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作者:雁九(起点2012.6.29vip完结,种田,扮猪吃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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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作者:雁九(起点2012.6.29vip完结,种田,扮猪吃虎)- 第1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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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福陵前水路上修建的桥梁太多,几百丈的地方,就有五座石桥,除了中间的是独孔桥之外,其他四个是五孔石桥。

  待水位上涨时,水流泻不下去,堵塞在此处,漫出河道,就要水淹皇陵。

  曹项回城后,就悄悄地查了地方志,记下福陵与河道的距离,还有五座石桥的相关情形。

  加上从伊都立那里得到的六月三十日晚暴雨时的水位数据,曹项以兄长的口吻,拟了一篇言辞恳切的请罪折子。

  待见到堂兄精神好些,已经能下床行走,他就背着堂嫂,将这折子递给堂兄。

  曹颙看到折子,才想起自己疏忽了此事。

  不管当时炸桥时有多少无奈,事后上请罪折子,才能免除后患。否则的话,对景发作起来,就是〃大不敬〃之罪。

  曹颙额头,一下子渗出冷汗。

  虽说他领了旨意,在盛京防洪之事上,可以便宜行事,可关系到皇陵,还是比较敏感。

  即便雍正朝没事,等到乾隆上位,旁人攻讦曹家时,这就是一条小尾巴,谁都能捏一捏。

  曹颙拿着折子,叹了一口气,道:〃幸好四弟细心,否则我就成了曹家罪人……〃说到这里,欣慰地望着曹项:〃四弟能想到防患于未然,绝了旁人攻讦之口,到底是大了……〃

  一幅我家有子初长成的模样。

  曹项见状,哭笑不得道:〃大哥,我都将三十的人,不是大人,难事是孩子不成?〃

  话虽如此,他的心里不无感触。

  对东府几兄弟来说,这位大堂兄确实当得起〃长兄如父〃四字。

  因京城的圣旨,是允曹颙回京休养的。

  所以等初瑜到了数日后,曹颙一行开始准备动身返京。

  曹颙就福陵之事的请罪折子,已经递回京城。没等到折子批复,就等到恒生与张义的信。

  恒生在信中说了汗王妃薨,自己递折子居丧守制之事;张义则说了曹府的近况,老太太还不知道曹颙生病之事,家中有大姑娘料理家务,太平安好。

  〃恒生要守制?〃初瑜听了,忧心不已:〃怎么好好的,三格格就没了……〃
 她虽与显王府三格格不太熟,可毕竟年龄相差不多,早年也是见过的。

  同天佑相比,她更放心不下恒生。

  即便偶尔能过来曹府,到底有所顾忌,多数的时候恒生还是一个人守着个王府。

  那边虽富丽堂皇,到底少了人气,太过冷清。

  初瑜还想着,恒生早点成亲,延下血脉,王府就会渐渐热了起来。

  没想到还差数月就到婚期,又赶上守制,亲事又要拖上三年。

  曹颙这边,却是乐意见他们晚婚。

  先前因是圣旨指婚,婚期都是内务府定的,他也说不上话。

  可三公主今年才十五,实在小了些。宗室贵女,身娇生惯养,身子比寻常女子还弱,死在产关的不是一个两个。

  延迟成婚,对两个孩子没有坏处。

  只是郡王府开始为汗王妃的丧事吊祭的话,那恒生与显王府的关系就要公之于众。

  恒生年岁在那里摆着,没人会说恒生什么。

  八成会将此事归罪在十六阿哥与曹颙身上,而且大头还不是曹颙,当是十六阿哥。

  早在恒生得了册封后,十六阿哥就对曹颙提过此事。

  二合一,补昨天的。

  泪奔,小九就像毛驴,月票就像毛驴前面的胡萝卜,一日也不能懈怠。掉到第八了,大家有保底月票没投的,帮帮忙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 舅甥贴子管理


  京城,扎萨克图郡王府。

  大门已经糊白,向世人昭告,此处已经成丧家。

  恒生是为皇子伴读,后晋身为侍卫,加上性子豪爽,自是也交得一帮好友。

  只是汗王妃的灵柩不在此处,众人名为吊祭,实际上更多是卖恒生面子,来给他道恼上礼的。

  直到这个时候,才有人想起汗王妃宗女的身份,后边还有个显亲王府。

  众人不满八卦起来。

  可没听说恒生与显亲王府有干系啊?

  是了,听说恒生是曹家养大的,若真是嫡妃所出嫡子,怎么会流落京城?

  嫡母与庶子,外甥与舅家?

  就有人脑补出妻妾相争这些耳熟能详的事来,嫡母不容庶子,使得丈夫不得不讲庶子养在别处,直到将成丁才公布身份……又是因这个缘故,郡王府与亲王府才没有往来……

  恒生听得诸多安慰抱不平的话语,瞪目结舌。

  他们口中的那个小可怜是自己?什么忍辱负重,什么寄人篱下?

  恒生可不觉得自己在册封郡王长子之前的日子有什么过的不好的,他实在受不了,便告罪一声,闭门守制,不再见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侍卫同僚。

  因这些人的搀和,竟没有人想到挑剔恒生开府后,并未与显王府有往来之事;反而有人开始说衍璜不慈,不待见恒生这个名义上的外甥,才使得两府没有往来。

  风言风语传到衍璜耳中,使得衍璜呕个半死。

  他才是最难堪的那个好不好?

  宗室格格抚蒙古是常例不假,可有哪个亲王府的格格去了扎萨克图那边远的地方?

  不过是因他曾祖曾参与夺嫡,即便被多尔衮逼迫自尽,可也被皇室所忌。而他祖父显懿亲王六岁承亲王爵,父亲显密亲王也是六岁承亲王爵位,他自己十二岁继承王位。

  连续三代王爵,都是幼主承继,使得显亲王府,多年原离朝廷中枢,势力衰微。

  显王府排班,在亲王班中,本是第三,在康亲王府与简亲王之后。然后,因他祖父起就幼龄承爵,退出议政,使得庄亲王成了亲王班第三人,显亲王府的位置就成了亲王班第四。


 三格格之薨,像是揭开最后一层遮羞布,像世人说明皇上不待见显亲王府这一支。

  衍璜实在是没有法子,才安排人弹劾曹颙。

  他总不能去弹劾十六阿哥吧?十六阿哥辈分比他高,排位比他靠前,在宗室中又向来好人缘。

  显亲王府在宗室中本就没有助力,明着与庄王府对上,更是要被宗室孤立。

  没想到,没等曹家有什么反应,皇上的处罚就到了。

  名义上是受了堂叔延信牵连,可训斥的话中却有〃目指气使、公器私用〃八字,被罚了半年俸禄。

  而堂叔延信被革郡王爵位,另有其他两房的堂兄也被革了将军爵位。

  曾为大清建立无数武勋的肃武亲王后裔,传承四代,仅剩下三个爵位,嫡支的亲王爵,与衍璜两个异母兄弟的奉国将军爵。

  衍璜是真的怕了。


 忧心忡忡之下,这个正值壮年的的和硕亲王病倒卧床。

  堂叔侵占军需之事,他也有所耳闻。虽说王府这边没有参合,可却是晓得自己那两个兄弟也是有牵连的。

  若不是皇上顾忌宗室风评,怕是他兄弟的这两个将军爵位都保不住。

  而他自己,早年身体受损,伤了子孙根子,绝了子嗣,至今王府只有一个嫡福晋,数个通房,有名分的妾侍一个都没有,宫里也没有再指人下来。

  堂堂一个和硕亲王,病卧在床,换做其他王府,早就有无数人上门探疾。

  显亲王府,却是冷冷清清,只有几个王府管事奉命过来请安。

  衍璜的心,拔凉拔凉,悔的肠子都清了。

  若是他晓得堂叔的案子现在事发,哪里还敢弄这些多余的小动作为王府长脸?

  躺在炕上,他直觉得万念俱灰,就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衍璜听了,不由皱眉。
  他实在心烦,早就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的。

  就见有人撩了帘子进来:〃二叔,庄王爷来了!〃

  进来的,正是他兄长成信三子永杰。

  自从他病倒,永杰就被打发过来侍疾,其中深意不必言说。

  衍璜越发气苦,他还担心手足兄弟的爵位,对方就盼着他早死了。

  如何不灰心,因此待这永杰也是淡淡的。

  可现下永杰通报的消息,却不容他不重视。

  他忙翻身下炕,因起的急了,觉得一阵晕眩,差点跌倒在地。

  永杰忙上前扶了,脸上切切实实地露出几分关切。

  衍璜闭眼缓了缓,推开永杰,唤人进来给自己更衣。

  这会儿功夫,十六阿哥已经到了,见状忙道:〃就知道你要折腾,又不是外客,哪里就需要如此,快好生躺着。〃

  衍璜见状,忙要弯腰做礼,被十六阿哥给扶住,按到炕边。

  这时,衍璜才看到十六阿哥身后站着一人。

  待看清那人相貌,衍璜不由怔住。

  是扎萨克图郡王长子恒生。

  十六阿哥见状,侧身一步,指着恒生道:〃不是我拦着你们舅甥亲近,只是蒙克毕竟是外蒙古世子,虽在京中长大,可同其他王府亲近不打近,与你这边却不好太亲近,之前还没来香亲。现下外头的流言太难听,爷都听不过去了,带着他给你请安。〃

  说罢,他就示意恒生上前。

  恒生老实地大礼参见,道:〃见过舅舅,请舅舅大安。〃

  衍璜好一会儿才醒过神,强笑道:〃好,好,外甥快起来……〃

  虽说之前他心里确实不忿恒生与显王府的不往来,可也没想到十六阿哥直接带了恒生登门认舅。

  他已经认定雍正厌弃显王府,正如惊弓之鸟,听了十六阿哥的话,竟觉得有十二分的道理。

  旗主亲王,勾连外蒙古汗王世子,皇上会怎么想?

  原本的满心不忿,立时化作感激,看恒生也觉得顺眼起来。

  永杰在旁,却是气个半死。

  因这个恒生,显亲王府早成了笑话。庄亲王又如此偏帮女婿,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虽是三等奉国将军的庶子,可因为叔叔无嗣,早已被父亲默认要过到王府的,所以也添了心气,不由在旁冷哼一声。

  十六阿哥听到,不由看了永杰一眼,对衍璜道:〃这是……〃

  衍璜瞪了永杰一眼,回道:〃这是侄儿兄长三子,过来请安。〃说着,呵斥永杰道:〃还不快给王爷请安。〃

  〃孙儿见过十六叔祖,请叔祖安。〃永杰忙打了个千儿,满口热络地说道。

  十六阿哥听了,不由挑挑眉。

  虽说都是一个祖宗传下的血脉,可不是谁都有资格管他叫〃叔祖〃的。

  永杰的老子成信见了自己,也没资格就自己〃叔叔〃,永杰就叫上〃叔祖〃?

  是乘机巴结,还是狂妄无知?

  衍璜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跳了跳,摆了摆手道:〃快些回去吧,同你阿玛说,我大好了,不需人服侍……〃

  永杰还想开口,被衍璜呵斥着〃还不快退下〃,这才愤愤不平地走了。

  十六阿哥见衍璜满脸通红,显然气得不轻,心里寻思一回,就晓得根源。

  看来衍璜这王府也不太平,说不定又要重现庄王府旧事。

  当年老庄王无嗣,侄子们为了爵位斗得几乎见了生死。

  只是衍璜正值壮年,他们就惦记爵位会不会太早了?

  瞧着衍璜的做派,对恒生并无厌恶,十六阿哥松了一口气。

  恒生却是坦坦荡荡,没有半点愧疚。

  他早听养父说过,嫡母两子一死一残,即便不是他承爵,爵位也不会落到嫡兄弟身上,多是要落到那个得宠的侧妃之子头上。

  这爵位,本不是他去抢的。

  要是显王府这边怪罪到他身上,他也无话可说。

  今日央了十六阿哥带自己前来,只是不愿流言波及到养父养母身上。

  若是他坚持不认显亲王府这边亲戚,没有人会按着他的头过来,可却少不得质疑他的教养。

  他虽不是心思细腻的,可也能察觉人的好恶。

  显亲王对他并无多少厌恶,他自然就投桃报李,添了几分真心恭敬。

  衍璜哪里又察觉不到?

  显王府有下仆随着三格格出嫁,也有消息传回来,对于汗王府那边的情形,他也略知一二。

  外甥断腿之事,虽与恒生有些干系,可最大的嫌疑人反而不是恒生,而是汗王那个蒙古侧妃。

  衍璜是宗室,这些嫡庶相争的把戏,哪里不晓得?

  若不是恒生横空出世,承了汗王嗣子,怕是自己那妹子与外甥早就被那侧妃害死,给她自己的儿子开道。

  此时才想明白这个,他更是悔上加悔。

  为了面子,弄那些小手脚,到底同曹府生嫌。要不然的话,爽爽快快地接受恒生这个外甥,借着曹府的姻亲网,是不是也能与其他宗室王府更亲近些?

  这样想着,衍璜待恒生的态度就越发温煦,与之叙起家常。

  恒生也是宫里历练出来,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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