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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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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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多理论听上去是这么有道理,可现在却完全变成了一种隐藏在病态心理之下的观点。 

    “不错。你调查这事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不过有一件事前田丽子一定没有和你说过,当然,别人更不可能会告诉你。”吴院长突然又抛出一个吸引我的话题。 

    “什么事?”我条件反射地问道。 

    “就是有关野川雪的事,当然其中还关系到一个当年死在那片禁地中的人,这另一个人就是李晓飞。” 

    李晓飞!这个当年因赵军正当防卫而被赵军杀死的学生。 

    “李晓飞也是‘降灵会’的成员之一。”吴院长的话又一次让我震惊。 

    “很多事情你并不清楚,所以你才会误信了前田丽子那套谬论。本来院方对这个组织早就想取缔的,不过由于她是日本人,同时这个组织也没有做过违反校纪和搞过什么封建迷信活动,所以一直对入会的学生没有怎么过问,但是现在有人死了,我必须要过问。”吴院长的话让我想起了昨天去见前田丽子时的情景,难怪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的似的,原来学院已经开始对她施加压力了。 

    吴院长继续他的话题说道:“三年前,野川雪和另一名大四的女生同时爱上了生物工程系的一名硕士,但是那名硕士最后选择了野川雪。那名女生因为承受不了失恋和补考的双重打击,在那片树林里上吊自杀了。” 

    “是不是那份病历中提到的那个女……”我不知道应该用女人还是女幽灵。 

    “是的,就是她。因为她的死,野川雪的心理压力很大,逐渐患上了妄想症,不停地看到那个女生出现在她的面前。虽然学院方面多次组织心理学研究会对她进行治疗,可效果不大。就这样她创立了‘降灵会’。那段时期,学生中经常传出见到那个女孩的传闻,就连院方的多位教授和讲师都怀疑这事是否真的存在,直到一天晚上……”吴院长说到这里又不仅不慢地喝了一口茶,然后又点上了一支烟。 

    “直到一天晚上怎么样?”我开始被他的话逐渐吸引进去。 

    “直到一天晚上,在女生寝室楼的一名女孩见到那个所谓的‘女幽灵’,在极度惊恐的情况下与之发生抓打,响声惊动了周围,在众人的围攻下,‘女幽灵’显出了她的真面目,原来就是野川雪。” 

    我第三次被他的话震惊。 

    “好了,该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 目的无非是两个。第一、不要再和‘降灵会’纠缠在一起;第二、不要再去过问那片禁地的事,你承受不了的。”吴院长终于说出了找我的目的。 

    “不去过问,难道林渡雨就这样白死了?难道我就这么继续被人怀疑下去?”我不甘心地说道。 

    吴院长突然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慢慢从他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林原,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明白吗?很多事既然已经成为了事实,就没有必要再去遮掩,纸是包不住火的。当你有一天必须面对你不愿意面对的事实时,你必须要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去直面它。好了,我还有个会,就说到这吧。总之你要听我的话,还是那两点,你必须做到。” 

    PART 3。 

    持续下了两天的雪已经停了,可是天空并没有因此放晴,下起了蒙蒙的细雨。冬季很少会有这样的雨,这天气的反常似乎成为了一种不祥的征兆。 

    前田丽子这两天来一直不再愿意见我,我能理解她现在的处境,也许让她一个人去解决目前所遇到的这些麻烦更好。 

    课堂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座位上,自从林渡雨死后,就没有人再愿意和我坐在一张凳子上上课。班辅导员正在讲台上讲着枯燥的生物课,看着她在黑板上写了又擦,擦了又写不停地重复着这些简单的动作,我突然开始羡慕起她来。 

    是的,就是这个两次在我住院时都来看望过我的李老师,大学里很少有她这样年轻的讲师,一般辅导员都是没有讲课的资格的,而她是一个例外。遗传基因学是她的研究方向,这也是目前最吃香的一个医学专业,前不久有关那只绵羊“多利”的新闻铺天盖地,这门专业在不久以后一定会更火,而她也会有更多的发展机遇和挑战。 

    李默然,不过25岁就走上了大学的讲台,还深受院长的器重,前天在院长办公室里似乎见到过一张她与院长的合影,对于一个大学讲师来说,这是莫大的殊荣。唉,不知道自己将来能不能像她那样出色,近来被这些离奇的事件搞得晕头转向,好久都没有听过课,看来是没有什么出人头地的机会了。 

    我转开了脸,把视线放到身边的窗外。窗外的天空阴云密布,就和我此刻的心情一样。吴院长的话最近两天一直不停的在我耳畔回响,尤其是最后的那句,似乎意有所指,他所指的到底是什么呢? 

    “降灵会”是野川雪在精神失常后建立起来的,而最后却是她自己在扮演着自己幻想中的那个幽灵角色,可是最后她为什么会死?如果她所叙述的一切都是幻觉,那孟丽的那封遗书难道也是被杜撰出来的?是的,很有可能,我只在他的“降灵会”日志里读到过这封遗书的部分内容,并没有见过原稿。可是前田丽子呢,难道她也有这种重度的妄想症?不太像,也似乎不可能。 

    昨天我去找过孟娜,在这个时候我只能去找她诉说我的心声,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排斥我。除了给我安慰和鼓励外,还建议我去看看心理医生,说是我最近遇到的事太多了,需要做一下心理减负。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心理承受不了目前所遭遇的境况,不过还是听一下她的建议,去看看心理医生,至少可以了解下关于野川雪为什么会自己扮演自己幻觉中出现的角色的古怪行为。 

    李老师的课本来是我最爱听的,可现在整堂课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PART 4。 

    下午没课,孟娜也正好没课,于是我让她陪我一起去看心理医生。 

    坐了很一个小时的车,来到这家当地的三甲医院。孟娜不明白我为什么不在自己学院的附属医院挂号而跑这么远,我简单地告诉了她我的理由,我不想让学院里的人知道我看心理医生,因为现在似乎每个人都在怀疑我有心理问题,尤其是吴院长最后的那句话,我想了一个上午终于有了点眉目,他似乎在暗示着我有与野川雪一样的心理问题。 

    给我看病的是一个年迈的老头,戴着厚厚的眼镜。他让我想起了给野川雪做心理治疗的刘建民。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不过在我的想象中他却和现在坐在我面前的这位心理医生出奇的相似。 

    孟娜没有陪我进来,按照规定做心理治疗是不允许第三者在场的,这是为了保护患者的隐私。就如同野川雪的那份病历一样,一直被很秘密的保管,在这间诊室里,只有我和他两人。 

    他让我躺在那张舒适的躺椅上,叫我尽量放松,然后给我倒了一杯清水。“我们有两小时的时间,你先躺一会,尽量让自己放松。”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我旁边的茶机上摆上了一个闹钟。 

    诊室的隔音设施很好,听不到外面的吵闹,柔和的灯光和安静的环境让我很快放松下来。“也许野川雪当初也和我现在一样这样躺着,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接受刘建民的心理治疗。”我心中默默地念道。 

    闹钟的秒针有规律的转着圈,发出规则的“滴嗒”声,这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此刻我却觉得它是如此的动听,就如一曲优美的音乐。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张躺椅还睡得习惯吗?”老医生开始说话了,他的话音在闹钟发出的“滴嗒”声中变得深沉而富有磁性,一点都不像出自一个年迈之人。 

    “是的,很舒服。”我闭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继续放松自己,想像着你正躺在松软的沙滩上,柔和的阳光正照射在你的脸上,耳畔听到的是大海的波涛。” 

    躺椅很软,灯光很柔和,正照射在我的脸上。本以为心理治疗和普通的门诊没什么区别,没想到却是这样舒服。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心无杂念地躺着了,数日积累的疲劳似乎一下涌了上来,很困,很困。在闹钟那有规则的“滴嗒”声和老医生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中,我的大脑思维逐渐开始变得模糊,我开始感到身下的那张躺椅在逐渐的往下沉。 

    松软的沙滩,柔和的日光,沐浴在日光下,听着大海的波涛声,甚至还能感受到一丝海风,闻到那大海特有的味道。 

    “你现在有没有困意?” 

    “是的,我想睡觉。” 

    “放松自己,睡吧,你太累了,需要休息。慢慢睡吧,这是一个没有人烟的小岛,不会有人打扰你。睡吧,在梦里你会去到你向往的地方,见到你想见到的东西。”这个声音很近有很遥远,渐渐我失去了知觉。 

    在梦里将去我向往的地方,见到我所想见的东西,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虽然只是梦,但却很让人向往。 

    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已躺在一叶孤舟上,小舟已经停靠在岸边,眼前是一座荒凉的岛屿。海浪拍打着陡峭的石壁,贱起大片的水花,天空中那柔和的阳光早已不在,积压了大片的乌云。海风疯狂得呼啸着,似要把这一切都撕裂一般。 

    我艰难地爬上了这座岛屿,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浓密的树林。树枝在风中摇摆着,扭曲着,就似一群狂舞的妖魔,在迎接黑暗的到来。 

    树林前方是又一座高高的山崖,隐约中似乎能看到上面有一道长长的围墙。这一切就似在电影中所见到情景一般,那道山壁上的围墙里会是什么呢?也许是吸血男爵德拉库拉的城堡。 

    我沿着树林的边缘边走边向上打探,不知不觉中脚下出现了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小道蜿蜒曲折,一直深入这片密林的深处。眼前的一切似乎都非常熟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既陌生却又似在什么地方见过。我是如何到这座孤岛上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了,眼前的这条鹅卵石小道就似乎有魔力一样在召唤着我。我不由自主地沿着这条小路向树林里走去。 

    阴暗的树林,曲折的小径,在那里面,等待着我的将是什么呢? 

    PART 5。 

    林间的小道阴暗无比,犹如黑夜一般,在那树林的深处一股阴寒的气流席卷而来,这感觉就如同在‘钟楼’里的那条秘道一般。走了十几步,我开始犹豫,前方的黑暗让我想打退堂鼓。 

    我情不自禁地回过头去,然而来路却已经消失了,我的背后和前面一样,两旁是浓密不见底的树林,前方一片漆黑。 

    无奈中我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风似乎越来越大,我听见头上的树叶不听地“哗哗”直响,左右的树木在不停地摇摆,摇摆得那么异样,不似被风吹动,而却像在自己摇动。树干在不停地扭曲,就如同一群树妖在跳着狂欢的舞蹈。 

    我慢慢地在中间的那条鹅卵石的小路中走着,全神贯注地走着,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我的知觉告诉我,这将是一条危险的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只觉得衣襟已经被汗水湿透。不对,现在应该是冬季,为什么我却穿着夏装!还没有等我来得及细想,左边那不断扭动着弯曲着的树干,突然像前后移开,眼前出现了一片枯萎的草地。 

    一切都很模糊,我看不清楚,眼睛像被蒙上了一层水雾。朦胧中,我看到了在那枯萎的草地上的小木屋。 

    这小木屋也很熟悉,好像也在哪见过。我想过去看个仔细,但是一种莫名的恐惧让我不敢走近。 

    “吱呀”一声,小木屋的门慢慢打开,我的心开始绷紧。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那扇门的后面慢慢走了出来。“都要死……我们都要死。” 

    是他,孙老头! 

    突然一切都消失了,我揉了揉眼睛,眼前依然是一片树林。刚才那一切是幻觉吗?难道这就是幻觉? 

    我继续延着这条鹅卵石的小径往黑暗的深处走去。 

    两旁的树木依旧不停地扭动着,摇摆着。渐渐地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我开始加快了步伐。 

    就当我加快步伐向前走去之时,右边的那排树木突然也闪成了两排,又一片朦胧的空地展现在我的眼前。这次我又将看到什么呢?一座红色的砖房,若隐若现出现在我的眼前。在红砖房的前面,有个圆形水池,水池中竖立着一座少女的石雕。除了砖房后面是密密的杂草丛之外,其他三个方向分别有三条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从砖房的正门口延伸开去。 

    这个地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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