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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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当-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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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王天轻轻一叹:“希望能找回灵丹,至于如何处置,也只有把人找出来才能做决定了。”
  “如此也特道理,你何时发现此事?”
  “大约一月以前,我想功力练的差不多,拿灵丹服用,每以为服有功效,谁知却一无反应,才开始怀疑此丹是否被调包!”
  “你的药放在何处?”
  “就在右边石柜中。”
  金王天起身,往右边石壁按去,一片平直石壁已凸出盈尺见方石柜,他拿出养药的血麒麟。
  君小心并未接过血麒麟,问道:“平常有谁过得了此门?”
  金王天道:“自练功以后或无人进人,至多也在前面石室,这里是不容任何人进来的。”
  “这么说,也很可能早就调包了?”
  “该是如此。”
  君小心已觉得有兴趣:“好吧!我替你查出此人就是。”
  金王天道:“在未查出之前,最好别说出去,这是家丑。”
  “我省得。”
  “如此甚好,我已吩咐总管安排你住处,有事随时可以来找我。”
  君小心已告辞离去。金王天呆坐一阵,轻轻一叹,还是练功去了。
  金不二安排了君小心住处,而后几天,君小心查过了炼丹房,也借着超脑力,暗中潜向金不二住处,趁他睡觉时,窃得他脑中所想之事,却无结果,又用同样方法摸寻金鹰,仍无结果。
  “难道会是金夫人.或是金玉人和金王超?”
  他想女人可能不好此道,金王超较有可能,送往他住处寻去,才知道他月余前已远赴洞庭,办事去了。
  君小心还想到金王玉,他坐关也快一礼拜,看在朋友分上,得去安访安慰,遂偷偷拿酒菜,潜向后山。
  戒房在后山一处冷僻地方,原是石壁挖出四方洞室。有大有小,一排展开,有若因房,有的加石门,有的却敞开,站了几个卫兵,四处走动。
  君小心打过招呼,他是红火,卫兵自不敢为难,而且探望的还是少接主,能卖情面,何乐不为?
  君小心走向是靠山壁那间戒房,细声叫着:“小金蛋,还好吧?”
  金王玉登时穿望石门小洞,欣喜道:“还好啦!你再不来,我可要疯了。”
  君小心从外头开检过去,里边石板石床,还摆着一石桌,大泛宣纸摆在左角,地上散乱不少写过的纸张。虽是清冷,却还不致于像囚房那般阴森晦气。
  君小心弄声道;“哇呀!做学问呐?抱来一大堆纸张?写得满地飞?”
  金王玉苦笑:“别糗我啦!一天罚写百张,写得我的手都软了!”
  “那坐下来先喝点酒吧!算我孝敬你的!”
  把金王玉拉向石床,酒肉一排,芳香四溢。
  金王玉困窘道:“我不敢……我还在坐关,要是娘发现我又喝酒……”
  “哎呀!怕什么?一切有我!”
  “有你?有什么用,我还是坐进来了。”
  君小心子笑道:“哎呀!我已经把你杀掉两个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总要给你娘留点面子吧?”
  “可是现在喝了酒,不就不给她面子了?”
  “可是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那怎么办?”
  金王玉左右为难。
  君小心却抓起酒瓶往他灌去,呵呵笑道:“哎呀!咱们是江湖大人物,岂能拘小节,做错事就要受罚,有什么好怕?”
  “可是罚得重呢!”
  “那就逃啊!你没听过,为了不让父母成为杀子凶手,所以要逃,以后再来谢罪不迟。”
  金王玉眼睛一亮:“对呀!子曰:‘小杖受之,大杖避之’,打的太过分,总要躲开嘛!”
  想通此理,金王玉心情大开,也准起烧刀子,伸手抓肉,啃得十分过瘾。
  几口下肚,他满脸通红,有些醉了,怨声道:“早知如此,我就不回来了!”
  君小心讪笑:“你还没断奶嘛!根本长不大。”
  “谁说的,下次要让我出去,我再也不回来!”
  “好啊!不必等到下次,咱们现在就走!”
  金王玉虽国醉,可也还没醉得头晕脑涨,方才大言不惭想出走,现在却又没那个胆子。
  “这么急吗?等我出关了再说,好不好?”
  君小心谨笑道:“好啊!不过你得承认你还没断奶才行。”
  金王玉不得已,只好承认了:“反正再过三礼拜,我就断奶了。”
  “难啦!这是你的悲哀!”
  “我会努力的。”
  君小心笑的甚促狭:“其实不断奶也没关系,只要挂个奶瓶,照样可以走遍大江南北!”
  金王玉困窘直笑,却也答不出话来,他决心以后要自主些,免得君小心当真弄个奶瓶让他挂。
  又灌了几口酒,金王玉醉劲更浓,君小心可不愿他喝醉了,赶忙抢过酒瓶,自己喝。
  “我问你,你可曾拿血麒麟来玩?”
  金王玉摇摇头:“我不敢,要是爹知道了,非砍我的手不可。”
  “你见过血麒麟?”
  “见过啊!你不是拿给我瞧过了?”
  “除了那次以后,还见过吗?”
  “……好像有一次……”
  “在哪里见着?还是别人拿来让你瞧?”
  “……都不是,是爹摔破血麒麟时,我和大哥捡碎片……拼起来时,见着的!”
  君小心哭笑不得:“他妈的!几口黄汤下肚,就消遣我啦?”伸手往他脑袋敲去:
  “搞啥?那种麒麟,你也敢拿出来见我?”
  金王玉被敲,醒了大半,手抚脑袋,哭丧着笑意:“我不知你要的是哪一只嘛?一时就乱说……”
  君小心瞄他一眼,突然伸手抓向地面宣纸,撕得满天吹飞,呵呵谑笑着。
  金王玉登时抓个不停:“完了,完了,我写了三天,又要重写了……”
  君小心呵呵笑道:“何必呢!你不是很会拼吗?还是请你娘,加把劲,拼上几天就可看出效果了!”
  金王玉边抓边叫,抓到后来.那宣纸或已抓成一团团,不禁更焦心了。
  君小心瞧得不忍,说这:“别抓啦!”
  “不抓怎行?娘就快验收了。”
  “唉呀!如此死于活于怎行?要有说话技巧,我只教你一句话,足足可以抵你写上三天!”
  “什么话?”金王玉露着兴奋又不敢相信的神情。
  君小心一副老大模样:“很简单,你只要告诉她,你写的实在不满意,所以写一张撕一张,总希望写出最好一张再拿给她瞧,那你娘就会乐坏啦!”
  “真的?”
  “当然,不信你试试。”
  金王玉却半信半疑。无巧不成书,就在此时,金夫人声音竟然传来。
  “玉儿你还在吗?”
  原来金夫人发现君小心来找金王玉,怕他又将人带走,匆匆忙忙地已赶过来瞧瞧。
  金王玉和君小心登时吓呆,做梦都没法弄得那么巧。
  金王玉决急出眼泪:“怎么办?我娘真的来了……”
  君小心急道:“快拿毛笔写字。”
  “可是我醉了……”
  “醉了就乱写,快呀!”
  金王玉不得已,抛下手中纸团,赶忙坐向桌前,拿来毛笔乱挥毫,脑袋红通通,晃个不停。
  君小心则急忙迎向门外,恭敬地向全夫人行礼,一脸正经和无奈:“王玉还在里头练字……”
  发现手中还有酒瓶,赶忙塞向背后。
  金夫人稍安,摔又闻及酒味稍唤道:“你们喝酒了?”
  君小心面有难色:“我没办法……”
  “王玉呢?他也喝了?”
  金夫人赶忙奔进来,见着儿子醉态可掬,正想发脾气。
  君小心却感伤说道:“王玉已练了三天三夜,他总是想写最好的字给您看,可是他就是不满意,写一张撕一张,丢得满地都是,写到后来已疯疯癫癫,说什么要学王群之,在酒醉中练出最好字体,我劝不醒他,又不忍拒绝他,只好陪他喝两杯,以为把他灌醉了,也可以让他休息。谁知道,他酒醉之下,还是忘不了练字,写得乱七八糟,还是不肯停笔……”
  金王玉闻言,赶忙装得更醉,更疯,毛笔挥了又停,停了又挥,老是不满意,醉声道:“字写不好……怎能给娘瞧。”
  抓起那宣纸又揉掉,一甩之下,衣衫都染了墨汁,笔一直抖,又再挥毫,情形又急又苦,一副失神而神经兮兮模样。
  金夫人哪曾见得儿子变得如此疯疯癫癫,急得泪水已流出来:“玉儿你醒醒啊!”
  她往前奔去。
  金王天见地奔来,抓起桌上宜统往后躲去,惊但急叫:“娘,您不能过来,我还没写好,不能让您看……”
  “玉儿!”
  金夫人再也忍不住,急急将他毛笔抓来仍掉,紧紧将他抱入怀中,悔恨交加哭泣着。
  金王玉哪知这拍这么管用,勉强挤出左眼往君小心眼去,却见他酒瓶晃个不停。金王玉全意,又装醉:“酒在哪里?没有酒……写不好字的……”挣扎地想要找酒。
  “你不要写了!娘不再还你写了,玉儿你醒醒啊……”
  金夫人抱得更紧,唤个不停,金王玉却仍一无反应,便愣愣地要找酒。
  君小心暗中竖起三根手指,暗示金王玉要装三天,自己先溜走了,心想这小子因祸得福,大低三天过后,再也不用坐关了。
  果然君小心刚走,金夫人抱着儿子,没个地奔向前院,求医去了。
  金王玉做梦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如此突然,也只好硬装到底。幸好他跟君小心混了半年之久,连女人都扮过了,装起醉态自是有模有样,何况他还真的有点醉了呢!
  可借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医生处理好金王玉不久,前厅已传来大骚动,大批人赶了过去。原是远赴洞庭的金王超身受重伤给扛回来了。
  君小心也赶向前厅,只见得金王超脸色铁青,气若游丝,胸口印有紫黑掌印,开始溃烂着。医生已在治伤,金不二、金鹰和金玉人默然立于分。而金夫人怎能禁得起一连两儿全受伤消息,已昏死过去,金玉人把她扶回房休息,还点了她穴道,免得她醒得快,更形悲切。
  金不二已问医生:“是何掌所伤?”
  医生摇头:“未曾见过。”
  金鹰追问:“可有毒性?”
  “有,但不深,否则少爷早活不到现在。”
  “那毒可否解去?”
  “可以,似乎不是什么独门毒药,乃是丹沙之毒。”
  只要毒性能解,众人稍放心。医生先刮去溃烂肌肤,再敷上解毒药粉,然后说道:
  “他受的是内伤,老夫未练过功夫,无法运气替他疗伤,只有烦请二爷了。”
  “多谢神医,我这就替他疗伤。”
  金不二走向金王超背面,双掌已抵他背心,真气循源追去。
  金鹰问道:“他的掌伤……”
  医生道:“照老夫经验,是一掌命中,那人武功高过少爷甚多。”
  金鹰拱手:“多谢神医指点。”
  医生淡然一笑,留下一些药物,交代服用,已告退。
  金玉人却纳闷:“弟弟武功不弱,谁有如此功力可以一掌打成重伤?看那掌印,似乎不是什么正派的人,他会是谁?”
  猜测不出,只有等他醒来再问了。
  君小心并未考成这些,他只想知道金王超有无偷了不死丹。见他在全不二逼出几口秽血后,已渐渐有气息。他偷偷用用脑力摄去,全王超脑袋传来的全是一个像猩猩般横眉竖眼的年轻人。
  心下暗道:“会是那年轻人所伤?”
  他开始揣测这年轻人是何来历。
  金不二疗伤一阵,才将金王超移回他住处。一连三天细心照料,金王超已好多了,能坐起来吃东西,对众人所问,为何人所伤,他却觉得败在那人手中,甚是没面子而只字不提。
  午腊已过。
  君小心起他人不在,已溜进金王超寝室,金王超见着是他,甚是忿怒:“给我出去!
  你没资格踏入此地!”
  君小心淡然一笑:“是你爹叫我来的。”
  “我爹?”金王超有些俱意,已忘了赶人。
  君小心轻笑:“别那么紧张,你爹是要我来问候你,伤势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你问过了,可以走了吧!”
  “他的话问过了,我的话可还没问。”
  “你我还有什么好问?快滚!否则我不客气了!”
  “别那么凶嘛!要赶人,也得等伤好了再说,对不对?”
  金王超瞪眼;“你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我只想问问,你是否败在一只黑猩猩手里?”
  金王超脸色一变:“你知道了?”
  君小心趁他惊心之际,施展趋脑力再扫向他,金王超感到一阵头晕,脑力已被摄去,余愣愣地瞧看君小心。
  君小心心满意足,问道:“你是否偷了不死丹?”
  “……是……”金王超迷糊中竟然说出心中事。
  君小心大感惊讶,却不意外,他早觉得金王超心术不正,目空一切,又在他爹最紧要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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