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_作者:张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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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_作者:张友林-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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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芳村长说旱坡地的春小麦产量低周期长,今年让大伙不要种了,现有的旱坡地除土豆外,全部栽上大葱。知道不?”
  “那不种粮食吃什么?”
  “你们组那些地能浇上水可以专门种粮食。”
  “那你们吃什么?吃土豆就大葱!”
  “看你说的,我们没粮,可以向你们卖吗!”
  “怎么这种了一辈子地,现在还要买粮食吃?这算什么啊!”
  “只要咱口袋里有了钱,有什么不能卖啊!”
  “那你就不种粮食了?”
  “不种了,我的地全部栽大葱,过去咱们是以种粮食为主,现在要因地制宜发展经济作物,芳芳说这叫作改变农业产业结构。知道不?”
  “哟,才跟芳芳学了几天,就这么多新名词,我可听不懂。哎,快嘴,听说宋德彪回来了?”
  “这老头,不知为什么坐了这么多年大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现在才回来,不过回来的也是时候,宋大娘的病正在发紧,听说连寿衣也穿上了。知道不?”
  “宋大娘的儿子宋平怎么没回来啊?他可是咱们村唯一在外干大事的人啊!听说现在还当了经理。”
  “别提那小子了,就认得个钱,这些年把老太太一个人丢在家里,要不是芳芳照顾,恐怕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听说芳芳把她娘从龙县给接来了?”
  “不接来不行啊!现在芳芳整天忙村上的事,家里一摊子事谁干啊!哎,嫂子,五才呢?”
  “一早就上后山开荒去了,我们的旱坡地不多,已经栽上大葱了,现在田里的活也没啥干的了,他要去就去吧。”
  “看来你们动的比我还早,不跟你聊了,我还得联系葱秧子去,农时可不能耽误啊!”
  上午,在灵山村宋大娘家门外,芳芳娘刚从芳芳家出来,迎面碰上了准备去田间的三来媳妇。
  “大娘,您上哪儿去?”
  “是三来媳妇啊,我去隔壁看看你宋大娘,你去田间了?”
  “三来开荒去了,我去田间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有,哎,大娘,听说宋老二回来了?”
  “是吗?这两天芳芳这边忙,我没过去,”坏”媳妇在那照顾着。我得看看去。” 芳芳娘道。
  “您快去吧。”三来媳妇走了,芳芳娘刚准备进宋大娘家门宋德彪突然走了出来。
  宋德彪:“您是……”
  “宋队长,你怎么在这来了?” 芳芳娘大吃一惊。
  “你是――是冷嫂,这就是我的老家啊,你怎么来这里了?” 宋德彪吃惊地问道。
  “我女儿就住在隔壁,我来看看大嫂,原来你就是宋家老二啊!”
  “三十多年没来了,家乡的变化还真不小啊!”
  “他叔,我,我想问―――”
  “冷嫂啊,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当年陈院长的那个孩子――”
  “怎么,你也在找那个孩子,我当时还以为是你抱走了的。哎,是我对不起陈院长啊!”
  “陈院长死了,这没妈的孩子一想起来就叫人可怜。”
  “你弄错了,那个孩子不是陈院长的,是薛县长夫妇的女儿。”
  “什么?你说当年陈院长带的那个孩子是薛县长夫妇的女儿?”
  “当时陈院长和沈光明离了婚,沈光明把他们不满两岁的孩子抱走了,陈院长为此哭了几天,她非常喜欢孩子,薛县长夫妇被关进来以后,她就主动为他们带孩子,最后发展到一天看不到孩子她就连饭都吃不下,他们虽都关在那里,但当时陈院长的问题没薛县长夫妇的严重,后来薛县长夫被押送别处时,怕自己保不住孩子就把孩子交给了陈院长。”
  “原来是这样。”
  这时突然听到院子里面”坏”媳妇在喊:“二叔,二叔,大娘又昏过去了。”
  “走我们看看去。” 宋德彪急忙进了院子,芳芳娘也跟着走了进去。
  凌云飞一从省城回来就开车到凤鸣中学看苏雪兰来了,苏雪兰的苦恼他心里十分清楚。他在路上就寻思着怎样去安慰苏雪兰,可雪兰一见他的面二话没说就哭了起来。
  “好了!雪兰,别哭了,事实就是事实,怎么也得去面对啊。”凌云飞劝道。
  “云飞,我确实受不了了,沈西蒙已经被处决了,他临刑前我带盼盼去监狱看过他,我们虽然离了婚,可他毕竟是盼盼的生父啊!也是他罪有应得,死时连一个亲人也没有,是我和盼盼给他收的尸,装的还是他办木器厂时自己亲手做的那口棺材。现在却突然成了我的……你让我怎么接受啊!”
  “这怎么接受不了,沈西蒙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爸妈还是咱的爸妈,至于我吗,当你的哥哥有什么不好,这几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啊。”
  “我知道你还放不下你那个芳芳,都这么多年了,人家可能早就结婚了,说不定孩子都和小宝一样大了。唉,我可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那个严民书记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追,你连人家理也不理,以我看严民书记这人还是很不错的。”
  “这事不用你管,我现在还不到没人要的地步,再说离了男人我又不是活不下去。”
  “好了,好了!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说说盼盼和小宝的学习吧,我这个当舅舅的应该尽尽责任啊。”
  夜深了,芳芳娘在炕上躺着可怎么也睡不着,芳芳仍坐在灯下织毛衣。
  “睡吧,芳芳,忙了一天了,怎么还在织毛衣啊?” 芳芳娘问道。
  “娘,您睡吧,我再织一会。”
  “看这颜色好像不是给你自己织的吧?” 芳芳娘试探地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穿这种颜色的?”芳芳知道娘问话的目的,可女孩子的心思怎么好意思对娘说呢?
  “太深了,男人家穿还差不多。”
  “这你就不懂了,现在的年轻女人都喜欢穿深色的,你看人家城里,色艳的都让老年人穿了。”
  “现在的人啊,真让人想不通。芳芳啊,你该考虑考虑你自己的事啦了,娘知道,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凌云飞,可已经这么多年了,兴许人家早就娶妻生子了。”
  “我早就不想这事了。即就是人家没有娶妻生子,我们也不适合在一起!”
  “几月前我听宋大娘说那个严民书记对你不错,还救过你一次命呢,听说是离过婚的,你是不是对他有点……”
  “娘,您就别唠叨了,严民是个好人,可人家是个大学生,可我……”
  “好,娘不说了还不成吗。明天我想回去。”
  “您不是说多住几天吗?怎么突然间又想回去了?”
  “这两天你德彪叔、宋平都回来了,你宋大娘那边我也就放心了,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呢。”
  “娘,您干脆搬到我这来算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自你爹去世后,你哥嫂就搬过来住了,可他们整天忙着干活家里没个人不行啊!”
  娘要回去了,明天以后她又该承受孤独了。特别是娘刚才的那番话又一次勾起了她的心事,说实话她心里无时不在想着凌云飞,可这只能是一种遥远的期待。她是在等着凌云飞,但却不希望凌云飞在等着她,凌云飞是个好人,他应该遇到一位比自己更好的女人,她甚至希望凌云飞像娘预料的那样早已娶妻生子。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牵挂着他,放不下他。“云飞你在那里?这些年过的好吗?你应该有个好的归宿。”她心里暗暗的祈祷着。
  严民也是个好人,像个大哥哥似的。对他,她也曾有过‘非分’之想,可一想到自己以往的遭遇,又立即打消了念头。像希望凌云飞那样她也希望严民幸福,她期待着好人能有好报,期待着好人一生平安!
  期待贴在胸口
  胸便宽了
  思念藏在心里
  心却小了
  孤寂的时候
  沉静熬不过心跳
  激情总是把忠诚放纵
  不时的拥抱着昨天的那份感动
  ……
  第二天清晨,娘回家走了。天突然下起了细雨,芳芳站在屋前,一种忧伤的感觉迎面袭来,她孤独了起来,门外的那颗老石榴树和她一样孤独!
  清晨楼前站
  雾如烟
  细雨无声
  空院静寂寂
  寂寞石榴门前堵风雨
  霜来叶满地
  残枝悄悄随秋去
  孤树伤别离
  上午,五才正站在村头等车,‘坏媳妇’提着个小包走了过来。
  “‘坏’嫂,看样子你要去镇上啊?就在里等车吧,等会蹦蹦车(机动三轮车)就来了。”
  “是五才啊,我去镇农技站买点种子,你上哪儿啊?”
  “秀娥让我去镇上取点货,好些日子没取货了,货架快空了。”
  “听说宋大娘这些天病得厉害,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坏媳妇’问道。
  “医生已经让准备后事了,唉,可怜啊!病轻的时候怕给儿子添麻烦,不去治,自己硬扛着,现在想治也没法了。德彪叔、宋平都回来了。”
  这时一辆机动三轮车开了过来,两人上了车。
  这些日子灵山村的确变了,人们脸上多了份喜悦,心里多了份希望,村前村后人们都在议论着挣钱的事儿。在后山,三来,一坏,等村民正在后山劲头十足的开荒,说是准备植树。前山的田间更是一片繁忙景象,快嘴,强强,拴侠等村民正在埋头栽葱,。
  “哎,快嘴,你说芳芳当了村长,那她办的那个幼儿园可怎么办呢?” 强强问道。
  “听说和小学的学前班合并了,现在搬到学校去了,那个白凤现在是幼儿园的园长兼村小学一年级语文老师。” 快嘴边干活边道。
  “一年级的语文老师不是六帅的情人常爱妮吗?” 拴侠问道。
  “你说那个女厨,自从杨六帅跟那个温州女人跑了以后,她就被新来的那个姓柳的女校长给辞退了。”
  “你说这六帅为了跟那个温州女人连校长都不当了,值不值啊!” 拴侠又问。
  “什么值不值啊!人家这叫对爱情的执着,你们懂吗?” 强强插道。
  “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就是没有那个温州女人他也得跑,他犯的事让人家厂子赔了几十万,国家还不让他进去坐上几年!回来后还能当校长吗?恐怕连教师都保不住,这六帅也不傻,一走了之。知道不。” 快嘴又道。
  “跑算什么办法,迟早会被人家抓住的,还不如早点自首,弄个宽大处理。” 强强道。
  “他如果知道这些就不去犯罪!” 快嘴道。
  “自作自受!” 拴侠道。
  “听说五才这小子和那个女厨也处的不错,经常眉来眼去的。” 强强又道。
  “那是人家常爱妮常在五才那儿买东西,混熟了! 快嘴你说对吧?” 拴侠道。
  “是混熟了!这五才是见了女人就不要命的主,谁不知道,只要是漂亮女人,他都想往熟里混!要不那个温州女人能为了爱情,不远万里爱到咱们灵山来?”快嘴的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第四十六章
  杨六帅没有看走眼,常爱妮是个天才,她在“爱情”领域里的聪明是的确无人能比的,她认为爱情就是生产力,是人类发展的动力,也是人类生存的基础,没有爱就没有这个世界,许多人就是为了爱才去拼搏,去流血的。别看她文化程度不高,在课堂把“蜡烛”教成了“醋烛”,可对爱情的理解却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她觉得爱和情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拿她的话说“爱”的官比“情”大,“爱”领导着“情”,也领导着“钱”,“情”和“钱”最终还是为了“爱”,人就是为了“情”和“钱”这两样东西而活着的。她的聪明就在于把“情”和“钱”有机的结合了起来。利用“情”来产生“钱”,利用“钱”来控制 “情”,她天生就是个爱种,在生活中对“情” 的运用和她在烹饪中对“醋”的运用一样已经炉火纯青,要不她怎么能从一个农村妇女变成了中学的厨子,又从厨子变成了代课教师呢。六帅出事以后,教师是当不成了,她又去金鸡做起了服装生意,在生意场上“情”是她的秘密武器,“情”能使她出奇制胜,起到四两拨千斤之功效。从一个南方老头那里大赚了一笔钱后她又回到了凤鸣镇,施招认了个八杆子也打不上的舅舅,承包了北街旅店。并把“北街旅店”改名为“心上人” 旅店,原来生意萧条的“北街旅店”在常爱妮的精心策划下生意突然间红火了起来,南来北往的旅客络绎不绝。有些人是为店名而来的,想感受一下“心上人”的温馨。有些人是为漂亮的女老板而来的,想目睹“心上人”的风采。还又一些人是专门为女老板的“秘密武器”而来的,想尝尝“心上人”那与众不同的风味。
  下午,常爱妮正站在店门口招揽生意,五才提着个大包又扛着一大箱货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五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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