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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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天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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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安知道现在的他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但那种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明媚及娇艳使人喉头发颤,脑皮紧涩。 
  玄安来不及哀叹,扶着他进房。
  扶影一扭身,又似未醉,坐到了床边。想不去看她,又忍不住,干脆扭过头来盯着她。
  眉长,眼细,鼻梁高挺,樱唇微翘,明明一副正经模样,但奇怪的是,他觉得她脸上自有一股浓的化不开的媚态,也许是因为眼里的幽亮,也许是两颊的腮红,也许——的
  正当扶影自个琢磨着,忽然不期接触到了她的眼神,含着一股温柔甜腻的笑意,不禁扭头“哼”了一声,嘴里没关紧,就说道:“你只管去那藏花楼,去唱你那男儿花去,来这里又算什么?”说完,才发现自己竟说出这等押酸捻醋的话来,脑中一哄,酒劲全涌了上来,再想说些缓和的话,却是张了嘴,说不出了。 
  玄安暗笑,随口捻来唱道:“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暇。若说是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 
  扶影不满玄安的突然刹口,埋怨道:“怎么不唱了?”
  玄安倒是出了一点冷汗,怎么好端端唱了这首,当真闻酒而醉了?坐在了扶影身边,瞧了他酡红的脸颊,忍不住上前轻吻。
  扶影愣愣看了那凉凉的唇凑近了,又远离了,一把上前抱住,用力一翻,两人滚落在床上。
  玄安还未见过扶影如此主动过,又怕他醒后追悔,连忙起身。扶影更是用力压着,两人本就身贴身,她的胸口正好紧抵在扶影。
  扶影只觉胸前柔韧无比,更有一股软绵绵的弹力蕴涵其中,而她的两腿竟嵌入了自己腿间,被牢牢夹住,不能动弹,扶影大瞬间口干舌躁。
  玄安感到身上人起了变化,粉脸一下红了起来,缓了口气,轻问道:“钥匙呢?”
  凡是正经人家的男子身下都套着贞洁套锁,这套可是玉制、可是皮制,方便轻巧为上。所有套上有巧锁,扣于根部。钥匙常由父亲贴身保管,只在儿子尺寸不合时换套或清洗才行解下。
  除套只能是男儿出嫁了,钥匙用精巧的盒子子锁了,在洞房之夜送上,由女方行房时亲解,以亲验贞节。可以说,这钥匙二字可是男儿最重之事了。
  扶影愣住,定定地看着玄安,双眼清澈的人往往令人不敢久视,若是往常,玄安说不定会避开,此刻却是只管回视。
  扶影的手探入衣襟,掏出一个锦囊。
  玄安接过反压了过去,双手不曾停歇,解开了他的衣衫。扶影闭上了眼,任她所为。
  指尖慢慢滑过每一颗衣扣,身下象牙般的肌肤一寸寸的暴露,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透明的光泽。胸前一对红珠,在目视下逐渐挺立起来,玄安忍不住上前轻拂胸前的饱满乳珠,牙齿在嫩白的肌肤上啃咬,留下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和牙印。
  他的味道很干净,清爽的如同挂着朝阳下的柳枝。
  原来被所爱之人抚慰感觉竟是如此甘美,好象连心都要融化……每当她的唇滑过一处,扶影就感到那片肌肤被点着一般燃烧起来。
  扶影低吟一声,她似乎对自己平坦的小腹格外感兴趣,舔,咬,吸,并在他的腰侧留下又一个花瓣状的吻痕。没有等他的呼吸恢复正常,那双灵巧的手已经爬上了他……,扶影刚睁开的眼睛连忙又闭上了。 
  他的玉根已是半起,束在那套里红了厉害。玄安不由暗笑,却也惊异扶影的东西有些狰狞。
  “叮”得一声,那铜扣解了开来,扶影浑身一颤,玄安手里的灼热几乎同时完全挺立起来。
  玄安定眼把看,扶影也知此意,扭过头暗自喘息。可等待许久,却未有动静,不由心悸。
  玉根之上,红线赫然在上。
  玄安久不敢动,却是害怕,扶影那里竟似成年男子的了。
  扶影哪里知道这些个,只想别人都似他的一样,当然不觉有异常。只在日后里,偶同他人一同泡浴时,暗自奇怪,回想过来,才猛然知道自个不同,也喜知那日里玄安对他的一片心。对了玄安更是一番温柔,弄的她疑惑了许久,那是后话。
  玄安见扶影疑惑地看着自己,心中暗叹口气,将唇轻轻的覆上,再次点燃他的热情后一路往下,在扶影雪白的脖颈烙下一吻,立即感觉他微微激动地喘著气。唇边浮出个微笑,再往他胸前的红珠舔吻。 
  扶影少年热血,再因喝了酒,哪经得起这三番两次的挑逗。身体略过了头脑,自行反击,将已罗衫半解的玄安牢牢压在了身下。
  双手贪婪地掠过身体的曲线,手下一片柔顺,滑腻到极至。可是毕竟是个未经房事的处子,又未受过临嫁时父亲的教诲,所以学着玄安一番肆虐后,却不得入其门,出了一身的汗。看的玄安心起怜惜,一双玉腿缠绕而上,手扶着滚热的玉身引至密处。
  玄安亦是动了情的,扶影刚刚进入甚是顺滑,不带半点阻滞,滑了进去,虽只是指间,扶影即刻感到了玄安体内的高温、柔软,可再要推进,却似卡住,大恐。
  玄安明白此为扶影初次,只想让他快乐。双腿一收,抬臀迎上,玉色的颈子后仰,一头黑发甩散在了枕上,只有闭紧了的眼睫巨颤泄露了身体的痛苦。
  扶影并不轻松,被紧夹的疼痛杂着令人抓狂的快感经由自身的推进而弥漫到四肢百骸,让人无法忍受,一波波灼热的狂潮涌向扶影,只觉要被体内燃起的火焰燃烧殆尽,原始的情欲主宰了身体,扶影将双手移在玄安臀部之上,投入到了那令他目眩神迷的快感中去。
  玄安熬过初时的疼痛,渐渐鼻息浓重,媚眼如丝,额头的几缕秀发亦散落下来,遮出了半只秀目。 
  扶影肩部略宽,渐有白国男子壮实之向,胸线结实,向下逐渐变窄的优美弧线一直延续到突出的胯骨。 
  对着露骨的瞄视,扶影学着以前玄安所为,吻了上去。
  当一双湿湿热热的唇瓣捕捉住她时,鼻子里都是他的体味,玄安双脚发软,乖乖地张开嘴,让他的舌闯进,手掌贴上他裸露的胸膛,惹来扶影更热烈的探索。
  口齿依存时,扶影呢喃一语。
  “一生只爱你一人。”


      相逢 

  两人交颈而眠,直至天明。
  扶影醒时,知一夜荒唐,却是温香软玉在怀,丝毫没有悔意。
  外间突有小二敲门,有人来寻。
  康落苓派婢女递上请柬,必要宴谢玄安这红娘。
  玄安提笔回笺:有缘千里来相会,恨不逢妹未闲时。来年三月炎炎开,环湖夜下盼相逢。
  落款:云生的 
  两人整了行装,便上了路。
  行至午时,一匹快马从后急驰而奔,扶影耳尖,撩开车窗,向后看了一会,说:“康落苓。”
  玄安奇怪,喝着车夫停了车。
  马已冲到了跟前,康落苓满脸尘灰,气喘不定,跳上了车,一会间,竟是话都说不出了。扶影连递上清茶一杯,康落苓牛饮而下,才说明原由。
  原来,白梅见了玄安回笺,连问她新友容貌后,定要一见。赶至客栈,才知两人离开。她先策马一路追赶,白梅坐车随后。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结。
  康落苓转着手里粗糙的陶杯,轻轻问道:“你可认识小安?”
  玄安手里的杯子“哐”一声落地,脸色雪白。
  另外两人的心随着这一破裂之声提到了高处,荡悠悠地再也没有了去处。
  一柱香后,一辆马车急驰而来。
  见到了路边栓着的马,停了下来。
  三人早早下来,马车刚停,一条白影跳了下来,任谁都可看出他的快乐,急切地将玄安抱在了怀里,口里连声道:“小安……小安……小安……”
  玄安身形一晃,慢慢推开他。
  是他吗? 
  小小的挣扎立刻被拒绝,云生强硬地将一切阻扰湮灭,略见消瘦的臂膀捆住了玄安双臂。
  “放手!” 玄安低喝一声。
  紧锁的身体抖了一下,还是慢慢松开了。
  抬头望去,魂牵梦引的容貌在尘土与泪水的交织下一片污泞,只有那若寒星的眼睛被水浸的润亮,瞳孔里映着的身影,从来只有一人。缓了再缓,吐出一口浊气,拉住他落下的发丝问:“头发染的么?” 
  一头耀眼的银发,如今已是乌黑。
  “恩。” 
  “怎不骑马?”
  以他的性情,恨不能飞来,怎肯坐那颠簸的马车。
  “他下身曾受雪冻,湿寒入骨,几乎不能自理。如今转暖,方才好些。”康落苓回道,她是有心插话。 
  白梅皱眉厌烦,讨厌有人抢了他的话说。一个表情,就向任何人表明了他的情分。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小安,这次他是永远不会放手了。
  正午的太阳,辣的厉害。
  玄安一手拉了一个,回车坐了。
  扶影的手冰凉凉的,却也不抗拒,坐在了身边。
  玄安为云生把脉,再验其关节。果真是痹毒蚀节,医书述下:受蚀者,关节红热、肿胀、疼痛难忍,脚趾外翻肿痛,行走困难、夜不能寐。想必那日雪崩,他被雪埋了许久才得救,至于他怎么进了藏花楼,如何成了白梅,不想问也不会问。
  云生原本有好些话要说,真看到了小安,却一句话也不想说了,抱着她的腰身,像浮云山上时那样,看着风雪,紧靠着她的肩就满足了。

  难道没有人看出来,我在写云生的出场吗?伤心!

    小姐多情

  白梅入楼起,就在找一人。
  这人是他的情人,名叫小安。
  白梅起先见了人就问,久而久之,也学会了分辨谎言。
  他找来了画师,诉说情人相貌,说来说去,只有一头很长而浓密的黑发,个子娇巧,十四、五岁年纪,白皙的皮肤。他诉说时,冰冷的表情就会如遇春而化的雪。
  这样的描述,画出的只是纸上的一团墨影,他待之如珠似宝。
  好多人暗讽,连名字、哪里的人都未告之,根本是风露情缘,可能不爱你,可能早有家室,根本就不希望你去寻她。
  他冷冷看别人道:等我病好了,存够了钱,就要去寻她。她有无家室,爱不爱我有什么关系?只要我爱着她就可以了。
  就是这样的他,莫名其妙的名声大早噪,许多人慕名而来,瞧瞧这青楼里的痴情公子。她去见他,是陪客,也是私心,原也认为是使的手段,却瞧他在病榻之时,一见倾心。然而一贴书笺,竟成全了他们!虽当时惊诧,也不愿落了下乘。
  白梅,即便你终寻找了你的情人,我亦不能罢手。
  “他虽曾是你的人,可如今入了藏花楼,又是我作保领了他出来,你要带他走,恐怕是不易。”康落苓出声。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落苓你放不了手,我心亦然。”
  玄安三人随了康落苓回了环县,只是扶影同去藏花楼着实不合,留至客栈。
  临行,玄安同扶影单独入房。
  一入房,玄安先行一礼。
  扶影急急避让,妻为天纲,虽心有憾恨,亦不能如此。
  “扶影请听我一言。我乃是玄国玄安。”
  扶影万万未想到,“啊!”一声,身形摇晃。玄安欲上前扶住,被轻轻让开。
  “去年夏时奉皇命前去迎娶恒阳皇子,与十三皇子同行,而实际上为提防两国联盟之事被损,护十三皇子与我周全,被授密令分别潜行。秋末赶至浮云山下,遇刺得云生相救。”玄安不禁一顿,“因我执意下山,遭遇雪崩,他舍身救我。因念国事在身,不得拖延,赶至白国,方知联盟之事已妥。接下来便是你我相遇……”
  扶影却不容玄安含糊,追问:“你未赶上,谁能替你成婚?”
  玄安不由苦笑。
  “两国联盟,重在质子,成婚倒是次要的。”
  “凤后为子择亲,难道会不在意真假?”扶影稍一迟疑,再问,“那玄国皇子有未遇袭?他若丧身,结盟更不可能啊!”
  玄安暗惊扶影心思敏锐。不过对他怎能说出自己的怀疑。
  同为潜行,更有内奸者跟随,可见一开始便有有一方事先掌了先机,这便决定了不可能只有一方遇袭,而这十拿九稳的抓捕,玄安能逃脱;岚聿娇弱、不习武艺难道也能?
  自家那位姨母老奸巨滑,真个不会察觉?会让爱子陷入生死困境?恐怕还是她计高一筹,设了计中计。 
  臣民眼下,两人同行;内奸面前,两队人马分行,一真一假,引敌之神。玄安遇险时,真正的岚聿正高床暖卧,被做替身,安然出嫁。
  白国当然有法验证岚聿、玄安真假,而这一真一假可能也在商权之内。
  如果玄安真是多虑,真个可怕的恐怕还不是这次的被牺牲,恐怕还是帝王背后的猜忌。
  “岚聿应是未曾遭险,安然抵达。“的
  扶影心中虽惑,却是一丝也未曾怀疑过‘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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