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罂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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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罂粟花-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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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队长。”罗燕离去。

  两天后,岩嘎得到了罗燕的反馈:经调查,发现M国国籍的人在中国经商的登记表上,名叫英子的,有两个人。但年龄都对不上号,一个18岁,是做工艺品的,一个25岁,是卖化妆品的。

  岩嘎说道:“你把30至45岁年龄段的女子从事的职业情况分类列一个表给我送过来。”

  “是,队长!” 罗燕答道。

  这个神秘女子到底藏在哪里?岩嘎的脑子里再一次画了一个问号。

  下班时间到了,他却迟迟没有离去。他坐在办公室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不知不觉中,天已黑了下来。

  他想起了女儿,已经三个月没见到她了。突然间想看一眼女儿的强烈愿望,使他抓起公文包,走出了办公室。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快速回到屋里抓起电话。

  电话中传出了一名特情的声音:“近期M国特区有一批载有毒品的吉普车和货车,将分别从边境地区的几个口岸入境,然后贩往福建、广州、陕西等地。福建那批货还将转往台湾地区。”

  岩嘎只好打消了去看女儿的念头,迅速去找领导汇报。

  听了岩嘎汇报的王义荣局长,马上抽调人员,成立了“专案组”,并派人连夜赶赴边境各检查站,层层把关,守住国门。

  第二天,专案组又获得一条线索,一辆载有毒品的可疑吉普车,已从边境驶进勐龙市的一家大修厂进行修理。

  于是,王局长紧急抽调警力分别赶往勐龙市的各修理厂,对到此修理的吉普车进行重点检查。

  接到命令的专案组民警们,将勐龙市各大、小汽车修理厂摸了个底朝天。查了一天,却没有找到毒品。

  搜查行动仍在进行着。

  第三日,市总站大修厂也和往常一样,看似十分平静。几个忙碌了一夜的便衣警察,看见一辆牌照为SO7969的北京212红色吉普车驶了进来,这辆车子引起了民警们的注意。

  只见一个身着休闲装的矮个男人跳下车子,焦急地催促着修理工,不时地东张西望着。

  民警们掏出证件对矮个男人说道:“我们是警察。请问这车是谁的?”

  那个矮个子男人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是我的。”

  “请将驾照拿出来!”一名警察命令道。

  “没,我没有驾照。” 矮个子结结巴巴,一副紧张的模样。

  民警们问道:“你的车从哪里来的?”

  听到问话,那个矮个男人更加神色紧张,脸上冒出了大串的汗珠。凭经验,民警们感到这辆车可能有问题。于是他们让这个矮个男子坐地等候。他们将对这辆车例行检查。

  民警们爬上了吉普车,拆了这个零件,又拆那个部件,从车里爬到车外,认真仔细地检查每一个部位,恨不得将车身的“五脏六腑”都拆开,从头到尾翻一遍。他们几乎拆遍了车上所有的部件,然而却没有找到他们想要找的东西。

  这时,副支队长王兵用手拍了拍车门,凭经验他感觉发出的声音有点不对劲,于是,他拿来了工具,将车门卸下,再拆开。只见一块块黄色塑料纸包裹着的毒品露了出来。他眼睛一亮,露出了笑容。

  这边,民警小刘也从被他拆得四分五裂的驾驶员靠背椅中找出了一块块毒品。

  看着缴获了的战利品,民警们相视而笑。

  看到从自己车上查出了毒品,这个名叫刘华的男人吓得脸都变了颜色。他被依法扣留。

  “难怪开车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还真让我猜对了。这个家伙,原来他妈的是想害我。警官,我真的不知道车中有毒品,车不是我的。我要知道,打死我也不敢干。我还想多活几年,家里还有妻儿老小。”刘华不停地唠叨着。

  “那么毒品是谁的?”民警问他。

  刘华流露出疑惑的神情说道:“货是居住在境外的名叫杜豪的人让我运送的。他是我过去的熟人。三天前,我到境外玩时遇到了他,他让我帮他将一辆车从边境开至福建省,干成后给我五千元。这活不错。我正好学完车后一直闲着没事做,便答应了他。杜豪立刻掏出一个手机递给我。我有些纳闷,事还没有做就赏给我一个手机,天底下哪来这么好的事。我不要,但他却对我说,拿着,我方便与你联系。 我便收下了。”

  刘华回国后,接到杜豪的电话:“你马上赶到边境孟板镇,我在那里等你。”

  按照杜豪的吩咐,刘华赶到那里。他拨通了杜豪的电话,在杜豪的电话遥控指挥下,他找到一辆红色的北京212吉普车。

  说好了杜豪在那里等他,可出乎他预料的是,他到达时,车门开着,却不见人。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手机里传出了杜豪那低沉的声音:“我有点急事,不能亲自过去。钥匙留在工具箱里,你先将车开到勐龙市。”

  按照杜豪的指示,刘华驾驶车辆向勐龙市方向驶去。

  杜豪怎么不露面?刘华正想着心事,听见“嘟嘟”的声音,车子马达可能出了故障。于是,刘华不得不将车停到路边,对车进行检修。他将情况电话告知杜豪,杜豪对他说:“你把车开到勐龙市修理,等我的通知。”

  途中,刘华又琢磨起杜豪来。为什么跑一趟他舍得给那么高的报酬?为什么搞得神秘兮兮的?莫非车上藏有毒品?如果真有毒品,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要掉脑袋的。这样的钱 
 
 
我可不敢拿。

  刘华哆嗦着拿出手机给杜豪去了个电话:“豪哥,我眼睛又犯毛病了,疼得睁不开。怎么办?这趟车我可能开不了了,你另找一个人吧。”

  那边杜豪不高兴地对他说:“你把车修好,在原地等着。我另外找个人去开车。”

  按照他的吩咐,刘华将车开到了勐龙市汽车大修厂修理。

  接下来修理厂又走来一个被杜豪派来接车的小伙子,他一出现,便被几名彪形大汉按倒在地。经审查,此人是一个名叫李平的商场收款员。

  原来此人平时喜爱赌博,钱赌没了,便用手中的公款去赌,导致欠款五千元钱。为了还款,他想起了境外的一个从前认识的人,听说这个人发了财,不如找他试试,看他是否会帮忙。于是他来到境外找到了杜豪。

  “豪哥,能不能借五千元钱给我?”

  “借钱?最近押在一批货里,手头很紧。”杜豪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模样对阿平说。

  阿平一看没戏,转身准备离去。身后传来了杜豪的声音:“不如这样,你到勐龙市去帮我接一辆车,然后帮我开到福建厦门。事成后,我便给你需要的那笔钱。”

  李平听他说只是让他跑一趟车,收入就能将他的欠款补上,便一口答应下来。然而他却不知自己已跳进了一个陷阱,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

  经过审查,刘华及李平俩人并不知车中有毒品,他们是被杜豪利用了。专案组排除了此二人参与贩毒的嫌疑。

  看来,这批来自金三角的货,来自杜豪之手。

  这一天,王局长再次召开了紧急会议:“各方情报显示,此案的毒源来自金三角一个有规模、有组织的特大贩毒团伙,他们已在国内好几个地区建立了庞大的贩毒网络。所以能否打赢这一仗,对重拳出击境外贩毒团伙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希望专案组的同志们为打好这一战役,作好充分的准备。”

  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勐龙市禁毒支队获悉,又一辆载有毒品的吉普车神秘地从金三角开出,驶入我国的领土景茅地区勐来县。岩嘎立刻派出四名民警前往勐来县。

  他们很快在勐来县一家宾馆查到了此车,并从车底盘夹层中搜出了大批毒品。抓获了犯罪嫌疑人。

  通过审讯得知,这是杜豪在中国境内发展的一名得力干将,他已经为杜豪在内地许多地区建立了毒品销售网。杜豪曾给过他几百万元的资金购买了数辆车子,专门用来运送毒品。仅这一两年时间,他就先后数次将毒品运往广东、江西、湖南等地,并获得了数千万元的毒资。这批货他们将送到湖南。

  又是一批来自杜豪的毒品。

  与此同时,小黑河、猴桥等检查站也纷纷截获了杜豪的“货”。

  一批批来自金三角的毒品,相继被勐龙市警方查获。

  几乎所有抓获的犯罪嫌疑人都供认出一个叫杜豪的人。

  “李华!”岩嘎抓起电话说道,“你去暗访一下杜豪近期有没有回来过。”

  “是,队长。” 李华回答道。

  没一会儿工夫,岩嘎便接到李华的电话:“一个月前邻居还看到杜豪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回过家。近日没有再见过他。而且他自离职后很少回家,家里只有他妻子和孩子。”

  “注意派人监视他的妻子,一旦发现杜豪,立即抓捕。”

  “是,队长!”

  就在勐龙市公安局禁毒支队重拳出击取得了辉煌战果的同时,摆在岩嘎面前的一大难题是如何将躲在境外的杜豪抓捕归案。

  从李华等侦查员派人跟踪守候杜豪妻子的情况看,再没有发现杜豪出现过。看来警方的行动有可能已经打草惊蛇了。接二连三的毒品被扣、毒贩被抓,想必杜豪暂时是不敢再回来了。从目前的情况看,只能等候时机了。

  追查神秘女人没有进展,杜豪又无法抓捕。一时间,岩嘎陷入了茫然之中。

  这一天,岩嘎终于抽空来到了女儿的学校。老远,女儿看见他就奔了过来。可到了他面前,却把头低了下去。

  “甜甜,怎么了,看见爸爸不高兴?”岩嘎问道。

  甜甜依旧低着头。岩嘎过去用手把女儿的脸捧起来,只见女儿的眼里滚落下了大滴大滴的泪珠。岩嘎看着女儿,心里涌出一丝酸楚。

  “甜甜,生爸爸的气了?”

  听到爸爸的声音,甜甜“哇”地一声扑在爸爸身上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

  “女儿,都怪爸爸不好,爸爸不好,这么久都没有来看你。”

  “爸爸,为什么别的同学每天都能见到爸爸、妈妈?可是我呢?妈妈离我们那么远,一年才能见到一次,您呢?又总是那么忙。爸爸,有时候我感到好孤独。”停顿了一会儿,她接着说: “爸爸,您和妈妈和好吧。我想妈妈。”甜甜说着,泪珠又一次瀑布般洒落下来。

  两年前的一幕又一次出现在岩嘎眼前。那天刘艳从岩嘎的枕心里发现了一张用剪子剪过的岩嘎与梅芳的合影。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原来丈夫对她不冷不热,是因为另有所爱。这一发现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她几乎崩溃了。那天,岩嘎回家,一进门便看见怒气冲冲的刘艳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那张他一直珍藏着的照片落在刘艳手里,岩嘎有些吃惊。那天他因为刚去执行任务 
 
 
回来,又困又累,想重新找时间向她“坦白”一切。便对她说:“明天,或者找个时间,我向你解释这一切。”

  受了刺激的刘艳,疯了似地向他扑了过来,大声对他叫道:“岩嘎,你必须现在就对我讲清楚。否则的话,我不会原谅你!”

  岩嘎看到她双手将那张照片举起来,准备将照片撕毁。

  岩嘎急了,突然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扑向刘艳,与她抢夺手中的照片。

  第一次看见岩嘎这样粗暴地对待自己,而且是因为另一个女人,刘艳醋意顿生,妒火中烧的她一把将照片撕得粉碎。看到照片在刘艳的手中一点点被撕碎,岩嘎的心碎了。他用那双充满了忧虑和愤怒的眼睛看着刘艳,接着他挥起了手,一巴掌打在了刘艳的脸上。不明真相、万分伤痛的刘艳,捂着脸哭着跑出了家门。

  出了门的刘艳,在寒风凛冽中,走了一个晚上。她被岩嘎这一巴掌打醒了。原来自己的丈夫在爱着别人,爱着一个女警察,从这一巴掌可以看出,那个女警察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是如此的重要。想想自己,是那样一心一意地爱着他,然而,他却爱着另外一个女人。她越想心里越痛。经过一夜的思考,她做出了和岩嘎离婚的决定。

  离婚后,女儿判给了岩嘎。为了躲开这块伤心的土地,刘艳调到了保山市。从此与岩嘎和女儿天涯海角两分离。

  当岩嘎的思绪拉回到眼前时,他不知该对面前的女儿说什么。他把女儿紧紧地抱在怀里。




 
十四、阿麻坝虎口险逃身 


  近两年来,为了改变M国特区烟民对毒品经济的依赖、放弃毒品原植物的种植、从根本上根除毒源,勐龙市禁毒支队一方面加大对制贩毒品活动的打击力度,一方面与农业部门密切配合,对M国开展罂粟替代种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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