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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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书-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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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舅舅这个存在,说是自己小时候离开的那要自己多小的时候离开,才能让自己一点记忆也投有?何况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和舅舅的一样。
  沐紫想起了自己梦里见过的那个少年,那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少年。
  这样想这个预兆果然是成立的。
  那个预兆在给自己提示一个人,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
  如呆要是那样……再也睡不著,沐紫在母亲睡后偷偷溜到了储藏室,她知道母亲经常把一些老东西放在那里,抱著母亲说不定会将和舅舅有关的物品放在那里的念头。沐紫在里面大翻特翻起来。
  她在里面翻到了父亲当年的旧衣服,母亲在自己个时候给自己织的毛衣,甚平还翻出了自己小时候的玩具一堆……然而和“舅舅”有关的物品,别说书信了,就连照片也役有一张。
  “妈妈竟然将这些东西保存得这般好”看著自己个时候玩过的那些小玩意,沐紫苦笑著。
  随手拿起旁边一个木质魔术方块,不经意地在上面发现了“沐紫”两个字。
  “呵呵……”将上面的尘土蹭掉,沐紫试图解开这个魔术方块,对于这个魔术方块沐紫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的。
  可是上面既然写著她的名字,那么这个魔术方块应该是自己的不对。忽然想到了什么,沐紫忽然楞住了。
  名字叫沐紫这个名字的这个家里不是还有一个人么?仔细看向魔术方块上面的“沐紫”二字。这一次沐紫看得异常仔细,心里原本朦胧的念头越发肯定,沐紫有点紧张有点兴奋:这两个字不是她写的!如呆这是另外一个“沐紫”的东西的话。那么就说明这些东西不是自已的,而是舅舅的!心里的魔术方块登时打开了,几乎是颤抖著,林紫重新在月陛写著“沐紫”二字的物品中来回寻找,终于……她找到了几本高中课本和笔记一样的东西。
  那个绝对不是她的,她现在才上高中,怎么会有旧的高中课本放在储藏室?!在课本中翻著,她盼望著发现什么然而又害怕发现什么,复杂的心清中,一张纸忽然从某个本子里落下。
  一开始以为是本子旧了掉落的页,然而拿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是另外的东西。
  迟疑了两秒钟,沐紫打开了那个对折的纸页,然后——“天啊”不敢相信地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沐紫惊呆了。
  那是一张医院里的病床登记单。
  很老了,上面清楚写著的“二000年七月”的日期,告诉了沐紫它来自七年前。
  这是一份名单,上面是十个人,大部分名字她不认得,然而其中却有两个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张天宇和沐紫。
  “爸爸和……”张天宇是沐紫己经去世多年父亲的名字,而上面最后一个登记著的沐紫“难道是舅舅?”这张名单上。爸爸己经去世了,舅舅妈妈虽然役有说他死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沐紫忽然想起马楠说过的那份名单。
  “七年前我八岁这也太巧了”又是一个惊人的巧合,让沐紫无法不去注意。
  仔细地看了看国晓的名称:A县县立第一医院。
  A县一沐茉小时候居住的地方、距离现在住的B市不远。大概一百公里的距离。
  “有必要查一下……”紧紧攥住那张薄脆发黄的纸,沐紫感到自己的声音身休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第十章 沐紫
 
  “死后的世界也许不错,证据有两个:一个是婴儿一出生就会哭,因为知道人世苦,还有就是死掉的人都没有回来过,必是那里比这里强。”
  这一天,袁荃想了很多,可是想得最多的就是这两句话。
  她给名字出现在月附名单上的所有人做了占卜,最基本的三角阵,三张牌分别代表一个人的现在、过去和未来。
  非常巧合的,六个人的现在过去不尽相同,然而三个人的未来却全是一张牌。13号,死神降临。
  一般情况下,她不想简单地将牌解释为死亡的意思,可是之前己经有三个人验证了这张牌的死亡的涵义。
  如果六个人的命运指向都是一样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她答应了阿紫不会再自杀,可是现在却非常后悔当时答应了。
  不只一次想,与其现在这样心惊胆战地活著,还真不如死了好,望著镜子里那道深深的勒痕,袁荃不禁想,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干脆地勒死。
  “阿荃,小紫打来电话。”
  门外传来母亲的声音。
  “不接。”
  袁荃冷淡地回答。
  “哦……小紫啊,阿荃她还在睡觉啦,你有什么事先对伯母说吧,我帮你转告她嗯,嗯,好的。
  一路平安明再见。”
  明明不想听可是母亲的声音偏偏就能透过墙板传入自己的耳朵,听到母亲那一句“一路平安”的时候,袁荃猛地跳下了床。用力推开门,袁荃瞪著母亲。“她和你说什么了你祝她一路平安?!”
  “啊?你终于出来了?小紫说她要去隔壁县查一件事,如果那件事查清楚了说不定可以解答困扰你现在的难题,她要我提醒你记住你们的约定。
  对了你们有什么约定?”答应我你不会再自杀了?而我会把它找出来。把那个预告找出来给你看!”想起两人最后一次见面阿紫对自己哭著说出的约定。袁荃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无视母亲的惊讶袁荃猛地奔到电话机旁劈里啪啦按下阿紫的电话,袁荃焦急她等特对方接通。
  “哟?阿荃你不睡啦?”沐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松。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声音如此轻松?我都快要害怕死了……
  “你……你要去哪里?这个时候你要去哪里?”颤抖而产厉地,袁荃厉声喝道。
  “我要去找我的预兆,告诉你哟,我昨天终于明日我那个梦是某种预兆了,我居然有一个和我同名同姓的舅舅耶。而且在他留下的东西里我发现了一张名单就像马楠老师说他拿到的那张单子一样的东西所以我决定过去名单出处查一下。”
  “你开玩笑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阿荃,我没有开玩笑,就是因为到了这种时候我才决定一定要查。
  我答应你了的找出预兆给你看。
  你等著,我一定会找出来某些东西的……”沐紫说完便放了电话听著电话另一端的嘟音,袁荃咬紧了嘴唇,猛地挂上了电话,她奔到了家旁寺院的大殿。
  “请保佑阿紫吧。请……”这个时候,她只能相信神佛的力量了。
  双手置于头两侧,袁荃虔诚地祈祷著,脸贴著地面,她看到自己的眼泪将地面渐渐打湿“你不是不信佛的么?”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爸爸……不。是方丈。
  他说的没错,虽然从小置身于这种环境。可是对于夺去自己父亲的佛祖,袁荃打内心是无祛信奉的。
  “你这阵子一直没有过来呢。
  你忘了你移过来的那棵树么?”
  “那棵树应该己经死了吧”不感兴趣地,袁荃直起身子,背著父亲抹干了脸上的眼泪。
  “你怎么会这么肯定呢?你看,这树活了。”
  父亲的话引起了袁荃的注意,向习惯的方向看去。袁荃凉异她发现那棵树居然真的还在。
  微微一笑,穿著灰色僧袍的父亲说道:“你那天说的‘叶子黄了是预兆’并没有错,可是预兆也是警告。
  这个世界上确实只有必然,如果你看到预兆便断言那棵树会死从而放弃的话那么。那裸树的死亡一定会是必然。
  然而,你看到那个预兆将它当作警告。从而寻找原因的话。这裸树说不定会活下来,存活便是它的必然。
  这个世界上每件事的发生,确实都有它的预兆。好比这棵树——叶子黄了是一个预兆。可以是预兆自身的衰竭,当然也可以预兆它衰竭的原因:若老叶无变化幼叶先变黄。这是水黄。这树是被浇水过勤了:倘若是自下而上老叶先黄。则是旱黄。这纠乃是缺水。干旱。
  如若幼叶肥厚光泽。且凹凸不平则是肥黄。这是施肥过勤或者浓度过高:幼叶嫩茎处先黄的话,则是饿黄。那是肥料不足浓度偏低且施肥间隔过长引起;而幼叶明显黄色。老叶程度较轻:叶肉黄,叶脉绿。形成典型网路的话那是缺铁性黄。那是告诉人们土壤肥力条件变化太大啦。
  预兆只有一个。可是针对预兆的不同,可以采取下同对策:水黄的植物就去控水。旱黄的就要及时补水;肥黄的刻空肥、中耕、浇水。饿黄的则要赶紧施肥……预兆是警告,如果正确领会它的话,成许可以及时预防,避免悲剧的发生,不好的必然变为好的必然,这才是正确的理解,你说呢?”灰衣僧人的话像是一块石头投入了袁荃心里,看著中庭里重新变得郁郁葱葱的花树袁荃深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看到预兆无可奈何放任事情发生,那是无法避免的,然而看到预兆却放任事情发生那是悲哀的。什么也不做就放弃生存的可能……太悲哀了!为什么老天爷会让某些人预见到自己的死亡呢?真的只是命运的作弄么?是命运喜欢看著无法抗拒它的人们,顺从在它安排的恶意之下的丑相……又或者是命运给这些人的一次机会?看到征兆,找到方法,然后避免悲剧发生……或许这才是老天爷让那些人看到预兆的理由?世界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必然是要靠自己创造的。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必然”呢?袁荃发觉自己正处于从来没有过的精神状态中。
  害泊,是的,她害怕,作为一个凡人,她有绝对的理由对死亡产生畏惧;可是她又怀抱著满腔的兴奋,那种说不定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探究出命运诡计的兴奋。没有人知道在命运的十字路口的哪一个方向死神会忽然降临,也没有人知道是谁,是什么将把她带离这个世界。
  因为迷惘,所以才想要知道。
  人类原本非常渺小,随著力量的不断扩张,人类开始不再满足于浑浑噩噩,他们开始研究自己的出生,生病,死亡……研究的过程中人类发现:仅从生理的角度把握一个人的生、老。病,死,很多现象解释不清。于是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就有那些胆大妄为的人试图看破天机,从神的角度把握人类最终的秘密。
  于是便有了各种各样的占卜、预测。
  八字,生肖、铁板算命。秤骨法,星座天体、塔罗牌……人们借助各种已知的手段,试图能够在混沌中看到一丝未来的预感。
  自己不是一宜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么?怎么事请发生到自己头上却退缩了么?因为无力抗拒而退缩?或者只是因为害怕而退缩?阿紫也害怕,所以她役有放弃,因为她相信说不定还有挽救的机会,目己要和她并肩战斗!要找到那个“预兆”!然后想法找出自己应该采取的正确的对策。回头重新看向阿紫送给自己的那小小花树的时候……阳光洒在花树那郁郁葱葱的叶子上,反射出灼眼的光芒,让人无法逼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袁荃对著父亲所在的方向鞠了鞠躬,然后飞快地奔出了寺庙。阿紫追查的东西是名单的话,自己就从“房间”开始!戴上厚厚的围巾。遮住自己企图以自杀的形式中止恐俱带未的丑陋疤痕,袁荃坐上了往市内的公交车。
  前几天餐厅的人曾经打电话给她,要她把当时留在原地的东西拿走,她一直没有去,而今天她要过去把“东西”拿回采。
  所谓“东西”,指的是段林当时要她们听的C——叶南山在他自己的房间录下六人声音的那一张。
  拿到东西之后她便自行去了图书馆。安安静静地环境里,她开始认真聆听这张CD,拿出一个本子,她将自己听到的话一句一句写在本子上。
  “需要……帮忙么……”
  “今天我……不……上学……了……”
  “那个老头……不签名……”
  “救命……救……命……”
  “哗啦!”
  “汪汪!汪汪!汪!”
  “咳——”
  “今天……上……”
  “救……救……”
  “您好……是段林,您……是那个和我……错电话的人吧?”
  “是……我是……到你电话的人……”
  “……你为什么……”
  “我……今天不想……”
  “怎么会这样呢?”
  “……我发现……”
  “咳!咳——”
  “……”
  “……怎么办?我的房门打不开……我逃下出去了……”看起非常杂乱的话,没有什么规律可寻,很多音听不情楚,袁荃只能勉强记一个大慨。
  皱皱眉头,她将CD倒回去,然后重新听,这一回她不是单独地记录,这一回的目的是:对话归位元。
  段林:“需要……帮忙么……”
  “今天我……不……上学……了……”贺晓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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