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紫剑 by michong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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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紫剑 by michongzi-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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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块咸肉……” 
  “那是位燕山七侠特意送过来的雪狸!” 
  “一条破鱼……” 
  “那是江南童老送来的千年难见的金鲤!” 
  “几根青菜、半只烤小鸟……” 
  “!”寒光一闪! 
  “我还喝了些很难喝的酒……” 
  小厮连忙去看酒坛:“给少主准备的葡萄酒就这么没了?你知不知道这是番邦进贡来的?难得少主今天说要喝一些!” 
  “还有几颗很甜的果子……” 
  “你连太后赏的荔枝也没有放过吗?!”小厮无力地瘫在地上。 
  “还有一屉包子……” 
  “那屉包子,是我的午饭!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不杀你我对不起我祖宗八辈!对不起当今皇上!对不起死去的金鲤雪狸!对不起我家王爷和老王爷!” 
  小谢抱头鼠窜:“对不起!!你若早些告诉我,便打死我也不吃!!” 
  小厮气急败坏拿着菜刀满屋子乱追:“你居然还埋怨我?居然还是我的错?居然还是我的错!我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只听“咣”地一声,小厮踩在小谢扔在地上的所谓的“烤小鸟”的骨头上,摔了下去。小厮的头刚好撞上灶台,顿时不省人事。小谢连忙抱起小厮,拍打小厮脸颊:“小哥?小哥!你别吓我……”小谢探了探小厮的鼻息,发觉还有气息,小谢松了口气,把小厮捆绑在一边,自己卷起袖子把那些剩下的材料洗洗切切,不一会儿,做出几道看上去极其漂亮的小菜。 
  “虽然不及你那些东西名贵,应该也可以入得口吧……”小谢松了小厮绑绳,左右看看无人经过,又溜走了,这次居然被他撞到后门,逃了出去。 
  …… 
  谢原顷逃离了沈王府,一溜烟跑到长安城最大的茶楼,缓了缓神之后,终于泄了口气,整个身体软趴趴的趴在桌子上。心还在“突突”地跳,人在劫后余生的感觉依然清晰。 
  小二看见是谢家钱庄的公子,便上前吆喝:“哟!谢公子今天吃点什么?” 
  “萝卜根、白米粥、烤小鸟、青菜、咸肉、破鱼之类的……都不要!随便上几个小菜,再给我来些酒……”小谢把自己的酒葫芦递给小二。 
  “兄弟,能不能拼张桌子?” 
  “可以……”谢原顷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人,一袭亮青色的长袍下,没有一丝乱发面无表情的人,可不是沈王是谁? 
  “子轩?”小谢转身想溜,却动不得身,完完全全被沈王气势压住了。 
  “嗯,是我。”沈王依然面无表情。 
  “呃、”小谢干笑两声,“怎么到这里来了?这个地方可与尊贵无缘啊。” 
  沈王斜视小谢:“我无膳可用,还不知是谁的错呢。” 
  小谢小声嘀咕:“我不是给你准备饭菜了么?” 
  “你从来没有尝过自己做的东西吗?真亏你能把那么难吃的东西搞的那么漂亮。”沈王好像想起了那种味道,不由皱了下眉头。 
  “你吃了?”小谢诧异。虽然自己说是给他准备的,但是没有想过会到沈王的嘴里,虽然很大可能是被扔掉,但是自己还是为了准备托辞做了那些东西。没成想,沈王居然真的尝了,小谢不由瞪大了眼睛。 
  “不是你给我准备的吗?” 
  “那倒是,不过、我以为你会扔掉呢。” 
  “为什么要扔掉?” 
  “因为你也许会生气,我把你的厨房搞得一团糟。” 
  “我是很生气。但是不会倒掉你做的东西。” 
  “那么难吃的东西,最后还不是倒掉了!” 
  “没有,我全部吃了。” 
  “啊?不会吧……” 
  “因为太难吃了,所以来找你讨个公道!” 
  “什么……公道?” 
  “你负责我今天的午膳!” 
  “也就是说,你跑来找我,让我请你吃饭?” 
  “就是这个意思。” 
  “不会吧!你究竟是谁?你可真的是沈王府的王爷?” 
  “然也,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沈子轩是也!” 
  “噗……”小谢拍着桌子笑得天翻地覆,心想若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为人,我还逃个什么劲呢?刚才的劫后余生算什么?当他哑然失笑面对面无表情的沈王时,突然很强烈地想呆在他身边,只是呆在他身边,如此而已。 
  就这样,小谢乖乖跟着子轩回了沈府,虽然小虎牙的皂衣小厮强烈反对,但是小谢还是以幕僚的身份在沈府住了下来。 
  3 
  在年轻的侍卫面前,正在亲吻怀里美女嘴唇的人,是一国之君。在别人眼里他是万人之上的完美之人。年轻,强壮,又英俊不凡。他那张完美的脸美貌地理所应当,并不亚于正枕在他腿上的美人。当然了,那是经过了几世挑选出来全国最美的女子与王室最正统血脉的结晶。 
  年轻的侍卫感觉王那邪魅的眼睛似乎在嘲笑他。侍卫的确有些不满,但是他是王,侍卫不敢说什么,只好连忙低头,给他倒酒。晶莹剔透的葡萄美酒滑过水晶杯,泛着莹彩。年轻的王又低头去吻怀里的美人。他怀里的美人的手臂如蛇般缠住他的腰身,翘臀抵触他的大腿外侧。而他的手也如蟒一般缠住美人的杨柳腰杆。 
  这样看他们交缠在一起热吻,在场的人都有些脸红,都讪讪地不好意思低着头。可是他们不在乎,一个是万人之上完美的王,一个是深受宠爱的妃子,他众多妻子中的一个。 
  侍卫也低着头,因为年轻的侍卫也在脸红,但是不是因为羞于他们热情交缠的样子,而是心中有股怨气,对,他在生气,嫉妒得要死,可是不能让王看出来,所以努力忍着,憋红了脸。年轻的王似有意无意地用眼角瞟他,侍卫知道万人之上的王在在向他孩子气的示威。 
  王用冷漠的眼睛在宣告,他只是他的玩物,他随时可以扔掉,更换别的玩物。 
  小时候侍卫是王的伴读,长到少年时,是王的娈童,再到现在只是一名小小的殿前侍卫,也算一种贴身的保镖。名为侍卫,其实是供任性的王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出气筒。虽然年轻的侍卫不是太监,可是有时候会替值贴身太监。虽然侍卫自知自己的卑微,但是年轻的殿前侍卫却不知道自己的忍受底线在哪里,到底为什么存在,究竟是什么地位,侍卫只知道自己在生存线上挣扎着,努力存活。 
  年轻的侍卫还记得他十二岁的时候,那时候的侍卫还不是侍卫,也算不上年轻,只是一个胖胖的小孩,长得并不好看,连清秀都称不上。却有一天,突如其来被几个嬷嬷关在屋子里,教了些讨好太子(那时候王还不是王,是王子)的事。当然,是那些为了在大婚前满足主子性欲的事。为了在王大婚前发泄欲望的事情。那些老女人一开始的时候摸碾小胖子的裤裆,揉搓他的命根子,他觉得有些害羞,他想挣扎,但是一来那些嬷嬷力气比他大,二来浑身酥麻的他早就脚软了,她们破了他的童男身并在他的后庭塞了些什么东西,让他夹着,不准掉出来,慢慢的,那东西好像在他身体里化开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些老嬷嬷再教了他一些事情后让他去伺候王子。 
  但是令他吃惊的是,脸皮薄薄的他红涨着面皮,还不知道这种特殊的服务该怎样开始的时候,王子似乎已经非常了解他是干什么来的。王子先动了手,侍卫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被上了。侍卫是第一次,但他很奇怪,为什么王子似乎很内行的样子。王子没有要侍卫伺候他,而是非常熟练的玩弄起侍卫小小胖胖的身体。那年侍卫十二岁,王十三岁。之后,只要他有这方面的欲望,就会找侍卫来发泄。因为侍卫知道自己不是作为一个人而是作为奴才存在的,所以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想法。十三岁的王似乎对胖乎乎的侍卫和这种玩法很有兴趣,把大婚推后到十五岁才开始选妃,按他的说法,是没玩够。这种说法让侍卫有了一种,其实这辈子应该转生成夜壶,却阴差阳错地投了人胎却还是要完成作为夜壶的使命的想法。 
  随着年纪的增长,年轻的侍卫开始觉得没脸见人,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一只夜壶,觉得自己脏。可是他想活着。活着就要见到那个男人,被他玩弄,所以侍卫在一起的时候尽可能不看他。如果他找上来,明摆着就要做,怎么也躲不开的话,年轻的侍卫只好乖乖的上床,摆出最屈辱的姿势任他玩弄。但他不会看那个男人,他会蒙上自己的眼睛。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自己的被窝里偷偷流泪。 
  年轻的王,英俊潇洒,强壮有力,怀抱着美人在亲吻,年轻的侍卫只得低下头,暗自咬牙。他跟自己说:我想活着,因为我要活下来。他机械的上前给主上倒酒,忽略掉他调侃的眼神,咬着牙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目不斜视,只是倒酒。 
  王微笑着,把口里的酒送入美人的口中。美人闭着眼睛享受王的嘴唇和甘甜的美酒,入迷的表情如此痴醉。在场的人的脸都微微的红了。即使低下头,也掩盖不住那种澎湃心潮的心跳引发的潮红。侍卫知道只有他一个人的脸色是渐渐苍白如纸的。王大声的笑,拍手引出一群舞女后,打横抱起怀里的美人进了后面的纬帐。 
  年轻的侍卫连忙招呼过来随行的小太监叫她们在湘妃的箫湘院准备软枕床帐。估计今天要在箫湘院外面守一夜了。年轻的侍卫在他的王后面,不甘愿地偷偷皱了皱鼻子。王却感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当然他能看到的只是一个老实巴交、卑躬屈膝的奴才顺从的、毫无存在感的奴才跟在他后面。 
  走到箫湘院外面,小太监已经来报,说都准备好了,侍卫把所有人摒退,替王和湘妃轻轻关上院门,独自抱着剑守在门外,保护他的安全,这时侍卫的职责所在。 
  今夜星光灿烂,几乎夺了月亮的光彩。夜不黑,不是杀人夜;风不高,难做放火天。最近日子过的太平,也没什么暗杀的消息。年轻的侍卫靠在墙上,望着天上星光的光彩,在想自己,究竟为什么为那个人做到这个份上。就为了那几个银钱的俸禄? 
  年轻的侍卫问自己:他有脾气只会朝我咆哮,他欲望上来了推倒我就上,完全不管不顾我转天是否还能爬起来。什么破事只会支使我做,连太监都省下了,也不知道他这富庶一国的国君怎么会不舍得这点小钱。我还要在他春庭外为他守夜。侍卫从小时候的事情一点一滴的想,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他为什么如此折磨自己。也许,父母得罪过他也不一定?怎么会呢,我的父母连我都没有见过,怎么会去得罪他呢?想到这里,侍卫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4 
  “笑什么呢?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年轻的王突然出现在侍卫面前,一脸的不爽。 
  侍卫连忙收住笑容,换上官方冷脸,双膝下跪:“奴才一时失神,不知主上驾到,奴才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你这谢罪的话,却说的一点谢罪的意思也没有。”年轻的王侧过他秀美的脸庞。 
  的确,不错,侍卫早就习惯了说“吃早饭”“去散步”“出去”“皇上万岁”“奴才罪该万死”或者任何一个词语再不带一丝感情色彩,语调不再有任何起伏。平淡的就像没有加盐的馍,干涩淡漠。侍卫对自己这种习惯不由得暗自苦笑。他抬起眼睛看了看他的主上,趴在地上给王磕了个头,冷冷吐出一句话:“奴才这就当面谢罪。” 
  话音刚落,侍卫抽出随身的剑,照着脖子上就用力抹去。侍卫在心中跟自己这样说:反正挣扎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想到死后可以不再受眼前人的折磨,就这么死了,也好。想到这里,他再次扬起嘴角,笑了一笑,手上的力刚加了三四分,突然觉得手腕一麻……大内十大高手之一的侍卫凌恕手里的剑被打掉了。 
  不是躲不开,主子射来的东西,凌恕不敢躲。硬生生受着腕子上的麻,凌恕又趴在地上磕头:“连自尽都没有办法的人,已经无法保护主子,请主子赐死。” 
  “不准!”铿锵有力的两个字是凌恕预料之中。 
  王走过来扶侍卫站起来,侍卫低头躲过他有力的臂膀和手掌,整个人斜靠在墙上,发现年轻的王骄傲的眼中闪过一丝柔软的色彩,虽然满脸不高兴,语气却柔和了许多,像一个母亲故意板起脸来呵斥调皮的孩子,他埋怨道,“你怎么整天想死?” 
  “不,奴才想活着。也许……只是想而已……”凌恕用麻木的手腕揉了揉麻木的膝盖,似有意无意地钻出王的怀抱,“如果主上不愿意赐死我的话,就罚奴才回乡,永不准再入都城。”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年轻的王直视着他的侍卫,眼中霸道的色彩愈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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