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贼丁小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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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贼丁小勾-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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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已无机会再欣赏,他只好叫个过瘾了。
  然后壮汉立即敲脑袋:“要上床,找烟花楼的女子,下次再来,扭断你的脖子!”
  他敲得那人不敢再出声,硬邦邦地被人丢出外头去,仍不可得,又自叫骂:“敢赶我走,要你们好看!”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甩头离去。
  那台上的女子以纯真的目光寻向众人,淡声道:“人体本就是一种美,美就是艺术,我以舞姿溶入艺术之中,你们能体会吗?”
  群众一阵叫好能能能,快表演,看他们模样,恨不得一口吞了那女子。
  那女子又说:“虽然有的人未必能完全溶入艺术之中,但我愿意努力,为提升艺术而牺牲,希望你们别以异样的心情欣赏才好。”
  “不会不会,一定以艺术眼光欣赏,快跳啊,我们为艺术就快发疯了。”
  全场催动下,那女子感激一笑,又自拣起软纱,将头发整理往后,这么才露出完全的脸和乳。
  小勾顿时瞪大眼睛:“这不是兔女梦丹丹?她怎会没有死?”
  小勾不信地又往那女子瞧去,一头长发,清纯脸蛋,较特殊的嘴眉,不错,就是自己在皇帝门见着的梦丹丹,她怎会出现在这里?
  “她若没死,难道所有十二星相的人都没死?”
  小勾一时激动,往梦丹丹叫去:“喂,兔女,你怎会在这里?”
  他虽吊高声音,仍被群众吆喝声掩去不少,他又叫,那拿竹竿者又敲来,淡声音说着:
  “小兄弟,你可以做艺术批评,不过别妨碍台上表演,知道吗?”
  小勾被敲,登时干笑:“一时太激动了,下次改进。”
  那壮汉才收回竹竿,报以微笑。
  小勾只好暂时先把正事摆下,心想等散场去找梦丹丹也不迟,遂又继续欣赏那所谓艺术牺牲的艺术。
  他在想,若是羊骚史脱乐也在场,那这些男人不将帐篷给拆了才怪。
  表演仍继续进行,节目越来越精彩,忽而梦丹丹已拋下柔黑的软纱,全身裸程,那烛光一闪闪地加亮,映得肌肤白中透黄,黄中透红,她如仙女般漫步垫着脚尖缓缓行向观众,表情纯真地瞧向冥冥的远方,似也在搜寻祈求某种渴望,似在追求生命某种意义。
  音乐煞时停顿,群众眼神、表情顿时凝结,已深深被吸引,全场鸦雀无声。
  梦丹丹就这样全身裸白地绕场一周,慑得周遭气息完全静凝,猝而锣鼓暴响,梦丹丹立即猛转、猛旋,忽而冲向空中,如嫦娥奔月由右奔左,方落地,又如飞马奔腾,双腿不时交替移动,由左奔向右上空,因为那儿已投下那面轻柔黑纱,她却渴望着要揽罩在身上。
  然而在她双腿不停交叉移动之际,众人表情更是沸腾,两眼喷的尽是热火,杂乱地尖叫不停。
  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巨响,舞台后边已冲进不少官兵,领头者正是方才被抬出的观众,他了为报复,已领来官兵,他冷谑地狠笑:“这就是色情表演,脱光光,还装什么神圣?”
  那捕快立即喝叫:“快搜集证据,画图画图!”
  一位中年老冬烘,立即把手中图纸扑在台上,手拿毛笔迅速地绘着梦丹丹的裸态。
  梦丹丹为之生气:“你们是什么意思,我在艺术表演,竟然说我是色情,还拆我台子!”
  捕快冷道:“有什么话,公堂上说,把那些观众统统抓起来,以妨碍风化罪论。”
  此言一出,观众一时掠慌,做鸟兽散,一时门口太挤,将帐篷四角给挤破,怅篷吃力不住,已垮下来。
  捕快见状急说:“先把那女子捉起来,押回衙门。”
  梦丹丹冷笑:“我没犯法,还怕上衙门?抓什么,我还要控告你们名誉损害,还有舞台损坏?”
  捕快冷笑:“你最好先写好状纸吧?”转向手下:“抓人,抓多少算多少,已有证人,不怕他们耍赖!”
  小捕快到处抓人,这又不是什么大罪,他们也抓得笑哈哈,被抓的人也笑声不断,只怪自己太色了,挤在最前头,现在想逃都逃不掉。
  而小勾本在最高处,帐篷垮下来,正好先压着他﹔他挣扎,布条越扯越多,一时难以脱身,那捕快有刀,劈开布篷,发现有人乱动,直笑着现成的,也不替小勾切开布篷,在他四周划一圈,如包棕子般把他包绑起来,任由他唉唉叫,捕快怎会放手。
  小竹在暗处,瞧及此幕,他为了让小勾有个教训,也不出手救人,还冷笑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看色情表演!”
  他袖手旁观,硬是让官兵把小勾抓向衙门。
  而那梦丹丹仍自叫着抗义,不肯穿衣服,官兵只能以布篷碎片替她裹身,一路挣扎地拖向府衙。
  街道好事者多,有人风闻而来,也喊着脱,只是他们全遭了梦丹丹冷眼回报。
  看来这场艺术之争,还有得唱呢。
  府衙中,他们过了嘈杂的一夜。
  ※        ※         ※
  第二天一大早,县太爷等不及外边众人喧哗,已升堂审案。
  公堂上,除了梦丹丹外,还有那名告密者,以及小勾和几名观众,他们也被列为证人之一。
  捕快头目及老冬烘则立于一旁,指控梦丹丹的罪行。
  县太爷年约五旬,五官端正,瞧来还算明理,他敲了一下惊堂木:“开审啦,有任何冤情,照实禀明。”
  捕快立即拱手:“禀大人,此女大胆,竟然不顾善良民风,大跳脱衣舞,妨碍风化,请大人给她严惩!”
  县太爷冷道:“嫌犯报上名来。”
  “梦丹丹,年二十二,未婚。”
  县太爷瞄向梦丹丹,忽而问她:“你可就是太原城、柳州府、长安城跳舞的妇人?说什么为艺术牺牲者?”
  “正是民女,还请大人明察,还民女清白。”
  县太爷感到很头疼,这女子上过无数公堂,早就轰动全国,如今却落在自己辖区,他得小心应付了。
  “你被捉了这么多次,每次都被判无罪,你还敢再跳?”
  “那是他们不懂艺术的结果。”
  “艺术对你那么重要吗??”
  “民女是艺术工作者,当然要忠于艺术了。”
  “可惜你的艺术,经常沾上色彩。”
  “那是他们不懂得欣赏,偏偏要把美加上性幻想,不能怪我。”
  捕快冷道:“你若没有挑逗成分存在,他们岂会存有非分之想。”
  “他们又是谁?是那告密者?哼,本姑娘就是看不惯他那鄙邪的眼光,才赶他走,邪念之人,心胸果然狭窄,立即诬告,我要他赔尝名誉损失。”
  那告密者冷笑:“脱衣舞妇,还有什么名誉可言!”
  “谁是脱衣舞妇,我要告你毁谤,妨碍名誉!”
  “笑死人了,去万花楼,也许有人会听你的。”
  县太爷猛敲堂木:“好啦,好啦,本官没问你,少讲话。”
  那告密者立即闭嘴,免得惹得县太爷不高兴而赏来十大板。
  县太爷问向梦丹丹:“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在全国妇女眼中,简直不可思议?”
  “那是她们不懂得艺术情绪,身为艺术家,要不断地创新,那样她的生命才不会枯萎。”
  “你自认为艺术家?”
  “至少,我一直朝这方面去做。”
  县太爷沉思半晌,说:“就算你是艺术家,然而刑法有规定妨碍风化之罪,乃是指违背善良风俗而定,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裸露,危害人体尊严,实在已达到伤风败俗的地步,这样公然猥亵之罪,你恐怕难咎其行,你有何解释?”
  梦丹丹冷道:“什么公然猥亵,这猥亵二字,是指不正当性行为,我又没跟任何人乱来,哪有猥亵之罪?”
  县太爷说:“你有所不知,性行为,不只是男女交欢,一切不正当,有关性的行为,包括色情表演,当众裸露或用手脚骚扰某人,足以让人产生性幻想,即构成犯罪,你的表演已让观众产生性幻想而且甚至是冲动,论法,该形成犯罪的要件。”
  梦丹丹冷斥:“我的观众才没这么低俗?”
  “你的观众如何,那倒在其次,本官是指出妨碍风化之罪的要件,要你了解,你是否犯了罪而不自知。”
  “我看你也是个凡夫俗子,根本不懂艺术。”
  “如果每个法官都只考虑艺术而让此事到处发生,那岂不天下都是些为艺术牺牲者的表演?”
  “这么说,你只为了要阻止我表演,为了怕伤风败俗而判我有罪了?”
  “法律只在事情发生后才论罪,不会为了预防某事发生而先判罪。”
  “那好啊,我自认没罪,看你如何判我。”
  县太爷点头:“你可以辩白,本官不会偏重一般人的渴望的风俗,也不会偏顾艺术,本官全为你昨夜的表演,独立审判。”
  梦丹丹立即鼓掌:“你很开明嘛!”
  “开明就是要你相信,本官只对事,不对人。”县太爷转向捕头:“把她昨夜犯罪经过说一遍!”
  捕头即刻拿出调查报告:“她在西园府旧宅搭篷做色情表演,每人收取一两银子,并请保镖助手十余人围场,据属下查明,已表演了三天之久,每晚一场,约一个时辰,其表演方式,为脱衣舞,先罩透明黑纱,私处尽露,及到尾声,还有全裸表演,足以勾起观众性幻想,伤风败俗,请大人定罪。”
  县太爷接过纸张,详读一番,问道:“梦丹丹你可有收钱行为?”
  梦丹丹说:“有,那是他们对艺术尊重,愿意付出的代价。”
  “艺术本无价……”
  “谁说的,你买一幅名画,还不是要付代价。”
  县太爷淡然一笑,未再针对艺术无价讨论,转向老冬烘,你可画有现场表演图?”
  老冬烘点头:“图在此,请大人过目。”
  他将图献上,县太爷瞧得甚是皱眉,两腿飞天式张开,妙处毕现,和春宫图画差不多,他拿给梦丹丹看。
  “你当时做过这动作?”
  梦丹丹冷眼瞪向老冬烘,仍旧点头:“做过,那是我欲寻真理,所做的奔向天空的情节。”
  “可是观众似乎只注意你身体的变化。”
  “你不是观众,怎知道他们注意什么?”
  那告密者说着:“那举止,让我血脉顿贲,就快受不了,她在勾引我。”
  梦丹丹怒道:“你根本没资格看我表演,你是一个下流胚!”
  “你也不见得高尚到哪里去,说你是妓女也不为过。”
  “你没资格跟我讲话!”梦丹丹怒瞪一眼,厌恶地不理他。
  “我也不想跟你讲话,我是要来作证,证明你的行为淫荡?”
  县太爷冷道:“刘天保,本官没问你,你别张嘴,否则赏你十大板。”
  那密告者惊窘拜礼:“小的下次不敢。”
  县太爷原谅他,转向小勾等其它人,小勾为了避免梦丹丹发现他,一直都躲在她背后,梦丹丹似乎很高傲,始终未转头,故而未发现还有这么一位难缠的角色在场。
  县太爷问:“你们四人呢?看到这幕情景没有?”
  他们同声回答有,头却低下来,小勾还窃笑着。
  “既然看了,有何生理上的反应?”
  “爽!”有人忍不住地已说出来,忽而发觉说话的仅有自己,已困窘:“大人,小的是说,那舞姿跳得很好,很过瘾,才爽起来的。”
  小勾忍不住,窃笑声又起。
  县太爷冷斥:“你笑什么?”
  “没有……”
  “说话为何低着头?”
  “我……我很害羞,还有青春痘……”
  “害羞还敢笑?抬起头,让本官瞧瞧。”小勾不得已抬起头,显得困窘。
  县太爷突地瞧去,斥叫:“你几岁?敢去看这种表演?”
  小勾困笑:“刚满十八,有资格看了。”
  “本官不信,来人,木杖侍候!”
  一声令下,立即有两名侍卫抓来长木杖,准备行刑。
  小勾顿时急叫:“县太爷你想行刑逼埂璽”“你不说真话,本官有权刑罚。”
  “岂有此理,县太爷你有几根头发?”
  “头发众多,谁数过?本官不知。”
  “草民年纪几岁,你未数过,又怎知还没满十八岁?”
  “本官是以常理判断!”
  “那我说仅有七岁,你也不信了?”
  “当然。”
  “这么说,你心中早有个数,我要是说不合此数,你一定会打我了?”
  县太爷一愣,随又冷道:“总不能差太多,违反常理。”
  “那再问你,草民自小是孤儿,没父没母,以前的年纪怎么算?”
  “你是孤儿?”
  “否则怎会有十八岁?成年规定在十八,草民自认已成年,说十八岁,不为错吧?”
  县太爷瞄了几眼,忽而挥手,要两名行刑侍卫退开,说道:“果然伶牙俐齿,本爷不罚你年纪之罪,这是体恤你没父没母,但你别高兴得太早,只要本官认定此案有罪,你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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