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永远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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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永远是对的-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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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想到林大伟就好笑。听那些伯伯﹑阿姨们说﹐那天在他的「失态演出」之后﹐他那位新任女友当场甩了他一个耳光﹐撂下分手的话语之后﹐丢下林大伟愤而离去。

或许那女人觉得林大伟的举动很没晶﹐让她很没面子吧﹖而林大伟﹐八成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般田地﹐真够讽刺。

「你礼服还没脱喔﹖」泰阳的双颊红润﹐显然是酒精引起的效应。「需要我帮忙吗﹖」

女人真辛苦﹐不像男人只要穿着简单的西装即可﹐当个新娘全身就像背着石膏似的﹐单就那件长长的纱裙﹐少说也有一﹑两公斤重﹐他不禁同情起她来。

「啊﹖」萧彩虹惊跳了下﹐手上的捧花几乎拿不稳而掉落。「不﹑不用了﹐我

我可以自己来……」呜﹐好像有点咬到舌头了﹗泰阳挑起眉﹐露出好看的笑纹。「是喔﹖需要我回避吗﹖」他知道她紧张得不得了﹐相对的﹐他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面对自己的新娘﹐一个自己心仪已久﹐却不曾深入谈感情的女人﹐要他轻松以对似乎太过强人所难﹔但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只要过了这晚﹐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亲密﹐两人之间的距离可以拉至最近。

萧彩虹狠抽口气﹐两颊胀得火红﹐眼睁睁地看着他率性地褪去西装外套﹐连带褪去了束缚他的衬衫﹑领带。

老天﹗他该不会就在此时﹑在她面前﹐准备开始表演脱衣秀吧﹖﹗「我想冲个澡。」他微蹙起眉﹐帅气的脸庞有着些许孩子气。「折腾一天下来奸累﹐还是你要先用浴室﹖」

「不不不……不用﹐你先用吧﹗」天吶﹗她从不知道说句如此简单的字句﹐是这么困难的事﹐今天总算头一回领会。

泰阳好笑的睐她一眼﹐朗声大笑着步入浴室。

待他清失在浴室合上的门板之后﹐萧彩虹仍呆坐在原位五秒钟﹐五秒之后她跳了起来﹐火速将沉重的礼服换下﹐套上轻便的T 恤﹑长裤﹐然后开始解开头上多到不行的发夹﹐并以卸妆水擦拭掉脸上的彩妆。

天晓得他洗澡快不快﹖万一换衣服换到一半﹐他突然走出来怎么办﹖她可还没勇气和他裸裎相对──

想到这里﹐她的心脏提到喉头。

完了﹗今天的日子众人称之为「洞房花烛夜」﹐依照习俗来说﹐恐怕很难不和对方「裸裎相对」﹐她居然完全忘了这回事﹖﹗怎么办﹖如果一定要完成「那件事」﹐那那那……真是羞死人了﹗满脑子胡思乱想﹐浴室的门板忽然「唰」地一声被拉开了﹐萧彩虹狠抽口气﹐全身变得无比僵硬。

「我好了﹐你要用浴室吗﹖」不似彩虹那般紧张﹐泰阳随兴的在腰间系条浴巾﹐湿润的发仍滴着水珠﹐沿着黝黑粗壮的颈项滴落。

「嗯﹐好。」仿佛听见心跳的跃动﹐她紧张的吞咽口水﹐闪过泰阳躲进浴室。

泰阳好笑地摇了摇头﹐不把她的紧张当回事。

他和她的婚姻生活才刚开始而已﹐难免会有些生涩和不自然﹐等时间久了﹐搞不好想紧张还紧张不起来咧﹐没什么好担心的。

将头发擦干﹐泰阳拿了本杂志窝到床上去翻看起来﹐就当是等待亲亲老婆洗澡沐浴时的消遣。

不过﹐为什么他一本杂志都快翻完了﹐他的亲亲老婆还没由浴室里出来呢﹖该不会是昏倒在里面了吧﹖

这一想非同小可﹐他顿时由床上跳了起来﹐急速冲到浴室门前﹐正擂起拳头准备敲门﹐陡地门板开了﹐只见萧彩虹正眨着大眼睛﹐狐疑地盯着他停顿在半空中的拳头。

尴尬的收回大手﹐泰阳微赧的清清喉咙。「咳﹐我以为你在浴室里昏倒了。」

「没有啊﹐只是头发上了太多发胶﹐多花了点时间清洗。」微鬈的发柔顺地披散在她的颈背﹐那是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它们恢复原状﹐挺累人的说。

当然﹐她不否认自己有拖延时间的嫌疑﹐但昏倒一事绝对是子虚乌有﹐纯粹是他想太多了。

「喔。」放松的垂下层膀﹐泰阳真的放心了。

「噗哧──」萧彩虹忍不住轻笑出声﹐感觉他有些小题大作。「我怎么可能在浴室里昏倒嘛﹗你忘了我家是开什么的﹖」

「温泉旅社啊。」什么跟什么﹐开温泉旅社就不会在浴室里昏倒喔﹖这是哪一国规定的﹐他怎么都没听说﹖

「是啊。」她甜甜地笑着﹐全然不晓得自己此刻有多诱人。「温泉水比家用热水温度高多了﹐我打小训练惯了﹐哪有可能在浴室里热昏嘛﹗」

⒌﹖说得也是﹐他怎么糊涂得没有想到这一点﹖泰阳讪讪地抓抓黑发﹐气氛突然变得有丝尴尬。

「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碰碰她微湿的发﹐泰阳不假思索地拉起她的小手﹐两人心口同时一悸。

哇咧……不过是牵牵小手嘛﹐他紧张个什么劲儿啊﹖甚至颊侧发烫﹐有些害羞﹐是从他过了青春期之后﹐再也不曾有过的感觉。

「我﹑我可以自己来……」萧彩虹心口怦怦跳。

明知对方是她的丈夫﹐是要和自己牵手走一辈子的男人﹐但再怎么说﹐这个丈夫才刚要「第一次使用」﹐怎好太过麻烦他呢﹖「没关系﹐难得我有这个兴致﹐来吧。」泰阳将她拉坐到床上﹐他稍嫌太过兴奋地拿起吹风机﹐开始吹整她柔软的发丝。

耳边响着吹风机轰隆隆的转动声﹐感觉贴在颈背的发逐渐变得松软﹐她的心情也越来越放松﹐倦意便悄悄爬上她的眼皮。

「奸了。」当泰阳满意地勾起嘴角﹐隐隐可见颊侧的小酒窝时﹐蓦然发现彩虹的头不自觉地前后晃动﹐他这才发觉她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

噢﹗可怜的小东西﹐今天真的忙坏她了。

将她揽进怀里﹐双双躺在床上﹐泰阳将红色喜被覆盖在两人身上﹐心里感到好满足。

他终于让她成了他的妻﹑躺在他的怀里﹐完成从小到大的梦想。对他而言﹐这比他在事业上小有成绩更令他觉得兴奋。

从此太阳拥有了小彩虹﹐真好﹗

睡到半夜﹐萧彩虹不安地蠕动了下。

好热喔﹗现在才初春﹐根本还不到炎热的夏季﹐怎么她会感觉身旁像有火炉在烧呢﹖这种气候能睡得全身是汗﹐真不可思议。

转动身躯想找个较为凉爽的位置﹐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胸前横互着一只粗壮的手臂﹐令她在瞬间惊醒。

对喔﹐她都忘了自己现在已是人妻﹐身边躺着个男人实属正常﹐也不知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儿﹐令她不禁哑然失笑。

侧过头望着他孩子气的睡颜﹐奇异的﹐她的心湖一片平静。

黑发散乱地披在额前﹐浓而密的睫毛覆盖着他明亮晶灿的黑眸﹐高挺的鼻梁饱满而挺直﹐漂亮的唇平稳地闭合。

天﹗他真是个好看到不行的男人呵﹗

原来睡着的他﹐对自己是没有威胁性的﹐那么﹐醒着的他﹐为何那么容易令自己紧张呢﹖

「你偷看我。」泰阳不知何时已然醒来﹐带着笑意的眼眸正望着有些恍惚的她﹐忍不住轻捏一把她圆润的脸颊。

「噢﹗」她轻呼了声﹐不好意思的赧红了脸。「你什么时候醒的﹖」她在发呆﹐都没注意呢﹗

「在你偷看我的时候。」他微玻鹧郓o身体明显起了骚动。

「我﹑我才没有偷看你呢﹗」她害羞极了﹐即使热得冒汗﹐仍拉起被子掩住口鼻。

「你想窒息喔﹖被子拉那么高﹖」泰阳有点担心﹐将她盖住口鼻的被子往下拉。

他不拉还好﹐这一拉萧彩虹就紧张了﹐死命地拉着被子不放。

一个怕羞﹑一个怕对方窒息﹐两个人顿时像小孩子在拔河似的﹐各自拉扯一方被角﹐双方形成拉锯战﹐仿佛那床被子是多重要的东西﹐非得抢到手不可。

她又羞又急﹐懊恼地低吼道﹕「你﹑你别拉啦﹗」

「你干么把被子拉那么高﹐不用呼吸喔﹖」他坚持不让她做出危险动作﹐索性扯下她的被子后压上她的胸口﹐阻止她再将被子往上拉。

原意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在两人肢体相对位置的改变之后﹐产生极大的化学变化﹐室温似乎陡地窜高了起来﹐两人的脸都泛起潮红。

吸气﹑吐气……

再吸气﹑再吐气──

泰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又不是毛毛躁躁的小伙子﹐没事心脏跳得乱七八糟像什么话﹖镇定﹐镇定﹗

萧彩虹也同样的用力吐纳﹐除了羞意和紧张之外﹐她还得承担泰阳的体重﹕虽然她不算娇小﹐但泰阳人高马大﹐不用说也知道他的体重颇为骇人﹐难怪她会感觉呼吸困难了。

似乎听见她同自己一般急促的呼吸声﹐泰阳凝着她的丽颜﹐漂亮的黑瞳变得更为深邃﹐声音也显得沙哑富磁性。「彩虹﹐我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程序﹖」

「嗯﹖」她忙着和胸腔里的氧气抗战﹐不是很注意他说了什么。

「我……」泰阳才起了个音﹐所有的话语就很下自然地凝在唇边。

这时候说那么多话做什么呢﹖正所谓无声胜有声﹐先做再说﹗他急躁地低下头﹐下意额头却撞到了她的额﹐两人同时闷哼出声──「痛──」

到底有多痛﹖「悩B沟匾簧涂欤□魑豢促牟环恋嗟嘟竚剑□髯源□庖幌禄嵊?

多痛。

「你干么撞我的头﹖」

泰阳瞪着她﹐未几﹐又好气又好笑地笑了出来。

「很痛⒌﹗你还笑﹗」揉着额头﹐她的眼角泛出泪来。

不是她爱哭﹐而是真的很痛﹐否则以她自认还算高的忍痛指数﹐哪有可能为了这点小碰撞而掉泪﹖

「我不会故意做这么无聊的事好不好﹖」他还在笑﹐笑得眼儿都弯了。「我是想吻你﹗老婆﹐给吻吗﹖」

真是出师不利啊﹗既然当不成行动派﹐那么他只好直接表明﹐总比别别扭扭又言不及义来得好﹐至少可以避免类似的「惨剧」再次发生。

哎哟﹗他怎么可以用这种贱招咧﹖直接挑明了问﹐根本让她连半点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嘛﹗

她是他的老婆﹐不过是一个亲吻﹐于情于理﹐她怎么都无法拒绝。

第一﹐两个人又没有争吵﹐没道理拒绝。

第二﹐今天是新婚夜﹐连亲吻都拒绝未免太不合情理﹐传出去会被人说她这个做老婆的没个做老婆的样子﹐她往后要怎么见人啊﹖﹗萧彩虹颤巍巍地闭上眼﹐算是默许了他的要求﹐当然其中以害羞的成分居多。

泰阳喜上眉楷﹐不敢太过急躁地低下头﹐以唇瓣轻轻抚过她的颊﹐两颗心以同样激烈的速率跃动﹐甚至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四片唇办轻轻摩挲﹐感觉温暖又带着些许暧昧。

当他探出舌尖勾搔她的菱唇时﹐她发颤地将小手搭在他的肩上﹐一点都不晓得自己这轻如鸿毛且不自觉的小动作﹐会挑起接下来无法预期的惊涛骇浪。

泰阳难耐的以舌挑开她诱人的红唇﹐热辣的舌追不及待地侵入她的檀口﹐态意吸吮她口中甜美的蜜津﹐当场吻得她双眼圆瞠﹑头昏脑胀。

怎么……夫妻间的吻是这样的吗﹖

这是她以往不曾有过的经验﹐从来没有﹗

不是没见过电视﹑电影里﹐男女之间缠绵的火吻﹐但她总以为那是为了戏剧效果所刻意营造出来的「特效」﹐没想到现实生活里﹐真的可以体验到这种让人四肢发软﹑脑袋发昏的激烈亲吻﹐教她全身虚软了起来。

火热的吻很快就变质了﹐泰阳难耐地抽走阻碍两人距离的喜被﹐迅速拉开她的睡衣﹐两人同时惊叹口气。

「泰……阳﹖」

天﹗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气无力了﹖印象所及﹐即使自己卧病在床﹐高烧近四十度﹐都不曾有过如此虚弱的嗓音。

「你是我的。」从小他就打定这个主意﹐到了今天﹐美梦终于成真了。「天知道我等待这个时候多久了。」

女人果然是听觉的动物吧﹖耳里听着他明显亢奋的声音﹐肢体感受着他传递的热情﹐萧彩虹很难命令自己不融化在他的温柔里。

虽然他们之间的发展程序出了点问题﹐但无论如何﹐成了夫妻是铁铮铮的事实﹐她不懂自己何须矜持﹖

害羞且不安地舔舐干燥的唇瓣﹐即使心里有所准备﹐也难免不会紧张。「那你……温柔点喔。」

感觉到火山即将爆发前的震动吗﹖泰阳此刻周身就散发着这样的气势﹐紧绷的肌肉蓄势待发﹐额角沁出薄汗﹐却不曾停止对她的亲吻。

「彩虹﹐我来了喔。」当身体的忍耐到达极限﹐他终究要越过雷池﹐撷取他心中最甜美的蜜果。

她赧然地咬咬下唇﹐无限娇羞地轻点下头。

接下来的过程﹐足可以用坐云霄飞车来比拟──第一步接触时的酥麻虚软﹐进一步接触的撕裂疼痛﹐再来是他温柔的抚慰﹑轻语﹐到后来堆栈的激烈快感﹐直至最后紧绷的痉挛﹑虚脱﹐每一个阶段都令她无法自抑地惊喘﹑轻泣。

当激情过后﹐泰阳体贴的将她搂进怀里﹐细细的亲吻她汗湿的额﹐缓慢的调整自己的呼息﹐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

「老婆﹐你好棒﹗」指尖轻抚着她的脊背﹐他仍沈浸在适才的激情余温中。

萧彩虹羞红了脸﹐轻拍他的胸口。「讨厌﹐别乱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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