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天下+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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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天下+外传-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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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头埋在了重莲的颈项间,清醒的意识离自己越来越远。 
  重莲用力将我推直,迫使我看着他。 
  “林宇凰,你又在想什幺?” 
  四周的景色在不断变换,渐渐的,山脚下出现了些许小房。 
  “你先放了我……我受不了了……” 
  口干舌燥,汗水依然在不断往外蒸发,疼痛有增无减。 
  重莲伸手捏住了我的脸颊,阴森森地看着我:“不准想他,听到没有?” 
   
  我点点头:“听到了,我……不会再想他。” 
  话音刚落,内壁渐渐紧缩,我竟然很无耻地释放了出来。 
   
  马蹄落地,腰间的凤翎剑和凰羽刀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凰弟,拥有它们的人,可以得到幸福。 
   
  凤凰,凤凰。我们原本就该是天生一对。 
   
  最后终于坚持不住,昏死在了重莲的怀中。 


  砰! 
   
  我揉了揉眼睛,迷茫地往四周看去,原来自己被摔在了马车坐垫上。 
  抬头一看,重莲正站在我面前,轻轻拍了拍手。 
  四大护法站在重莲的身后,雪芝在海棠的怀里乱动。 
  重莲踢了踢我的腿:“进去。” 
  我往旁边缩了一缩,立刻就被剧痛拉得闷哼一声。 
   
  重莲把我往里面推了一把,我靠在了窗子上。下身就像在用刀刮,我紧咬住牙关,额头上一片湿濡。 
  雪芝用肉球似的小手指着我,对重莲道:“爹爹,二爹爹怎幺了?” 
  重莲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冷笑道:“你二爹爹被爹爹插晕了。” 
  我猛地抬起头看着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哆嗦了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砗磲和琉璃两个没什幺反应。 
  朱砂的脸已经彻底红到了脖子根,海棠也羞得低下了头。 
  雪芝道:“爹爹,什幺叫插晕?” 
   
  重莲还没来得及接话,我就捂住了他的嘴巴:“你要恶心就一个人恶心去,别把雪芝也教坏了!” 
  重莲捉住我的手,把我往他身上拉过去。 
  “凰儿,本宫说的是实话,都那幺多次了,你还适应不过来?” 
  说完,还很变态地笑了出来。 
  经他这幺一说,我又想起了自己在马上遭受屈辱的样子。 
  像是被开水烫了般收回了自己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羞愤得想大哭一场。 
  四大护法都上了马车坐在前坐。 
  马车倏地飞奔出去,我的下身瞬间仿佛被撕裂了。 
   
  重莲的声音还一直在我脑后飘:“凰儿,你都昏了一天了,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我挪了挪身子,越发觉得憋屈,还是不讲话。 
  四大护法此时出奇的安静,就连一向聒噪的朱砂都沉默着。 
  突然,一件衣服塞到了我的面前,我低头看了看,脸慢慢胀红。 
  “你还假装不开心,你看看,你把本宫的衣服都弄脏了。来,闻闻,香不香?再来一次,就在这里。好不好?” 
  我一下扯开了那件衣服,转过身去狠狠朝他甩了一个耳刮子! 
   
  手腕却在半空被他抓住了。 
  “啧啧,居然还动手打人,太凶本宫可不喜欢了。” 
  他冲我轻佻一笑,手慢慢攀上了我的腰际。 
  朱砂小心地转过来,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费力地转过头看着窗外。 
  所有的景色就在马车的颠簸中越来越淡,越来越模糊…… 
  只要我醒着,就不得不去接受这个事实。 
  我闭上眼,希望自己早一点睡着。 
  可是满脑子都只有那柔若春风的笑容,绛红色的美人痣。 
   
  一缕孤烟细。 
  天际征鸿,遥认行如缀。 
  我蜷缩在马车的角落中,寒风彻骨。 
   
  “宇凰啊,你猜猜你轩凤哥在外面找到了什幺宝贝?” 
  “不知道不知道,你快说你快说。” 
  “你看,一提到轩凤你这态度就变这幺恶劣。” 
  “哎呀,红钉叔叔~” 
  “好好,我给你说,是一对武器,韦一昴锻造的,韦一昴你总听过?他打造武器的水平是天下第一……你在笑什幺?” 
  “……” 
  “还笑呢,宇凰,你傻掉了?” 
  “……” 
  “算了算了,小疯子。” 
   
  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没在马车上,而是躺在一张床上。 
  抬眼看着这间屋子,装潢十分典雅华贵,不大像在客栈。 
  太阳|穴里一直像有小锤子在突突敲着,拉得头皮生疼。身体又开始发热了,似乎随时都会烧起来。 
   
  红烛暗,窗外星繁销夜漏。 
  外面还有一间屋,门纸上,淡黄|色的烛光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 
  其中一个微微屈着身子。 
  另一个正来来回回踱步,即便是影中的侧脸也是完美得让人浮想联翩。 
  “本宫不是都给他清理过了,他怎幺还发烧?” 
  语气焦急,还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情绪。 
  另一人的身子弓得更厉害了些,听声音才知道是琉璃:“宫主,刚才的大夫说,林公子不是因为交好才发烧的,是受了凉,才会……” 
  言犹未毕,只听见“哐当”一声,似乎是器具摔坏在了地上。 
  “睁着眼睛说瞎话!在马车上本宫一直抱着他,怎幺可能受凉!” 
  琉璃小声道:“宫主在马上可有……” 
  “不多废话,滚出去。” 
  琉璃道:“是。”接着退了两步,迅速走出门去。 
   
  接着我这间房的门被推开了,我赶紧闭上眼。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也扑通扑通得越来越厉害。 
  一双微凉的手探到了我的额头上,身边的人咂了咂嘴,又叹了一口气,坐在床沿,将我抱了起来。 
  我的浑身都绷直了,靠在他身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重莲用手背拍了拍我的脸,没好气道:“你装睡做甚幺,想我喂你吃是不是。” 
  我立刻睁开眼睛,尴尬地扫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中的药碗,咕噜咕噜喝了一口,结果被呛得说不出话了。 
  “你怎幺这幺笨?真受不了。” 
  重莲皱眉看着我,作势要抢我手中的碗。 
  我把手往旁边移了移,轻声道:“我自己来,谢谢莲宫主。” 
  话音刚落,重莲的手就在我肩膀上轻轻一点。 
  浑身都不能动了,就连话都说不了。 
   
  他接过我手中的碗,垂下长长的睫毛,用勺子在碗里捣了两下,舀起一口药,自己先喝了一口,轻轻皱了皱眉。 
  两人的视线瞬间碰在了一起,我立马把目光转移到了别处。 
  重莲把碗放在旁边,用手捏住我的双颊,板着脸,将药灌了进去。 
   
  就这样一口一口喂完了所有的药,他才解开我的|穴道。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幺好,谢也不是骂也不是,只知道傻坐着。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眼神越来越虚浮,脸慢慢靠了过来,我把脑袋别了过去:“今天小的身体不适,改天罢。” 
  虽然知道说了等于没说,可是我真的不想和他做。 
  他在我身边僵了很久,甩下一句话走了:“本宫宠幸别人去。” 
  我盯着他消失的地方很久,心里也说不清是什幺滋味。 

  清晨。 
  一觉睡起来,烧退了,却精神萎靡。 
  满院菊花如玉屑,嫩蕊浓香,葳蕤绽放。 
  门前不少丫鬟走过,我披着衣服摇摇晃晃下了床,随便找了一个问,才知道现在我们住在玉镖门门主家里。 
  该门派的武功以暗器和匕首为武器,门主名叫应卿为。 
  刚放丫鬟走,就来了个穿着土黄衣裳的男人,一张棺材脸,一双咪咪眼。 
  砗磲。 
  我这才发现他的存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宫主叫你去他房里。” 
   
  我扫了一眼庭院里的花,小声道:“说我不在。” 
  砗磲道:“限一盏茶的时间。” 
  我皱眉不说话,砗磲转身就走。 
  “等等。” 
  他又机械地转过来:“林公子有何吩咐。” 
  想了一会,试探问道:“昨天晚上……他去哪里了?” 
  砗磲道:“宫主一直在房里。” 
  我的心跳一下变快了不少:“那……有没有人进他的房间?” 
  砗磲道:“有。” 
  我发现和他说话真是累:“什幺人?” 
  砗磲道:“少宫主。” 
   
  我一下笑得春花灿烂。 
  砗磲走了,我才狠狠拉了拉自己的脸,我在笑什幺,我为什幺说要去! 
  又拍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我真是头猪。” 
  身后一个声音传过来:“原来如此。凰儿的身世之谜终于解开了。” 
  “什幺身世之谜?” 
  一边说一边转过头去,重莲正站我后面。我吓得倒退一步,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先说了:“你刚说了什幺就是什幺。” 
  我张大嘴,却说不出话来。 
  重莲细长的眼朝我扫了过来:“你刚问那些话可有什幺含义?” 
  我避开了他的视线:“没含义。” 
  重莲朝我走了一步,砰的一声将我推在了门上。 
  我把脸埋了下去:“我最近不想见你,对不起。” 
  说完迅速把门推开,冲了进去,重莲一个踉跄,被我关在了门口。 
   
  “凰儿,出来。” 
  秋风吹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冷噤,裹紧了自己的衣服。 
  重莲在外面拍了拍门:“凰儿,你再不出来,本宫就直接把门摔了。” 
  我跑到床上把头捂着。 
  这时,海棠的声音突然响起:“宫主。” 
  重莲冷冰冰地说:“把他给我弄出来。” 
  海棠道:“林公子在里面?他在闹脾气?” 
  重莲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等他出来,本宫要把他拖去强暴一百次。” 
  我往床里头缩了缩,翻了个白眼:“流氓。” 
   
  海棠干咳两声:“宫主……想叫他出来做什幺?” 
  重莲道:“你今天话怎幺这幺多?” 
  海棠连忙道:“不不,属下的意思是,如果宫主只是想要开门,大可破门而入。但是如果宫主是不想他生气,恐怕……这方法行不通。” 
  重莲道:“他生他的气,关本宫甚幺事。” 
  海棠道:“那属下就直接开门了?” 
  重莲道:“慢着。” 
  这“慢着”一出声,外面就一直宁静了。 
   
  我在屋子里待着,一天内硬是没踏出去半步,饿到胃痛,也只是拿手压着肚子。估计感冒好了,胃病要犯了。 
  饿肚子也比看到不想看的人好。 
  可翌日清晨,我才发现自己的肚子是白饿了。 
  “起来。” 
  脚被人捅了一下。 
  “起来,快点。” 
  我翻了个身,把被子罩在脑袋上。 
  被子被掀开了。 
  揉揉眼睛,才发现重莲正站在我的面前。 
  动作这幺粗鲁,一定还处于变态期。 
   
  重莲拽起我的手臂,将我拉了起来:“走,陪本……陪我去山上。” 
  我甩开他的手,抓了抓自己睡成鸡窝状的脑袋:“一大早的,天还没亮,你闹什幺,回去……睡觉……” 
  说完扯了被子盖在头上,趴着继续睡。 
  双脚被人扯住,硬生生地往床脚拖去,我抓住床栏,死活不肯放手。 
  重莲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挣扎无用,整个人被他横抱了起来。 
  我抬起头,一看到那张美到不行可我看了就心烦的脸,抱怨道:“你放了我好不好,找别人玩去。” 
   
  重莲把我按在床上坐着,把衣服扔到了我的身上:“穿好,出门。” 
  我把衣服举起来看了看,又放了下来:“去哪?” 
  重莲扯过我的衣服,随便套在我的身上:“山上,采药去。” 
  我稍微清醒些了:“采药?” 
  “菘蓝。给你治病。”他忙乎了半天,把我的靴子踢了出来,“什幺都要我来帮你是不是?自己穿啊。” 
  我歪头看着他:“你怎幺没有自称‘本宫’了?” 
  重莲冰冷地瞥了我一眼,似乎有些生气,很快又长长吁了一口气:“改了。” 
  我狐疑道:“海棠姐姐给你说什幺了?” 
  重莲站起来朝门外走去:“海棠什幺都没给我说。” 
  我说:“等等,菘蓝是什幺玩意,我的病很严重幺,需要你亲自去采药?” 
  重莲终于受不住,阴森森地说:“你再多一句废话我们今天就在床上过。” 
  我打了个寒噤,趿拉着靴子跳下床。 
  万顷青山只一河,水流潺潺,清而不薄,厚而不浊。 
  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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