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弟弟是狼.穿越之月满东宫 作者:七筒(晋江vip2014-12-1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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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弟弟是狼.穿越之月满东宫 作者:七筒(晋江vip2014-12-17完结)-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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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林秀狠了心一咬牙,将她交给药师:“两个孩子,麻烦诸位替我先照料一下,我立刻就回来!”阴沉着脸,他一挽袖子,从店铺里就手抄了根大棍,单枪匹马出市集北追去了。
  原来骑马领头那少年姓楼,叫阿蛮,乃是当今楼太后的亲弟,平日里就张扬跋扈,是个洛阳城第一位的纨绔,满京城没人敢得罪他。崔林秀却不管那许多,他抄近路至小夏门,正好将楼蛮子一行截住,扬手一个大棍甩出去,正中马腿。
  大红马一声嘶鸣,跳蹿起一米多高,直接躁了。
  那楼蛮子被打了个人仰马翻,栽倒在地,还没回过神爬起来,崔林秀一个跳上去,先将他一脚踩倒,提了领子反过来,一气抽了十来个嘴巴,楼阿蛮吓得屁滚尿流,抱头惊惶惨叫:“哪里来的疯子!你好大胆子!知道我是谁吗?”
  崔林秀朝他脸揍了一拳,鼻血四溅:“你谁?说来听听?”
  “我,我,我是太后的亲弟弟……”
  “那没错了,打的就是你。”接着又是一拳头,楼阿蛮惨痛大呼:“救命!救命!”哪知他那帮狐朋狗友全是贵家公子,吃喝玩乐还行,遇上真拳脚全犯了怂傻了眼,你推我我推你,全在三尺之外跳脚:“喂喂!大胆狂徒,还不放开楼公子!”
  崔林秀哪里不知道这帮人的身份还有秉性,回头一扬眉睥睨:“谁要来打一架?在下奉陪。”
  楼阿蛮嚎破了嗓子,一众衣冠贵少没人敢替他出头打一架,只得鼻血眼泪横流,连呼:“英雄好汉饶命!”
  崔林秀是一顿暴打,然后将他丢上马,直接驰回集市,众人哄然声中,他利落下马,提起人往酒肆里一丢:“楼公子,你的人在市场纵马,违反禁令,还伤了我两个朋友的性命,今日的事,你不给个说法,咱们是没有完的。”
  元佶怀里抱着小元襄,哭的惨无人样:“小崔,我阿襄不行了。”

☆、第4章

  很快市官带着巡逻兵赶至,提刀包围了酒肆。
  元佶抱着抽搐颤抖的元襄在怀,抬脸望过去。她双目发红,犹带着泪意,握紧的手指几乎要将掌心掐出血来。
  她一瞬间脑子里蹦出无数的念头。楼家要是仗势欺人,我就去面圣,亲自质问他贺兰氏皇帝,若是皇帝也不为我和阿襄做主,我就杀了这姓楼的,然后离开这鬼地方!天下这么大,总有我姐弟容身的地方,我可以去南朝,或者去蜀川……
  她被自己这样疯狂的想法惊的心头一悚,浑身打了个激灵,不由将弟弟搂的更紧。
  目光投向来者,警惕的观察着形势。
  崔林秀提了把柴刀,往楼阿蛮脖子上一架,冷声问道:“朝廷的律法究竟是律法,还是只是拿来打压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的?今日在场几百双眼睛都能作证,他楼公子恶意纵马伤人,姓崔的也不是能任人欺负的,我既然敢动手打他,多余的废话自然不用你说,我眼下不能放人,你只说说这事要怎么办吧?”
  元佶对上他目光,彼此无话,崔林秀看她一眼,抬了抬眼皮,又冲对面:“大人,如何?”
  那市官还有巡逻兵多数都跟他认识。街坊邻里的就那么大个地儿,平日里还挺熟,称兄道弟的,此刻却容不得他撒野,作色喝斥:“崔林秀,不得胡来!你不要命了,还不快快把楼公子放开,赔礼道歉!”
  元佶一股怒火心头起,她强忍了一口血,语调发凉:“赔礼道歉?我弟弟要是有事,我一定让他偿命。”
  心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论如何也不能善了了,做不到忍气吞声息事宁人,只能往大了闹,否则无法抽身必遭祸害,元佶到此,突然又鼻子一酸,热烫的眼泪在眶中打转,沾着湿润的睫毛,久久滚不落。
  她稚嫩的嗓音沙哑哭泣道:“我姓元,我弟弟也姓元,我父亲是德昭皇帝,我娘亲是贞妃……”
  众人诧异目光一时都看向这两个小小孩童,只听着什么皇帝什么妃,有点没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意思。
  所谓的德昭皇帝就是已经退位先魏朝的元氏。景朝立朝也不到十年,对于老百姓而言,贺兰氏或者元氏并没有多大区别,都是乞纥族贵族,数代联姻,争来争去也无非大哥二哥,都是一家人。
  唯有那市官听明白了,顿时面有难色,不知如何处置。
  半个时辰后,洛阳令亲自带人赶到了。
  洛阳令乃是梁王元骢在担任,贺兰氏和元氏之间姻亲关系颇为复杂,这个元骢乃是当今皇帝的舅父,跟元氏倒没大相干。
  这元骢确是人比泥鳅滑,来之前已经早早得到消息。他思量一番,这件事也不是自己能摆平的,楼公子他得罪不起,那边的两个孩子,听说是元氏遗孤,也比较麻烦,搞不好得把自己坑了,连忙去询问好友,司空张华。张华乃是太子太傅,人在东宫正同太子谈棋,于是太子病歪歪靠在榻上,脸颊颧红养着息,也听说了此事。
  当即展颜一笑,他刚吃了药眼睛还雾蒙蒙的,蕴着水气,声音低缓柔和:“谁那么大胆子,敢开罪我们小国舅?”
  元骢很为难摊手:“两个小孩子能有什么本事,是个少陵原上的游侠,胆大敢生事的,直接把人给揍了,现在押在那。”
  “这阿蛮也太不懂事,让他长点教训也好,太后娘娘就是太纵着他,迟早给他惯出事儿。”
  太子讲话温温柔柔,却是发表了意见:“这回你别帮,给他吃点苦头。”
  “那两个孩子怎么办?”
  “人死了吗?”
  “没死,不过伤的挺重。”
  “想法子给安抚一下,不是说元氏的孩子?别让人说咱们朝廷苛待他们。”
  太子如此发话,太后那里自然由他去摆平,元骢无后顾之忧,自去照办。这边匆匆赶到了市肆,国舅府上家奴跟集市上一群少年正撸了袖子打的热火朝天,桌子腿儿齐着板凳满天飞。
  元佶缩在角落胡床上,将元襄裹在毛皮的毯子里,紧紧保护着,突然听到一声威严喝斥:
  “做什么做什么!本王在此,把闹事的全都给我拿下!”
  她整个身体都在紧张的绷直,沾着药粉给元襄擦脸的那只手抽筋一般疯狂的哆嗦,完全拿不稳手中的银签子。仓惶回过头去,官兵已经围上来,她骤然挺直了脊背,对上面前那貂帽锦袍的官员,耳听崔林秀从旁站了出来称道:“梁王。”
  崔林秀长身而立,态度恭敬且冷淡,僵持着并未施礼。
  张了张口,她没说出话来,扭头只见楼阿蛮从桌子底爬了出来。
  楼阿蛮给鼻青脸肿,眼泪鼻涕的一头扑到这人怀里嚎啕,嘴里叫的是姨丈。
  外面官兵将打架的少年们押跪住一排,楼家人还在叫嚣争执着,元佶皱了皱眉,厌恶更甚,心里却突如其来的镇定了。
  她摸住怀中元襄的脑袋,告诫自己要刚硬起来。
  元骢打量她,只觉得这小女孩子煞是怪异,那眼神完全不像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该有的眼神,从进门起,她的表情由紧张到嫌恶到冷漠坚决,变了一大圈,却始终收敛着没有外现,带着极强的防备和警戒。
  那崔林秀更是倨傲,这两人都让人不舒服,他先没理会,稍时后手下送来犯事者身份登记名册。拿了册子一对比档案记录,竟然不少是北府军在册的新兵,他顿时骂道:“王八羔子!全都给抓起来,进去先打五十大板!”
  众人哀嚎,元佶心中琢磨着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这人对楼阿蛮并不甚巴结,反而那楼阿蛮很巴结他,看起来地位不一般。
  崔林秀只看他发落:“我自认打人犯法,只是这对小孩子大人打算怎么办?我自愿随大人走一趟,他们却是无辜受害。”
  元骢呵呵冷笑:“你本事不小,聚众行凶,哄闹集市,对着皇亲国戚都敢动私刑,这半辈子安生在牢底过吧。”
  板了脸一扬手,两把大刀唰唰架上脖子。
  元佶心头一惊,顾不得思索了,急道:“小崔!”
  崔林秀来不及回答她,径直给推出去了,元佶着急摸爬着要下床,腿上剧痛却提醒了她。
  她现在不能乱,她得想办法跟这位梁王谈,她自己,阿襄,小崔,还有这一干因她姐弟入狱的人,都在指望她救命。
  收回身体重新坐回床上,她忍着腿骨剧痛,冲朝自己过来的大官拜了一拜:“元佶请梁王为我姐弟做主!”
  这桩案子并没有什么嫌疑,元骢派人送楼公子回府,并向楼府上做交代。楼公子头上招风的锦鸡毛早飞了,银狐毛的衣裳滚成了灰鼠毛,愤怒且狼狈地上车,临走放下狠话要来日算账。元佶全程拧着眉,拳头松了又紧。
  随后她和元襄被一同送回寺里看管。
  没有回小石屋,而是在寺北侧安排了一间禅院,很快大夫应命过来。
  天色很快转黑,晚间梁王的人也离去,终于又只剩得一盏残灯,桌上饭食冰冷,元佶无心取用,靠在床上默默流泪。元襄在她怀中,头上包扎的布条隐隐渗血,声息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
  她哭了一夜,伤心,悲愤,担忧,怀疑老天爷刻意虐待她。第二天肿着眼睛,她早早起床了,拖着自己伤重加剧的腿,打开门窗,透进新鲜的空气,和着满口的苦涩硬填了一肚子白粥,然后去院子里洗了小灶,生火给元襄熬药。
  烟火熏的直落泪,元佶听着药罐咕噜咕噜响,坐着小板凳抱着膝盖痛哭。

☆、第5章

  “这孩子就是不懂事,平日里我总教他稳重些,他就是不听,全给他老子纵坏了。”
  楼夫人对着太子将儿子一顿数落,说到伤心处更提了手帕拭泪:“我这当娘的苦心他一点也不能体谅。我是生怕他那副脾气,若惹出什么不能收拾的乱子来,我是年纪也大了,就只这么一个儿子指望……”
  贺兰玉只微微笑,等她说完,末了道:“阿蛮自来是如此,夫人多费些心罢了,我虽教训几句,却也是为的他好,你瞧他一身倔气,现在不收收性子,将来还不知道得吃多少苦头。”
  楼夫人哎哎答应,对这位太子殿下是小心奉承,不敢有一分怠慢。回了家又斥责儿子,那楼阿蛮趴在床上听他娘转述了太子一番话,却是大怒,登时火起道:“你去求他做什么?他是你儿子还是我是你儿子凡事你都向他去说?你就会怕他!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好怕的?要不是我们楼家他贺兰氏哪能有今天,真当谁没见过他们家先前什么德性!”气的他娘直要动手打他。
  这话拐来拐去还是一字不差传到了太子耳朵里,贺兰玉听罢也只是一笑,并不计较。掩了口轻咳,他向身旁的侍臣庾纯笑言道:“说到病,今年倒是下了好几场雪,不知道小灵山的梅花开的如何了,近来忙都忘了。”
  “永宁寺的惠明和尚前几日才下了帖子,请殿下去闲叙。”
  贺兰玉颔首,接了庾纯递来的拜帖,闲闲扫了扫放下,靠着榻闭上眼,倦意上来,声音便低弱难闻了。
  “过几日我就去拜会。”
  他隐隐有些胸闷。天气越来越冷,感觉自己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了,脑中寻思着楼家小子说的那话,贺兰玉闲闲的想,楼家人个顶个的精,哪怕楼夫人一介女流都见识不浅,怎么就生出这么个草包来?
  真是费解,饶是如此,他还是叮嘱下去,听小国舅的吩咐,那几个闹事的人该怎么收拾便怎么收拾,由得他去。
  楼家养的这么一个祸害,贺兰玉倒是很喜闻乐见的,他有着豁达的胸襟,不在意几句难听话。
  洛阳狱中,元佶由差役引着穿过阴森森的囚室,问话到重点处却是心头一凉:“五十金?五十金赎个活人脑袋都够了!咱们充其量也就是个打架斗殴破坏社会治安,关个几天意思意思就行了,你别跟我开玩笑啊大人!”
  那衙差也很有幽默感,扯了嘴皮子笑:“话不是这么说,咱们大人这里从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一根头发丝不少,绝对没有含糊的,换了别的地方,就是给了钱也不见得就有这么爽快姑娘你说是吧?”
  边说边打开牢门,崔林秀同几个犯人趴在地上打弹棋,拍着腿子大呼小叫的,乍一看头上还插了三根稻草,输的惨兮兮。
  元佶咧了嘴欲哭无泪:“小崔,我要急死了,你还有心思玩儿!”
  她将怀里的小包袱放下,排出两个碗的肉菜。崔林秀见她又惊又喜快活要跳,回手将饭菜散给众人去吃,拉着她在稻草上就地坐下,一番抚摸关切:“你没事吧?跑这里来,腿好了?阿襄怎么样?”
  “他还在病着,一直发烧,我按时给他喝药。”元佶有些酸楚,眼睛难受垂了眼睫:“我来看看你,想法子弄来钱救你出去,你放心,你是为我才成这样,我肯定会救你的。”
  崔林秀道:“多少钱?”
  元佶不愿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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