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家事 作者:朱流照(晋江原创网vip12.8.1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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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家事 作者:朱流照(晋江原创网vip12.8.19完结)-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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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暮笑的天真无邪:“比如说我不是一直没找到件可心的兵器吗,我就叫他把身体缩到合适的尺寸,然后保持笔直不动,我拿着当长枪用——非常顺手的!”
  “”
  “和他玩游戏也很开心的,比如‘小红帽大线团’,就是把他当线,绕成团,当球拍。有时候我故意绕的很乱,然后让他自己恢复原状。看着他扭过来扭过去就是解不开,可有意思了!”
  “”
  “我还喜欢和他玩猜拳;你知道我和你和哥哥玩总是输的,可是和他玩总是赢的,让人特有成就感。他输一次我就把他打一个结,比到最后他就变成一条珠链了,哈哈。”
  “”
  “还有‘小红帽牌夏凉被’‘小红帽是一个乖宝宝’都可好玩了。”暮暮意犹未尽地道:“我后悔死了当时就和他约了短短一年之期,并且还答应了他这一年的事儿绝不再提起他修为又高,我也没办法把他收了永远做宠物甚是怀念哪!咦,师尊,你怎么了,这两眼直勾勾的?”
  我喃喃道:“我怎么就教出了你这个祸害啊我原该把你剥皮剔骨以谢天地的”
  “他自己都没说什么呢,用你给他打抱不平?”暮暮眉目含笑道:“所以我对他是很放心的。他想做的事儿么,我大概也预料到了。”
  “哦?”
  “以他的性子,我猜他定会光明正大的来求我出手救下这失了神智的乐游一命。”暮暮笃定道。
  我摇摇头:“他的修为不比你低,为何要求你?”
  暮暮含了一颗话梅,嘟囔道:“因为我身后有你和龙吾大尊给撑腰啊,我救下那乐游天族没人敢说个不字。他可不敢得罪天族。他们妖族的梵义君及长老们对于这件事情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暮暮这次猜的极准。我们回到梨花海的迎宾馆后,一脸必死神情的诸次便来郑重其事地求了她。暮暮把他拉到屋子里,两个人嘀咕了许久,不知说了些什么。
  这天夜里,一向乖巧的阿暖不知怎么了,哭啼吵闹,久久不肯入睡。我抱了他到庭院里走动。一抬头看到屋脊之上坐着一人,眉目浓烈神采俊逸,长发未束,倾泻如云。他就随意坐着静静赏月,然有一股淡淡的颓废气息以他为中心四散——可不正是诸次。
  我本想问他下暮暮是否逼他答应了什么苛刻的条件,转念一想左右是他们小辈儿自己的事情,我又何必去管手管脚。
  突然之间,我感觉到身后有道目光在注视着我。我迅速伸手使了个定形术把目光来处定住,施施然走了过去。
  “咦?是你这个小东西?”目光尽处,只有一只黑猫,一双眸子在黑暗中灼灼发光,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将它瞅了一会,竟看不出它是一只普通的猫还是有修为的。我疑虑地走过去,想抓了它细看看。
  就在此时,从屋子里飞快地窜出了一个小小的身体挡在了它前面。
  “**?”我定睛一看,不禁笑道:“这只小黑猫是你的朋友吗?”
  他不说人话,只喵喵地叫了几声。
  “我就说么,该带你来的。”我解了定身术,揉揉**的毛:“去玩吧。”
  **一个跃起跳到了墙上,那只黑猫不知被吓到了还是怎地,在原地徘徊不去。直到**喵喵地又唤了几声,它才跳到墙上,和**一起离去。
  接下来的两三天,暮暮与诸次一有时间就关起门来嘀嘀咕咕,偶尔还能听到从房间里传来些器皿破碎,家具倒地之声。我想他们定是在谋划如何救出那乐游,也没去管他们。
  这一日是暮暮要出场献舞之时。一大早我与安初就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换衣服梳头发上妆,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难得暮暮竟没有炸毛,任凭我与安初摆布。我倒不安起来,怕她事到临头耍什么花招,皱了眉头与她道:“一定要跳好,万不能在四海八荒面前丢你师尊我的脸,否则回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听到了没?”她面无表情,只用力地点了点头。
  出门的时候没有看到诸次,想来又是为那乐游的事奔走去了。“心念旧恩是好的,也需有个限度。诸次现下的身份乃是我始煌宫的侍从,如此不安本职,你当找个机会敲打敲打他。”我吩咐安初。暮暮听了目光闪烁了下,似欲说些什么又没说。
  往献舞场所山顶天池行去的这一路上,暮暮沉默寡言异常沉稳,一直走在我与安初后面,保持着一两步的距离,明显是想借我和安初遮挡别人目光。我气结:女孩子家就要有女孩子家的样子。眼下这红衣飘飘云鬓高结光彩照人的模样,岂不比她平日里素面朝天一身白衣美上数倍?又有什么不可见人的?
  天池之畔,一个长身玉立高冠博带,眉目间清华如月下之海的少年笑吟吟向我们迎来——正是小违了几日的东海二太子敖诘。“听闻今日公主献舞,如此奇观小龙怎可缺席。不知公主何在?”
  我和安初各往旁边让了一步,把藏在我俩身后的暮暮露了出来。我看到敖诘的眼眸瞬间明亮,俊美无俦的脸庞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他咳嗽了一声,不自然地左右四顾。
  然与敖诘想比,暮暮的反映更让我不敢置信。她再淑女也没有的蜷了首,抬手以宽大的衣袖微微遮了脸,那神情,那举止,分明是害羞!我再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暮暮害羞!
  “啊;公主今日这打扮,倒也,倒也挺像个女子的。”敖诘在起初的失神后恢复了常态。他身为东海龙族,什么样的美人不曾见过,不过是被暮暮与平时大不同的装束一时震惊罢了。然我听了这话却很不受用。什么叫挺像个女子。我的暮暮,本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这龙二,真是没眼光。
  难得暮暮竟没和他斗嘴,只沉默地向他行了一礼,越过他入了席位。
  这敖诘倒有些愕然:“不过换了身衣服,怎么人也像换了个似的?我倒不信了,你尽管装”追过去挨着她坐了,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她。
  “暮暮,听说你要跳舞,我就一直盼着今天。你等会好好跳啊,千万别让哥笑掉大牙。”
  “嗯。”
  “其实就算跳不好也没什么。不过你一定要按捺好性子,别一怒之下把笑你的人全灭了口,那影响就不好了。”
  “唔。”
  “听说你要跳的那支舞叫做魅生?我在想是不是搞错了,依着你的性子,该叫杀生才对。”
  暮暮摇摇头
  敖诘一脸的郁郁不畅之色。
  我想暮暮许是因为要跳这舞心中不高兴,故而懒怠说话。
  排在暮暮前面献舞的有天族某个神君的女儿,妖族的一方妖主,东海城主的一个侄女。那舞跳的一个赛一个的婀娜多姿,场边围了几重的年轻儿郎们的喝彩声也是一阵赛过一阵。
  我们坐的位置并不显眼,前面也还坐了别的人,但第一支舞的时候那神君女儿的一只凤钗正正刺进了面前案上的蜜桃中,第二支舞时那妖主的水袖矫若游龙地在面前扫过,第三支舞城主侄女的手帕晃晃悠悠从空中落下,竟没一时安静。我拍拍还在专心研究暮暮的敖诘:“你再不看下这些姑娘,她们的眼刀子就要把暮暮戳出洞来啦。”
  暮暮倒是眼观鼻鼻观心镇定的很。
  终于轮到了她上场。司仪方一通报她的名字,人群立刻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欢呼。围观的儿郎们大多神色激动,目光崇拜。我疑惑地凝神细听,听到有人讲:“讲武堂夫子日日提及,今天总算能见到本尊了,那面具下面真的丑如罗刹?”“临时抱佛脚看了那段影像一晚上,将将通过了考试。”“也无需跳什么舞了,就将她战青蛟的那一段枪法练一遍给咱们看就好。”
  我紧紧握了暮暮的手,目光凶狠:“一、定、要、跳、好!!”
  暮暮什么话也没说,起身向场地中央走去,我只看到一颗大大的汗滴从她鬓角流下。
  暮暮在场地中央站好,狭长的凤目一轮,扫过诸人,那喧哗声立刻沉寂了下去。她弯腰做了个魅生的起手式,那姿势,那眼神,那感觉,正的不能再正了。我悬着的心放下两分来。安初取了笛子,亲自为她伴奏。
  笛声缠绵,红衣翻飞。暮暮腰肢轻软,媚眼如丝。转眸浅笑,扬袖转指间,丝丝魅惑湍湍流淌。先是若隐若现,轻如云雾将人挑逗,不知不觉间,已惑的惊心动魄,让人再逃离不得。笛声骤然高拔,梨花纷飞如雨,舞动的红衣如夕照染云。有一种炽烈从她的身体深处烧起,烧至她的指尖发梢,烧至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眉间心上。舞到最烈之处,那魅惑,那炽烈反而不见,飘忽的暮暮如梦似幻,美好如最高高在上,不可触摸的存在。
  安初于乐舞一项上小有心得,然此时她吹奏的曲子的水平无论如何追不上那舞的境界。待到伴奏完毕,她手一松,玉笛摔落地上成了两截。
  我久久没有从这一舞中反过神来。场边众儿郎也是。直到暮暮飞身而去,消失在梨花深处,排山倒海的欢呼才再次响彻天际。自然,意味已经不同。
  敖诘傻傻问我:“这真是我认识的那个暮暮?”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再见任词

  “饮将鲜血代胭脂,抛却兵符弄管弦。爱情频道风流最是奇女子,一魅夺尽三千色。什么狗屁不通的。”龙吾把那锦绣为封金丝为线的信笺扔回桌上,摇头叹息:“我不过小离开了几日,公主就从人人谈之色变的女战尊变成了风华绝代的奇女子,这世间种种,委实是变幻莫测不可捉摸。”
  “却也名符其实。那一曲魅生之后,再无魅生。”龙二太子敖诘目光灼灼看了暮暮道。
  “呵呵,雕虫小技,不值什么,不值什么。”暮暮面不改色心不跳。我不禁向她丢了一个鄙夷的目光。
  那日暮暮一舞魅倒苍生,我却起了疑惑。形倒也罢了,那神韵,暮暮就算再练个万儿八千年也绝练不出来的——这无关乎勤奋,乃是内涵问题。回了迎宾馆我略一盘问便问了出来,竟是诸次化作暮暮模样跳的那舞——暮暮倒肯下血本,割了手腕接了一碗血涂遍诸次浑身上下,令我察觉不出气息有异。暮暮还埋怨诸次不懂得把握分寸,过犹不及,我看着他只觉的老天不长眼:一个男人,赋予他这么高的舞蹈天赋做什么,真真浪费之极。
  但是凭借着这一舞,暮暮总算是摆脱了彪悍恶名。短短两三天时间就收到了面前这足有两尺高的情书与三尺高的请柬,我心甚慰。
  作为交换条件的,自然是暮暮要救出那乐游。我不止一次见暮暮向诸次保证:“只要那乐游没有在我出手之前被别人打死了,我就一定能把他救下来。你放宽心好了。”她良好的态度让我笃定,为了救出这乐游,诸次答应暮暮的条件绝对不止替舞这一件事。
  我也曾问过诸次:“这乐游与你有何恩义,你这般不顾自身地营救他?”
  诸次摇摇头:“诸次无缘与乐游大人深交。只是大人为人行事极有侠士之风,在我族内声望极高。三千年前他被朱雀帝君封印,实是蒙冤受屈,我等不能为他昭雪已是愧极。如今他破印而出,失了神智,我等绝不能看着他被人当畜生捕杀,落个英雄末路的下场!”
  果真是个纯良的孩子。我看着他热血沸的模样,不禁有了一个想法
  但这世事实在是无常的。无常的原因是有人不守规则,走了后门插了队。这日下午,诸次匆匆忙忙冲了进来:“公主,不好了,天族的任词任将军原是排在明日下场,突然提前到了今日,现下已经下场了!以任将军的功力,乐游大人怕是不能敌呢。”
  “任词?凭什么啊!我还没去找他的麻烦”暮暮一拍桌子奔了出去。
  别的人倒也罢了,这个任词,我却不放心,忙也追了上去。安初略一犹豫,也抱着阿暖跟了来。
  赶到斗狕场中,就看到面色肃杀的任词接连三剑,狠且准地卸了那狕的一只翅膀。
  那狕痛嚎躲避,在我面前一晃而过。这样近的距离,我看到它两只犄角中间脑壳上有一道极深的疤痕,说不出的眼熟。我心中一惊,闭上眼睛细细感应,果然,这只狕哪里是神智丧失,分明是魂魄不存,修为力量也只剩下了剩个空壳子。现在能够与任词对战,完全是如木偶般受人操控着的。它虽受操控,动作仍很灵活,力量也很连贯。这样好的操控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操控之人修为高超术法精深,一种则是本体的呼应。而现下的情形,还是后者的可能性大些。
  看来诸次竭力营救的这位乐游大人,并不需要别人的营救呢。
  我拉住想冲上去的暮暮与诸次:“且别冲动,这怕是个金蝉脱壳之计。”
  “没错,的确如此。这狕的魂魄与力量早已施术与身体分离,在别处重新凝结了。”龙吾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暮暮不可置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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