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亮-将军戏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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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亮-将军戏女皇-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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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陛下今日龙体欠安。」侍卫回答。

  「哦,那好,我这就来。」司空明体察人意,立刻收拾了一下,跟随那名侍卫上了书院门口的马车。

  他刚走不久,君月的车队就到了,跟随而来的侍卫总长向内报告书院官之后,书院官诧异地跑出来接驾。

  「陛下怎么还是来了?」

  「朕不能来?」君月好笑地问,「司空皇子呢?」

  「刚才来了一个侍卫,说陛下要召他入宫,还说陛下龙体欠安,所以改在宫里相见,就把司空皇子接走了。」

  「糟糕!」她大惊,急忙对侍卫总长吩咐,「快去通知赫连将军,说朕有急事请他!另外,再派人沿途搜查一辆马车,看其中是否有司空皇子,无论赶车之人是谁,就地拿下!」

  赫连爵很快得到消息赶来,他的神情从容镇定,让君月已经慌成一团的心绪稍稍平静下来。

  「不要慌,这件事很容易找到幕后主使者。」和她一起坐在马车车厢中,他沉思着,「除了大公主,就是二公主会抓走司空明要挟你,眼下二公主听信我的话,认为应该韬光养晦,不被你注意到才可保全自己,而大公主已经急不可耐,要逼你走上绝路,因此她会让自己露出更多的破绽。」

  「那么,我直接去找大姊?」

  「不,现在无凭无据的,你去找她,她也不会承认。你放心,她暂时不会把司空明怎样,她要留着司空明和我们谈条件,就要保证他的安然无恙,不如你按兵不动,看看到底谁先沉不住气。」

  「按兵不动?」君月难掩诧异。「那怎么可以?毕竟司空明是客人,还是邻国的皇子,他的安危身系两国。」

  「按兵不动并不是无所作为。」赫连爵的眼中楕光一现,「难道你忘了杀之旗吗?」

  君月心头一紧,赫然想起他手中握有的这张王牌,感慨地叹息,「幸好你有杀之旗,也幸好你不与朝廷为敌,否则我真的会寝食难安的。」

  赫连爵却淡淡一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杀之旗的存在并不是因为我。」

  「那是……」她话还没有问完,他便紧紧地握了她的手一下,然后走出马车。

  他总像是隐瞒了什么重大的秘密没有告诉她。

  那会是什么?

  即便疑惑,她还是听从了他的话,没有立刻急于四下搜寻司空明的下落。

  整整一天一夜过去之后,第二天清晨,一封密函果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悄悄送到了君月的寝宫门口。

  密函上写着一句话:交出玉玺,放回司空明。

  赫连爵得到这个消息大为震怒,他震怒的不是这封信的内容,而是这封信居然可以穿过内宫侍卫的层层守卫来到君月身边,这说明在内宫中有内奸可以随时欺近君月。

  于是他立刻下令裁撤了内宫中的大部份侍卫,连宫女也被严格审查之后,方可入内宫伺候。

  君月见他如此兴师动众,忍不住说:「不必这样大惊小怪,让旁人看笑话吧?对方说不定就正躲在某处笑我们呢。」

  「就是因为有人在偷窥,所以更要做得张扬一些。」赫连爵正色道:「这件事和司空明的失踪不一样,我们不能只顾引诱敌人,忘了眼前的危险。从今晚起,留在内廷的侍卫都是我精心挑选的人,你也不要随意出宫了,我在内殿陪你。」

  君月吃惊地瞪了他一眼。「你要陪我留宿内殿?那会有多少人议论我们的蜚短流长?」

  「已是事实的事情,还怕议论吗?」他直接将她拽入内殿,「这些日子我忙着外面的事情,顾不得到这边来看你,你是不是想将过往趁势一笔抹掉?」

  「什么话?」她蹙着眉,「你怎么老是一副自己吃亏,让我占了天大便宜的口气?」

  在这样情势紧张的气氛下,赫连爵遗是忍不住笑了。「你也该让自己这样想,然后就会很开心。」

  「等把司空明救出来,我再去想办法开心吧。你的杀之旗做到哪一步了?」

  「已经找到那辆带走他的马车,你肯定想不到这车是从哪里来的。」

  「哪里?」

  「丞相府。」

  这个答案让君月大为诧异,「丞相?怎么可能?就算他是大姊的亲信,也不至于愚蠢到让自己家的马车去犯下这么大的案子吧?」

  「这件事一定还有文章。」赫连爵同意她的观点。「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要你操之过急的原因。」

  他推门对外面侍立的宫女道:「多拿一床被子来,我不喜欢鸭绒的,有鹅绒的叫库房备一套。不要丝绸被面,那种东西太扎人了,棉布的就好,也不要大红色的,深蓝浅灰都可以。」

  宫女张张嘴,为这一番话瞠目结舌,目光悄悄飘向赫连爵身后的女皇。

  君月只能苦笑。「就按赫连将军说的做,但不要太招摇,就说是朕要的吧。」

  「就说是我要的又怎样?」他又蔑视她的低调和胆小了。

  「你啊,总是这样,张扬的脾气改不了。」她叹着气,但是嘴角却挂着笑。

  宫女很快就将被褥送来,果然是按照赫连爵的要求,深蓝色棉布的被面,天鹅绒的内衬。

  君月亲自将被褥接过来,放到外间的软榻上,刚要展开,就被赫连爵又抱走,径直走到里面她睡的龙榻旁。「这里明明可以睡两个人,何必多占一张床。」

  「喂,你睡这里不合适,别太明目张胆了……」她奔过来想阻止,结果被他用手一挡,身子失去重心,跌倒在床上。

  「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天鹅绒的吗?」赫连爵趁势压住她,唇角的诡笑又浮现出来,「因为这种被子最柔软,柔软得让你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云端之中,就好像……」他悄然在她耳畔说了一句话,君月的脸刹那间红透。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说这种事情!」她啐了一口,「对方的纸条上说要我交出玉玺,你有没有想过该怎么办?」

  「玉玺当然不能交出,但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躺在床榻上,赫连爵伸臂勾住她的脖颈,将她拉倒在自己身边,让她的头枕靠着自己的胸膛。

  她是倦了,每日里都有这么多要她费神的事情去思虑,在外人面前又要端出女皇的架子,丝毫不能放松,唯有这样一个难得的时刻,她可以放下所有伪装,倚靠着这个男人的肩膀,让自己恢复少女的娇羞和软弱。

  若是就这样安然入睡,但愿能睡得长久一些。

  第二封密函又送到了。因为赫连爵的防守严密,这一回密函只出现在皇宫外围的一处宫门口。

  密函上还是一句话:将玉玺送到城西的城隍庙座像前,司空明即可放回。

  君月拿着信问赫连爵。「你看怎么办?」

  「照做就是。」他一笑,拉起她,「走,带你去看好戏。」

  他们换上便装,自皇宫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门出了宫,然后慢悠悠地坐车来到城西的城隍庙。

  这是一座香火并不鼎盛的小庙,只有住在附近的几个百姓偶尔来放点贡品。

  君月的马车停在庙外隐密处,赫连爵拉着她潜伏在树枝掩映之中,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危险又刺激的事情,心中紧张不已。

  「不会被人发现吗?」她只觉得自己大半个身子都暴露在外,粗壮的枝干好像也难以承受住他们两个人的身体。

  赫连爵笑着安抚,「放心吧,对方想不到我们会藏在这真的,我已经派了些人伪装成香客在附近出没,对方只会注意这些陌生面孔,想不到我们高高在上地观察他们的行踪。」

  「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谁做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抓住那个幕后主使者。」赫连爵目光一敛,「嘘——来了。」

  果然,远远的有辆马车正向这边驶来,停到庙宇门口,有个人从马车上走下,虽然对方里着披风,用帽子遮挡住半张脸,但是君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差点惊呼出来。「二姊?怎么会是她?」

  赫连爵眯起眼,捂住她的嘴,「继续看。」

  只见霁月满脸喜色地走进庙宇之中,过了一阵之后,又容颜不悦地走出来,手中捧着赫连爵早巳命人放好的玉玺盒子,像是在和谁生气。

  他将食指中指并于口中,一声呼哨,从庙宇四周骤然闪身而出几十名蒙面黑衣人,将霁月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她花容变色。

  赫连爵带着君月一跃而下,对她笑道:「二公主,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霁月看到他不惊反怒。「赫连爵!你把我骗到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把你骗到这里?」他被她问得不解。

  她气呼呼地扔给他一张纸。「这信是你写的吧?说什么让我来这里看宝,宝贝就是这个破盒子吗?」

  和君月对视一眼之后,赫连爵一摆手。「进庙搜!」

  几名黑衣人抢身进入城隍庙,片刻之后,有人出来禀报,「将军,在神鑫后面发现一个密道。」

  「密道里有什么?」君月问。

  「密道很深很长,尚不知道尽头。」

  赫连爵下令,「去探查之后,即刻回禀。」

  霁月急问:「你们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君月,你要陷害我不必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吧?」

  她静静地说:「对不起,二姊,我收到一封要挟信,要我交出玉玺以换回司空明的性命。」

  「司空明?司空明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好好地做你的娇客吗?」霁月意识到自己被卷入一个天大的阴谋之中。

  君月继续解释,「司空明前日被神秘人掳走,至今下落不明。」

  「你们难道怀疑我是绑架司空明、要挟玉玺的幕后主使者?」霁月惊惶失措地说:「君月,你是知道我的,虽然的确和你不对盘,但是不至于愚蠢到做这样的事吧?」

  她定定地看着她,「在我初登皇位之时,二姊是否曾经决心要逼宫?」

  霁月脸色再变,目光一狠。「这么说,这次你是下定决心要除掉我了?」本来美丽的五官此刻扭曲在一起。「哈,你现在是女皇了,要除掉谁还不是举手之劳,用得着这样给我栽赃陷害吗?」

  接着,视线又胶着在赫连爵的身上。

  「赫连爵,你以往和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原来都是假的?原来你一直把她当作你的主子!你接近我,都是为了帮你的主子除掉我吧?」

  他坦然地微笑。「就算是吧。」

  「你这个……混蛋!」霁月扑上来,十指尖抓向他,他却一闪身抓住了她的手腕。

  「殿下,您贵为公主,请不要在这时失了您的风度。」

  她的目光几乎可以杀人,盯着他,也盯着君月,咬牙切齿地怒吼,「你们这对狗男女,会遭到报应的!」

  君月心中凛然,却不发一语。

  许久之后,黑衣人们从密道中带回消息,指出密道直通二公主的府邸。

  这个消息让霁月完全震惊住。

  于是赫连爵对君月道:「请陛下下旨,封查二公主府。」

  她点点头。

  当日,在二公主府的后院一口古井中,赫连爵的手下人发现了另外一条密道,这密道下是一个小小的地牢,司空明就关在其中。

  于是,二公主霁月以谋反乱国之罪被捉拿入狱,与之相关人等或被关押,或被软禁,成为轰动血月的一件大案。

  当夜,当君月暂时处理完这件案子的一些事务之后,闭上眼,沉默许久。

  赫连爵走到她身侧,为她按揉着太阳穴,「是觉得累,还是伤心?」

  「都有。」她叹息道:「这件事你我心里明白,和二姊并无关系,她明显是被人陷害。」

  「但是她有今日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不,她在这件事上并没有罪,过往的那些事情不宜和这件事混为一谈,这一次她本是误以为要赴你的约,才掉进这场阴谋的。」

  赫连爵问:「你有没有想过,那封信也许真的是我写的?为的是诱骗她上当,好陷害她之后,甩掉她这个包袱。」

  「这个念头我从未有过。」她的语气轻缓而坚定,「若这点信任都没有,我就不会将自己交给你了。」

  「真让我感动。」他俯下身,轻吻了一下她的脖颈。「所以我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这份厚爱。」

  「那你现在决定怎么办?」

  「二公主的事情一定很让大公主高兴,你只要在她面前表现出对二公主的后悔和伤心就好。」

  「演戏的事情我来,但是你也要小心。大姊很有心机的,未必会相信我们表现的这些假象,毕竟她只是想借我们的手除去二姊。」

  「我知道,所以像她这样有心机的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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