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深处(魂穿,师徒,兄弟,微虐,he)作者:无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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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深处(魂穿,师徒,兄弟,微虐,he)作者:无银-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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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叹道,“江兄你竟是尚书之子,丞相之孙?”为什么我没有这种命?
  “正是,有何不妥?”
  不妥,大大的不妥,我脑中的疑惑加深,“江兄你平时可不像随便答应别人条件的人,怎么一碰上凌盛的事这么干脆?这凌盛究竟是什么人?”
  “你当真忘了?”江郁摇摇头,“盛儿若是知道,想必会伤心吧。”后面那句话声音很低,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盛儿的事劳烦青衣你费心了。”他说完跨过门槛走出去,这次没有再回头。
  
  他渐渐走的远了,直到消失在回廊里,我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就是不放心,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快发生了,有一层我试图揭开的面纱已经露了一角,只能看到一点点,一点点莫名的熟悉。
  这个人,这个人似乎知道些什么,他一直唤我……青衣?这便是我从前的身份吗?也许这便是我一直要寻找的答案,我应该要走的路,与现在截然不同的。我却并不开心,心中莫名的烦闷,我批了件天青的外衫,信步走去,没走几步,有个小童上前拦住我,“公子有何吩咐?”这小童长的白白净净的,看模样甚是机灵。
  我随口道,“我散散步,你做你的事吧。”
  那小童一转眼珠,却不罢休,“小的无事,公子要散步,不如随小的来,前处有个湖心亭,公子以前常去的。”
  “你说以前?”我敏感地抓住这两个字眼。
  “是啊!那会儿公子随原先生来王府做客的,小的是云忧公子身边的人,公子你常去看望主子,主子便让小的给您引路去了湖心亭,后来公子您就常常散步散到那儿去了。”
  我一顿,“你说的云忧公子?”
  “怎么公子您不记得了?主子可惦记您了。不如公子随我来见主子,主子见了您必是欢喜的。”
  我道,“我和你主子……关系很好?”
  “自然,小的常听主子说你们来自同一个世界,这小的就不懂了,什么是世界?”
  我心念一动,“你带我去见你主子,我自有分晓。”
  那小童答应了一声,却没动。
  我走了几步,回过头,“怎么了?”
  “主子。”那小童喊了一声,低下头,退开一步来。
  我抬头看过去,那边回廊尽头赫然立着一个人,长发银衫,衣袂飘举,正款款向这边走来。
  




旧爱

  后来我去了湖心亭,终于明白那小童为何说我时常来此处,确实一处好去处,广阔无垠的翠绿湖面,水天一色,波光粼粼,湖上筑起长长的堤岸,直达湖心,那亭子正立在广阔的湖心之中,因此得名。此处甚是清净,往日并无人前来,听说平时里是不让人过来的。
  亭中设有雕花凭栏,石具等一应俱全,我随意坐下,执起小童刚满上的葡萄美酒举杯先干一杯。我对面的人笑了,掩袖仰头饮下,水色的唇沾了酒液,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风情。他身后还立着一个人,却不是方才那小童。这人生的十分书生气质,自有一股斯文儒雅的气派,倒不像是这人的手底下人。
  我启唇先问,“这位是?”
  “青衣,你都忘了是吗?”
  我诚实的点头,“有些事确实不大记得了。”
  云忧默默地审视我,像是在分辨什么,过了半响,他道,“一别经年,君可安好?“
  我漠然点头,好不好,我说不上来,就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也没什么特别的念想,没什么伤心事也不觉得开心,这算不算好?
  “原先生他……”他顿了顿,止住话头,“算了,咱们不说这些,喝酒。”他端起酒杯向我示意,我一口饮下,放下杯子,这葡萄酒清香宜人,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味,并不同于一般的酒那样辛辣,我只当茶喝了。
  云忧并不开口,只是举起酒杯不断地往嘴里灌,倒是有种一醉解千愁的架势,可惜这酒性淡,灌饱了醉不了人,立在他身后那青年男人也没劝,只是微不可见的皱眉。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云忧你是府上人一定知道这件事了,我听闻齐王要大婚,便在三日后,这日子定的仓促,外头传的厉害,都说齐王娶得是个男人,你说这稀不稀奇?这齐王莫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云忧僵了一下,猛地抬头看向我,我被他吓一跳,看到他的脸色后更是奇怪,“你的脸色怎么青了,莫不是不舒服?”
  云忧摇摇头,脸上的神色黯淡下来,他身后那青年扶住他,手臂若有似无的搭在他的腰间。云忧忽然挣开那青年的手,踉跄的站起来,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吐字还算清楚,嗓音出奇的清透好听,“是我,齐王结亲的对象是我。”
  我有点意外,“你……”我捂住头,忽然有些晕眩,晃了晃脑袋,头皮发麻,也许是我这个身体不胜酒力,不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是什么地方?我拼命摇头,却觉得更晕了。这酒,这酒里有名堂!我猛地看向云忧,他避开了我的视线,只看着他身后的青年。
  我想站起来,发现气力被抽空了,摇摇晃晃的站不稳,索性趴在石桌上便爬不起来。身体沉重的提不起来,眼皮重重的阖上,我几乎以为我要任人鱼肉了,只能怪自己太大意,竟然这样轻信于人,若被那人知道只怕又要责怪我不长进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那边传来的对话,奇怪的是我的意识是半清醒的,只是身体动不了,眼前的状况并不太糟。
  “你在酒里下了什么,你说过不会伤害他。”
  “别担心,只是我自制的一点迷药,不会损伤人的身体,我只需要到时他乖乖配合。”回话的是之前那个斯文儒雅的青年。
  “你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按照原计划,用他换你。”
  “齐王发现人被掉包了岂不迁怒于他?”
  “无事,你忘了,他是原先生的人,齐王就是再恼恨也不会对他如何,你大可放心,再言,我受过原先生的恩惠,定会护他周全,你知道的,我想要的只有你。我只要你跟我走。”
  “若是我不肯呢?”
  “云儿我知你并不贪图齐王府的荣华富贵,你不是这样的人,当初我们说好的,我会带你远走高飞,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谁也不能夺走你,齐王也不行。”
  “你错了,阿笙。这些年我待在齐王府里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齐王并无半点亏待我,吃穿用度都是照官家公子的标准来,里头人见了我无不称我一声云公子,我早已过惯了这样的富贵生活,又怎么回到过去?”
  李笙笑了,“云儿,我不相信,你不用刺激我,我知道你想什么,你还在记恨我,对不对?那时我家里人为了讨好齐王将你送于,并不是我情愿,你知道的。后来你得齐王盛宠,京师闻名,谁人不知齐王府出了一个云忧公子,我为了见你扮作琴师混入齐王府。齐王耳目众多,我不得不小心行事,我知道你受了很大委屈,我也知道你可能对我怀有怨恨,所以你才答应齐王结亲的是不是?”
  “阿笙,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和齐王的事……你不会明白的。”
  “我确实不明白,你这么说是想告诉我,你放弃了,你要为了齐王府的荣宠放弃我吗?”
  “没错,”云忧背过身,望着破光粼粼的湖面,此时的水心湖,静的可怕,静的听得到风打在远处柳树上的沙沙声,云忧松开手掌,又握起,清凉的风吹来,他的手心竟全是汗迹。他背对着久违的爱人,淡淡道,“我要的是能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东西,而不是那些所谓的情爱,情爱之事,不过过眼云烟,这些年我算看出来了。我嫁于齐王,不过是想过更好的生活,不再被人欺负,不必被人像礼物一般赠与他人,辗转于众人之间,阿笙,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李笙抿唇不语,眉目间满是不赞同,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终是没开口。
  我眨了眨眼,眼皮还是很沉重,意识却清醒了许多,我可以清楚地听见他们的对话,可以听到亭台上的鸟儿的鸣叫,远处树叶的沙沙声,却听云忧又道,“阿笙,你是江湖闻名的医圣,我不过是个平民,没有了齐王府的依托,我如何立足于世?你我本来便是两路人,不必非要凑到一块去,过去的那些事,你都忘了吧。”云忧说罢闭上眼,他的银色衣衫被风吹的飘摇不定,整个人似幻似真,仿若便要迎风而去。此时他就立在亭边,亭下是清澈的湖水,湖面上他的面容模糊不清,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平静便如这湖面。
  “三日后是我成亲的日子,若是你能来……”云忧的话并未说完,我听到李笙咬牙切齿毫无风度的恶狠狠挤出三个字,”你、休、想!”
  
  




偷梁换柱

  我听到李笙咬牙切齿毫无风度的恶狠狠挤出三个字,”你、休、想!”
  也是,任何人在这个时候恐怕都难以保持风度,我迷迷糊糊的想着,睡意潮水般涌上来,似乎有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两下,然后是一片空白,我彻底睡过去。睡梦中似乎听到一声沉沉的叹息,“他到底是变了。”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头痛欲裂,醒来时眼前人影憧憧,头晕的更厉害了,对了,我之前似乎喝了些淡酒,听见了某些争执,后来便神志不清了,后来都发生了些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四处望了望自己所在,是一出布置喜庆的新房,我所坐的床幔上红彤彤的流苏垂挂下来,床单是红透的色泽,透过红色的纱幔外头也是一片红艳艳雾蒙蒙的,我撩开幔帐,外头窗纸上贴上几个鲜艳的“喜”字。这场面我再熟悉不过,只想不到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低头几乎不敢再看自己,我身上这衣服,怎么也成红的了,这喜艳的颜色分明是新人的标准装扮,铜台处是一面镜子,我呆呆望着镜中那个人,一身喜服,挽了个发髻,发间别了支红玉簪,额前鬓边垂了几缕发丝,窗扉微开,发梢微动,我伸手抚平,抚上镜中那张脸。
  那张脸上罩着一个银质面具,从面具中看到的那双眼睛,如此熟悉,微微上吊的桃花眼,自成的袅袅风流,唇角隐约的痴与笑,既熟悉又陌生,我颤抖着手指,覆住那张面具小心揭开,镜子里那张脸波光流转,眉眼间情意绵绵,透露无限风情,这……这人……
  我摸着镜中的脸发呆,那张脸,清雅白皙如玉,是我方才见过的,没想到会出现在我身上。我忽然想起李笙提议换人的事,他要用我换取他的心爱之人,没想到他做戏竟逼真到这个地步,若不是知晓前因后果,可能连我自己都以为自己在做梦,或者我完全是另一个人。我仔细检查脸上的部位,竟没发现痕迹,这张人皮面具做的真是精巧,相信只要我不说话足以瞒倒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包括齐王那个冤大头,自己的新娘被人换了居然一点都未察觉,否则我怎么会还在这儿安安稳稳躺着,。可惜李笙算漏了一点,他没有限制我的行动,我自然可以逃走,犯不着陪他们演这出戏,他们出逃是否成功自然也不关我的事,我并未应承要伪装帮忙吧?我刚要得意的笑,蓦然止住笑,笑到一半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变得十分沙哑难听,我捂住自己的颈部,我……说不出话了,张开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李笙这个人,做的真绝,居然和我来这招,他料定我不会帮忙?
  我深深呼吸,闭上眼,暗自运功打坐,气脉流畅并无半分停滞,穴道并未被制,那么……是了,李笙被人称作圣手神医,这名头也不是白叫的,他定有后招,他必是对我用了药,限制我的身体语言。我探查了半响并未发现症结所处,却不知他究竟使了何药?
  房门被人敲响,女子甜软的嗓音传来,“云公子,吉时已到,可准备好了?”
  见我不答,她索性推门进来,走动间裙裾摆动,显得身姿婀娜。她见我端端正正坐在床头,面朝里便叹了声,“湘瑶知道公子必是不愿意的,公子心中一直有人,小瑶知道,殿下也知道,殿下却不介意,公子应该知足了。”她话锋一转,“公子想的通便罢,殿下自然不会亏待公子,这些话可不是殿下让我说的,湘瑶说的都是真心话,是为公子着想,湘瑶也舍不得殿下,公子你也知道殿下他一直……殿下其实一直不开心,殿下为的什么……不就是今天吗?公子你便帮殿下一回罢?”
  我疑惑地看向她,总觉得这件事多有蹊跷,她忽然捂住嘴惊呼一声“公子”便眼一翻晕过去了,我不明就里,往她之前看的方向瞥了一眼蓦地僵住。
  屏风后面,立着一个人,一个我以为已经远走高飞去私奔流浪天涯的人,也是害我陷入此种境界的元凶之一,这个人的脸……我骇然转过头,那人有着和我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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