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美色出风尘 作者:初夏听花开(文秀网2013.07.0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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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美色出风尘 作者:初夏听花开(文秀网2013.07.02完结)-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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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清抛容根本不把蓝月放在眼里,但是上官亦清知道太多的事,那么清楚蓝月就是另一个岳长骏,会拼尽气力将水烟捧在手心。
上官亦清软硬兼施、威逼利诱,蓝月不为所动,依旧守在水烟身旁。
她从不为难水烟,从心底里把她当做自己的姐妹来看。每次岳长骏出现,她心中就泛起小小的涟漪,在一旁站着不说话,只是悄悄盯着岳长骏瞧。
她是蓝月,她太过沉稳,太过明理。
以至于偌大一个皇宫,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心思。
水烟待她更是不错,总是为她着想未来的事。
她总是推辞着,拿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亲事,拒绝出宫。
水烟不知道她为何那么坚决,岳长骏也不知。蓝月不走,水烟就更安全,岳长骏就更安心,这样一来,岳长骏也不想放蓝月走。
蓝月潜在长福宫和太医院调查上官亦清的事,却中了上官亦清的圈套。蓝月的训练那样好,却忘记了,她上官亦清有着相应的对策。十几个蒙面高手从天而降,将她按倒。那一刻,她想到了自杀,却又想到了岳长骏。
她忍着,一句话也不说。任由上官亦清的严刑在她身上留下血红的藤花。
“真是能忍……”上官亦清甩甩手帕,“最后一招,别怪本宫心狠。你这处子之身……”
说罢,一个强壮的男子粗鲁地撕烂她的衣衫,她流着眼泪,昂着头不作声。
痛楚从身体传到心里,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死掉了。天花板上,满是岳长骏的笑靥。只是她蓝月,连一具干净的皮囊都守不住,还有什么资格,和那个男子在一起?
她已经不记得上官亦清还对她做过什么,她不敢想。水烟不敢提起,岳长骏也不忍让她伤心。所有人当做没有发生过,只有她自己明白她有多痛。
她跟随岳长骏来到江南,遇到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对着她袒露心迹。
她笑得云淡风轻,“我不是处子。”
那男子也笑,“你是蓝月。”
她泪水横流,他轻轻帮她拭泪,“蓝月,安定下来吧。别在跟着他们了。”
“好。”
那一刻,她忽然发觉,岳长骏的面庞早已离她而去。她不是可以专一终老的女子,她也需要温暖,也需要一个人爱,也需要和一个相爱的人厮守到老。
红布罗裙,水烟陪她在卧房坐着。
她在盖头下笑得魅惑众生,告诉了水烟那一段情,仿佛那个人就真的离自己而去。
水烟逃出卧房,男子进来,将盖头掀开,语气温柔如风,“夫人。”
“夫君。”
她不知,岳长骏也知晓她的心思,虽然是来了江南之后。既然他什么都不能做,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水烟轻诉,他却转了话题。
这是他岳长骏,今生最难以弥补的女子。那么就让他自私一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这样守着他心爱的女子。一生。
东宫一眸入深渊,藤花换得柔情怜。
不知君心在何处,流水洗尽妾情田。




☆、番外之【媚秋】

媚秋轻佻,望向舞房,一抹仙姿。
轻笑,“那小丫头,是新来的?”
香妈妈两只手环在胸前,“是啊,乍一看,还有一点像你呢!”
“笑话!”媚秋想也不想,扭着腰肢进了舞房,将房中的小丫头推在一边,双袖轻挥,宛若一朵牡丹盛放。身影妖媚,小丫头看得入迷。
媚秋看向愣在一旁的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水烟。”小丫头声音很怯懦。
媚秋轻轻拍拍袖口,转向香妈妈,声音娇媚的百转千回,“香妈妈,这个水烟,她没戏!”
她轻松地迈出舞房,根本懒得管身后的小水烟如何被香妈妈训斥责骂。
为什么针对一个小姑娘,她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看见小水烟,就仿佛看见了自己当初一样。她是媚秋,刚进玉香阁时,也是如此清美可人,在舞房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她在一旁,如何见证了玉香阁花魁的兴落。
她立志做最耀眼的牡丹,决不让任何人令她残败。
花魁,红倌人。她媚秋短短三年,将玉香阁的客人们迷得不可救药。
后来无数个被香妈妈看中的小丫头,都被她直接间接地打压在最底层,翻不了身。她那么自信,所有的女子都抵不过她的千娇百媚。
偏偏这个水烟,无缘无故让她觉得害怕。
除了害怕,还有心疼。
看着她在小厨房的草堆中,嘟着小嘴抱怨媚秋的种种。她心里隐隐痛了起来,她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吃苦?
水烟不过还是个小姑娘,只要水烟不会抢走慕容笛风,不会抢走她媚秋的头牌名号,对这个小丫头好些,又何妨?
她暗自下决心,补偿这个叫做水烟的小丫头。
可是,第三天,慕容笛风就见到了这个叫做水烟的丫头。她媚秋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水烟小小的身躯里,藏满了对慕容笛风的好奇与倾慕。她媚秋爱极了这个叫做慕容笛风的男子,怎会看不出他内心在打量着什么?
她心疼如此娇小却被欺负的水烟,却也痛恨这样的水烟。
岳长骏对她的赞赏已经让她觉得无比威胁,如今慕容笛风更是满眼的兴致。
“笛风,你……喜欢那个小丫头?”她趴在慕容笛风的胸口,食指在慕容笛风的胸膛上不停地画着圈,散乱的头发微微卷曲,落在慕容笛风的肩旁。
牡丹香浓郁,慕容笛风不自觉凑近了些,“不过一个小丫头,你媚秋,还怕她不成?”
媚秋轻笑,洁白的牙齿咬在慕容笛风的肩膀上,“你说不怕,我媚秋还会怕?”
别过头去,却见双眉深锁。不知为何,她就是怕。就是怕这个叫做水烟的女子,成为第二个媚秋。
若只是名号也罢,可是偏偏……慕容笛风,只爱这名号,这皮囊。
而她媚秋,偏偏,爱上了慕容笛风。
水烟一步一步往上爬,慕容笛风越来越看重水烟。一双魅惑的桃花眼,除了看向媚秋,便是水烟。
直到慕容笛风站在水烟的身旁,她还在骗自己,骗自己说,慕容笛风不过是和这个叫做水烟的小妹妹玩一玩而已。
玩一玩……她轻笑,自己何尝不是另一个玩物?
水烟越来越沉沦,她的心也跟着拧成一个结。她知道,水烟和媚秋,对慕容笛风来说,只不过是不同相貌的女子罢了。
她就这样,从最高处跌落,看着水烟成为轰动长安的名妓。看着水烟从慕容笛风转向岳长骏,看着慕容笛风被流放,再也没有回来。
天空,塌了……
她笑得痴傻,每日在房间里疯疯癫癫胡言乱语。香妈妈不舍得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受苦,便把她圈在玉香阁里养着。
她知道,慕容笛风走了,水烟也走了。
水烟来看她,她却忘记了一切,胡言乱语,指着面孔就认人。水烟不知道她只是胡言乱语,她也不知道这个女子就是让她心疼却痛恨了一生的水烟。
慕容笛风再回来,她看着那个男子的眼眸笑开了花。
她唯一认得的,就是这一双魅惑众生的桃花眼。一眼,就是一生。一眼,就是她媚秋的万劫不复。
趁着清醒时,她将自己的积蓄全花给这个叫做慕容笛风的男子。
糊涂时,又在房间中大吼大叫。
她从未想过自己是这样的结果,就像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了那个叫做慕容笛风的男子而死一样。
她是媚秋,萧索中唯一盛开的艳丽牡丹。
她是媚秋,花开时节动长安花落成红土。
她是媚秋,对慕容笛风爱到骨骼的女子。
纤腰一舞惑长安,萧索秋风更撩人。
人道玉香媚娇娘,终是败落在情坟。




☆、番外之【夏色】

“你知道这玉香阁,最厉害的主儿是谁吗?”香妈妈一面逗着面前的夏色,一面瞟向楼上。
夏色顺着香妈妈的眼神望去,这是金碧辉煌的玉香阁。如果长安城最富丽堂皇的是皇宫,那么接下来,绝对是玉香阁。汇聚的都是文武百官和各府富家公子。榜眼如果没有钱,都进不了这里一步。
夏色知道,最初的玉香阁,只是普通的青楼,后来变成富人聚集之地。偶尔才会有官商勾结的戏码上演,也只是悄悄地。
如果说媚秋将全长安最有钱的人聚集在玉香阁,那么水烟就是那个将皇宫与玉香阁联系起来的女子。
“水烟姐姐……”夏色呢喃。
她还小,只是想要像那个叫做水烟的女子一样,出人头地,或许有一日可以离开这里。
玉香阁的二层是最高贵的地方,一侧媚秋,一侧水烟。媚秋疯了,水烟走了。二层就这样变成了荒芜之地,却依旧保留着最豪华的房间。
“夏色,你要做像水烟一样的女子!”她告诫自己。
或许是因为水烟,是唯一一个如此光明正大走出玉香阁的女子。也或许,是因为她真的得到了那个意中人的心。又或许,是因为太多的人看着她的眸子想起轰动长安的水烟。
不管怎样,只要可以走出这里,她一定要爬到那个水烟的位置。替身,也好。
夏色在舞房辛苦地练功,香妈妈会心一笑。夏色一抹轻柔,香妈妈忽然愣住。
仿佛几年前,水烟在舞房练功之时,媚秋的刁难。
那时的水烟,被看做另一个媚秋。这时的夏色,被看做另一个水烟。
难不成,她香妈妈最器重的女子,都会疯的疯、走的走,怎样都留不住?那么夏色,又会怎样呢?
怎样呢?……香妈妈捂着胸口,原来自己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香妈妈,也终于耗到再也没有能力承受这一切的风波。
“你叫……夏色?”声音沧桑却极尽魅惑。
夏色寻声,一个男子眨着桃花眼,“可是寻本公子?”
曾有人说,全长安城的女子,都敌不过一个人的桃花眼。那就是慕容笛风。
没有人可以拒绝他,包括媚秋,包括水烟,包括夏色。
“公子是……”夏色有些害羞。
慕容笛风轻笑,没有一个女子可以逃出他的手心。曾经心高气傲的媚秋,后来冰冷清丽的水烟,如今年轻貌美的夏色。一个眼神,就是她们的劫,她们的坟。
“慕容笛风,”他太明白这些女子的心思,他轻拍夏色的肩膀,继而轻抚她额前的发丝,宠溺一笑,“下次,本公子来找你。”
一笑倾城,宛如沐春。
这是多么让人留恋的明眸,多么让人难忘的笑意,多么让人期待的结尾。
一天两天,他没来。她期待。
三天四天,他依旧没来。她依旧期待。
他的身影不再出现,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打入冰窟,再无苏醒之日。
忽然间抬眼,他笑靥如花,她失去一切理智,扑到他的怀里。“慕容公子……”
他不是开心,更多的是,得意。他不是第一次捕获女子的芳心,却永远乐于这样的投怀送抱。永远乐于与这些风尘女子纠缠不清。
她听说过太多关于他的事,可是她不在乎,她以为这一次,他终于安定下来。
他没钱,她就开始拼命赚钱,好偷偷塞给他,让他光明正大进入玉香阁。
香妈妈的劝诫,甚至严打,都根本管不住这个丧失理智的夏色。
“你不是水烟,你根本就是另一个媚秋!”香妈妈叫得歇斯底里。
夏色冷笑,“是,我就是另一个媚秋!但是我夏色,不是照样把这玉香阁照得蓬荜生辉?你哪里不满意?”
香妈妈苦笑,“你们三个,一个一个,都毁在他的手里!”
“如何?心甘情愿!”夏色转身离开。
玉香阁依旧富丽堂皇得不可一世,文武百官笑着踏进门槛,邪邪地打量着舞台上站着的佳人。红倌人,清倌人。不过都是,风尘女子。
慕容笛风乐在其中,仿佛慕容府依旧是长安最大的府邸。仿佛自己,还是丞相的儿子。
没有人知道浓厚妆容下,是越来越憔悴的夏色。也没有人知道如此曼妙的皮囊下,是那样一颗赴汤蹈火的心。
飞蛾扑火,是因为它从来不知,那是火。
他划出火坑,她就往里跳。他看得兴奋不已,她跳得乐在其中。他笑她痴傻,她不知原来那是火。她不知那样浓厚的温暖,是焚烧自己的皮肤而换得的热。
她再也没有想过离开玉香阁,她以为这是他的家。
他也就这样忽冷忽热,他嗤笑,“另一个媚秋,另一个水烟。都一样。”
都一样,都一样的爱,都一样的奋不顾身。
她回到房中,刚要躺下,床后藏着的人忽然紧紧抱住她。
他抚摸着她的衣领,浅浅呼吸。
她笑得疲惫,“今日不行。”
“为何?”慕容笛风一下没了兴致,或者说,一下恼了起来。
夏色却满眼的惊喜,反抱着慕容笛风的腰,“我有你的骨肉了!”
一瞬,慕容笛风的瞳孔放大,不知所措。却又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害怕,宠溺地抚摸她的的发丝,“真好。”
从此,再没出现。
她一个人坚挺着,要生下这个孩子。不顾香妈妈的反对,她躲在房间,再不接客。
仿佛一夜之间,玉香阁又回到最初的时候,没有媚秋、没有水烟、没有夏色。只是几载的辉煌,却如此快地衰败。
香妈妈没有阻拦任何人,任由玉香阁发展。
花魁越来越貌美,夏色的肚子也越来越大。
生产那日,香妈妈紧紧握着夏色的手,“夏色,你给妈妈撑住!媚秋死了,水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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