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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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天下-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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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不必为了我救你回藏花楼感激我,我本就是为了赚钱银!”
  白梅摇摇头。 
  红霜眯了眼睛,扯起了嘴角道:“可怜我?那更不必。”
  白梅看着他的脸,看似纯净的双眼波涛汹涌。
  “不可怜你……”
  那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引动了内息,咳了出来,仍一脸的温柔。
  那人缓道:“用一骑快马,送他回去。”
  快马从随侍的人群中挑出,那人点头,看了两眼,亲自拉到他的面前。
  别人都道是在看他,他却看地分明。
  她在看马。 
  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偷偷地用眼角看着马静静地换着踏地的马蹄。
  进这林子的路边长满了炎炎,这月末的风一吹,那落季的红衣滚满了一地,任人践踏,留下这一年最后的残红。 
  那马蹄沾有红痕,隐约的、含蓄的,像是隔了层布,映染上的。
  回过神来,那人在看他,嘴角挂着一丝苦笑,将马缰递了过来。
  “走吧!走地远远的!”
  红霜一挺胸,翻身上马。
  他走不远呢!的 
  心在她身上系着,尽管是心自个飞过去的。
  狠抽马臀,马嘶鸣一声,撒蹄而驰。
  未回藏花楼,直接去了相距甚远的一条街。
  街面上有一杂院子,破落不堪,红霜委人买下,又托人照顾出租。
  十多间的房子没租出去几间。
  红霜进了最破的一间,摸出了想要的东西,隐在了人群之中。玉鳞河

  入营三日,玄安受贵使之礼遇,也如高搁柜台之上的贵重物品,被人敬而远之。
  罗长虹异常繁忙,连这个突口都无法靠近。原本就卡在壳口的玄安不由沉默,慢慢又退了回去。
  百来号的近侍守卫营前,看似气派,内里的人却如同软禁一般了。
  玄安乐得缩在壳中,享受果品佳肴,两位美人又相伴于侧。只是他们都有自己的事做,惟独她没事,只能转来转去。
  云生着杏色锦袍,一双腿高高的翘着,躺在卧榻之上,浪费着令人称羡的指力,啪啦啪啦地捏着他的小核桃。 
  按理来说,核桃大都在转暖时分变了味,而云生的小核桃也不知是谁孝敬的,依旧香味醇厚。
  小核桃在他细长的手指间一转,外皮纷纷落地,他再悠闲地拿出小银簪,将核桃中的硬壳挑去,将干净的果肉放在盘中,堆积到一定程度了,再慢慢享用。
  这些是不能与他分享的,趁他不注意偷拿了一个,他也不吭声,慢慢的迷起眼,瞄你一会,然后会将盘转移阵地。 
  怕他吃多了上火,玄安只得多放些果品,要他多吃些。
  扶影瘦弱了些,眼角也难掩憔悴之色,每回玄安多望他些,他便会歪了头,也看你一眼。温润仿佛带着朦胧湿气的眼睛,带青山绿水之色,引人向往。
  今日里,他一身翠绿锦袍,腰嵌玉带,裹的严实,只那瓷色颈子露出,称在衣服里,分外的漂亮。 
  他一路上都有事做,在家里带出的一块上好的白色锦缎,被他裁成肚斗,赶功的紧,洗净了手便在忙,翠绿的荷叶于波光潋滟之中,两朵荷花已然成型。
  玄安未问,他也未说。
  玄安只甜蜜蜜地坐在一边,偶尔用手去触摸丝线柔滑与脉络。
  只要在等一段时间,只要等这浪尖打了过去,他们就可永享这份宁静了。
  在没有阴谋,没有监视,没有纠缠,没有恩怨里,生下他们的孩子,没有孩子也可以,安静的享受余生。 
  云生的孩子叫什么?叫小核桃?
  玄安笑。 
  扶影呢?小影?
  恒阳呢? 
  玄安苦笑。 
  下午时分,天陡然阴暗。
  第二日,突起浓浓大雾,一丈开外不见人影。
  营地刚想挂出免战牌,突遭偷袭。
  罗习忙传将令,营地连退三里,保贵使安全。
  敌军却似知营地方位、军力部署,刀光剑影之中玄军仓皇应敌,惨败,连退六里,再失一县。
  再次安顿,已是两日之后,雾转淡。
  这突如奇来的雾及偷袭,毫无脸面的惨败,连玄安亦被请进了罗习大营。
  玄安入了血腥难掩的帐中,身上寸土不沾,面滑衣洁,连根发簪都未乱,于此刻大乱之中实在难受人遵从。 
  众女将熙熙攘攘行礼,只得罗习依足了规矩,请玄安坐于她左下首。
  玄安双手拢于袖中,心知肚明。
  她未来,没雾没偷袭,她来,偷袭者将营地摸了个透盘亮,不怀疑她,怀疑谁。
  这黑锅她最少背小半。
  请她来,也无非是问她送京都报文该如何写,让她看这办,两面一词,还好说,撕破了脸皮,罗家如今大军在握,也不怕,照黑了把你往死里写。
  玄安整了整袖子,起身。
  “罗将军,玄安此来,有负监军之职啊!”
  罗习连忙下了座来,扶起玄安。
  玄安一把扣住罗习臂膀,轻言道:“玄安乃随家母从文,却也有女儿血性,朱国欺人太甚,夺我玉鳞母河,霸我县陵,我等应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罗习双目扫来,电光如炬,问:“怎施?”
  玄安一抬手,道:“玄安有一良计,在腹中酝谋良久,如今时日已到,愿将此计献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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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国大军节节逼近,气势如虹。然自古以来,长奉一句:骄兵必败。
  罗习镇守边关多年,亦是良将。
  未名振四国,只是时候未到。
  眼下,恐怕已是时候。
  玄安笑。 
  前来之时,调看了兵部所存其档。
  虽边境偶有小扰,均命之不出,此举已遭非议,仍不改初衷。平日谨烽火,习骑射,多间谍,厚遇兵士。 
  时至朱国突袭至今,一味避让,军中兵士早已是摩拳擦掌、众志酬酬,若非平日里军规甚严,早难服教。 
  再者,逃离之时,总是避开城镇。按理来说,城镇之中偷袭岂不更好。
  更甚者,将民粮收拢随军而撤,像个巨大的诱饵一般,引得强军如影而随。
  整件事仿佛都在这位罗习之手,常年所用 “能而示之不能”忍计,如今更是耍了个通彻,令近逼而来的朱军竟敢深入四县。
  玄安如今所做之事,便是添砖加瓦。
  深夜,众郎儿都已拭甲而待,数千人了无声息,只等主将令旗一挥。然而她们的主将却站在监军一旁,摆弄着数百纸灯。
  纸灯之上写“天灯现,炎中亡。旦叫来,无人还。”
  简单明了,确实痛快,但是难道叫她们抬着着些风一吹就快散的东西,去偷袭吗?
  玄安点了头后,数百工匠穿梭其中退下后,灯已燃起,明亮的火光照亮了她们红热的脸。
  惊愕的呼喊在一个个巴掌后,吞咽回了喉口。
  那些半人高的灯竟然缓缓升向了半空,随着风向,飘向了玉鳞河的方向。
  灯飘荡在空中,如亡灵的指引灯,令人恐惧。
  朱军大营早已察觉。
  一挥手,一排羽箭急射而出。
  数十灯急急坠下,灯毁而坠,轰地一声,所落之地熊熊大火。
  急命人去灭时,有几灯已率先飘入营地。
  此时已无人敢射,人人都惊恐地看着头顶越来越多的天灯,只盼它能早点飘过。
  突然此刻,啪的一声,似是炮竹之音,惊魂未定,头顶的灯纷纷发出此音,如火球一般直坠。
  有人惊喊:“油!有油!”
  随灯燃倾洒而下的,是灯下所悬的盘底油。
  这里没有孔明,也没有孔明灯。
  用竹篦编成,架成四方形,棉纸糊成灯罩,密密包围而开口朝下。
  灯内的火燃烧一阵后产生热空气,灯便膨胀,放手后整个灯会冉冉飞升空中,底部的煤油烧完后会自动下降。 
  玄安还不是玄安时,参加了高中部的物理兴趣小组,对孔明灯制作很清晰。
  用在了这里,加了改动。
  增加了载重力,更在灯芯里埋了小火种,燃烧到了时候,火种的燃烧会令灯毁,盘底多载的煤油此时就会发挥作用。
  当初所学的,还没有忘记。
  远方一片火海之时,罗习一挥手,罗长虹一拍玄安肩膀,眼中满是笑意,飞身上马而去。
尊重作离

  离阵营尚远,焦味逆风而传,令人欲呕。
  玄安不敢前看,不得已拔营前行时,拉住云生、扶影,车帘封的紧紧,一丝也不敢露。
  玄国大捷,罗习率步众未急急追敌,仅步步紧逼。
  军心鼓舞,喊杀一片。
  朱国急退,固守玉鳞县。
  朱国进犯,狼子也野心除外,也确有其因。
  近年来朱国国势渐盛,关朱帝励精图治之外,更有开民风,鼓励商贸之因,然玄国占玉鳞河,更兼为封翠国国力,封诸多要道,翠国多有良药、奇产,由玄国多占。更有因者,朱国农业渐衰,与玄国相若土壤,所产量日减,近两年多高价与玄国求种粮。偏玄国多弊端,官商相通,明价欺市外,所卖之粮泥石沙土掺杂,积怨日累,故有今日一战。
  两阵相对,罗将多次叫阵,朱国大军突改急进之势,守军不出,陷入僵持。
  战捷之时,玄安已上书为罗习母女请功。
  京都数日后传来喜报,白国亦修书于朱,劝其退兵,其国凤后更是随国书赠鸟笼一只,内居鸟雀杜鹃。 
  杜鹃鸟音似归,凄厉异常,此寓意更甚那一纸国书。
  整日叮咛千百遍,只将一句频频说,道不如归去,不如归去,伤情切。
  玄安听报,脑中瞬时浮现此句,心下突的无限凄凉,不敢再想。
  随喜报而宣的便是玄皇龙颜大悦之后的犒赏三军。
  眼下军民同乐,热闹非常。
  玄安抵不过三军众女将轮番敬酒,更挡不住罗长虹在旁起哄,只得装醉先退,狼狈不堪。脱身已有七分醉,被人扶持着才找着了自个的营帐。
  帐中昏黄,迷糊之中又有着三分醒,有人拿了热水,挣了热巾细细擦了面后,扶了她起来,脱了外衣,换了水擦拭手脚。
  玄安嘻嘻笑出声来,任他摆弄,心头满是温温的幸福感,待喝了醒酒茶,方睁了眼。
  扶影正背着她收拾,穿着乳白冰纹绉的单袍子,贴在身上,像牛奶的薄膜,回过头来,脸上晕着一点胭脂似的脂红。
  扶影瞧着玄安清醒了些,坐到了床边,轻问:“好些了么?”
  那人却抓住了他的手,将手埋了进去,肩微微抖动着,好似在傻笑,正欲叹气,酒热的脸烫地他手心发热,一直热到了心里,将那些深埋的辛酸、绞痛激地砰砰地跳。
  扶影拉过牵住的手,温热的嘴唇触碰她的脸颊,玄安没有躲闪或是抗拒这对两人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接触。 
  两人默默对视片刻,仅一个浅浅的吻,却彷佛抚触了彼此的灵魂,泛起了软软的甜蜜。
  玉般地手臂绕过脖颈,手指插入他的发中,扶影眸中情绪复杂,混合了爱恋、伤痛——玄安没有注意,微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
  玄安微微颤了一下,眼波映出他修长的手指,侧头含住了它,轻轻啮咬,徐徐吻上,神情姿态步步撩魂,舌头软软的缠着它。
  扶影伸手拥住,紧压玄安的身体,湿热的舌头很快潜了进去,舔舐、吮吸着她甘甜的舌,用力吻,几欲想将她吞入腹中。
  将她丝薄的衣被撩开,雪白的皮肤微微渗出细汗,无视她的抵抗,捏住了粉色茱萸,尖端顿时直立起来,慢慢在他手中变成成熟的桃红,俯首贪婪地品尝。
  衣迅速地被剥离,白皙的皮肤裸露,以初生之姿躺卧着,扶影固执地将她的双腿分地更开。
  对最隐秘的部分都暴露的体位抗拒着,玄安感到今夜扶影的不同寻常。
  玄安可轻易地将扶影推下,双臂却始终没有动,僵硬着,混乱着。
  “安……”完全沙哑的声音。
  头发因为燥热贴在额上,汗珠顺着他的发丝滴落。眼睛如琉璃般透彻,俊秀的五官半隐半现,光与影中赤裸的胸膛,越发接近男人身材略显刚毅。
  被那双返着水光的琉璃眼眸盯着,玄安的抗拒渐渐化无,柔软的四肢如藤蔓般缠上他的身体。吻住他微张的唇,手掌贴上他滚烫的胸膛,尾指扫弄过一颗乳首,回刷过玉茎顶端的凹槽。
  扶影呼吸越来越短促,暖热的鼻息喷出,烦躁了起来,上半身的赤裸贴合再也不能满足他,托起她的臀,进入紧炙火热的甬道,和她紧紧的结合在一起。
  玄安无力的垂下双腿,被紧紧拥住摇晃着身体,被他喘息着需索全部的一切,玄安只觉心头被注入了一种全新的激情,令她忘却一切,最大地打开身体接纳他,在快乐中肆情呻吟……
  她在晕旋疯狂的四肢交缠中放肆地尖叫,他的胸膛紧紧地贴合着她,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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