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像呼吸一样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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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像呼吸一样自然-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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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于手写印刷体,但是,我的手写印刷体仍然比草体字写得快。区别虽然不大,但很稳定。无论我如何练习我的草书体字,我也无法把它写得和手写印刷体一样快。    
    于是,在我57岁的时候,我决定抛弃草书体字(签名除外),我的所有钢笔与铅笔的书写都将转向改良印刷体。因为这种字体写起来又快又清楚,为什么不呢?    
    总体上说,为什么手写印刷体会比草书体字容易辨认?或者稍微换句话说,为什么不连在一起的字母比连在一起的好读?这是因为,在手写印刷体中,没有字母连接时的笔画(一本意大利语书把这叫“缝合线”)与字母本身的混淆。而这正是绝大多数笔画难认的字体的一个通病,因为你很难把纸上的这个符号当做是“缝合线”还是字母。    
    所以,我们现在有了两个具体和有说服力的理由——手写印刷体更好认,而且明显地写起来更快——去抵制学校让孩子们学草书体字的要求,如果我们想要抵制的话。当然了,如果孩子们想学草书体字,出于喜欢它们的原因,或者他们看到大人这么写,他们可以去学,但是没有理由去强迫他们这样做。    
    写字母只需要一些基本的形状和笔画,而且所有这些笔画都是用手快捷而轻松地写下来的。总体而言,我看不出有什么必要去要求孩子浪费时间练习这些形状。如果把写字看做和说话一样,是为了说想说的话,说给想让他听到的人听,如果有适当的手写体供他们观摩,那么他们便会像提高说话技巧一样地改进书法。一个可能的例外是,已经养成了难看的、别扭的、不好认的草书体字书写习惯的孩子需要多做一些书法练习,主要目的是让手部放松,去体会书写手写印刷体的流畅感觉。但是如果孩子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他。毕竟他想做的不过是真正的书写,只要能够让别人阅读就可以了。


第一章 阅读与写字开启图书世界之门

    此刻,当我写着这段的时候,海伦(10个月大)正坐在我办公室门前的过道上,手里拿着一本平装书——《臭氧世界》。她和这本书玩得很起劲。对她来说,这差不多是个闪闪发亮的正方体,厚度刚好够她用手抓住挥来挥去,只不过那个亮亮的封面容易让书从她手里滑脱,掉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她时不时地会只拎着封面把书提起来,但大多数时候她并没有发现,一本书是由许多单独的薄薄的纸页组成,可以翻,可以撕破、揉皱、端详,等等。    
    就在昨天,她姐姐安娜(3岁)拿着一本A·J·温特沃思的作品,坐在一个大扶手椅上。她正在给坐在身边的妈妈玛丽念这本书。安娜正在讲述的听起来非常像是在朗读,她的声音里带着“朗读腔”。但所讲的内容,不是A·J·温特沃思的书,而全部是关于她想像中的朋友们的历险记。瞟见我从过道一头看着她,安娜停下来说“我在给妈妈念这本书,我在念书上的字”。我说:“是啊,我都听见了。” 听了一阵子,我便回去继续工作。后来玛丽告诉我,安娜经常会在她的故事中的一句话讲到一半的时候停下来,翻过一页,然后再继续,就像是真的在朗读一本书那样。    
    注视着、倾听着安娜,今天又看到了她的小妹妹和书玩耍的情形,我明白了,向孩子开启通往图书世界的大门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一种是从认每一个字母的发音开始,然后是短小的单词,然后是由短小的单词组成的词组,然后是由这些词组所组成的句子,然后是薄薄的小书,再然后是更多的书,每一个进程都比上一个难一点,直到孩子们最终学到所有该学的阅读技巧,可以去读所有想读的书了。 这种方式的麻烦在于,直到最后一步,孩子们大多并不在乎生活里有没有书。获得进入图书世界的通行令就意味着要克服一系列的困难,穿越长长的障碍之旅,而且每一个障碍都比前一个要大。或者又像是穿越一道又一道的紧锁的门,只有说出正确的口令,才会让你走到下一个仍然是紧锁着的门。    
    而另一种向孩子们开启图书世界之门的方式,就是像给安娜的那种。当她第一次用手抓住一本书,心里想着“这书是我的”的时候,这个世界便向她打开了大门,她成了这个神奇国度的公民。不是从字母认读等细微末节开始,她一上来就抓住了最大的、最重要的一个关键点,就是书可以像属于别人一样也属于她自己。接下来她又获得了下一个稍微小一些但依然是意义重大的信息:书中藏着故事,它们用文字写成,故事里有一些字词,所以只要弄清楚这些字的意思,就能够揭开故事的秘密,就能够拥有这些故事,而且可以和别人分享。    
    你的在传统方法教育下的孩子,或许比安娜还大上几岁,可能除了知道字词的意思以外,对书一无所知。安娜却知道除此以外的关于书籍的一切,包括所有重要的东西。


第二章 在家里学数学接触数字

    人们发明数学,部分原因和发明音乐类似,即数学是那么的迷人,另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实用。    
    我的外甥女在四五岁的时候,她的哥哥姐姐教她数数,他们按照《芝麻街》的方式让她背诵数字的名称和顺序。我听见她说:“1、2、3、4、5、7、6、8。”这时便会听见一两个大孩子不乐意地叫起来:“不对!不对!7是在6的‘后边’!”    
    我当时注意到了这个情景;之后不断地在思索着这一幕。这种学数字的方式会让孩子们对数字形成一种非常奇怪的观念。他们会把数字看成是一群小动物,第一个叫“1”,第二个叫“2”,第三个叫“3”,如此类推。然后,这些小动物会跳起一些莫名其妙的傻乎乎的舞蹈,大人会对这说些像“2加2等于4”之类的话。很可能所有被灌输了这种数字概念的孩子很快都会陷入困境,而这也的的确确发生在了我的外甥女身上。许多年以后,我对几个一直在算术上有问题的成年人谈起我的这个发现,他们都笑了起来,并且说这的确就是他们一直以来对数字的感觉,而且也是他们一直搞不好算术的原因。    
    出于这个原因,我认为至关重要的是,不要让孩子们在没有具体实物的情况下抽象地学习数字。毫无疑问,每个一年级老师都希望孩子们能学会说“1、2、3”,但这个能力和对数字的理解毫无关系。    
    换种方式说,当小孩子第一次接触数字时,应该把它们当成形容词而不是名词来看待。不要一上来就是抽象的“3”或“7”,而是说“2个硬币”、“3根火柴”、“4把勺子”或其他什么的。将来还有的是时间,在更久一点的将来,孩子们会通过直觉获得名词的“5”就是一组5个物体的共性。    
    我还要说的是,让孩子接触按顺序排列的数字,这既无必要也不明智。所以,我们可以在这一次给孩子们展示2样东西,下次则视情形而定,可能是5样其他的东西,或者8样,等等。世界上的数字以随机的形式存在,孩子们也应该预备好随时随地遭遇数字。    
    另一种对孩子有帮助的做法是,让孩子们有机会以某种排列形式来认较小的数字,例如全部是10以下的数字。比方说,让孩子们接触3个物体,可以让它们排成一排,也可以让它们排成三角形。4个物体的话,可以排列成正方形,也可以是三个一排,剩下的一个放在这一排上面。5个物体可以排成规则的五角形;或者是4个排成正方形,加上1个放在顶上,就像孩子画的房子;或者可以是4个排成正方形,1个放在正方形的中心。6个物体,则可以3个一列排成2列;或者3个排成三角形,另外3个排成一排放在三角形下面。可以把这些排列方式写在卡片的一面,另一面标上它所代表的数字。我绝对不赞成强迫或鼓励让孩子记忆这些卡片。如果卡片很方便易得,让孩子们用它们做各种游戏,或许他们会很快地掌握这些数字间的关系。我认为重要的是不要让孩子们通过计数的办法去辨认小的数字。    
    在这个过程中,一套多米诺骨牌或许是个很有用的玩具,幼小的孩子们即使只懂得码出那些数字图案,他们也会玩得兴致盎然。记分的技巧则留待日后再说。    
    我认为同样值得注意的问题是,当大人教孩子数字的时候,如果不移动被数物体的位置,而只是数着“1、2、3”,孩子看着大人指着这些物体,而它们看上去完全一样,不同的只是被赋予的数字,他们便容易认为这些“1、2、3”就是这些物体的名称。事实上,这种误会可以轻易避免。当我们数完了一个数就把这个物体挪到一边,嘴里说:“现在我们有了1个这个东西。”然后再挪动下一个,说:“现在有了2个。”接下来是“现在有了3个、4个、5个”,这样继续下去。这么一来,数字便不是物体的特定名称,而只是被挪到一边的那一组物体的数量多少。    
    在此过程中,我们可以引进序数的概念:即一条射线上能显示出不同位置的数字,而非一组物体的多少。所以,把一组小物体排成一排,我们可以依次触摸它们,说:“这是第一个,这是第二个,这个是第三个,然后是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不要上来就讲述“序数”和“基数”的概念。只要我们朴素地使用反映这些概念的语言,孩子们会在相当短的时间内掌握它们之间的不同。    
    我们在数这些小物体的时候,没必要总是一个一个地数,而是可以一次把两个物体挪到另一边,边挪边说:“现在我们有了2个,现在是4个,现在是6个。”或者也可以3个一组、4个一组地挪动物体,逐渐向孩子展示做这件事有很多方式,我们可以随意挑最顺手的一种来做。    
    当然也有些孩子自己就能掌握序数和基数的概念,尽管我们大人使用的是让人糊涂的教育方式,甚至尽管我们自己还没搞清楚。但更多的孩子做不到这一点。我想如果能够用上面的方法,很多孩子会更容易搞明白这些定义。


第二章 在家里学数学加法和减法

    一年级的孩子往往被要求写下并背诵诸如“2+3=5”之类的东西,这被称为算式或“加法算式”。这样的算式有一个长长的单子需要孩子背了又背。课本和老师都会以各种办法来解释说明,比如先是2只小鸡,然后又来了3只小鸡,或是其他孩子们可能会喜欢的小东西。    
    下一个算式是“3+2=5”。孩子们往往被另外教给这个算式,而不是把它和“2+3=5”联系起来。一些孩子会奇怪为什么两个不同的算式会得出相同的结果。过了老半天,某个孩子会问这个问题。有的老师会说:“它们就是相同,没什么道理。”不那么传统的老师会说:“加法项是可以互换的。” 这就由一个小问题引出来了一个神秘的大谜团。甚至一个懂得“可互换”概念的孩子还是会问:“我知道它是可以互换的,我想知道为什么可以互换。”但往往孩子们不会这么反应,他们只是一屁股坐回座位,心里想着:“又学了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很快孩子们会学到两个新算式,或叫两个“减法算式”。一个是“5-2=3”,另一个是“5-3=2”。又一次是被分开教的,而不是彼此或是和前面已经学过的联系起来。又一次,老师和课本都会给出各种解释来讲减法的意思。在我曾教过的一个所谓的好学校里,这几乎引发了内战。一组老师想说明“5-3=2”的意思,或者它能表示什么时说:“要想得到5,我们要给3加上个什么数?”这是收款员在商店收款找零时的算法,他们已知你购买的物品的金额(3),然后加上应该找零的数字以凑成和你交出的钱的面值(5)相等的数。这是很有道理的算法。但另一组老师,包括低年级组的数学教导主任,抨击这种算法是“加法式的减法”,而且要求低年级老师不能或不应当允许孩子们如此去做减法。他说他们必须用“除去”的办法思考。    
    同时,孩子们在竭力记忆着所有这些互不相关的、没意义的算式,他们想依此来平息他们自身以及他们老师的焦躁,这就如同是在学一支不知所云的外语歌。这么过了大概一年,孩子们成了鹦鹉学舌地背算式的好手,但绝大多数终其一生也并没有真正弄懂它们——他们已经加入了“不懂数学”的人的庞大队伍。    
    而所有这些都是不应当发生的。    
    “2+3=5”、“3+2=5”、“5-2=3”,以及“5-3=2”,并不是四个没有关联的算式,而是以四种不同的方式去看待同一个事实。另外,算式并不是算术公式,不是那些需要死记硬背的无意义的音节。它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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