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俏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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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青云俏罗刹-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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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冰红一甩秀发,横声道:“我不需别人同情,你也不用来这套假慈悲,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姓什么?” 
  方天华犹豫片刻,终答道:“老朽姓方。” 
  李冰红木立半晌,缓缓地摇了摇头,反身又回到座位上去。 
  长孙无名眼看一场箭拔弩张之势,缓和下来,不觉吁了一口长气,用密音术向方天华道:“方天华,你可知道薛天仑的岳父就是浮云的掌门人,浮云剑十八式又是浮云派的绝学,说不定这李氏兄妹是你的死对头哩!你可要小心啊!” 
  方天华听在耳里,也不答话,心中只是暗自盘算。 
  方天华坐下方待举杯,李冰红执箸在手,道:“方前辈,第二招来了。” 
  语音未毕,手臂已挥,手中虽只是一支竹筷,此时,却闪出一片星光。 
  方天华当年在薛氏门中,虽未习剑,但耳染目濡,对这浮云剑十八式倒还娴熟。 
  此时,李冰红手中竹筷一挥,竟幻化出一片星片,心中不由骇异,看起来,这李冰红的剑术,比起当年的薛天仑夫人,尤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思念间,李冰红手中竹筷已停,方天华不由喊声道:“好一招‘星临万户’!” 
  李冰红见方天华又说出了剑招的名称,也是一惊,但仍平静地问道:“如何解拆呢?莫非又得要一句唐诗?” 
  方天华泰然笑应道:“不错,唐人杜甫有两句诗是‘星临万户动,月傍九霄多’,你那招‘星临万户’,就只有这招‘月傍九霄’可解。” 
  李冰红霍地站起,厉声道:“你如何识得这浮云十八式?” 
  方天华眉心微结,心机暗转,不答反问道:“姑娘如何会使这浮云十八式?” 
  李冰红怒声道:“浮云十八式乃是家……” 
  话出一半,忽又噤口不言,方天华那肯放松,诘问道:“家什么?想是家传。” 
  李冰红自知失言,语气已软,漫声道:“不用你管。” 
  方天华朗声笑道:“这浮云十八式,姑娘乃是家学,老朽却是旁通,所以,姑娘能以箸代剑,出招神速,而老朽只能口中解拆而已,试招犹可,比剑则绝不是对手,相去远矣!” 
  这话原是实话,由方天华口中说出,尤增三分动听,李冰红甚觉心悦,温声道:“这浮云剑式乃浮云派独门绝学,从未外泄,前辈所谓旁通所得,使冰红难以相信。” 
  方天华紧抓破绽不放,哈哈一阵大笑,道:“不错!浮云剑式是浮云派独步武林的绝学,从未外泄,不过,当年剑研浮云剑式的人,是浮云派掌门人姜灏,而且浮云门中从不收外姓之徒,姑娘姓李而不是姓姜,这浮云剑十八式你又是从何所学呢?” 
  一语既出,李氏兄妹大惊,同行之人更是钦服。 
  李冰红为之语塞,李项空从旁道:“方前辈此话问得有理,不过,浮云门中不收外姓之徒,并非铁定不移的门规,舍妹能够习得浮云剑式,这只能说是缘份,不过,内中详情不足为外人道也。” 
  方天华深藏不露地笑道:“原来如此!” 
  李项空一举手中酒杯,道:“席前似应宾主言欢,不宜争得面红耳赤,有话留待酒醉饭饱后再说吧!来,奉敬各位一杯。” 
  说完,杯中酒,一干而尽。 
  众人也纷纷举杯回敬。 
  一时,席间又谈笑生风起来,但各人心中都暗怀鬼胎。 
  长孙无明与方天华二人,此时却隔着一张桌子用密音术在谈话。 
  长孙无明道:“方天华,浮云派在近二十年来绝迹江湖,好象是有所图,你杀了薛天仑还不要紧,你杀了薛天仑的妻子,就等于是杀了浮云门中之人,浮云中之人浮云派绝对放不过你,眼前这李氏兄妹内中有诈,你要提防了!” 
  方天华道:“嗯!我知道,不过,浮云门中只知我叫薛英粹,可不知我叫方天华,料也无妨。” 
  长孙无明道:“古话说得好,‘要得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别以为你更名易姓,就无人识得你了。” 
  方天华笑道:“当年咱们为争芸娘,曾是死对头,想不到你今天倒照顾起我来了,真是难得!” 
  长孙无明道:“哼!你别得巧卖乖,还说风凉话,方天华,我告诉你,你要稍不小心,你今天准定出不了碧云山庄。” 
  方天华仍然笑道:“你这尸魔,甚么时候学会看相了,但愿你是信口开河,可别说准了。” 
  长孙无明道:“别只顾说笑话,这浮云门中,我最清楚,这李氏兄妹我保险不是姓李。” 
  方天华道:“不但不是姓李,而且他俩根本就不丑。” 
  长孙无明“噢”了一声,道:“如此说来,司马瑜在番禹城郊,遇见的姜子湘,以及那段恋情,想必也是胡说的。” 
  方天华道:“完全是一派胡言,内中破绽甚多,骗得了司马瑜那小子,却骗不了我这老狐狸,而且,万漏阁与浮云派似乎也联上了手。” 
  长孙无明惊道:“难道他们故意布此诡局,引我们自投罗网,将我们一网打尽?” 
  方天华道:“事情倒没有那样严重,这内中情节甚是复杂,猜不透,也解不开,不知牵涉了多少恩恩怨怨哩!” 
  一时,两人默然。 
  俄倾,方天华又道:“尸魔,你就近告诉李一定,让他把看家本领使出来。” 
  长孙无明轻声地将方天华的嘱咐,转告了身边的信口开河李一定。 
  李一定知道方天华的用意,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当即向李氏兄妹道: 
  “老头儿李一定,与庄主是本家,今天冒冒失失地闯进庄来,叨扰一顿佳肴美酒,实在过意不去,老头儿昔年也曾到过大江南北,黄河两岸,亲眼目睹一件罕世珍闻,愿意奉敬二位,不知愿闻与否?” 
  李一定说话语气,声音,表情,手势等都非常逗人,于是,李项空笑道:“我兄妹二人洗耳恭听。” 
  李一定离座走至席间,神情逼真地道:“各位可曾听过剑仙之说?” 
  李项空笑道:“那不过是江湖传闻,世上那有这个人?” 
  李一定一本正经地道:“有,我亲眼看见的,绝不会假。” 
  李一定语气稍顿,见无人插口,又道: 
  “咱们武林中人,练来练去,不过是外练身,手,眼,内练精,气,神,任你武功如何高强,总无法突破人类的极限,但剑仙就不同了,功夫到家的,可以吐剑隔山取人首级,挥掌伤人于千里之外。” 
  李项空连笑道:“玄了!玄了!” 
  李一定面色肃穆,作古正经地道:“老头儿无半句诳语,你且仔细听着,那是十年前的一个晚上,我一心赶路,错过了宿头,只得找了一座破败的古庙,暂时住得一宵,不想那晚,就发生了一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稀奇事!” 
  全场之人,似乎都为李一定凝重的语气所吸引,一时鸦雀无声,全神以注,李一定干咳两声,清清嗓门,继续道:“睡到半夜,听见说话的声音,我在暗处借着月光一看,原来庙堂内坐着两个童颜鹤发的老头子,只听一个说道:‘自从那次峨嵋山一别,到现在已经有了一千年了,想必你的吐纳之术又进步了不少,咱们今天要比比高下了吧!’” 
  李冰红似也被李一定的故事吸引,咋舌道:“人那里能活得那么久?” 
  李一定双手连摇,正色道:“不要打岔,听我说下去,当时另一个老头听后也说道:‘当然要比,上次被你一剑削去满头的头发,此仇焉能不报。’说完,两人就起身走到庙外的广场上席地而坐……” 
  李项空道问:“两人如何比法?” 
  李一定也不置答,继道:“两人坐定以后,运气片刻,同声说了一个‘请’字,啸声陡起,两道剑光如闪电般自二人口中吐出,只听那剑光嘶……” 
  李一定口中连嘶,手中带比,脚下连走。 
  方天华眼看时机业已成熟,向身边的马蕙芷一递眼色。 
  马蕙芷早将怀中法宝扣好,此时一挥玉臂,一缕寒光笔直射出,嘶声震耳。 
  李氏兄妹被李一定的言词神情所吸,一时未察,及至那道寒光来到眼前,已是闪避不及。 
  寒光飞快地绕着李氏兄妹的颈脖一转,顿闻两响裂帛之声,随之寒光顿杳。 
  李氏兄妹面覆黑纱被割坠地,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九十二 内情渐显      
  二人面纱一落,就露出了本来面目,众人一看,莫不面面相觑。 
  其中,尤以司马瑜惊异更甚,险些呼叫出声。 
  李冰红容貌不但不丑,反而俏丽无比,黛眉杏眼,瑶鼻樱唇,粉颈桃腮,席前佳丽与之一比,无不觉暗然失色。 
  李项空更不用说了,英姿挺拔,犹如玉树临风,子都再世,但最使人惊异的,原来他就是在“念红居”与司马瑜等人见面的姜子湘。 
  李氏兄妹先已被李一定的信口开河在脑际中存留了剑仙的印象,此时,又被马蕙芷发出的飞剑割断了覆面黑纱,受惊不小,一时,木立当场,说不出话来。 
  李一定哈哈笑道:“剑仙之说,并非无稽,二位现在亲眼目睹,该不会怀疑了吧!我们这位剑仙姑娘网开一面,只用飞剑割裂面纱,揭穿你们的假面具,若要存心取你们首级,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李氏兄妹惊凝不定,目注马蕙芷默然无语。 
  方天华恐怕李氏兄妹因骗局被揭而恼怒?而骤然出手,乃以目示意,众人纷纷起立,环伺李氏兄妹而立。 
  司马瑜冷笑道:“江湖上的诡波谲云,的确使人难以识透,以李兄貌相谈吐,绝难看出是一个设局使诈的骗子,‘念红居’那场戏演得精彩叫绝,竟然连说话的声音都改变了,只是碧云山庄为何要如此做,使在下深为不解。” 
  李项空神色自若,又隐约显露一丝愧色,略显不安地答道:“少侠所责,项空不愿解释,因各有立场,也不欲获得谅解,不过,冷如冰与靳春红二人必须改名易姓,否则,各位休想走出碧云山庄半步。” 
  李项空语气之中并无狂妄之态,众人不由不信,纷纷将眼光投向冷靳二人一瞥。 
  冷如冰怨气已然积压多时,此时,不禁一古脑发将出来,怒声道:“哼!你也太小看姓冷的,舍命犹可,夺志万难,你不要口口声声出语威胁众人,你们找的既是我和靳春红二人,我们不妨一个对一个,冷如冰自知不是敌手,但却感觉虽死犹荣,武林中只要公道尚存,自有人来为我复仇。” 
  李冰红冷笑连声,道:“冷如冰!你不要说得这样容易,碧云山庄一语既出,势难收回,改名换姓,从此相安,否则,血洗武林,势所必然,今天只是开始。” 
  李一定哈哈一阵大笑,道:“姑娘说话好大口气,告诉你,你要是再夸口狂言,惹怒了剑仙姑娘,飞剑一出,你的脑袋就得搬家。” 
  李冰红脸色不由一凛,冷然道:“冰红奉命行事,只知遵命,不计安危,再说,这飞剑一事,我却不信,你不要虚声恫吓。” 
  方天华惊问道:“奉命行事!原来还有幕后指使,老朽深为惋惜,以姑娘人品、功力、竟会受人骗使而为非作歹。” 
  李冰红双目逼视方天华,哼声道:“你休要妄想挑拔,冰红从不服人,岂是被人播弄驱使之辈,说出此人,恐怕要吓破你的胆。” 
  李项空恐其失言,忙阻道:“红妹!不要说了。” 
  方天华狡黠地霎霎眼睛,道:“听姑娘口气,此人大有来头,不过,这种藏头缩尾见不得人的鼠辈,方某还不屑一顾。” 
  方天华原想以不屑的口吻激李冰红说出幕后人来,以了解内情,谁知李冰红警觉甚高,怒目一瞪,转头又向马蕙芷面前走去。 
  李冰红缓缓步去,两眼凝注,轻声道:“适才姑娘展露妙手,令冰红心惊神异,尤开眼界,只因变起仓猝,无暇细顾,可否再展一招示教?” 
  马蕙芷少于江湖走动,阅浅厉薄,一时张慌失措,茫然不知所对。 
  就在这一瞬间,被李冰红看出了破绽。 
  李冰红突然暴退,探手入袖,取出一根金色细绳,挥臂一抖,宛如一尾灵蛇。 
  众人不知李冰红用意何在,纷纷暗中戒备。 
  李冰红连抖金绳,缓缓向马蕙芷逼进,道:“姑娘飞剑如神,我这飞绳也能隔山取人首级,方才领受姑娘一剑,这一绳算是投桃报李。” 
  语毕,手中金绳疾抖,顿时化作无数金圈,只听一声娇叱,那金圈连连闪出,向马蕙芷头上套去。 
  马蕙芷那敢怠慢,玉臂一挥,寒光顿起。 
  一道寒光,一圈金光,互相一绞,顿失踪迹。 
  众人一看,李冰红手中只有一段绳头其余部分断成数截,弃置地上。 
  李冰红似应感觉难堪,但她却连声娇笑,半晌方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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