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第十三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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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十三辑-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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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冯小洁找出来。

    他来到深圳,晚上单独请总部的财务经理吃饭,把对方灌得七荤八素的,果然
就从他口中套出了冯小洁的藏身之处。他找到那个地方,楼下赫然停着公司配给他
的那辆奥迪,气得他嘴都歪了。

    洪金保见冯小洁居然这么处心积虑地来欺骗自己,不由怒火中烧,当下打电话
通知了王孟宇,自己则在不远处守着。两个小时后王孟宇带着几个人火烧猴腚似地
赶来了,问明情况立即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毕竟是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洪金保
不想在这种场合下与冯小洁撕破脸,也知道王孟宇一帮人目的在于要钱,不会干出
什么很出格的事来,就捂着发疼的胸口悄悄离开了。

    洪金保回到家里刚躺下不久,电话便响个不停,也懒得听,任它响。响了几次
后终于不响了,手机却又不甘不休地响起来。洪金保忍不住骂了一句“扑街”,拿
起话筒,竟是冯小洁的声音:“金保,是不是你叫王孟宇来找我的?”她显然刚哭
过,声音哑哑的。

    “……”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我正想问你这句话呢!冯小洁,我真没想你居然是这样一种人!”洪金保不
由吼起来。

    “金保,你应该知道我是迫不得已,否则我也不会这么残忍让你帮我顶着那个
破烂摊子。可我实在是没办法,我需要时间,我必须想方设法去寻求帮助……”

    “不管怎么说,你都不应该这样来欺骗我、坑害我!你有困难,你完全可以直
截了当地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甚至包括为你背黑锅。但是,你却故意躲起
来了!你偷偷地把土地抵押给了银行,你抽走所有的资金,我都可以不怪你,你为
什么还要指使你的亲信骗走那部车?!”

    “我……我承认我是做错了许多事情,作为一个女人,遇到这种事我根本无法
不乱阵脚。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简直都快疯了。我只想到要你先帮我顶住一段时
间,我怕你不愿意,怕你对我失去信心!可是……可是,你却让人拿着刀架在我的
脖子上来追债……”

    “我……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这样,不过,有许多事情你实在做得太过分了。”

    “算了,金保,我知道是我错在先,我确实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好在事情已
经有了转机,我在美国的伯父已经答应借给我500 万美金,这批款很快就会转过来,
等过了这一关,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我只希望这种过街老鼠的日子能早点结束。”洪金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有了美国汇过来的500 万美金,冯小洁的公司立即恢复正常运作,同飞天方面
也已达成和解,翠林山庄的工地又重新热闹起来。与此同时,翠林公司还在本市报
纸电视上连续刊登上一个星期的致歉启事,并通过有关主管部门公开向全市市民作
出产权保证。很快,翠林售楼部再次门庭若市,销售直线飚升。

    尽管冯小洁苦口婆心地挽留,洪金保还是毅然辞去了他的总经理职务,重新回
到单位上班。当时正逢年底考核,洪金保被评为全局唯一的一名“不称职”干部。

    洪金保与许局长惊天动地地吵了一架。许局长否认了他以前所有的许诺,最后
还指着洪金保的鼻尖骂道:“你他妈一边拿着国家工资一边到外面捞,根本就没有
半点纪律观念,明年第一个精减了你!”洪金保嘴里吐出三个字:“你好口野!”
他以自己也感到惊讶的速度挥出一拳,随即听到许局长一声凄厉的惨叫。

    洪金保看也没看倒在地上的许局长一眼,他昂首挺胸地走出办公室,走出市政
府大门,走进了附近的一家发廊。两个钟头后,他容光焕发地走出发廊,招手叫了
一部“的士”。上车后,司机问他去哪里,他说去“天堂”。

    司机说:天堂?是不是一个酒吧的名字?

    洪金保微笑着说:天堂就是天堂,怎么会是一个酒吧呢?

    你说的天堂究竟在哪儿?

    就在前面。

    前面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

    司机有些生气了: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叫我怎么走?

    洪金保笑了一下,说:翠林山庄你知道吧?你先送我到那儿吧。

    路上,洪金保问那个老实巴交的司机:你真的不知道天堂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

    那地狱呢?地狱你知道吗?天堂就在地狱的附近。

    司机回头望了洪金保一眼,没有接话。

    当天晚上,在翠林山庄工地干活的一群工人亲眼目睹不远处的“天然居”突然
起火,火势非常猛,几乎在几分钟内就吞噬了整栋房子。他们说,我们根本来不及
过去救火。他们还说,起火的时候,听到有一个男人大声地叫着:“丹霞,我来了。”


                子虚三艳

                                  醉舟

    冤家

    窑窝的女人在子虚山是出了名的漂亮,也是出了名的风流。阿花是一个代表,
阿花在没有成为阿金的女人时,曾经让子虚山所有男人发疯。

    阿花作了阿金的女人后,被阿金带到一个没有人住的地方,搭了个草棚,过着
清淡的日子。阿花从热热闹闹的村子来到这个鬼影子都见不到的地方,很不习惯。
更糟的是:阿金常常上山挖药,一去就是好几天,有时甚至十天半月不回家,丢下
阿花一个人守着个冷冷清清的草棚。阿花受不了,下一次阿金出门时,也要跟去。
阿金看着越来越没水色的女人说:“阿花,我知道你一个人在家不好过,可咱们要
过日子,没钱咋行,好好呆在家吧,等这次采药换了钱,我给你买条小狗狗回来。”

    阿金果然就给阿花弄回一条全身黑毛的小狗,还给她买了很多吃的穿的用的。
阿金带回来的粮食够他们吃几个月了。阿金就在家里陪阿花,天天搂着阿花亲热。
这个时候阿金才觉得自己是个男人,阿花是个女人,才觉出阿花其实很需要一个男
人在她身边。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阿花的脸蛋才稍稍有点润滑。这样的日子总不长,
阿金又要进山了。

    要是有个孩子,阿花的日子也就好打发了,偏偏跟阿金结婚一年多还没有个影
儿,阿花很失望,日子过起来也就特别长。阿花总想有个孩子,在阿金进山采药的
日子,尤其想。现在好了,有了小黑,阿花有事做了。阿花把小黑当成了宝贝,当
成了她的孩子。她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伺弄小黑,逗它玩。夜里,搂着小黑就像搂着
自己的孩子,又像搂着自己的男人。

    有了小黑的叫声,阿花的日子不再寂寞,有小黑陪她玩,她就觉得生活有了滋
味,有了乐趣。她常搂着小黑,摸它的头,梳它的毛,亲它,拧它。在她洗澡的时
候,她甚至让小黑给她舔身子。

    小黑长得很快,转眼个头就蹿到半人高人,不过,阿花还是把它当成初初抱回
来时的小黑搂着它睡觉。

    小黑是条公狗,很威武,和阿花打闹时,下身就冒出一截红红的鞭子,阿花见
了,很兴奋,咯咯地笑着,还调皮地用手指头去戳它。

    阿金这次进山,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秋天已经过去了。阿金吃惊
地发现女人的胸脯饱满起来了,精神好转起来,全身都充满了活力,就像两年前在
窑窝初初见到阿花时一样,阿金才觉得自己真的离开家好长一段时间了。

    阿金也像回到从前了,他迫不及待地抱着阿花进了草棚,他看到阿花眼里闪着
兴奋的光,全身的血就沸腾起来。女人给了他无穷的力量,他又把这力量输送给了
女人。他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也忘记了那条长大的狗。

    当阿金趴在女人肚子上的时候,他才发现那条威武的黑狗,黑狗正盯住他凶凶
地叫。阿金打个冷战,从女人身上滑下来,他感到自己在收缩。黑狗不再盯着他的
眼睛,而是盯住他的根儿。接着,猛地蹿上来,一口咬定了它。阿金大叫一声,慌
忙间抄起一根木棒朝狗打去,那狗却不跑,阿金只好忍着剧痛,在狗脑袋上用力地
打,直到血肉横飞。最后,那黑狗“嗷”的一声软了下去,只是到死也没松口。

    阿金蔫了好长一段日子,阿花也渐渐消瘦下去。

    丑人

    小黑死了,阿花像丢了孩子一样难过,常常对着小黑的坟发呆。阿金被小黑咬
伤后,蔫了很久,他再也没有能力让阿花高兴起来。

    阿金的伤还没好就又进山挖药去了。阿金挖了满满一筐药材,到山外换了油盐
米醋,急急回家。一个又瘦又黑的小男孩一直跟着他。他先没发觉,后来发现了,
以为是饿的,见他可怜的样子,就取出一点干粮给他。小男孩仍不走。他想,自己
和阿花没个儿女,不如把他带回去吧。这孩子虽说丑了点,到底是个人儿。就对小
孩说:“黑孩,跟我回子虚山吧。”黑孩就这样跟阿金进了子虚山。

    黑孩的到来使阿花有了新的兴奋点,阿花看着丑丑的黑孩,心中有了作母亲的
冲动和感觉。作了母亲阿花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乳房也鼓鼓的,充满着汁水。黑
孩总在夜里吃奶,阿花躺在床上,黑孩就趴在阿花光光的肚皮上,双手抓住奶头咂,
咬得紧紧的,咂干了这只又咂那只。

    有了黑孩,阿金可以放心地进山了。阿金想多挖些草药,换足够的粮食和油盐,
然后,就和阿花还有黑孩守着过一辈子。有了这个想法,阿金就特别卖力,一心一
意挖药,一去就是一年半载。阿花有黑孩在身旁,也不觉得日子有多长。

    黑孩长得太快了,长白了,也长漂亮了,他再不许阿花叫他黑孩了。他说他是
有名字的,他叫阿木,和阿金同年生,两人没出世时,两家大人就约好,如果生下
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如果不是,就拜为兄弟或姐妹。阿花每次听到这里就捂着嘴
巴大笑。阿木说,这是真的,当年我和阿金一起去窑窝,阿金把你带走了,剩下我
替他顶罪。我是被你们村的女人采了阳气才变得又黑又瘦又丑的。据说女人采了男
人的阳气会使自己变得漂亮,而被采了阳气的人就会变丑。这种传言阿花是知道的,
但她不信。

    阿花觉得自己快让阿木吸干了,这个阿木天天夜里都要吸她,吸了奶就飞快地
长。阿花看着长大起来的阿木,就想起男人阿金。阿金出去那么久了,还没有回来。
哪想,当天晚上,男人竟突然回来了。男人趴在她身上,紧紧地抓住她的乳房……
阿花醒来发现下身湿淋淋的,却不见男人,原来是梦!她瞟了一眼旁边呼呼大睡的
阿木,脸红得发烫。从此,她再不让阿木和她同床了,也不再让他吃奶。

    这天夜里,阿花迷迷糊糊觉得男人阿金又回了,男人一回来就往她身上爬。第
二天,阿花醒来时,男人已经起床了,她叫了两声阿金,阿木跑进来说:“他还没
回来呢。”阿花觉得好奇怪,昨儿个夜里,阿金明明回来了嘛,莫非又是做梦?或
者他想自己又怕自己笑他,就夜里偷偷溜回来,今早又悄悄走了?

    以后,天天夜里,阿花睡得正迷糊的时候,男人就要溜回家。

    阿金挖了药,换了好多东西,高高兴兴地连夜赶回家。走进草棚时,他刚想叫
醒阿花,却见阿花赤条条躺在床上,一个男人双手捏着她的奶头,把头埋在她的乳
沟里。阿金那地方就钻心地痛起来。他顺手抄起采药用的斧头朝男人那玩意儿砍过
去。他却突然觉得那又瘦又丑的女人不可能是阿花。更让他吃惊的是,那男人竟是
他指腹为婚的兄弟阿木!

    幻觉

    阿花觉得自己快死了,她感到男人快把她压瘪了。男人还不松劲,直往她身子
里钻,她一点也不后悔,就是这样死去,也死得快乐。她只是觉得男人太不可思议
了。男人还从没这么凶过。男人被小黑咬伤后,一直蔫蔫的。她觉得对不住男人,
小黑是因为她才咬伤男人的。男人太可爱了,她想看看他。阿花睁开眼,浑身一颤,
那不是阿金,是阿木!阿木吃了她的奶长得和阿金一样高大壮实了。阿木是个男人,
阿木真有一手!阿花想,阿木就阿木吧。阿花复活了,阿花觉得自己充满了活力。
阿花闭上眼,手指掐进阿木的皮肉。

    阿花毕竟太瘦弱了。不一会儿,她就没有力气再动一动了,但她没有要阿木停
止的意思,她平静地看着阿木,阿木捏着她的乳房,趴在她的肚子上。阿木的手很
有劲,她觉得自己快让阿木捏酥了。

    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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