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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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之谜-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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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俩走出木屋,一起来到品德拉先生的商店。布兹大叔在那儿买了一听沙丁鱼罐头。
  “噢,对啦。乔治,有您一封信。”品德拉先生一边把罐头放到柜台上,一边说,“您若不来,我正要送去。”
  “我的信?”布兹大叔有些吃惊,“没有人给我写信呀!”布兹老人接过信,戴上眼镜盯着信封上的字迹,“不错,是我的名字。可是究竟是谁写来的呢?”
  “打开一看就知道了。”品德拉先生爽快地说。
  布兹老人笑了。他拆开信,一字一句地看着。还没等看完,他的手开始颤抖起来,露出从未有过的恐怖神情。突然,他用抖动的手收起信,一句话没说就急匆匆地奔了出去。
  乔纳和品德拉先生目瞪口呆地目送着布兹老人的背影。
  “大叔到底是怎么啦?”乔纳觉得奇怪。
  品德拉先生摇摇头:“一定是什么坏消息。即使是那样,也和这老头没关系呀。不然的话,他会讲给我们听的。但愿问题不至于怎么严重。”
  “嗯,真希望是那样。”乔纳发自内心地说,“那么再见了,品德拉先生。”
  出了商店门,乔纳朝布兹老人的小屋望着。他看见一辆很旧的破敞篷货车,在布兹大叔家门口停下,有两个男人下了车。乔纳认识其中的一个人,那人的名字叫列斯特·赛德,但是大家都简短地叫他列斯·赛德。赛德住在罗斯特池塘边森林中的小屋里,那地方大约离埃甸博洛一、二英里远。乔纳不认识另外那个人是谁,不过看上去很象个农民。
  乔纳见这两个人在门口和布兹老人搭起话来。一搭话,老人就摇头,越往下说,摇得越厉害。乔纳看得出,大叔开始焦躁起来。最后,布兹大叔转身朝屋里走去,那两个人跟在大叔的后面……
  羌扑正在路上玩耍,乔纳打了声口哨,他俩一前一后地慢慢往家走,乔纳在想着那封使布兹老人惊恐万分的信,里边写了些什么呢?他很是不安。刚走了不远,乔纳就被喊住了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品德拉先生的外甥女克拉拉贝尔·史密斯。她是夏天到姨夫家串门的,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你看到虹了吗?”她兴奋地问,“可太好看啦!”
  乔纳摇摇头,说:“没有,没看到。出虹了吗?”乔纳反问一句。
  “当然啦。雨一停,太阳一出来,虹马上就出现了。现在已经不见了。瞧啊,你家房后那儿还有呢。我说乔纳,虹消失了之后到哪儿去了呢?”
  乔纳凝视着克拉拉贝尔,疑惑地问:“你到底是怎么啦?是不是脑袋里出了毛病了?”
  “放心吧,我没事儿。可是那虹究竟到哪儿去了呢?”克拉拉贝尔仍在纠缠,“那些颜色都变成什么了?”
  “你说的是什么颜色?”乔纳反向着,“虹本来就是没有什么颜色的。只不过是人们认为它有颜色罢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它本来就是有颜色的嘛。”克拉拉贝尔生气地说,“你说得不对,我亲眼看到它有颜色的。我看到有红色,蓝色,还有别的什么颜色。”
  “怎么说才好呢?那只不过是些小水珠儿,或者说是雨后残留在空中的水气。”
  “我懂,可是我想知道后来它们到哪儿去了。我想,那些水珠儿一定都落到了地上,变成了各种颜色的池塘:红色池塘、蓝色池塘,以及各种各样的色彩缤纷的池塘。我是这么想的,也一定是那样的!”
  “可是雨水确实是没有颜色啊。以前我曾用杯子接雨水看过,一点颜色都没有。雨水在空中,只有在某种角度受到阳光照射时,才能看出颜色,也就是说是雨在闪闪发光。懂了吗?”
  克拉拉贝尔沉思了一会儿,疑惑地说:“也许是象你说的那样。”
  乔纳哧哧地笑着,说:“说实在的,我也不懂,下回看见虹时,咱们把它捉来分解一下好啦。”
  克拉拉贝尔大笑起来:“好家伙,小乔纳,你真了不起呀!”
  “好吧,那么以后再说吧。”乔纳微笑着说,“我该回家了。再见,克拉拉贝尔。”
  乔纳和羌扑赛着跑回了家,在厨房门口,他差点儿掩在阿妮姨妈身上。
  “哎哟哟,我的天哪!”阿妮姨妈吓了一跳,“乔纳,你还有精神头再跑一趟街吗?替我到詹森先生那里买鸡蛋去,晚饭想做鸡蛋汤吃,可只剩下一个蛋了。”
  “行。”乔纳气喘吁吁地拿起篮子,“嗯,阿妮姨妈,羌扑的窝马上就要修好了,只剩下刷油漆啦。”
  “真的?巳经做好啦?”阿妮姨妈惊喜地问,“那太好了!那么快去吧,不然就赶不上晚饭用了。你俩跑着去!”
  詹森先生的养鸡场并不远,乔纳转眼工夫就到了。听到敲门,詹森先生便擦着嘴巴走出来问:“是买蛋吗?我们去鸡舍拿新下的蛋吧。”
  二人朝鸡会走去。在用栅栏圈起来的鸡场里,十几只母鸡和小鸡雏正在地上啄食。这个地方紧挨着流过森林的小河,十分幽静。乔纳新奇地四下望着,他突然问:“大叔,您的狗呢?是不是卖啦?”。
  “哪里话,”詹森先生说,“那么惹人喜欢的小狗,可不是轻易能买得到的。嗯,我那只钦钦是有血统证书的,可能就在这附近的什么地方哪。”
  正在这时,鸡舍里所有的鸡好象受到什么威胁,惊叫起来,到处乱飞。过了一会儿,钦钦从鸡舍后面急匆匆跑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只死母鸡。它一见詹森先生,马上摇起尾巴,晃着光滑的长耳朵奔向主人。
  詹森先生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气得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当钦钦走近时,他夺下死母鸡,拽着吃惊的钦钦往仓库那边走去。
  “哎呀,怪可怜的,大叔。”乔纳大声喊着,“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这还用说!”詹森先生吼叫着,“这东西有了爱咬母鸡的坏毛病,这回到头了,我好好收拾收拾它!”
  “大叔,等一等!”乔纳喊着,“说不定不是钦钦咬死的。如果是来了别的什么东西呢?”
  “没错,就是这东西干的勾当!”詹森先生生气地说,“没听见鸡惊叫得有那么厉害吗?而且这还是一只最爱下蛋的鸡。狗这种东西,一旦尝到咬鸡的味道似后,就没治了,不论你用什么办法,它都不会改的。”
  乔纳检起死母鸡,摸了摸,说:“请您等一等,詹森先生,还有热平气哪。”他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鸡毛上一滴血迹都没有,仅仅是从喉陇那儿渗出了几滴血。他又轻轻援开喉咙处的羽毛,便看到了伤口,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孔,象被刀尖刺破似的。
  “快瞧啊!”乔纳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说,“请您看这儿,詹森叔叔。”
  “那儿怎么啦?”詹森先生不高兴地说。
  “不是大叔的狗咬的,”乔纳大声说,“瞧,羽毛一点儿都没伤着。如果是狗咬死的,总得叼起来抡呀,咬呀,会弄得一塌糊涂。这儿只有这么大点儿一个小眼儿,一定是黄鼠狼或者什么别的东西干的。”
  詹森看了看母鸡喉咙上的伤口,缓缓地点了点头,终于认可了:“嗯,不错,你说得对。也许是黄鼠狼咬的。”
  “一定是黄鼠狼咬鸡时,被钦钦及时发现了。由于受到钦钦的威胁,它才丢下鸡逃跑了。所以钦钦才把死母鸡叼到叔叔这儿来。”乔纳尽力解释着。
  “你说得对。”詹森先生已经完全相信了。
  “乔纳,真得谢谢你,你说得不错,钦钦就象平常叼鸡蛋那样把它给我叼来了。唉唉,差点让我全弄错啦!”
  詹森弯下腰,轻轻拍着钦钦的头,抚摸着它的耳朵说:“多么好的狗啊!”
  乔纳挎着篮子急忙回到家,把刚才的事讲给阿妮姨妈听。
  “啊,多好啊,乔纳。”阿妮姨妈很感动,“这都是你想出来的吗?这功劳可不小啊!”
  “也不全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如果没有布兹大叔那件事的启发……”乔纳马上住了口。因为他想起布兹老人的嘱咐,爱迪的事儿不能对任何人讲。他接着说,“布兹大叔说,人总是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而这正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事。”
  “是啊,那是真话。”阿妮姨妈点着头,“你能记住这些话很好。好了,去洗洗脸和手吧,马上要吃饭了。”
  “等等,”乔纳说,“我先给羌扑送点吃的去。”
  吃完饭,洗完盘子,阿妮姨妈点上了卧室的灯。两人下起跳棋来,一直下到乔纳该睡觉的时候。这段时间,羌扑在厨房的桌子下面美滋滋地打着吨。乔纳睡觉以前,把困得睁不开眼的羌扑领到外面,用铁链子拴在一个旧木箱里。这只木箱长期以来就是羌扑的窝。
  “孩子,你很快就要有一个新窝了。”乔纳对羌扑说,“大概就在明天。”
  这只小黑狗摇着尾巴,困得晃晃悠悠地进了木箱。随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村里的灯也都熄了。詹森先生的鸡场里,黄鼠狼又想趁着黑暗,悄悄地潜入鸡舍去干坏事。

第二章 布兹大叔不见了

  清晨,瞧那从床上爬起来,懒洋洋地揉着眼睛。六月的阳光从窗子斜射进来,房间内格外明亮。
  楼下,传来阿妮姨妈忙着准备早饭的声响。乔纳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跑到窗前。清晨的新鲜空气使人感到舒适,乔纳把头伸出窗外。
  “喂,羌扑,我马上就来!”乔纳喊着。然后,他走出房间,站在楼梯扶手前朝下面喊:“我一会儿就下去,阿妮姨妈!”
  乔纳跑回卧室,用两分钟时间刷完了牙。敏捷地穿好衣服,一眨眼功夫便下了楼,进了厨房。
  “姨妈,放开羌扑了吗?”乔纳问。
  “哟,哟!”姨妈故意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说:“我还没放开羌扑哪。那是你的狗,又不是我的。好了,别管羌扑了,饭已经好了。”
  没等姨妈说完,瞧那已经跳出房门,绕到院子里去了。羌扑一看到乔纳,便拼命地跳啊,蹦啊,不停地撒着欢儿,把链子拉得老紧。
  “求求你,安静点儿”乔纳央求道:“你老是动弹,怎么解得开呢?”
  苏格兰小猎犬没有办法,只好安静了一两分钟。等链子刚一解开,它就箭似地奔出去,在院子里转着圈子跑着。由于跑得太快,羌扑摔倒在草坪上,叽里咕噜地打了几个滚儿。站起来后,耷拉着通红的舌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接着又转了回来,象是问好似地大叫了三声。
  “羌扑,你好!”乔纳说,“这么好的天真难得呀,来,要吃饭了。”
  乔纳回到厨房,把羌扑的早饭装在汤盘里,放到门旁。这才来到餐桌旁。
  “嘿,真棒!草莓!”乔纳十分高兴。因为阿妮姨妈把一盘草莓和一壶牛奶放到乔纳面前。
  “什么时候买的草莓,阿妮姨妈?您昨天订的什么,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不是订的。”阿妮姨妈回答说,“今天早晨你还没起来,克拉拉贝尔送来的。”
  “克拉拉贝尔?”乔纳有些吃惊,“哟,她起得好早啊!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那当然啦,你睡得那么死,是不会听到的。其实也并不太早,只不过是二十分钟之前。”
  “可是我不知道克拉拉贝尔来过。”乔纳回答说,“对啦,我想起来了,羌扑叫过的吧?可是我没断定出是谁。姨妈,今天我和布滋大叔漆好狗窝以后,可以去钓鱼吗?”
  “嗯,可以。”阿妮姨妈回答,“噢,给你,你不是说过要二十五分钱买鱼钩吗?”
  “布兹大叔说借给我鱼竿。”乔纳一边把钱放进口袋,一边说,“这钱也许能用得着。”
  “那还用说。”阿妮姨妈取笑着说,“没有点心怎么能钓着鱼呢?”
  吃过早饭,乔纳急匆匆地走出家门,羌扑紧跟在后面。拐过街角不远,便看见了大叔的工作间。他感到十分奇怪的是:门却紧紧关着。他急忙走近一看,门上贴着一张纸条,写着:“马上就回来。”
  乔纳看了看羌扑,羌扑似乎正想知道纸上写了些什么。乔纳沉思了一下,嘟嚷道:“怪呀,羌扑,你知道大叔到哪儿去了吗?”
  乔纳缓步朝工作间的后面走去。他想,布兹大叔说不定会在那里。然而,哪儿都没有老人的影子。他见大叔的载货汽车不见了,心想:一定是布兹大叔开到什么地方运东西去了。乔纳凝视着地面,继续沉思着:“布兹大叔到哪儿去了呢?大叔昨天没说要去什么地方啊。他确实说过,让我今天来给羌扑的新窝刷油的啊。他,究竟到哪儿去了呢?”乔纳反复自问着,羌扑摇着尾巴一声不吱,“嗯,对了,他说不定到里万顿推销针线盒去了。”
  乔纳无精打来地从后面走到前面,又看了一遍纸条,好象是希望那上面还另外写着什么。可是一无所获。门上没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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