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果实 by小薇子(女王受忠犬攻 青梅竹马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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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果实 by小薇子(女王受忠犬攻 青梅竹马he)-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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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妾放心。。。。。。〃

总而言之,张慨言又一次化险为夷平安混过了关,好歹对他豆豆算是没再回到过去时,虽然一如既往地不跟他说话,但眼目前儿的情况是,能维持现状也就很不错了,张慨言是个有耐心而且很容易知足的人。
不过有时候张慨言也总想,如果能和豆豆面对面地说说话,生活,就算是圆满了。
钱是不能明目彰胆地给了,但曲线救国的方法还是有很多的。
例如,秃子如今成了张慨言的内应,每天准时向张慨言汇报豆豆兄的行踪以便其尾随至同一食堂〃碰巧〃遇到他,再〃顺便〃请他吃一顿。
宿舍内另一主力内奸是乔丹(呃。。。。。。,因为他没事儿就爱吐舌头),鉴于其雄厚的经济实力,张慨言出资邀请他出面偶尔在适当时机请豆豆吃上那么一两顿。为了让这种不正常行为本身的不正常特质显得不至于太过明显,张慨言甚至想出了让乔丹谎称想抄豆豆作业(汗,豆豆何曾完成过作业?)以饭菜贿赂的变态方法。
总之如此这般下来,一个月豆豆那俩钱儿也就基本够用甚至赶得巧了还能稍有盈余了。

现在张慨言觉得自己和豆豆之间的默契是越来越强了,例如豆豆各种白眼儿之间的微妙差别、豆豆转头幅度不同所代表的不同含义、豆豆沉默时间长短所向他暗示的不同内容、豆豆。。。。。。的一切,他都可以领会得完全正确从不走样。
总之,他差不多已经变成豆豆的蛔虫了。
蛔虫怎么了?蛔虫恶心吗?蛔虫可是豆豆的贴身宠物,谁能比得上?
所以每思及此,张慨言总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整个胸膛里充盈的,都是一种满满的、甜蜜的幸福感。
※※z※※y※※b※※g※※
转眼到了元旦,张慨言招来已方两大终极无间,商量着怎么把豆豆骗到他们学校电影院去一起看场电影。
乔丹:〃我操,看电影还用得着骗?你把票给我,哥们儿就不信收不服他个小屁孩儿。〃
秃子:〃你懂个屁,一切老婆都是纸老虎,虽然明知道一捅就破一烧就烂可是你敢捅吗你敢烧吗?人家一发威,地球都得抖三抖。〃
张慨言握住秃子的手热泪盈眶:〃秃兄。。。。。。〃
秃子握住张慨言的手与其深情对视:〃张兄。。。。。。〃
乔丹:〃不是,我说你到底怎么把他给得罪苦了让他这么不原谅你呀?咱豆豆平常挺好一小伙子,连秃子他媳妇儿他都忍得了,怎么就对你这么不依不饶的呀?〃
秃子:〃对对,这事儿我他妈纳闷儿了有一阵子了,差点就把它列入我校十大杨乃武与小白菜儿了。〃
张慨言:〃唉,一言。。。。。。难尽呐!这要追溯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脚趾的夜晚了。那晚的我丧心病狂、色欲熏心、卑鄙无耻、酒后乱性。。。。。。,就把他给。。。。。。嗯嗯。。。。。。(挑眉做龌龊猥琐状),你明白了吧?〃
秃子(一脸憧憬):〃我操酒真是个好东西呀。。。。。。〃
乔丹:〃我操你们这群下半身生物!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你丫才几岁呀?发育了吗你?〃
张慨言:〃怎么着你还不信呐?难道我们豆豆每次向你们提起我时不都亲切地称呼为‘流氓'吗?〃
秃、乔:〃人家压根儿从来就没提过你。〃
张慨言:= =。
秃子:〃不过哥们儿你做得够可以了啊,要有人对我有你对豆豆一半儿好,就是他妈黑猩猩老子也撇了媳妇跟他了。〃
张慨言:〃秃兄,我为什么。。。。。。,爱上的不是你呀?〃
秃子:〃张兄。。。。。。,迟rrr了eee。。。。。。〃
乔丹:〃说正事儿说正事儿,甭他妈一见面儿就打屁玩儿!〃
张慨言:〃正事儿就是,一定要把程知著给我骗出来,哥们儿后半生的幸福就全指着两位了!两位,救草民于水火吧!〃
秃子(摸下巴):〃其实我觉得吧,正事儿应该是:有啥好处没呀?〃
乔丹(猛点头):〃然也然也,此言深得我心呐!〃
张慨言(沉思良久,一咬牙一跺脚做大出血状):〃必胜客!〃
秃子:〃带家属?〃
张慨言:〃成交!〃
乔丹:〃其实吧,那个电影我也挺想看的,被预告片儿弄得心痒痒呀。〃
张慨言:〃想都别想!电影只能我和豆豆一起去!闲杂人等往后站!〃
乔丹:〃唉呀,让我想想昨天那顿饭的钱到底是哪儿来的来着?。。。。。。〃
张慨言:〃请请,请行了吧爷?不过说好了,你们只能后天去。〃
乔丹、秃子:〃成交!〃
综上所述,豆豆被卖了。

于是元旦当天下午,程知著兄正襟危坐于寝室,忽见一女入,怒掷一票于衾间,曰:〃秃子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老娘他妈的瞎了眼跟了你,你个陈世美西门庆君子剑岳不群!你去跟那个小妖精混去吧,老娘再他妈理你老娘的姓儿倒过来写(后得知此女姓王)!看电影,你和那个小妖精看去吧!老娘成全你!〃乃出。秃泣,声如裂帛:〃娘子嗳。。。。。。〃亦追出。
俄顷,秃复入,悲曰:〃夫妖精,实我系泛泛女流沧海中之一粟也,因有意于乔兄,又奈何鸿雁在云鱼在水,乃嘱予转之以笺,实再无其他也!娘子,真真。。。。。。冤死奴家了噢噢噢~~~(具体音调参照京剧青衣)。〃
乔兄亦叹曰:〃这他妈女人就是小肚鸡肠,老子可不敢要,甭管他笺不笺的,反正你也别给我,我也不想看。哎,那妞儿漂亮吗?〃
秃愈加悲苦,执票于手,曰:〃就他妈我自个儿,看屁看,撕了算了!!〃乔丹止之曰:〃哎哎哎哎哎,别撕呀,不要给我,我去,这电影儿我琢磨了快五百年了,可别浪费了,好歹花钱买的呢。〃
须臾,忽铃声大作,视之,乃友人呼丹,及毕,丹忽捶胸顿足曰:〃我操我忘了我今天晚上答应去我哥们儿系里演节目啦,这票呀,操,不会真撕了吧?来豆豆,妈的,便宜你小子了。〃
晚间,豆执票入,见一身影坐于旁,甚熟,视之,乃张慨言。张亦惊诧,问之曰:〃哎?怎么是你呀?这两个位子的票是那天秃子托了我好半天我才答应买给他的,怎么给你了?他媳妇儿呢?〃
豆目不斜视,专注于电影,浑不知中计矣。

这种方法有用是有用,但有个不好的地方:不能重复使用。一是太过劳别人的民伤自己的财,二是用多了肯定会打草惊蛇适得其反。
现在对于身边儿有只苍蝇豆豆已经没感觉了,苍蝇叫就叫,他全当是背景音乐了,苍蝇飞就飞,他全当是给他扇风儿了,苍蝇落就落,他全当是参观飞机着陆了,但是苍蝇甭落他身上,落一次打一次!

要说这俩人儿也算是道景儿,一个就死乞白赖地巴结,一个就自欺欺人地装腔;一个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一个禀持爱咋咋地,就不开口;一个百折不挠,一个宁折不弯;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
总之俩人儿就这么一直耗着。这时间久了,就算容易满足如张慨言者,也不禁生出些感叹来:豆豆,让你说句话,怎么比赶日本鬼子出中国还难?
有时候张慨言就想,该不会这辈子豆豆都这么跟他耗下去了吧?左看右看地,也不像是跟他生气的样子了,可这巴结得到什么份儿上才算个完呢?奴才做到他这种程度,也算是可以了吧?他老先生还不满足?
可人家那金口就是不开,甚至连像那天似的找个传声筒都不干了。
张慨言发愁了,悬赏五次好伦哥征集办法,美其名曰〃豆子开口计划〃。

秃子率先毁人不倦:〃老婆这种东西,就不能太惯着,你越给他面儿他越蹬鼻子上脸,要我说,没别的,直接拉过来,二话不说,PIAPIAPIAPIA,先左右开弓一千六百多个大嘴巴,然后踩在脚底下问他:还敢跟老子别扭不了?奶奶的,我就不信他敢不服!〃
乔丹鄙视地问:〃这招儿你给你媳妇儿使过?来,来,跟咱说说效果如何?〃
〃嘿嘿,那、那哪儿能呢,我那可是亲老婆。〃
张慨言一巴掌拍俩人头上:〃说正事儿!老子这儿正烦着呢!再他妈搞不定我该直接抑郁症了我!〃
乔丹秃子对视一眼,摸了摸张慨言:〃我操,哥们儿,你还当真的呀?〃
张慨言叹口气:〃不是,你们不知道,我跟豆豆从一出生就一块儿玩儿,那是穿开裆裤的交情。你们看着他没心没肺的吧,其实豆豆这人特有正义感,绝对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主儿,别说朋友,就是路见不平,他也绝对敢拔刀。
〃小时候我们一起玩儿的时候就我欺负的他多,我估计那时候豆豆夜里做梦梦见我都是拿我烤着吃呢。可就算我这样儿欺负他,我追的那女生当面说我是差生的时候豆豆还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冲着那个女生说‘你还没我考得好呢还说别人是差生,张慨言下回考试一定能考得比你好,他根本就不是差生!',唉,你们没看见他那样儿,跟个老母鸡似的,全身的毛儿都乍起来了,生怕我被人欺负了似的。从那会儿我就发过誓,这人是我一辈子的哥们儿,甭管以后变成什么样儿,我们俩,都是一辈子的事。
〃后来,冲着他那句话,冲着全世界唯一一个没瞧不起我的人,我才开始特努力地学习,所以我总说,要不是他,我现在估计正跟街边儿卖臭豆腐呢。
〃豆豆对于我吧,算是个改变了一生的人,可是我那时候年纪小,到了儿还是把他给得罪了。具体的事儿我不说了,但我真没想到那么件事儿那么句话他能记这么长时间,要不然就算杀了我我也绝不会那样。所以,要是他这辈子都不原谅我,那哥们儿这辈子的任务也就只剩下一个乞求他的原谅了。〃

秃子和乔丹互相看了看,猛一拍张慨言的肩膀:〃哥们儿,也甭什么好伦哥麦当劳了,俗!这事儿,哥们儿站你这边了!〃
〃不就是个小豆豆儿吗?他还能翻出浪来?甭急,我叫上我老婆,就不信收拾不了他,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更别提我们X大三剑客联手了,你等着吧,我老婆一出马,小豆豆开口,指日可待。〃
张慨言苦涩地笑了。
豆豆,说句话吧,只是单纯地说句话,只是单纯地证明一下你愿意原谅我了,只是单纯地表示一下,你愿意和我回到最最初时的状态了,其他的,都可以不要了。
豆豆,你还让我为当初一个愚蠢的行为付出多长时间的等待和懊悔呢?你剩下的一生,我剩下的一生,统统地加起来,一共才有多少个六年呢?

假如不是随后发生的一件事儿,连程知著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和张慨言说话。
可是许久许久以后张慨言依然坚定地认为,在他的心中,相较于豆豆的悲伤,他自己的那点儿烦恼其实微不足道。


第 15 章

那天下午没课,张慨言中午早早儿地杀到了程豆豆的学校,见着秃子的时候秃子告诉他:〃刚豆豆才被人给叫回宿舍去了。〃
〃怎么了?有事儿呀?〃
〃不知道,反正下午的课老师不点名,豆豆就回去了,估计不过来了。〃
〃那我回去找他去,正好我们下午没课。〃
刚到宿舍楼底下,还没进大门,豆豆出来了,低着头,拎着个行李包。
〃豆豆,你。。。。。。干嘛去?〃
豆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
只那一眼,看得张慨言一阵心疼,他还从没见过豆豆如此茫然如此无助的样子,看见他好像见到终于可以依靠的肩膀了似的,眼圈儿红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张慨言低头看着他,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豆豆低着头,低低的微带哽咽的声音几不可闻:〃我爷爷。。。。。。不行了。〃
张慨言一下傻了,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豆豆的爷爷比他爷爷年纪还小,一直硬硬朗朗地,从没听说过他得什么病,再说,国庆回家的时候他还在地里刨花生呢,一镐一镐,挥得比年青人还利索。。。。。。
〃谁告诉你的?〃
〃我舅舅给我打电话打了一中午了,我们家其他人都。。。。。。陪着我爷爷呢,我舅舅说。。。。。。,说。。。。。。〃
〃豆豆你先别哭,舅舅说什么了?怎么说的?〃
〃说我爷爷病得特别厉害,全家人都回去了,就差我了。〃
〃别急别急,一定没事儿,爷爷那么个好人,不会这么早就没的,再说爷爷身体不是一直挺好的吗?不会有事儿的,来,包儿给我,我和你一起回去,你别哭了,你这不是咒爷爷吗?〃
豆豆扭过头去想把自己的眼泪憋回去,由于太用力了,于是肩膀都变得一抖一抖的。
张慨言心里难受,伸手揽住他:〃走吧,早点儿回去看看好放下心来。〃
豆豆机械地跟着他往前走,头一直低着,啪嗒啪嗒地不时有眼泪滴在马路上,那声音一下一下地敲着张慨言的心。
张慨言其实有很强烈的预感,知道爷爷是真的不行了,因为豆豆全家人都没拿豆豆当个人,大事小事从来没有过让他承担一点儿的想法。所以如果爷爷仅仅是病重而不是病危,没有人会通知豆豆。
他也知道这种突然的打击对豆豆来说有多难以接受,不说豆豆,连他都有些不能相信。如果不是正在回家的路上,他甚至以为是愚人节提前了。
从出门打车到长途车站,从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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