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撞 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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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撞 晓春-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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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一般。这期间,我没动,一直盯着天花板,心里有一阵茫然。

  直到中午的时候,他还没有醒,看来真的累坏了。我出门透透气,回来时竟发现他已经走了。

  傍晚接到张守辉的电话:“耀扬来美国了,你知道吗?”

  “嗯……”我没有正面回答,静待他的下文。

  “他今天居然答应收购成业的部分股权,本来我应该很高兴的,这毕竟是我长久以来的目的,但他突然干脆起来却也显得很反常不是吗?在屡次拒绝我之后,在你回来之后──这令我很惊讶啊陈硕。耀扬的这步妥协我不能理解,直到他提了那个附加条件,你猜是什么?我是想都想不到哪。”张守辉的脸我已经可以想象,乌云密布,“他要我以成业的名义替你陈硕去跟费斯特家谈判,之前,他也向我提出三千万将你这人才转让给宙风,我说换美金,他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应了。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张董,你话中有话,直说好了。”

  “好,我就欣赏你的爽快。”他的语气到这时,已经没有一点温度了,“你说他凭什么要为一个曾经算计过他的人出头?你有什么地方这么吸引他了?现在又肯为你做这种牺牲?据我对耀扬的了解,这绝对不是他的本性。”

  “那你又是为什么要派我去香港调查他?为什么是我?”我冷笑了一下,“不就是觉得我可以为你拿到情报吗?”

  “可我没叫你上他的床!陈硕,耀扬是我亲外孙。”他浊气上涌一吐为快,“你小子什么时候搞双性关系的?你一向没那癖好啊?”

  我硬生生说:“我们之间根本没什么,是你想太多了。如果有疑问,你应该去问你外孙。何必质问我?”

  “好,没什么是吧?他今天没头没脑直冲美国──这个万把年都没能请动他的地方,就是为了特地来告诉我一声:别让陈硕结婚。你说没什么,我怎么相信?你叫我怎么相信!陈硕,你给我小心点儿,这件事了了之后,别再给我接近耀扬,出了丑闻我可挡不住,到时你想要自保都来不及了。”

  “说完了吧?说完我收线。”既然大家撒破脸,也没必要假客气了。

  “你有种!记着我以前教过你的话,别不识抬举。”

  我甩了电话,坐在沙发上整整一个多小时没动,一想到张守辉的心狠手辣也知道问题棘手了。不禁懊恼万分,那个郑耀扬到底在想什么?非得搅个天翻地覆不可吗?!

  夜里九点,他回来了。一进门,我就冲过去纠住他领口:“为什么要替我去求张守辉?为什么!”

  “老头子可真不讲信用,说好不跟你讲的。”他满脸不在乎,看着我一会儿说,“只有他有这个实力救你脱险,你以为我喜欢求他,这种事换作以前,我才不会管。”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管?为什么不干脆坚守你的原则到底?”我整个人激动起来,“你以为这是帮我?你凭什么这么以为!”

  “你敢说你不知道?到现在你还敢说不知道?”他的脸不大好看。

  我放开他,回避他犀利的眼光。他忍不住嘲讽:“费斯特,多大的门面家底,多高贵的牌场!为什么不去?你自己说!”

  “我不希望被一帮自以为是的鬼佬踩在脚底!我不想被一帮冠上费斯特名头的家伙耀武扬威,我是陈硕!”

  “不喜欢受束缚,你不是自负到极点就是自私到极点,你真以为自己可以自主自由?”他拉住我的手,殷切地盯着我,“不是费斯特,不是任何显赫但胁迫人的家族,你就会高高兴兴把对方娶进门?”

  “别问我,我不知道。”

  他靠过来,在我身后用手臂抱住我,扯下我的衣领,沿着我的后颈吻下去,温热的手掌探入我的胸口,急切地摸索……

  39

  “住手。”我本想推拒:“别搞,我现在没这心情……”

  “是吗?”他突然发出磁性的低笑,“可你马上就会有的──”

  他耐心地引燃导火线,双手都来到我胸前,转而在腹肌留恋,唇舌沿着颈背一路向下,不疾不徐地褪下彼此的衣服,手仍在继续到处放火。我身体内部的欲焰被激起,他的唇重新回到我耳下,他的呼吸也浑浊起来,需索更加激烈无度,左手解开我的皮带,右手滑进我底裤,“呃……”我仰起头沈醉于这种攻势,视线渐渐有些模糊,下体迅速膨胀,理性迅速化为灰烬。他说得对,我很快就会有做爱的心情。

  他胡乱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捉住我的一只手引入,当我的指腹在他坚挺的部位摩擦时,仿佛有回应似的,灼烫滚热的阴茎地在我手心跳动,我们卖力地为对方手淫,甚至可以听见彼此激烈的心跳。他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吐纳,惹得我骚痒难安情欲澎湃,像突然决堤般,我们享受地呻吟出来。

  他似乎还不满现状,不断地贴上来,散发着高温的肉体相互吸收着热量,他的阳具不安分地挣脱出我的手掌。郑耀扬接着使劲拉我进了房间,每次都像野兽一样发情后就地解决,这次他决定转移到正规战场。

  再次压上我,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饥渴表情,然后我们像疯了一般地纠缠在一起,没有顾忌、没有底线、没有步骤,只有失控地交流,情潮不停冲刷仅存的理智,他扑过来激动地吮吻我的唇舌,好像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浓烈的前戏,再怎么冲动也不会吻得像这样天昏地暗,那熟悉的快感席卷全身细胞,感官的强烈刺激使我们更加肆无忌惮。

  在这场没有结果的游戏里,我也抑制不住沈迷其中。他滑下身体舔吮我的乳尖,我微微一颤,他的手指仍在敏感区徘徊不定,时而在股间时而在前端挑逗,无所不用其极。“啊……很爽……”我由衷地说出来,他受了鼓舞,突然整个人埋入我胯部用嘴代替手,我反射性地撑起上半身兴奋地看着他,颤抖着手指扯住他的黑发,他的舌头灵活地进攻,把我的魂都吸走了,我将身子向前挺了挺,使自己更加深入他的口腔,那种触感令我逐步攀上顶峰。

  “啊──嗯……你真行,啊!”我狂吼着,等退出来,还是有点晚了,一半留在了他嘴里,他吐出来不甚介意的样子,又笑着趴到我身上,用硬挺的下身不断地在我腹部恶意表达着自己的意图:“该轮到我舒服了吧?”他俯下头来与我激吻,将食指中指探入我嘴唇濡湿,当感觉异物入侵时我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但那热辣辣的痛感还是清晰地传达到脑部,排斥力令我不由往后缩了缩,借故伸手从床头取安全套,递到他面前。

  “你要我戴这个?”他的表情很耐人寻味。

  “基本常识,难道你跟别人做的时候都不用?”

  “你上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这个常识?”他一把抢过安全套扔出老远,“别在床上给我说教,陈硕。”邪气地笑着,猛地又顶了进来,已经有些难耐和迫切,在我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开始狂野地挺身律动,“嗯……”他发出陶醉似的叹息。我剧烈地喘着,循着前次的经验尽量放松身体,在一个重重的冲击之后,我大叫出声,混合着麻痹的痛觉和凌虐般的快意,逐步进入状况,他弯下身体追逐我的唇,下体也更加深入。

  他在我耳朵轻语:“陈硕,你动一下,来!啊……好。”我迎合他的需要,从中找出完美的结合方式和快感区域,这绝对是种享受。

  他也失控地吼出来:“啊,你他妈太劲了,啊──叫我的名字,叫我……”

  “耀扬,哈!你真猛……慢──”

  我们断断续续用言语刺激着对方,他问我:“喜欢让我干吗?喜欢吗,呼……”电流飞窜,我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直到迈进高潮,我们相拥着喷射出来,“啊!”同时嘶吼出声,浊液弄得浑身都是。

  他靠在床垫上看我:“我喜欢操你,感觉太好了。”

  “你今天……太猛了点。”我缓过气疲倦地躺着。

  “这样就不行了?你这方面不是一向很强的吗?不过下回,我会注意。”他戏笑,俯身在我身上星星点点地吻着。

  “行了吧你。”我推了他一把起身,“我先去洗个澡。”

  他倒在床上用色情的眼光别有用意地盯着我,表情像只偷腥成功的野猫。突然间,我的心头浮上一阵异样的情愫,似乎一瞬间与他拆除了戒心,我到底在干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激情让我心慌起来,也不知局面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我烦躁地搓洗着身体,直到浴室门被某个裸男撞开,我才回神:“给你安全套你不用,他妈弄得我后面全是。”

  他走过来,将手指插入我,用嘴唇吞了我的耳朵缓缓道:“我帮你洗。”

  “郑耀扬,你别找打!”真有点哭笑不得。

  “你打啊,只要你还有力气,我奉陪到底。”说着,他又挺进来,已经没有太大的痛苦,尚未散尽的激情余热迅速引爆,蔓延至全身上下,没有反击就又一次沈沦了。就这么在浴室里又做了一次,好像耗尽了我们所有的体力,努力要使对方臣服。当然,我们谁也没有成功。

  早上,等我换上一身运动装坐在电脑前查询资料时,郑耀扬也从房里走出来,仍穿着我的一身衣服,不羁的黑发不服贴地乱翘,挺难得看到他家居的样子。

  我吐出一口气,突然开口:“这事儿一完,我们就散了吧。”眼睛并没有看他。

  他脚步滞了滞,不快地嚷回来:“什么意思你?”

  “就是这意思,你听不懂?再这样下去对你没好处。”

  “你什么时候会为我着想了?”语气很冷,“以前可没发现你有这么好心。”

  我转过身望着他:“你别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这个世界不属于某一个人,而属于强权。”

  “你想暗示我什么?”

  “不是暗示,是明确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戏。”

  “没病吧你!几小时前刚跟我做过爱,你他妈翻脸倒快!”他显得非常恼怒。

  “上几次床算个屁啊,你未婚妻、情人一打,你就没跟她们翻过脸?”

  “你要算账是吧?我跟你算!你陈大少爷私生子都快有了,我这点尾巴没处理干净算什么,我告诉你,你没这资格!”他一下冲到我眼前指着我,“别太得寸进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站起来,一脚踢开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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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终于耐不住了?很好,我就等你说这句话了。郑耀扬,我也忍够啦!”用力打掉他的手,“我陈硕不想欠你的!你把我当个什么?你凭什么为我强出头?凭什么自以为是地把我放在弱者的位置上任你施恩布惠!算了吧你,我不需要宙风的施舍,也不稀罕你插手……”

  一记重拳直落在我的下颚,真是狠,我不由向后一退重心不稳跌坐在地毯上,手肘撞在了茶几角上。愤怒使我清醒,也使我震惊,他居然先动手了。

  我忍痛起身,一脚就过去了,结实地踢中他的胸口,他的确也恼了,像完全看不见我手肘处的裂口,又上来给了我一拳,就这样,我们毫不留情地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像要把满腔怒火就此发泄完毕,拳脚毫无章法地来去,战况愈演愈烈,直到我感觉手臂上的伤口血流不止,这才轻缓了下手的力道。

  似乎也感到了我动作一瞬间的迟缓,郑耀扬停了手,后来,我们就这样一个靠着墙,一个倒在沙发上互相怒视急喘着。

  “发泄够了没?发泄够了就把那些混帐话收回去!”他抹掉嘴角的血迹盯着我,“如果你想死,我不会拦你,但我劝你想清楚,老头子已经出马了,再要临时喊停没可能!”

  我闭上了眼,很累也很痛,但这些都比不上现在这种窒息的感觉。他呼出一口气走过来:“药箱呢?”

  “壁柜第二格。”答得很爽快,其实是怕再不止血,我会显得更衰。

  他进了房又出来,在我旁边坐下,示意我脱下运动上衣,衣料虽然柔软但碰到伤口还是会有些钻心。郑耀扬大概还没有替人做过这么细致的活,但他是这方面的行家,很有技巧。

  “忍着。”他冷酷地说了句,就往上倒消毒液。

  我咬了咬牙,也不忘顶他:“又不是枪伤,我看你是巴不得我痛死吧。”

  他手下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如果你再疯,这是迟早的问题。”

  我呲着牙嘲弄他:“除了讨厌别人打你脸,讨厌别人在身上留痕迹,你还有什么其他怪癖?”我已经有了前面两项暗底。

  “你这是在向我示威吗?”他看着我的眼睛,手仍在快速地上药、缠绷带。我没有再说话。

  等他给自己的脸和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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