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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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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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贤看,他笑了笑,将我搂在怀里:“这是怎么了?竟成了木头样的人偶了。”
  我笑着仰头,感觉他的眼中泛着星辰般的光泽,令我舍不得眨眼睛。
  “怎么不说话了?”他问。
  我转过神来,忽然这样问他:“如果我们有了孩子的话,让我取名字好不好?”
  “你有了?”他望住我,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我看不懂,就问他:“怎么,你不喜欢?”随即低下头,想起李贤是早就做过父亲的人了,又怎么会在乎多一两个孩子?
  然而他却将我环在怀里,低声笑了笑:“怎么会?是你的孩子就好,贤甘之如饴。”
  我听了自然高兴,便一面低头摆弄手指,一面细细碎碎地说:“太好了,如果是男孩的话就叫李逍遥,是女孩的话就叫李忆如。”我好歹玩了那么久的《仙剑奇侠传》,起个名字还不是信手拈来?
  “忆如?”他问,“你打算‘忆’谁?哪个‘如’?”
  我愣了愣,随即灵光一现:“当然是柳湘如啊,就是李旦府里的那个小妾。我和苒苒帮她逃了出来,我前段时间一直住在她那里的,她对我特别好……”声音越来越小,我也渐渐说不下去了。
  无奈撇了撇嘴:“算了,要是女孩的话,就叫她李孝利好了。”真得赞美一下韩国名字,翻译过来多么符合中国古代的传统要求啊。
  想当初刚生下重照的时候,我有多么兴奋地对李显说一定要让重照随我的姓,那么孩子就可以叫韦小宝了。可惜后来……
  想到这里,目光也不由得黯淡下来,不像方才那么兴奋。
  李贤拉着我,在床边坐下,宠溺地笑道:“名字取得极好,只不知若是孩子多的话,还有什么好听的名字?”
  我眨眨眼:“那还不容易?男孩可以叫李玖哲、李易峰,啊,李世民也不错……”
  “太宗皇帝的名讳不可乱用。”他皱眉。
  我吐了吐舌头:原来这时候已经有李世民了。忙又问他“那么李隆基呢?”
  他笑了笑:“这个名字取得倒好。”
  我点点头,原来现在还没有李隆基。于是又重新掰手指:“还有李寻欢……对了,千万不能叫李亚鹏……”
  李贤一面听,一面拉着我在床边坐下,唇间轻轻泛起笑容。
  我方兴未艾,贴在他身边,接着说:“女孩可以叫李清照、李秀宁,要不叫李宇春好不好──”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双柔软温热的唇堵住了,都化做了细细碎碎的纠葛,缠绕在一处。
  脸红,心跳。
  军营的生活未免枯燥乏味,然而,有李贤在,一切也变得五彩斑斓起来。
  只是军务必定是吃紧了,每天早上依旧看不到他,晚上也回来得极晚。偏偏长生又时常在帐子里打转,说是殿下吩咐了,我不可以随意出去。
  如此往复,白天黑夜,不免让人苦闷。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天气晴好。
  李贤一如既往地处理他的政务去了,我睁开眼,惊喜地发现长生居然没在帐子里。忙披上李贤留下的棉袍子,兴冲冲地奔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冬季的风透过袍子横冲直撞,冻结起来我身上,却并不寒冷,刚好让人头脑清醒起来。我搓搓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果然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事实证明,外面的世界不止很精彩,也同样很惊险。因为我一转头,就看到一队巡逻的兵卒正好向我走来。
  我本来就是被李贤暗暗带进都梁山军营的,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总是一件麻烦事。想到这里,我慌忙向回跑,一闪身,撞进临近的一座营帐。
  听着那队兵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我这才长长地疏了一口气。好险。拍拍胸,抬抬腿,就打算寻路回自己住的营帐。
  “这位小兄弟,你是谁?怎么跑进我的营帐来了?”一道颇为豪壮的声音忽然自我背后响起。
  我身子不由自主地跟着一激灵,定下心神,转头看说话的人:“对不住,我方才走错……”
  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我和那人同时大叫起来:“怎么是你?!”
  我指着他说:“你不是那天晚上到帐子找李贤的人吗?”绝对不会错,就这独树一帜的魁梧身材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翻版得了的。
  他倒是脸憋得通红,支吾道:“你是……是殿下身边的……那个……宠……”看这架势,八成是把我当成李贤的男宠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这身男装还真没白穿。看了看他那张大红脸,我忽觉得这个冯达为人挺有意思的,就笑着对他说:“我是小晨子,殿下的侍从。”嗯,李贤说了,人心险恶,我还是不要说得那么详细了。
  他听了就窘迫地挠挠头,对我说:“我叫冯达,是新兵营的。”
  “新兵营?”我问,“你刚参军?”
  他憨厚地笑了笑,又接着挠头:“我是从鲁地特意慕殿下之名而来的,到了这边的兵营自然要经过考较──”
  说了一半,他忽大叫:“糟了,今日是考较的日子,我再不去就迟了!”说着就对我抱拳道:“小兄弟后会有期。”
  “唉,等等!”我忙跟上他,“带我一道去看看吧。”
  两个人到了考较的场地,果然已经是人满为患。
  冯达指指坐在当中的那个书生模样的人,对我说:“那个就是盩厔尉魏思温魏大人,这次考较就是由他负责的。”
  我点点头,问他:“大家都到场地中间集合去了,你怎么还不过去。”
  他这才恍然大悟,忙将我按在一边的树荫处,急匆匆地奔了过去。
  我从没见过古代演兵的场景,这样的考较落在我眼中自然是生动无比。考骑马的时候,一群人骑着马冲出去抢小旗子,只可惜一个个都窜进了前面的一大片林子,害得我看不大清楚。
  倒是后面的射箭挺有意思的,因为是新兵,很多人射不到营门口德靶子上,箭矢四下乱飞,很有国庆礼花的效果。
  倒是冯达没有辜负我的厚望,顺利地一箭正中靶上的红心,赢得一片欢呼声响。
  谁知,这新兵营里居然成了藏龙卧虎的宝地,紧接着就有人也是一箭射出,正中靶心。我好奇地向那边张望了起来,可惜冯达的身躯实在是太过魁梧,居然将射箭的那个挡得严严实实的,一点身形也看不到。
  那个书生模样的魏思温就抚了抚自己的胡子,指着那边辕门处说了一句什么。我离得太远听不清楚,却见冯达转身举起弯弓,瞄准,拉弦,一根箭羽毛就笔直地飞穿过去,径直刺进了一只挂在辕门上的花球里。
  好!果然是又快又准!我看得兴高采烈。才要鼓掌,忽见冯达向后闪了闪身,方才同他比箭的那人也提起弓箭,瞄向花球。
  我愣了愣,手一软,也忘了鼓掌,只直直地盯着那人。
  纤腰,长身,秀发如云盘在头上,纵然一身戎装也遮掩不住本就飘逸的身姿,这么熟悉。
  苒苒……我颤了颤嘴唇,喃喃地说,声音低低的,仿佛只是讲给自己听而已。
  随即,一箭破空而出,轻灵而凌厉,直直飞了过去,刺破原本系着花球的丝带,红色的花球飘然而落,轻飘飘的,像是四月天的花雨,一抹艳色迷人眼。
  苒苒…什么时候竟习得这么出色的箭术了?
  思绪还没回转过来,那边的花球已飘然落下,不偏不倚,恰好落在新踏进辕门的人手中。红色的花球,华丽的锦衣,相得益彰。
  李贤?怎么这么巧?
  我远远站在树下,看着他的一如既往的笑容,心里一时茫然,一时清醒,混作了一团。
  眼看着李贤走到苒苒面前,眼看着李贤说了几句什么,眼看着苒苒跟着李贤走出了辕门……
  我掐了掐自己胳膊:谁能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我来到扬州,不但真的同李贤在一起了,还可以再次见到苒苒?
  想到这里,心底不由生长出欢喜的花蕊,一点一点,滋生蔓延开来,破土而出,幻化成璀璨的朵瓣,大肆开放。
  掉转身,就要回营帐去找他们两个。
  “小兄弟,你要去哪啊?”冯达忽从身后窜了出来,大嗓门震得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转回身,冲他笑了笑:“冯大哥,既然考较结束了,我就先回去了。”
  “急什么?你不大出门,咱陪你在营地里四处转转可好?”他一拍胸膛,颇为豪迈地说。
  “我不……”抬头看看他那宝塔状的身躯,我的声音抖了抖,转化成,“我不急,那就有劳冯大哥了。”
  天知道我怎么会不急呢!叹息……
  这个冯达果然热情无比,带着我逛完了营地看马厩,看完了马厩又去演武场。都说女人最喜欢逛街,其实男人闲逛起来才真是要让人抓狂。
  整个一大圈逛下来,我早累得头重脚轻,只想回营帐休息了。转头看看他,居然跟没事人似的,毫无倦色。
  看看我那副无比疲惫的神情,他伸出蒲扇大小的手掌拍了拍我,终于打算放我一条生路。
  我腿一软,以为自己被一只棕熊给袭击了,径直倒了下去。
  事情的终章,自然是容易想象。
  十分棕熊的冯达背着八分袖珍的我,七尺的身高穿过六道辕门,转过五柳清风,绕过四队卫兵,踏着三步并作两步的步伐,开赴我俩的唯一目标──李贤的营帐。
  路途顺利,我伏在他的背上,脑子里迷迷糊糊地转过好些念头,却理不出头绪来,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刚跟着孙大圣学了腾云驾雾的法子。
  到了离营帐不远的地方,我戳戳冯达的脊背:“冯大哥,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过去就好了。”
  从他的背上跳了下来,我试着迈了几步,反复移动着轻飘飘的双腿向帐子里走。
  定了定心神,一挑帘子,走了进去。
  然而,帐子里没有苒苒,只有锦衣翩翩的李贤。
  见我进来,他便笑道:“怎么还是这么顽皮,趁着我不在就一个人跑出去玩。现在四处都不太平,也该小心些。”话语中夹杂了几分无奈和宠溺。
  我扁扁嘴,转头看看四周,问他:“帐子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苒苒呢?我心里疑惑。
  他笑了笑:“我命长生去外面办点事,他一时半会回不来的。”
  “哦。”我点点头。怪不得那个整天像牛皮糖似的家伙没跟在李贤左右。
  他站起身来拉过我,俯身贴近我的耳朵,低声说:“收拾好东西,你我待三更便出发?”
  “出发?去哪里?”我愣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便望住我,唇间泛起柔和的笑容来:“前日应你的事已然可以兑现了,今夜便是归期。”
  归期?归到哪里去?我一时茫然,心底却生出纤细的花蕊,细细小小,却不停地蔓延生长,将整个人都涂上了满是喜悦的玫瑰色。
  他的眼中有星辰在闪烁,一颗一颗,汇聚成璀璨的星海。而他,亦温柔如海。
  我却忽记起方才就察觉到的疏漏来,疑惑地问他:“那苒苒怎么办?”
  “苒苒?”他皱了皱眉,却依旧笑道:“谢司籍本为宫中之人,自然尚在长安。”话语从容,居然没有一丝的犹豫。
  我不由苦笑,跌跌撞撞地倒退数步,细细地看他:“为什么骗我?我今天明明见她随你……”
  话说了一半却又生生顿住,心中最后的一点疑窦终于找到了出口。我盯着他,颤声问:“你早就知道她会来的,对不对?”
  他看着我,缓缓地点了点头。
  原来,那天晚上冯达口中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她”。
  苒苒就好比当初的我,一步一步踏进李贤早就设好的陷阱的。
  心里的朵瓣一片片飘落,蔓藤枯萎,我流着泪问他:“苒苒现在在哪里?”
  他慢慢走近我,依旧笑道:“你放心,她很好。”
  “她在哪里?”我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心里生出荒凉的野草来。
  他叹了口气,凝眉道:“如何又不信我?我已命长生……”
  帐外忽传来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急匆匆地奔向我俩所处的营帐。他神色一紧,一把拉过我,抓起桌上的包袱:“事情有变,快随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呃,这个冯达大家还记得吧?教苒苒射箭的那个。。。


☆、沙场冬点兵(晨吟述)

  听到帐外的脚步声,李贤神色一紧,一把拉过我,抓起桌上的包袱:“事情有变,快随我走!”
  我怔了怔,头脑中一片空白,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冲出帐子,急速地奔跑。
  夜间的风分外的寒凉,连带着我的心,一齐冻结成晶莹剔透的严冰。
  “人跑了!还不快追!”叫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响亮。
  身后是无数提着火把的追兵,我借着晃动的火光,转头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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