍,喂猪! 
  但脑中专唱反调的他,却提道:留着他们,魏子才不会爬到你的头上,以为你非他不可、没有他就不行啊!你忘了过去的教训吗? 
  咬咬牙,照王倏地起身,正要宣布退朝时,一道熟悉的伟岸身影远远地拾阶而上,牢牢地攫住照王的心。 
  。。。。。。魏子! 
  一瞬间,照王雀跃地扬起唇,但是马上想起这儿是朝堂之上,耳目众多,赶紧又换回面无表情的模样。 
  这时,已到朝堂的魏子鸷双手一拱。「臣未能及时赶上早朝,请殿下恕罪。」 
  「你没忘记我跟你说的话吧,魏子鸷?我要你提白酆的人头来见,怎么你两手空空地上朝呢?违抗王旨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禀殿下,微臣于昨日深夜已造访过白将军府,并且不辱王命地带回殿下要求的『那样东西』了。」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素有「以一挡千」之力霸天称号的白酆,竟如此轻易地就擒、并遭斩首?! 
  做为照王殿下的心腹,没有人怀疑过魏子鸷幕后统筹的聪明才干,他也是众所公认的一流军师人才,总能在事态呈现混沌不明之际,找出一缕明光。可是,大家没想到他的武艺竟也如此了得! 
  照王得意地笑览全场,满意极了。 
  这些家伙,知道魏子不是盏省油的灯,但不知道魏子是万能的灯吧! 
  你们以为他只是个官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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