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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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借口-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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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坚持不懈第17节:山顶上的肯

    我们开始了达比营阶段的训练。甄选到此的每名学员,都经过了城市周的严格训练,并且是整个训练过程中的佼佼者。达比营这一阶段的训练以班为单位,采取课堂教课与入门巡逻相结合。我的巡逻技巧知识和相关经验几乎为零,每一样对我来说都是全新的,因此对于教官们讲述的知识,我更多地是从学术上加以理解,就像过去的习惯一样。我打算在全部任务中,确保检查所有的任务框。对于教官的指示,我并没有进行分析,没有思考每个技巧或者策略背后的目的,只是简单地把教官说的记录下来。我真的一点也没有从总体把握全局。我仅仅记下了一些零碎的信息,还把它们一次塞进口袋,都不知道能不能拼凑完整。当我把这些零碎的纸条从口袋里取出的时候,一个一个地取出也好,一次一把地取出也好,我发现自己实在是糟糕透了。    
    在第一次任务中,刚刚过了计划阶段,我得到了一个骇人的消息——我要在执行阶段做巡逻队长。虽然带领的只是一个班,11个小伙子,完成一次简单的巡逻,但是对我来讲,实在是勉为其难。就像以每小时80英里的速度,在漆黑的夜里,驶车行驶在结冰的路面上,偏偏玻璃还蒙上了一层雾水。    
    “出发”,我命令道。    
    第一部分很简单。我还是知道怎样引导队伍前进的。这部分真的很容易;因为可以参考现成的任务清单。我和部队长官相互配合,他扮演看守障碍的敌军长官,我们则需要突破敌人的工事。当我们通过障碍的时候,如果敌人选择射击,那么障碍物里的士兵会朝着我们或者我们上方开火。    
    游骑兵手册上有关于分工的详细指导:一个班有多少人,谁负责引导大家突破前方工事,谁负责掩护以及使用多强的火力。如果敌军在我们突破障碍的时候向我们开火,应当采取什么行动。每件事情都明明白白地写在手册上。    
    “其他人上,突破,”我命令道。我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一下。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肯,那个230磅重,拿着M60机关枪的家伙,走在队伍的最后。当他走过去以后,我跟在队伍最末。    
    我们在心里真把自己当成了游骑兵。我们打算悄无声息地穿过树林,在敌人看到我们之前发现敌人,然后布置伏击或者突袭,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消灭他们,或者扰乱他们的阵脚。现在,所有人都上了小路,路的两侧都缠有铁丝网,埋着假地雷。这时,从我们前方的山后响起了枪声。我愣了一下,从口袋里随便掏出一张纸条,希望是正确的那张。然后大声喊道:“正北方600米!”    
    整班人马开始在小路上以最快的速度奔跑。也许才跑了50米,我们前方就出现了一面10英尺高的墙壁。墙是用泥巴和石头砌成的,陡直陡直的。还没开始爬墙的时候,大家就已经很疲惫了。我们看起来就像在玩“山寨大王”游戏的孩子,爬上去一点,掉下来,然后再爬,再掉下来。我们企图抓住墙上任何可以借力的东西,好把我们的身体、身上80磅重的军包和武器拽上去。    
    敌人还在开火,我们的处境更加悲惨。如果子弹是真的,可能几秒钟之内,我们就被全部消灭了。我知道自己搞砸了。大家爬过了墙壁,继续前进。你本来在一个必死无疑的处境中,但是你又获得了生存的机会,可以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得很好,这种感觉真的很棒!我们继续前进,爬过布满松树的群山。    
    整个下午我们都行进得很顺利,直到大炮模拟器出现在巡逻队的侧方。我再次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正北方600米!”我又一次大声命令道。妈的,这张纸条跟上次的一样。班里的队员肯定想杀了我!上次的600米大家仅仅跑了三分之一左右,但是已经筋疲力尽了。这时,教官采取了行动。在我们还没起跑之前,他命令我们停止行动,并且假设肯——就是绰号是“脚蹼”的家伙——突然负伤。也不知道教官的这个行动命令是救了我,还是害了我。    
    教官说:“他受伤了,走不动。队长,你打算怎么办?”    
    “噢,长官”,我想,“我可一点线索也没有。”给他一枪,然后继续执行任务,这是最简单的做法了。但我知道那是行不通的。班里有几名队员看出我很窘迫,给我提了几条建议。    
    “我们得呼叫救伤直升机,让直升机把他运走。把他抬到开阔地,这样直升机可以降落。”    
    教官显然不以为然。接着问道:“谁愿意给战友做人工呼吸?”    
    哦,废话!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急救?    
    班里的一个队员想到给肯嘴对嘴地人工呼吸,就在那里吃吃笑了起来。这个时候,我却没闲着。我查看了一下地图,找找离我们最近的开阔地在哪儿。按照地图,最近的在一公里以外,但实际上谁也知道到底会有多远。我利用无线电呼叫了一架直升机,这是我能从手册中查到的另一条备忘信息。可是,接下来我们又陷入了困境,怎么移动一个体重230磅又不能走路的人呢?我只有140磅,太瘦弱了!而别的队员也都不行。“好吧,来两个队员,一人抬一只胳膊”,我命令道。    
    肯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两个队员开始拉他的胳膊。他们蹲下,把自己的脑袋放到肯胳膊的下面,但是,在站起来的时候,他们都扭伤了。这个办法不行!他们就像在搬一个重重的箱子,可是箱子太大了,胳膊都绕不过去。    
    我们已经呆坐在那里足有15分钟了。我感觉就像在迷宫里走了几个小时,可最后走进了死胡同。我一筹莫展。这时候,教官出面了。他真的是个好人!他把我从巡逻队长的位置上撤了下来。我们的训练又驶上了正轨。我感到一丝解脱,又是一个健康的班级了!但是我也清楚,自己没有达到测试要求,因此内心还是隐隐作痛。    
    领导者们是训练出来的。虽然有些人天生就具有领导素质,但是好在只要你愿意在这方面接受训练,并接受实践过程中必然产生的风险,那么你就能成为一个伟大的领导者。在这本书的开头部分,我曾经说过,我是从步兵的角度阐释领导力这个主题,而不是学术角度。我非常感激这次机会——军队是在训练我成为一名领导者。要是军队考虑我的内在能力的话,那我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不论你现在的技能怎样,你都有成为领导者的潜能。研究这个主题,接触你身边的领导者,勇敢向前带领大家,一步一步,你就能成为一名领导者!    
    


第一章 坚持不懈第18节:绕过沼泽的人(1)

    对于参加冬季训练的游骑兵来讲,温暖是极其宝贵的。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感觉不到温暖。即使有时候暖和了一小会儿,也不能持久。阳光是我们的上帝,而水则是撒旦。因此,根据游骑兵系的设计,溪流总会出现在巡逻路上。我们碰到溪流的时候,在趟水之前,会派小队寻找绕行道路。光是策划道路的时间,就跟完成剩余任务花费的时间一样多。    
    在达比营的一次特别任务中,为了保持干燥,我们费尽了周折。Hollis是一条又长、又错综复杂的河流,覆盖着训练区的大部分面积。我们在这个区域曾经徘徊过好几个小时。硬地上布满了泥泞的地块,而这些地块是我们永远需要绕行经过的。我们希望——虽然没有任何理性推断——能够找到一条穿越Hollis河的道路,能够让我们保持干燥。    
    保持脚部干燥,对巡逻队来说与完成任务同样重要。越野向导或者巡逻队长负责带领大家前进,绕过潮湿地区。跟其他巡逻队员一样,我小心翼翼地在水坑旁边绕行,必要的时候,还得从一棵树上跳到另外一棵树上。我知道,一个不小心,踩进沼泽或者水坑,水就会从作战靴两侧的通气孔中灌进来。一旦脚弄湿了,那接下来的路变得漫长而又痛苦,特别是在冬日的夜晚。    
    当你身负重荷,穿着浸水的袜子走路的时候,那感觉跟把你的脖子暴晒几个小时,然后围上条僵硬的颈圈没什么两样。每踏出一步,你的双脚都会被水淹泡一次。你的袜子也会错位,聚成一团。这时最好把袜子拉出来,把靴子系紧,尽可能不让你的双脚在鞋里逛荡。不幸的是,没有哪种解决办法是一劳永逸的。而我们却在不停地前进,也没有多少时间让你调整。开始就离水远一点儿,这是最好的答案。    
    遭遇河流之前的500米,我们前进得非常轻松。虽然道路很脏,但一点也不湿。“真希望前面的路一直都这样儿”,我祈祷着。接下来,队伍的前进速度变慢了。“怎么聚成了一团?前面儿怎么了?”我开始担心。    
    我看不到具体状况,但是远处飞溅的水花警告我们,潮湿即将到来。我猜想训练的最后一招就是穿过Hollis河。当游骑兵们排成一排,一个接一个地走进沼泽的时候,我还以为能够干燥地穿越障碍呢。谁都不想被弄湿。每个人的心里都展开了剧烈的思想斗争。    
    虽然这是第一次进入Hollis河流域,但我们并不是对这里的地形一无所知;只不过,我们想得太天真了。我们太忽视地图了,上面清楚地标记着,整条河流的旁边都是与之平行的沼泽地。大家听到巡逻队长说:“看这儿,这儿的沼泽地变窄了,这就是我们要冲击的地方。希望那里不是深水区。”    
    巡逻队长所要面对的战斗带有政治色彩。几小时甚至几分钟之前,他还是一位班队成员,只需跟随游骑兵纵队前进;而现在,他变成了一名领导者,需要其他队员帮助自己成功。他想远离水域,不仅仅出于舒服这么简单的原因——而是想让队员们尽可能快乐。作为一名队长,他知道,如果队员们感觉又湿又冷,就会在乎“舒服”这个最基本的问题,而不是全心全意地完成手头的任务。当巡逻队被潮湿、寒冷和疲惫困扰的时候,他所带领的只是一支“不利之师”。那种情况下,整个游骑兵指挥系统也就无法正常运转了。游骑兵在执行任务中遭遇失败,通常是因为过于疲劳,或者强烈不适的体力状态。    
    “如果进展顺利,那么我们打算从北面绕过河流。要是使用合适的技巧,不知道教官让不让走这座桥。”    
    教官们早就习惯在Hollis河域上演的一幕幕了:走了好几个小时,就为了绕过水域。可是,预定计划耽搁了。于是又决定穿过河流。没想到白天很快过去了,在昏暗的天空下面都看不清楚往哪儿走。所有人都一声不吭地走着,除了每隔一会儿,问问队长是否知道自己的方位。大家也不太在乎队长的话是对是错,只是想看看这个晚上会发生多少事情。    
    除了天真之外,我们还忘记了听过的故事:以前曾有游骑兵在沼泽地里迷失了方向,结果被困了整整一个晚上;也有人用了一个小时,才在齐腰的水里前进了100米。    
    这些证据都预示着最坏情况,但是,我们忽视了。我们是新手。我们并不完全知道应当从教官那里得到怎样的指导,或者依靠地形做出怎样的判断。一句话,我们只知道,教官也好,地形也好,既不会因我们遭受的痛苦宽恕我们,也不会受到感动。    
    游骑兵学院的一项生存精神就是拒绝。为了保持乐观的态度,有时候必须藐视很可怕的局面。    
    我们都不熟悉巡逻的这个领域,但是前些天我们已经深有感触——即使是在干燥的天气,寒冷也会渗进骨髓,身体会在地上止不住地颤抖。而且,军装也不可避免地变得潮湿——又冷又没法脱掉。在黑暗的凌晨,当游骑兵一动不动地坐守在观测岗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伤疤一样无法抹去。你惟一所想的,就是此时此刻,痛苦凄凉。你甚至无力想像午间阳光的温暖。寒冷,已经禁锢了你的想像能力。    
    巡逻队长很清楚,如果带领我们直穿沼泽,那么所有队员都会落入但丁描写的地狱,整晚与冰冷这个魔鬼同行。得保留学员的士气,得尽量绕过水域,这不仅是大家希望的,更是必要的。    
    在这样的巡逻里,刚一开始的时候,队长就告诉大家肯定会变得湿漉漉的,那么大家肯定自然而然地首先关注怎样穿越水域,然后才是完成任务。    
    教官们警告我们:“你们这些人,怎么全都跟小猫似的?要想完成任务,你们不能在乎脚下的水,就当它马上就会消失。”    
    我们听到这些警告,感觉自己不那么像正经八百的游骑兵,因为心理上仍然不够坚强。我们仍在寻找干燥的道路,教官们就在旁边,看着这群家伙在做无用功,他们感到既厌恶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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