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畜生的青春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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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畜生的青春往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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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去,少打我电话。”没下文了,赵之卉利索的把电话挂了,估计那边儿人得憋够呛。
  我在外面听的快要笑断了气儿,不知道谁一早这么背,被赵之卉撂蹄儿踹了个正着。
  等到十一点多,赵之卉晃晃悠悠迷迷糊糊的出来了,我问她早上骂谁骂的那么激烈。

  赵之卉先一愣:“我骂人了?”然后死活想不起来骂谁了,跑去看了手机的通话记录,才回来悻悻的说:“不就是那黏人街舞男吗,妈的,大白天找我去爬山,谁他妈顶着大太阳和他爬山去啊,成天蹦跶还没累死他,好不容易闲着了还想爬山,爬JB山。”
  我笑抽了,“你那前老公不会也是这么给你骂跑的吧?”我开始理解她前老公所说的“苦衷”了,宁可找一地儿隐姓埋名深居简出一辈子也好过被狂轰乱炸骂成精神分裂。


  “我没骂过他啊”,赵之卉若有所思的想了会儿,然后感叹到,“看来对后老公就是不如亲老公亲啊!”
  我被活活给击倒了。
  我发现,不想汪洋的时候,我过得真是惬意无比。不用蹲班,有大把时间可以挥霍,逛街,发呆,胡思乱想。
  我经常和赵之卉在冷的哆哆嗦嗦的冬天,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每人抱一大桶冰激凌,热火朝天的用各种恶毒的语言评价来回路过的美女。

  真无聊啊,无聊的心满意足。
  吴棠会没心没肺的拉着我和汪洋约会,开心的吊在汪洋臂膀里,樱唇含笑,俊目流盼。
  我这个吴棠最好的女朋友就要时刻装作若无其事或者煞有其事。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隐藏民间演技精湛的表演大师,扮演的角色需要时刻入戏,没有action,没有cut,每一秒都是直播,什么张曼玉林青霞什么鲁豫朱军,统统都靠边儿站,你们谁有本事也给我来个天天现场直播。
  不过,说归说,事实上我还是很欣慰,他俩在一块儿,我真省心,以前见两个人得分两次,现在一次就解决问题了。哎,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一想到这个,总能联想到那个改编的新盖中盖广告:这人啊一上年纪就爱放屁,过去一天三遍地放,麻烦!现在好了,有了新盖中盖高钙屁,一屁顶过去五屁,高压屁,水果味,一个屁蹦五楼,不费劲儿!还实惠!

  我真是太低俗了……
  好朋友和暗恋的人都有了人照顾,我没有后顾之忧,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有什么不满意呢,于是我开始肆无忌惮的和赵之卉疯玩。
  我们成天混在各种人堆里,不熟的人从背后看会以为我俩是双胞胎——一样的打扮,一样长的头发,一样嚣张的走路姿势;等绕到正面一瞅,立刻推翻之前的判断,然后覆盖一个更新的结论——这是俩女同志。
  这话我听很多后来变熟悉的人说过,想一想也真是,赵之卉周身都散发着帅T的霸道玩世不恭,连抽个烟都歪着脑袋眼神暧昧似笑非笑挑衅似的看着人。第一次看她抽烟,我真差点就这么爱上她。
  我们有时候会好奇的跑去同志酒吧看帅男,然后在里面开玩笑互叫老公老婆,蒙骗过很多真正的同志哥哥。
  即便在平常的酒吧里,我们也常常这样糊弄人。

  初春的一个周末,我和赵之卉闲的无聊,又跑去酒吧找热闹。
  周末的酒吧比往常还要拥挤,烟,酒,汗,欲望交揉在一起的味道,闻着真是让人欢欣。
  我和赵之卉一边忙着灌自己,一边对周围的人极尽恶毒的品头论足。等到喝到微微茫了,两人就勾肩搭背结伴去洗手间。
  见只空了一间,我们不由分说一同挤了进去。门外两个在照镜子的外国人吓了一跳,然后以为我们听不懂英语,在外面叽哩哇啦的讨论我们到底是不是lesbian,最后得出结论:直头发的是P,卷头发的是T。哈哈,听的我和赵之卉差点直接乐趴在厕所里。
  出来以后,跳了会儿舞,赵之卉就趴在我耳边说发现个小帅哥正在勾引奶娘。
  “什么奶娘啊?”
  “胸大的呗。真可惜了,我好想过去毛遂自荐。”
  “切,喜欢胸大的都是小时候没吃母乳的。”

  “胡说,我吃母乳了也喜欢胸大的。”
  “去,你是女人关你屁股事儿”,我用手捅赵之卉腰上的痒痒肉,“你的小帅哥呢,我瞅瞅有多缺奶。”
  “吧台那儿,穿白衣服那个,操,人长的不错就是太没眼光,你看他搭讪的那女的吧,猪扒脸,水桶腰,大象腿,全身上下就胸勉强能看的过去,还唯恐别人不知道,全锅端出来,操,大冷天的也不怕冻出疹子。”
  我顺着赵之卉指的方向看过去,奶娘也没她说的那么恐怖,就是一丰满的肉弹,长的也有鼻子有眼的。
  我再顺着看奶娘旁边等奶吃的小帅哥——我操,真他妈缺奶,这不就是陈畜生吗!
  “靠,这家伙我认识”我忿忿的说。

  “小帅哥?熟吗?小时候吃不饱饭吧。”
  “小时候吃不吃得饱我不知道,现在肯定想吃多饱吃多饱。”
  “怎么?”
  “你不是想钓有钱凯子吗,这就是个现成儿的,不但有钱,还有病。”
  “操,有病的别来,我还没活够呢。到时候有钱没命花。”
  “他这病不要命,和街舞男一病,受虐狂。压不倒他的,他就使劲儿玩儿人家;一遇到气场强的,立马软,人家怎么捏他,他怎么舒服。”

  “操,这病还就我能治了。保准顿顿都把他打爽了。”
  “要不怎么说呢,早就想撮合你俩了。”我实在是幸灾乐祸想看赵火爆和陈畜生火拼的场面,腥风血雨,火光冲天。
  “可别,二世祖我惹不起,万一把他打废了,他爸找一群人lj我怎么办。”
  “哈哈,你不正想每晚被猛男lj,夜夜笙歌吗。”
  “滚,这你都知道。”

  “我是你老婆,什么不知道。赶紧的,过去找他。”我拉赵之卉手。
  “不去,人家都锁定猪扒奶娘了,我去不抢人生意吗。再说了,跟她抢我还嫌掉价儿呢。”
  倒霉赵之卉,成天叫嚣着要钓个有钱凯子,真给她找了,她又扭扭捏捏唧唧歪歪,靠。
  不过,还没等我再劝她,就看见奶娘挽着陈畜生,一脸媚笑胸前一颤一颤的扭出酒吧了。操,陈畜生出手还真利落,这一会儿就搞定了。
  我这满腔的期盼啊,憋在心里像吃了十斤的馒头却便秘找不到出路。

  我和赵之卉跳了一会儿,又坐下开始喝第二摊。赵之卉一想到小帅哥这时候正在被那个猪扒奶娘压,就哀呼“暴殄天物啊”。
  “靠,谁让你刚才不出手了?”
  “我怎么知道他那么不挑,还真和猪扒走了。”
  “你管他挑不挑呢,要不是你刚才假惺惺的,现在压他就是你了,哪儿轮得到猪扒。”
  “操!”

  我和赵之卉对陈畜生此刻的遭遇充满了深深的同情和惋惜。
  喝了没一会儿,赵之卉又东倒西歪拉着我去跳舞,我连杯子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被她拖着跑。
  一到周末,全城的人好像都倏一下从地底下冒出来了,酒吧里挤得人贴人,想好好跳个舞都不行。
  “操,大晚上不好好在家呆着,全跑出来玩儿屁啊!”赵之卉很不满。
  “那你干吗不老实在家呆着”,我逗她。

  赵之卉愣了一下,马上说:“我不管,反正我得出来,人多了就不行。”
  赵之卉最可爱的地方就是明明没理,还偏偏理直气壮。
  我不想跳了,拿着杯子站在赵之卉旁边喝,看赵之卉像个发骚的小妖精,一边扭动,眼睛一边有意无意的勾人,我都被她电的轻飘飘了。这厮大学的专业是体育舞蹈,和我比,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只是我还是想不明白,赵之卉——瑜伽,中间完全不能有任何联系。
  我正自顾自想着呢,突然,被人从后面猛推了一把,来不及反应,刹不住车,一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等我站稳了一看,好家伙,酒一滴不剩全洒人身上了,我赶紧连声道歉。
  被洒了一胸口湿嗒嗒的光头男喝的已经两个鼻孔微张止不住喘粗气儿了,他低头慢动作拎着胸前的布看了看,抬眼恶狠狠的盯着我,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

  我操,我想都没想,立马抬手还他,结结实实的拍在他那张肉脸上。
  “妈B的,你找死是不是!”光头男醉醺醺的一把抓住我头发,使劲儿往后拽,我的头皮疼的像要整张被撕下来。我用力踹他,他拽的更狠,硬生生把我甩在了地上。
  我半躺着,愤怒的看着他,身体止不住发抖。他一步跨到我面前,抬起脚,冲着我胸口就踢过来。我连忙用手去挡,绝望的闭上眼睛。
  我闭着眼睛,等着承受光头男踹过来的那脚。
  突然听见玻璃碎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赵之卉正站在光头男身后,气势汹汹的握着半个碎酒瓶。光头男收回脚转过身看了看赵之卉,摸了摸头顶,又抹了一把脸,突然冲上去,揪住赵之卉头发,冲着她肚子狠狠的踹了几脚,然后又松开手,飞起一脚,赵之卉整个人重重的撞在旁边小桌上。

  我操,我蹿起来,顺手摸了个杯子朝光头男扔过去。杯子打到光头男后背之后碎在了地上,光头男理都没理,又朝赵之卉走去。妈的!我扑上去一口咬住光头男胳膊,操,打不过你还咬不过你吗。光头男使劲儿向后甩,用另一只手狠狠捶我脑袋,妈的,老娘今天脸也不要了,你爱捶捶吧,就是不松口。



  光头男边打边把我拖到桌边儿,操起个酒瓶子举高了就要往我头上来。我操……我赶紧用胳膊遮住头顶和脸——这么紧要的关头,我脑袋里唯一想到的就是——千万别打脸。
  不过,光头男这一酒瓶子最终也没落在我脑袋上,只差了那么一点儿,它被赵之卉的左胳膊挡住了,碎玻璃渣还崩到了我一脸。赵之卉不知从哪儿又摸出之前的半个碎酒瓶,朝着光头男胳膊狠狠捅过去,光头男疼的大叫了一嗓子,一发力把我甩到了地上。
  赵之卉赶紧跑过来看我,这时候已经冲过来六七个保安,隔开我们和光头男。酒吧里的人这个晚上实在太有眼福了,就这么看了场一王二后大激斗。被保安一搅和,还有点儿意犹未尽。
  光头男用没受伤的手捂着受伤的胳膊,还不忘勉强抬起受伤的手,指着我俩,恶狠狠的说:“操,你俩给我记好了,整不死你俩我他妈不是人。”说着一把推开保安,冲出酒吧。
  赵之卉问我:“你没事儿吧,没傻吧。”

  “还行,他还欠火候。”说完两个人傻了吧唧的抱在一起笑。笑了会儿,我又开始傻了吧唧的像个动物一样嚎啕大哭。
  赵之卉伸手过来拍我,我这才发现她手臂正在汩汩往外冒血。
  我吓傻了,“疼不疼啊,去医院吧。”
  “没事儿,自己过两天就好了。”
  “不行,去医院。”

  “你怎么这么事儿啊。”
  我没理她,拉着她往外走。
  可刚走到门口,我又站住了,我突然想起光头男说的话了。
  “怎么了?”
  “我怕那贱人找人在外面等咱俩,就算他一个人,咱俩也对付不了啊。”

  赵之卉想了想,没说话。我摸出手机开始按号码,在这个时候,我唯一能想到要找的人只有陈一新了。
  陈一新过了半天才接电话,一边说话一边气喘吁吁。
  “你在哪儿呢?”我想让他赶紧过来。
  “啊,我爸让我从低做起,我这儿正在帮着卸货呢,没听见累的直喘吗。”
  “滚蛋,卸屁货啊,你泄欲呢吧。”
  “哪儿有啊”,他还给我装傻。

  “得了吧,刚才在酒吧都看见你了,和一奶娘的一起走的。喂,你赶紧过来呗,我被人打了你快过来,记得带几个人啊。”我没等他再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然后和赵之卉心急如焚站着等他,陈一新啊陈一新,你可千万别有奶忘了兄弟啊。
  陈一新果然够意思,速度比我们想的还要快,不但快,还带了他爸公司的五个保安,个个带着家伙。
  “晕了,不用这么大阵势吧”,我擦汗。
  “有点儿出息行不行,五个还叫大啊。”

  “五个不算大,可是带的东西也忒专业了。”
  “来救你你还这么多毛病,不是怕你被揍扁吗。去医院?”
  “嗯。”
  从我们出了酒吧,坐到了车上,一直到开到了医院,要弄死我们的光头男连一根头发也没让我们看见。操,丫虚张声势!
  到了医院,医生一看又是酒后斗殴的,连好气儿也没有,弄的赵之卉又差点儿想血洗医院。

  陈一新在知道了赵之卉是帮我挡酒瓶才受伤的之后,一个劲儿“侠女,侠女”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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