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当娶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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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当娶闲-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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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康很不快乐,因为林小猪是不战而退的,他胜得不痛快。那个新的第一名也很有实力,他却没有了超越的欲望。他已经习惯了把林小猪当对手,可是那只猪……   
第N次在树丛里摇醒林小猪时,林小猪终于很严肃的对他说:“你不要烦我了,我现在的理想就是混吃等死!”   
“什么?你说什么?”希康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有人会有这样远大的志向?想把这话理解成气话,可看她的表情和表现也不象啊,难道天从人愿,哪次拍她时真把她脑子拍坏了?这可怎么办?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己该怎么赔她个脑子?希望只是幻听。   
希望破灭!“你没听错,我不准备做女强人了,我就是要混吃等死!”   
哼,就是混吃等死怎么了?被你叫了那么多年猪我就准备当猪了怎么着?自从某天将我妈和大姨的生活做了比较后我就改变理想了。   
看我大姨,谁不说她能干?结果怎样,每天累死累活最后丈夫嫌她成了黄脸婆要和她离婚。再看看我妈,基本是个绣花枕头,就是混吃等死型的,看她过得多快乐。不但老公宠着,我这女儿还得操心着。最可气这女人虚荣心极强,出去不许我叫她妈。结果有次一起去理发,因为她干什么都要经过我的同意,那个理发师居然认为她是我女儿。简直气死我了!就算我生得老苍点,她显年轻点也不至于荒谬成这样啊?说是姐妹也好点啊。哼!哪天做个弹弓晚上去打他们家玻璃!   
哎呀,想跑题了。反正、总之、到底、终究我算是明白了,能者多劳,劳者短命,天公疼憨人,傻人有傻福。亡羊补牢犹未晚,我要象我妈妈那样活下去。   
林小猪无奈的收了吊床,看某人还没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就自己先走了。讨厌,怎么躲到哪里他都找得到?下次该去哪里睡呢?跟班主任商量商量,把吊床拴在他办公室的窗棱上怎样?     
此后基于道义,希康从未放弃过拯救林小猪,林小猪也一直坚守着自己的理想。每次拯救到最后就是希康拍她的脑袋希望能把她拍好了,小猪则回咬他。后来希康基本就拿这个当劳逸结合的“逸”字部分了,看书累了就去拯救一下小猪,完了回来又精神百倍,比喝脑白金还管用。   
不过值得安慰的是,她的成绩倒也没有下降得太离谱。因为太离谱了那些老师就会轮番来关心她,他们可比希康难打发多了。   
小猪经过慎重考虑,权衡了一下利弊将成绩定点在了中游水平。上游的不会防备,下游的不会嫉妒,老师也不会注意,最安全的阶段。   
很快的大家就忘了她在初中的那些辉煌。混得好轻松,如果希康不来捣乱会更好。   
不久到了高三下学期,希康理想早就立定,就是上爸爸的母校复旦大学。经过他反复的疲劳轰炸,小猪终于也同意报考复旦,但能不能考上就不保证了。   
希康没去细想为什么非要小猪和他报考一所大学,小猪也没细想为什么就同意了,而且还不自觉的开始认真学习做准备。他们只是以为这么多年同学已经习惯了,继续做大学同学也没什么不好啊。   
有一天,希康正在看书,妈妈端着一碟点心进来,趁他补充能量的间隙,妈妈状似无意的问:“希康,你劝楼上的那个丫头和你报一个学校。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她只是对手而已,希康觉得很荒谬,“怎么会?我怎么会喜欢那只小猪?哈哈,简直太可笑了。”可是她不是对手也很久了,为什么自己还是老注意她呢?   
妈妈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得怪异,放心的说:“我就说我儿子的眼光不会这么低。以后你离她远点,省得人家说闲话。”   
妈妈拿着空碟子出去了。屋里某人在深思。而楼上在窗前透气的某猪越透越气。   
这房子的隔音实在太差了。         
中章 
林小猪在某天幡然悔悟,变得勤奋异常。希康的拯救行动没了用武之地,有些失落,也有些欣慰。小猪在为进复旦而努力呢,只是她也未免太努力了,整天钻在书堆里,连个正脸也不给他看见。     
终于高考完了,希康自我感觉不错,想问问小猪考得怎样,结果这只猪不见了踪影。这个星期说是在山东大姨家,下个星期又到了安徽二叔家,再下次听说她爬完黄山又顺路去了千岛湖的表舅家。这死小猪怎么五湖四海都有亲戚啊?那个黄山一个人爬有什么意思?叫上他该多好?就没想想他辛苦学习了十几年也该放松放松了?希康恨得牙痒痒,天天支着耳朵听楼上的动静。     
终于某天在小花园里看到了那个小圆身影,正挥舞着肥短的上肢和那帮小学同学说话,想也没想就靠过去。某人背对着他口沫四溅的说着旅游见闻,越听越气。自己在这边牵肠挂肚,她在那边倒玩得高兴。     
就听得到最后,某人满怀憧憬的说:“我要是考不上大学,就去新疆找我姑姑,听说那里风景很不错,好吃的也多,有吐鲁番的葡萄、库尔勒的香梨、库车的杏、哈密的瓜。嘿嘿。”某猪越说越兴奋,干脆唱起来了,“我们新疆好地方啊……”     
这死小猪为什么不是孤儿?她不是孤儿她父母是也好啊,全国还有哪块地方没覆盖上他们家的亲戚?希康虎着脸敲碎某人的美梦,“他们都吃羊肉,你去了吃什么?”     
“那我就拿水果当饭吃,又减肥又美容!哼!”林小猪鼻孔朝天,斜他一眼,唱着“吐鲁番的葡萄熟了,我林巧纤的心儿醉了……”就那么走了。     
这个死小猪,和那帮不相干的人还说得热火朝天,见了他反倒走了?怎么算也是和他在一起呆的时间长啊?     
希康立刻追了上去,“喂,死小猪,你上哪去?”     
“关你什么事?”鼻孔继续朝天,没看清脚下的台阶,一绊,眼看小猪就要撞地球。     
“小心点!”后面的人眼明手快一勾,小猪掉进猪食槽里。地球幸免于难。   
要死了,夏天衣裳这么薄,他还抱得这么紧?热烘烘的胸膛熏得人脸都烫了。要不是那天听了壁角,差一点就要给他来个见色起意了。     
稳住心神,挣脱了那个让人想入非非的怀抱,飞起一脚,“都是你害的!”     
熟练的躲过,一掌拍上她的脑袋,“死小猪,你恩将仇报!”就是这个感觉!这些天的心神不宁原来是因为没拍到这个脑袋。   
“臭猪食,我咬死你!”小猪一口咬上希康的手。就是这个感觉,这些天的食不知味原来是因为没吃到这开胃菜。都怪这臭猪食,老叫她小猪,这下好了,真的爱吃猪食了。     
两人正心猿意马。一声尖叫响起,“希康,你们在干嘛?”   
糟糕,小别重逢有些忘形,以为还在学校的僻静小树丛里呢。     
两人回头,希康的手还在小猪嘴里叼着。   
是希康的妈妈,正满脸控诉的看着小猪。我那玉树临风、聪明绝伦、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前程无量……的儿子怎么会喜欢你这个好吃懒做、其貌不扬、不修边幅、言行粗鄙、不求上进……的家伙?     
“啊,没干什么。”希康慌忙将手抽回来,站开两步撇清的样子。   
小猪眼里闪过一丝受伤,迅速掩盖掉,撇着嘴说:“看他讨厌,哼!”   
希康听了心生不悦,居然敢嫌弃他?也将头一梗,“你更讨厌,哼!”   
两人不欢而散。     
身后的平妈妈心里犯愁,看刚刚他们那样子,分明就是一对欢喜冤家。怎么办?难道真要和那怪异的一家人做亲家?瞧那一家,男主人是天才,却将聪明智慧都用在哄老婆上。女主人貌若天仙,脑容量和外貌成反比,四十多岁的人还天真得要命。生的这个女儿一点她妈的美貌也没遗传到,幸亏脑子也遗传了她爸的,总算有点小聪明。可是那秉性也差了点,哪配得上自己的儿子啊?老天爷啊,千万要保佑那丫头考不上复旦!     
旁边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我就说他们两个有问题吧!”   
“没错,你看希康平时多稳重,一碰到林家那个丫头就象变了个人似的。”   
“我估计他们大学一毕业就会结婚。”……     
到了高考分数揭晓的那一天,希康找到了妈妈的表妹的公公的侄子在市招生办工作的小舅子,答应以后替他孩子补习,提前一个小时知道了高考分数捎带问到了小猪的。其实他倒不着急自己的成绩,但那天小猪说要去新疆的话给他落下了阴影,他必须预先知道,万一有情况好早做准备。     
还好,还好,小猪考得不错,和自己只差了几分,一起进复旦没问题。希康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石头落地得太早了,还砸到了他的脚。这个死小猪竟然没通知他就改了志愿。报了华西医科大学还被录取了。这死小猪堕落上瘾了,堕在平地不过瘾,非落到盆地里去呆着。     
气愤的跑到她家去质问,开门的是她妈妈。   
每次见到她妈妈他都会感叹,都说要想知道你老婆老了是什么样,只要看看丈母娘。谁要信了这句话把小猪娶回家准要上当。瞧瞧她妈妈,又温柔、又漂亮、心思单纯好糊弄。眼睛也不眨一下就把个大小伙让进了女儿的闺房。   
哪里象那只小猪,心思一天一个样,到现在他还云里雾里摸不清路数。这死小猪究竟在搞什么鬼?   
小猪正躺在床上目光茫然不知想什么,看见希康进来也没动,懒懒的问:“你来干嘛?”   
这个死小猪,一点形象也不顾,就这么躺着,想惹人恶虎扑羊吗?象她这个样子叫人怎么放心把她丢在外地?一点男女之防也不懂。危险,太危险!   
希康拿着代领的通知书抵到她鼻子前,“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改志愿?”     
一把抢过通知书,随手扔到枕边,“我高兴,我乐意!关你什么事?”没看出人家正后悔吗?   
“鬼才管你!”希康摔门出来,见鬼,见鬼!这死小猪一点都不会舍不得吗?就算舍得她爸爸妈妈,也舍得我吗?这个没心没肺的死小猪!再也不想理她了!     
身后的人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个臭猪食,人家都要背井离乡了他还那么凶!要不是为了和他赌气人家怎么会改志愿?这个臭猪食,再也不要理他了!算了,不管他了,先看看通知书吧。天哪!不会吧?居然是七年制,为什么当初没少考几分?七年后那臭猪食可能连孩子都生了。呜,好后悔,忍不了了,我要大哭一场。     
隔天希康知道小猪考上了七年制,心头更是愤怒,这个死小猪绝对是世界上最没良心的人!有本事就死在那个盆地里不要回来。   
两人互不理睬直到某天在楼梯口狭路相逢。   
“死小猪,你怎么还是这么邋遢?你也好歹注意点形象,可不要出去丢了上海人的脸。”   
“臭猪食,你倒是很漂亮,不过也该锻炼锻炼,别让人家以为上海男人都象你这样娘。”   
“哼!”“哼!”   
这个臭猪食(死小猪),怎么一点舍不得的样子都没有?真是冷血无情!   
林小猪在异地开始了医学院的生活,很不快乐。当初只看中医生这个职业旱涝保收,没想到有这么多东西要背。好辛苦啊!都是那个臭猪食害的!小猪的解剖实习异常认真,一刀,一刀再一刀,我切,切,切……   
希康的商学院生活要简单点,但他也不快乐。没事就去僻静的小树丛里溜达,看不见死小猪倒惊起鸳鸯数对,越发衬托得自己形单影只。这只死小猪,看回来不掐死她!   
十一放假,林小猪没回来,听说和同学去九寨沟了。过后寄来几张照片,张张笑得花枝乱颤。希康假借向天才林叔求教的机会看到了相片。心头怒火熊熊。   
这个死小猪,怎么过得那么开心?信也不知道写一封,相片也不知道寄一张,还得劳累自己懂装不懂和林叔套近乎来探听消息。难道她也不想知道自己的消息吗?天下无情属她最!诶,林叔他们没看这边,赶紧藏起一张相片。死小猪,你不寄我就没办法了吗?哼!   
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了寒假,终于盼到了小猪回来的消息。立刻扑过去还是扑了空,说是陪同学去苏州玩了。这个死小猪,和她同学时间最长的就是自己,她还陪谁出去?没良心,没良心!   
天天眼观楼前路,耳听楼上声,终于有天看见路的那头出现一个疑似的身影。视力太差看不清,不怕,咱还备了望远镜。是她,真是她!   
飞奔下楼,到近前双手插兜故作随意,“呦,这不是林小猪吗?怎么士别不止三日,你还那样挫啊?”   
“喝,是臭猪食啊,我刮完目倒看出你三八更胜从前了。”   
“哼!”“哼!”   
这个臭猪食,枉费人家打发了同学急急忙忙赶回来,就听到这样一句话?气死了!   
这个死小猪,枉费我眼巴巴等了这么多天,就等到了这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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