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84-何苦生在帝王家--大清公主命运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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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4-何苦生在帝王家--大清公主命运实录-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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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的党羽处死,总算是验证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丈夫琐诺木杜棱的自首,使哈达公主由绝境陷入死境。其实,即使三额驸不自首、不提供所谓的旁证,皇太极也不会对她网开一面的。既然大难临头,她也不想再拉上一个垫背的,更何况她与第二个丈夫的关系从来就没缓和过,既然没有爱,也就无所谓恨。想当年为了控制敖汉部,命她改嫁琐诺木杜棱;到如今又利用琐诺木杜棱的自首,而把正蓝旗收归皇太极所有,不管怎样,最大的赢家都是大权在握的皇太极。命悬一线的琐诺木杜棱,能在金国剑拔弩张的内部倾轧中苟且偷生,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二女婿豪格杀妻  莽古济怀着对两个女儿的无限牵挂而被送上了黄泉路,同时被处死的还有莽古尔泰的三个儿子、莽古尔泰与莽古济的同母异父兄长昂阿拉、衮代所生的十六子费扬古以及正蓝旗的将士一千余人。经过这次金建国以来的最大规模的内部倾轧,皇太极终于凭借血雨腥风式的高压,摆脱了八旗共治的残余,实现了乾纲独断、君主集权。    
    以女人为牺牲的悲剧并没有结束,几乎就在莽古济魂断宫廷的同时,她的二女儿被丈夫豪格杀死了。这幕人吃人的悲剧,究竟是被逼无奈,还是心甘情愿?说得冠冕堂皇,是豪格大义灭亲;就事论事,则是他不愿为了一个女人丧失政治前途;剖析灵魂深处,是用一个无辜弱女子的淋漓鲜血来证明对父汗的绝对忠诚……豪格的冷酷与绝情,得到了回报,他继德格类之后成为正蓝旗的旗主。需要指出的是,豪格领有正蓝旗也不过十几年,皇太极死后,同豪格激烈争夺继承权的多尔衮,在当上摄政王后的第五个年头(顺治五年,1648),不仅剥夺了豪格的正蓝旗,还将其幽禁。这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豪格残忍的杀妻行径,使岳讬陷入两难的境地,把利刃刺向多年的妻子他于心不忍,堂堂七尺男儿焉能滥杀无辜?不有所表示,又恐牵连两红旗的上上下下。思之再三,他决定把这个难题推给皇太极,便在疏奏中表示:“豪格既杀其妻,臣妻亦难姑容。”皇太极当然明白岳讬的意图,并不想承担杀人恶名的皇太极,便派人去阻止岳讬,而这恰恰是岳讬所希望的。然而岳讬为保全妻子的性命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此后岳讬动辄被斥责“怀异心”,屡屡被降爵、解任、罚银,甚至一度被软禁。即使身处逆境,岳讬始终不肯迁怒于相濡以沫的妻子。    
    长女殉葬  1636年(崇祯九年),皇太极改元崇德、改国号为“清”,然而改元也未能使岳讬夫妇转运。崇德二年(1637)十一月,岳讬奉皇太极之命纳蒙古杜尔伯特部达尔汉的女儿为侧福晋。次年四月这位侧福晋便到刑部控告岳讬的大福晋——也就是莽古济的大女儿,实施厌胜之术:在准备饭食时,大福晋从她的头上拔下一根头发。大福晋旋即被押往刑部,尽管她详细陈述了原委:因见到侧福晋头上有个虮子(虱子的卵,大小及颜色像头皮屑)替她捏,误拔下一根头发,已经当着她的面给扔掉了。但刑部依然按厌胜治罪,处大福晋死刑。皇太极考虑到岳讬大福晋的母亲、妹妹均已丧命,不愿被人视为故意找碴,遂下达:大福晋免死,另居别室,不得到岳讬住处,一心抚养幼子;同时严禁岳讬前往探视,一旦违反,按律治罪。顷刻之间,情投意合的一对夫妻咫尺天涯。    
    虮子风波后一年——崇德三年(1638)八月,皇太极任命岳讬为扬武大将军,率领右路军突破长城防线袭扰明京畿重地。从表面上看,岳讬又得到了重用,但由于精神压抑他的身体一直不好,有时甚至连弓都拿不动,以病弱之躯统兵出征本来就勉为其难;更何况塞外人对中原地区秋冬流行的天花缺乏免疫力,这一任命是否有含而不露的杀机已无法判断。


血溅宫廷:努尔哈赤第三女哈达公主莽古济骨肉相残(2)

    需要一提的是,皇太极命令岳讬统领的右翼军先出发,以吸引明军的主力。因而岳讬在兵进中原后自然接连遭遇恶战,在高阳同明督师孙承宗经历了三昼夜的血战,在庆阳又同明督师卢象昇鏖兵力战,陷入重围的卢象昇在身中四箭三刀浑身是血的情况下,依然同几十名清军接战,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同这样殊死而战的对手交战,已经令久经沙场的岳讬心力交瘁。当岳讬率领右翼军扫荡山东时,身体愈发不支,占领济南不久,就因感染天花而去世,时为崇德四年(1639)正月初九。    
    岳讬之死对备受煎熬的大福晋不啻天崩地陷,几年来全凭岳讬的全力保护她才得以苟全性命。岳讬的这份真情,她铭刻在心;岳讬的无怨无悔,她终身难报;如今种种灾难已经夺走了岳讬的生命,对她来说惟有生死相随。她不可能不牵挂年幼的儿子,可如果错过了殉葬的机会,不仅失去了岳讬,也失去了做人的尊严,当厄运到来的时候仍不免一死。选择死,是她惟一的权力。    
    崇德四年四月,岳讬灵柩运抵盛京(沈阳)后,他的大福晋立即殉葬,这对患难夫妻在死后才得团聚。亏得哈达公主的大女儿有先见之明,殉夫而死,岳讬被安葬盛京南郊外才两个月,就遭到被告发的厄运,他被指控生前曾同莽古济的丈夫琐诺木杜棱在室内密谈。又是一个“死无对证”!皇太极却因此而断定岳讬有“不轨之心”。一直到59年之后(1688),康熙才为岳讬平反,为这位开国元勋立碑纪功;此后又过了90年(1778),乾隆令将岳讬的牌位配享太庙,并入祀盛京贤王祠。康乾两位君主对历史遗留问题的处理,足以反映出他们对当年诬告的态度。    
    女人血洒宫廷  皇太极在取得汗位的过程中,就是以牺牲三个女人的生命为起点,这三个女人就是努尔哈赤的大妃与两名庶妃。    
    天命十一年七月,69岁的努尔哈赤因病去清河温泉疗养,当他自知大限将到之时,立即派人去沈阳接大妃乌拉那拉氏,安排后事:立15岁的多尔衮为继承人,以代善辅政。努尔哈赤在返回沈阳的途中去世,乌拉那拉氏护送丈夫的遗体急行四十里连夜赶回沈阳,等待她的竟是已经策划好的宫廷政变。虽然她宣布了努尔哈赤临终前的圣谕,但根本不可能粉碎策划好的阴谋。    
    第二天一早,四大贝勒拿出一份炮制好的所谓遗诏令大妃乌拉那拉氏殉葬。四大贝勒很清楚:论智谋,他们未必能斗得过大妃;论实力,阿济格、多铎已经各自掌握一个旗,而且努尔哈赤在生前多次讲自己统领的旗将来要拨给多尔衮,统共才八个旗,大妃的三个儿子就各有一个,在这哥三个背后还有他们的母亲出谋划策……所有的因素汇聚到一起,最后的选择就是逼迫乌拉那拉氏殉葬。大妃虽然全力抗争,但21岁的阿济格势孤力单,13岁的多铎更不可能与那些成年的兄长去抗衡。她只能以接受殉葬来换取四大贝勒关照多尔衮、多铎的承诺,弓弦一横便成了乌拉那拉氏的最终归宿。    
    也许是为了杀人灭口,当年告发大妃同代善有私情的两名庶妃阿济根、塔因查也被安排殉葬,一切的一切都伴随着年轻而又鲜活的两条生命的被扼杀而掩盖得无迹可寻。而后,皇太极在消除异己、加强汗权的过程中,又同样以剥夺三个女人——莽古济及其两个女儿的生命为代价。在清代公主中,莽古济是政治斗争中惟一一个被处死的。诚然,唐代的太平公主也死于权力之争,太平公主在母亲武则天的影响下毕竟权欲太重,太热衷于政治。但哈达公主并不想染指政治,可政治却偏偏要把她给株连进去,竟然与太平公主殊途同归,以血溅宫廷结束了坎坷的一生。    
    在一个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男人之间的权力之争却要以剥夺女人的生命为前奏。那些颠簸在马背上的堂堂男子汉在夜深人静扪心自问时,难道就没有丝毫的汗颜与内疚?都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最先被推上牺牲祭坛的往往却是妇女!


三次下嫁的金枝玉叶:努尔哈赤第四女和硕公主穆库什努尔哈赤第四女和硕公主穆库什

    三次下嫁的金枝玉叶:努尔哈赤第四女和硕公主穆库什    
    虽然是在草创之中,嫡庶之别已经渗透到人们的潜意识,即使是公主,庶出与嫡出的社会地位与家庭地位也有明显的差异。同为努尔哈赤的女儿,庶出的穆库什不可能同嫡出的大公主、三公主攀比,因此也就养成了四公主为人处世比较平和的性格,说得好听点是为人谦和、颇具妇德,说得刻薄点是天性懦弱、逆来顺受……


三次下嫁的金枝玉叶:努尔哈赤第四女和硕公主穆库什联姻乌拉

    四公主生于1595年(明万历二十三年),她的母亲是庶妃嘉木瑚觉罗氏,在她出生前两年努尔哈赤击退了海西四部——叶赫、乌拉、哈达、辉发的进攻,由此而引发的便是乌拉同努尔哈赤的联姻结盟。    
    生擒布占泰  16世纪下半叶,在乌拉主政的是贝勒满泰,而此时正是女真政坛上的一匹黑马——努尔哈赤崛起的时期。1589年(明万历十七年)努尔哈赤完成对女真建州部的统一,他的雄心、他的业绩,引起女真海西四部的恐惧。    
    1593年(明万历二十一年)五月,在叶赫贝勒布斋、纳林布禄的鼓动下,海西四部向努尔哈赤发起进攻,但被击退。同年八月,海西四部又联络蒙古的科尔沁部、锡伯部、卦勒察部以及长白山的珠舍里部、讷殷部以九部联军的名义对努尔哈赤宣战。努尔哈赤不仅在古勒山一战中阵斩叶赫贝勒布斋、击退九部联军,而且把初次参加征战的乌拉贝勒满泰的弟弟布占泰给生擒活捉。    
    布占泰在生死关头已被吓破了胆,从铁索系到他的脖子上时就哀求饶命,当他被带到胜利者面前时,更是叩头不已。努尔哈赤出于分化海西四部的需要,不仅没有杀布占泰,反而把他留在身边加以恩养,以期能在乌拉部的上层人物中培养忠于自己的盟友,布占泰在建州一住就是3年。    
    四公主出生后一年——1596年7月,在努尔哈赤的身边生活了3年的布占泰,因为兄长乌拉贝勒满泰及其子死于内乱而得到改变命运的契机。而对努尔哈赤来说,这也是个实现控制乌拉局面的难得机会,立即派人把布占泰护送回乌拉,使其继兄而立,进而挫败其堂叔兴尼牙趁乱夺权的企图。兴尼牙敌不过得到建州支持的布占泰,只身逃亡叶赫。在乌拉局势动荡不定的情况下,布占泰需要从努尔哈赤那里得到支持,以巩固自己的统治,主政不久即把妹妹嫁给了努尔哈赤的弟弟舒尔哈齐。    
    1597年——四公主出生后的第二年,建州同乌拉的联盟出现了危机。尽管布占泰已经同建州联姻,可海西四部的联盟毕竟是历史形成的,虽然彼此之间也有摩擦乃至争斗、冲突,但在对建州的态度上基本是一致的。布占泰在即位之初之所以急于同建州联姻,一是被打怕了;一是乌拉局势不稳,逃到叶赫的兴尼牙觊觎于汗位;一是还要借助努尔哈赤的声威。    
    一旦布占泰在乌拉站住了脚、一旦叶赫不再支持汗位的争夺者,他就会回归海西四部,大家毕竟都姓那拉。到1597年,布占泰为了向已经成为海西四部盟主的叶赫示好,把满泰遗留下来的铜锤作为礼物献给了叶赫首领纳林布禄。布占泰此举,使努尔哈赤联想起4年前的古勒山之战,因对海西四部再次结盟的忧虑,决定对羽翼尚未丰满的布占泰恩威并施,防患于未然。    
    联姻结盟  1598年新春伊始,努尔哈赤派遣军队进攻受乌拉控制的地区,布占泰根本不敢迎战,任凭建州军队夺取20多个屯寨,俘获人畜万余。再次领略到建州军威的布占泰经过反复思量,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到建州向努尔哈赤请罪。努尔哈赤实现了预期的目的,为了加强同乌拉的联盟,决定把侄女——舒尔哈齐的长女额实泰嫁给布占泰为妻。当时努尔哈赤的两个成年的女儿已经出嫁,三公主莽古济只有七八岁,在无女可嫁的情况下,只能由侄女额实泰去承担联姻的使命。更何况舒尔哈齐已经娶布占泰的妹妹为妻,也称得上是亲上加亲。    
    1601年,在四公主7岁的时候,曾经强大一时的哈达已经成为建州的一部分。哈达的灭亡,让布占泰感到来自建州部的威胁日益严重,他既要设法加强同努尔哈赤的联盟,又要提防这位雄图大略的老丈人,遂决定把兄长满泰之女——12岁的侄女阿巴亥嫁给43岁的努尔哈赤。    
    生活在努尔哈赤阴影下的布占泰,一想到这位既是老丈人又是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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