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新月美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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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新月美人刀-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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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惨嗥声起,三人中有两个被削断双足,“扑通”跌坠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沈仝眼看对方舍了自己凌空上跃,口中也大喝道:“你们还想逃么?”长剑一抡,衔尾
追起。
  金赞廷、陈康和也相继纵身扑起!这几个杀手身法奇快,眨眼之间,已经划空飞身出去
七、八丈远!
  突听屋脊上传来一声大笑,笑声未落,那四条人影忽然在空中翻着筋头,一个接一个往
地上摔落下来。
  最后一条人影随着笑声飞落地上。
  金赞廷大喝道:“你笑什么,接老子一棍!”呼的一声,熟铜棍朝那人当头劈落。
  任云秋眼快,急忙纵身跃起,伸手把他棍头握住,口中叫道:“金大叔,快住手,他是
谢大叔。”
  来人正是弓箭塘主谢公愚,看到金赞廷举棍劈来,慌忙朝边上闪了开去。
  金赞廷劈落的棍子被任云秋凌空扑起的人一把抓住,不由呆得一呆,任云秋已经飘身落
地。
  金赞廷望着任云秋张口结舌的道:“任少兄,我这一棍少说也有两百斤力道,你身在半
空,如何接得下来的?”
  任云秋笑道:“小侄喊声在前,金大叔听到喊声,棍上力道自然也减弱了。”
  金赞廷大笑道:“你这是给金大叔脸上贴金了。”
  谢公愚哼道:“没有任少兄接住你的棍,兄弟这颗脑袋早开花了。”
  沈仝道:“谢兄来得正是时候,不然至少有四个贼人漏了网,给他们逃出去还事小,这
四人剑上造诣极为了得,这一路上,咱们哨岗和巡山的人若是遇上,只怕会死伤狼藉呢!”
  谢公愚笑道:“兄弟某实早就来了,眼看诸位老哥已是十拿九稳,是以不用兄弟再现身
了,你想,兄弟下来,也不过多添一个人而已,但兄弟守在屋上,他们若是想跑,那就不客
气要把他们全数都截下来,现在总算还差强人意。”
  沈仝道:“他们十二个人总算有两个是活口。”
  谢公愚笑道:“谁说的?兄弟暗器上,从来不喂毒药,这四个人只是中了兄弟淬过迷药
的连珠箭,一个时辰,就可以醒转过来,是不折不扣的活口。”
  沈仝道:“如此就好。”
  住在房中的四庄庄丁,都挤在房门口看热闹,他们未奉命令,自然不敢擅自行动,此时
陈福举手一招,要庄丁们把四个中箭的贼人,用牛筋绑好,两个被削断了腿,给他们上了刀
创药,一齐押下去。
  第二进东首的院落中,冉嬷嬷、秋儿、云儿三人守在起居间里,从后面(第三进和第二
进东院,只隔了一道矮墙)传来的兵刃击撞之声,自然全听到了。
  冉嬷嬷不由得伸手摸摸插在腰间双锏,双目乍睁,惊异的道:“贼人居然摸进了第三
进,听来人数似乎不少呢?”
  云儿道:“冉嬷嬷,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秋儿道:“你就爱热闹,这里盟主负了伤,刚睡着,咱们走得开么?”
  云儿道:“副盟主就在房里,谁吃了豹子胆,敢闯进来?”
  冉嬷嬷瞪了他们一眼,叱道:“你们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盟主和副盟主都在里面,你
们还敢拌嘴。”
  她要她们不准说话,是为了倾听后面的声音,接着笑道:“任公子、叶姑娘都在那里,
就算再多来几个,也不用老婆子耽心了。”
  这时,里面房里春申君正好及时醒来,他只是中了毒针,剧毒一去,大半已经没事了,
双目一睁,就看到榻前几上一盏银红,结着累累灯蕊,榻旁一张椅子上,坐着凤箫女,一双
凤目深情款款,关切的凝注着自己!
  春申君这一睁开眼来,正好和她四目相对,这就含笑道:“副盟主怎么没有去休息
呢?”
  凤箫女道:“你醒过来了,现在觉得好些了么?”
  春申君笑道:“在下早就好了……”他要待坐起。
  凤箫女慌忙伸出手去,按在他肩头,柔声道:“不,你快躺着别动,你中的是最霸道的
黄锋针,剧毒刚去,应该多休息一会儿好。”
  春申君道:“但在下真的好了,你怎么没去休息,这……在下如何敢当?”
  凤箫女朝他笑了笑道:“你还和我客气什么呢?睡着多休息一会。”
  春申君给她用手按着肩头,她虽然只是轻轻按着,但春申君却感觉到从她手上传来了一
股无比的温暖,心头一阵感激,望着她,说道:“凤女侠,你对在下太好了。”
  凤箫女郝然一笑道:“我几时对你好了?”
  “你两次救了在下性命……”春申君道:“在下不知如何报答你才好?”
  凤箫女低低的道:“我要你报答吗?”
  春申君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然伸出手去,握住了凤箫女纤纤玉手的手背,说道:“在下
就是无法报答你,但我心里……”
  他底下的话,竟然激动得说不出来。
  凤箫女任由他握住了手,并没有缩回去,她一向被江湖人称为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现
在居然也像普通女孩儿家一般,郝然低下头去,幽幽的道:“我知道……”
  就在此刻,春申君忽然听到了后进传来一阵金铁击撞的交鸣之声,他依然握着她的手没
放,矍然道:“后院有人动手?”
  只听一个老婆子的声音呷呷尖笑道:“你不用操心后院的事儿,还是和凤始娘继续谈心
里的事吧!”
  春申君、凤箫女蓦吃一惊,凤箫女倏地回过身去,喝道:“什么人?”
  她口中虽然喝着“什么人”,其实心里早已猜到了几分,右手已从腰间摘下了凤箫。
  只听那人桀桀尖笑道:“凤姑娘怎么连老婆子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么?”
  随着话声,房门口已经缓缓走进一个手拄一支弯曲木杖,白发披散的青衣老妇人来。
  这个老妇人个子矮小,但一头白发却一直披到她腰际,不仅笑声尖厉,会听得令人毛孔
直竖、不寒而僳,一双绿芒四射的眼睛,更显得阴森而怪异!
  她,正是黑道上出名凶恶的老魔头桑老妖!
  春申君一怔,正待翻身坐起!
  凤箫女急忙伸手一拦,柔声道:“盟主伤毒未痊,躺着别动。”
  她说话之时,朝春申君使了一个眼色,一面转身欠欠身道:“桑前辈夤夜前来,不知有
什么见教?”
  桑老妖尖笑道:“听说凤姑娘当上了武林盟的副盟主,还这客气,叫老婆子一声前辈,
老婆子真有些当不起。”
  凤箫女道:“前辈和先师是朋友,晚辈自然要尊你前辈了。”
  桑老妖点点头道:“你总算还晓得老婆子和你师父是朋友,你这么一说,老婆子倒不好
向你出手了。”
  凤箫女道:“桑前辈原来是要向晚辈下手来的了?”
  “那倒不是。”桑老妖道:“老婆子一生最痛恨的就是出卖朋友的人,凤姑娘既然当上
了黑衣教的副教主,忽然又叛离黑衣教,摇身一变,又当上了武林盟的副盟主,二三其德,
老婆子本来想顺便教训教训你的,但总算你聪明,抬出你的师父来,老婆子看在过去老朋友
的份上,今晚可以不和你计较,好吧,你给老婆子退出屋去。”
  凤箫女神色微微一变,问道:“桑前辈要做什么呢?”
  桑老妖道:“那是老婆子的事,你不用多问。”
  凤箫女道:“陈盟主中了黄蜂针,伤毒未愈,晚辈要留在这里照料,桑前辈有什么事,
但请吩咐好了。”
  桑老妖桀桀笑道:“凤姑娘,你知道老婆子一向从不向一个受伤的人出手的,故而一再
拿话来套老婆子,对不?”
  凤箫女道:“陈盟主身中黄蜂针,伤毒未愈,这是事实。”
  春申君暗道:“难怪她要自己躺着别动了。”
  桑老妖又是一声尖笑,目光阴森,似笑非笑的看了春申君一眼,说道:“不错,老婆子
数十年来,有一项规矩,就是从不向负伤的人下手,只是今晚却说不得要破一次例了。”
  凤箫女听得一惊,身不由己的退后了一步,挡在榻前,说道:“桑前辈一向言出如山,
今晚怎么会改变初衷的呢?”
  她口中虽在说话,但已暗暗运起了功力,提防这老魔头在说话之时突起发难。
  桑老妖是什么人,岂会看不出凤箫女戒备的神色,但却毫不在意,缓缓说道:“因为这
位陈盟主是非常之人,他统率江湖各门派,和黑衣教为敌,也阻碍了黑衣教的发展,只有把
他除去,黑衣教才能在江湖上光大,对一个非常之人,自然要使非常手段,老婆子破一次
例,也是值得的了。”
  春申君听得不觉朗笑一声,翻身坐起,说道:“桑前辈居然如此看重陈某,陈某不胜荣
幸之至,陈某伤毒已无大碍,桑前辈也用不着破例,要取陈某性命,只管请动手,不过在动
手之前,陈某想说几句话……”
  随着话声,已经跨下床来。
  凤箫女急道:“盟主快退后些。”
  桑老妖道:“你不用拦他,老婆子倒想听听他说些什么?”
  春申君面对这位女魔头,自然也不敢稍为大意,跨下木床,就伸手摘下了挂在床头的长
剑,然后目注桑老妖,神色一正,说道:“桑前辈在江湖上享誉多年,我们且不说邪正,但
总有是非两个字吧?”
  “黑衣教一心想并吞江湖各门各派,以遂其独霸天下武林的野心,试问他们这样做法对
不对?如果让他们阴谋逐一得逞,江湖上就不知有多少门派的人,遭到惨杀?陈某并不属于
哪一个门派,但陈某是江湖人,对江湖上的事,我有一份诛暴安良的武人天责,所以在下纠
合四庄人手,挽救了衡山派一场杀劫,此后,江湖各门各派的人,为了怕被黑衣教吞噬,自
动纷纷齐集此地,反抗黑衣教以求自保,公举陈某担任盟主,那是自救救人,只有消灭黑衣
教,才能保全各门各派,和数以万计的各门各派的门人弟子,试问陈某这样做法,对不对?
如果黑衣教不对,桑前辈帮助他们不是助纣为虐?如果陈某做的是对的,桑前辈享誉江湖数
十年,自然能明辨是非,那就应该帮助陈某才对。”
  “呷、呷、呷、呷!”桑老妖发出一阵尖厉的笑声,点着头道:“陈盟主果然能言善
道,无怪江湖上各门各派的人都被你说动了,连黑衣教的副教主、总护法等人,都被你说服
了,一个个投了过来。”春申君道:“不然,天下之大,是非只有两个字,公理只有一条,
这也就是人心向善的道理……”
  桑老妖尖声道:“老婆子不是和你说道理来的,你悲天悯人,认为黑衣教得势,江湖各
门各派不知死多少人,老婆子认为他们都是该死,也都是该杀,江湖上就是因为门派太多,
才会纷扰不休,由黑衣教统一了,把这些该杀的人都杀光了,以后就天下太平了,再也没有
正邪之争,是非纷纭,所以老婆子主张杀……”
  春申君目光一凝,没待她说下去,就朗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自古邪不胜正,桑前
辈这般说法,岂不有悖天理人情?”
  桑老妖呷呷笑道:“老婆子本来就是个有悖天理人情的人,不然,那此自命为名门正派
中人,就不会叫老婆子老妖了。”
  春申君凛然道:“桑前辈如果自恃武功高强,须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一个人如若怙恶
不悛,不怕数十年得来不易的盛名毁于一旦吗?”
  桑老妖目中绿光大盛,尖厉的笑道:“今晚倒象是你要杀老婆子,不是老婆子来杀你的
了。”
  春申君大笑道:“黑衣教作恶多端,就是桑前辈杀了陈某,但对抗黑衣教的势力已经形
成,去了一个陈春华,还会有十个百个陈春华接着起来,陈某何俱一死?陈某倒要奉劝桑前
辈,多行不义必自毙,陈某纵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未必没有能杀你的人。”
  桑老妖被他说得怒不可遏,一头白发拂拂自动,沉笑道:“陈春华,你果然不畏死,江
湖上敢在老婆子面前这样说话的人,大概只有你一个,今晚之后,只怕再没有了。”
  她弯曲的桑木杖一顿,喝道:“你从床头摘下长剑,大概还妄图反抗吧?”
  春申君大笑道:“那当然,就算你武功再高,陈某为正义而战,岂会对一个无知妖邪屈
服?”
  “无知妖邪”这四个字何异火上加油,把桑老妖激得凶性突发,口中尖喝一声:“你是
找死!”
  挥手一杖朝春申君迎头击来。
  凤箫女早有戒备,口中喝了声:“桑前辈手下留情。”
  身形横闪而出,纤手抬处,凤箫已经朝上迎起,“笃”的一声,架住桑老妖八十斤重的
弯曲桑木杖。(她这支本是镔铁杖外面漆了桑木颜色)
  桑老妖桀桀尖笑道:“凤丫头,你真敢和老婆子动手?”
  手上突然运起功力,贯注杖身,往箫上直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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