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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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爱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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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肯则好似知道我害怕谈及昨晚的事情般一直沉默不语,直到我们安静的把饭吃完,他仍旧一句话也不说地收拾着碗筷走到厨房。
  当肯起身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分明的看到了他憔悴的脸和通红微肿的双眼,昨晚肯被我关在门外一直自责道歉,我明知道他误会了,可我却没有勇气面对他,没想到我的避而不见会如此的伤了他的心。
  想必,昨晚他也哭了吧。
  思及此,我心疼的跟着进了厨房,站在肯的身后看着这具高大挺拔的身躯散发着本不该属于它的寂寞。
  我即自责又不安,肯一句话也不说、一脸平静的样子让我害怕,说真的,我真的害怕他生气或是心灰意冷的 。对于现在一无所有的我而言,只有肯和肯给予我的爱才是我唯一的珍宝和财富,我不想因为一段莫名其妙、甚至已经遗忘的记忆而失去肯或者是肯的爱。
  是的,我是个既贪婪又自私、又胆小的坏蛋。
  我贪婪,贪婪所有可能的对我的爱,又自私的不肯同等付出;
  我胆小,害怕失去别人对我的关爱和重视、怕再次变成如同透明人般孤独和寂寞。
  我不安的上前无声的拉着肯的后衣角,没有立刻转回身的肯的背影让我有股欲泪的冲动。
  我多么想就这样单纯的爱着这个人,多想将除了有关这个人以外的所有记忆统统忘记啊,然后专心的回应着这个男人的感情,不再动摇也不再伤害,一心一意地疼惜他、回应他,给他同等分量的感情。
  可是上天为何如此捉弄人呢?为什么要在我意识到自己爱上一个不该爱、不可以爱的男人之后才让我遇到这样一个对我痴情一片的男人?如果说肯的爱是对我罪孽的救赎,那为何还要在我下定决心回应这份感情的同时让我想起另一张令我疼惜不舍的脸?既然我已经将他或者她给遗忘了,那为何又让我的心想起当初疼惜和热爱的感觉?为何又让我想起那么一点点却又至关重要的事情?为何要一再地动摇我的心?
  我用头抵住肯的后背,低着头无声的流下泪。
  我不知道这样自私又贪婪的我究竟伤了多少人的心,因为我的“失忆”又让多少像肯这样温柔善良的人痛苦不堪。我深切的感觉自己是个该下地狱的混蛋,我以后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感受到背后我温热的泪传来的湿意,肯停住了洗碗的双手、一动不动又默不作声,整个房间响彻着流水冲刷碗筷的声音。我们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姿势沉默无声,直到五分钟过后、我流淌的泪稍微停歇之时,肯才关掉水、平静的问我:
  “你曾经说过,如果我是个女人的话,我会是你第一个想要娶的人。你说这话是真心的吗?”
  “嗯。”
  我在肯身后闷声地说着,我不知道肯为什么会突然问这句话,我只知道,就算他是个男人,此时此刻,我也希望自己最爱的人就是他。
  听到我的回答,肯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突然转过身将我紧紧的拥入怀中。
  “要记住你的话哦。”
  好似要诀别一般,肯用尽所有的力量将我紧紧的抱着,并一遍又一遍的吻着我的头顶。
  任由肯紧紧拥在怀里的我再次无声的哭起来,肯有力的拥抱让我感受到了他即将离去的悲哀,我忍不住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
  “你要离开我了吗?”
  如果肯提出要离开的要求,我将没有资格拒绝。然而即便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拒绝,我仍旧忍不住哀求他的留下,
  “你说过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你会天涯海角的追随我、永远离开我的。”
  “你还愿意我陪在你身边?”
  肯有点不敢相信的问。
  “我愿意!我愿意!我要你永远都陪在我的身边,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准你离开我!”
  我哭了,像个任性的孩子。
  我是知道的,我骨子里隐藏着多么任性的因子,这么多年来我之所以从未向谁撒娇任性过,只是因为我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让我任性撒娇的人而已。
  我希望,肯是那个可以让我撒娇任性、接受我的撒娇任性的人。
  “谢谢你,小彦。”
  肯非但没有不耐烦的拒绝我的任性,反而无比感激的抱紧我,
  “我答应你,从今以后,作为男人的我将只会是你最好的朋友和骑士,我再也不会不征求你的同意就碰你了。”
  我知道肯误会我无法接受男人了,我很想清楚的告诉他,就算我不是个同性恋,可如果对方是他的话,那么就算是个男人我也可以接受。但我却不敢在一切都还没有理清的情况下给予他太多的期待,我害怕让他充满期待之后再次让他彻底绝望,我害怕下次我再伤害了肯的心之后他将会永远的不再回来。
  所以,原谅我的自私,我只能在理清头绪之前单面的接受你给我的爱情……

  第 18 章

  我们就这样达成了某种共识,不再提及那晚的事情。肯也没有再粘着我对我又亲又抱,反而刻意的和我保持着距离。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打死不跟我同一卧室,硬是在客厅地板上铺上棉被当作自己的床。
  不过即便如此,他仍旧没有离开我半步,不论是我上班也好、出门买东西也好,他都执意的跟在我身边。为了能和我一起在酒吧工作,他好几晚都赖在酒吧里求老板娘雇佣他,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他最终终于说服了老板娘收留了自己。
  我搞不懂老板娘究竟哪里不满意肯了,之前不但不让肯来酒吧上班,有时候甚至把肯撵到后巷去不准他在酒吧里;之后,虽然老板娘被我和肯的真诚打动了,但却只答应让肯在后台帮忙做搬运的活儿,就是不许肯上前台来做酒保或者服务生。
  搞不懂老板娘在想些什么,明明看起来是个极精明的人,怎么就看不出来要是让肯到前台来帮忙,以肯的姿色,绝对可以吸引无数客人前来惠顾,甚至有可能比我引来的客人还多!
  我郁闷的想着,有意无视眼前这一群如同饿狼般盯着我看、流着口水的男人们,面无表情的乱摇着酒盅。
  经过这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想,全酒吧的人甚至全部来过酒吧的人大概都已经有多清楚我不会调酒的事实。不过,即便我调的酒有多难喝、有多苦也丝毫不影响每天排长龙、花大笔钱也要指名我为其调酒的客人们的热情。
  当然,一般情况下,我调酒的时间至少要二十分钟(这是没人性的老板娘在我上班第二天硬是给我加上的一条规矩,说是全当我让客人们心甘情愿的花钱看我表演),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全都尽其所能的玩弄各种花招、摆弄各种姿势、狂向我放电,希望能以此稍微的博得我丝毫的关注。而对于我最终交付的、辛苦劳动的成果则全然不尊重,只是一整晚的用以摆弄观赏,绝对是半点不沾。
  我靠!这些个有些钱就犯白痴的家伙们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就算了,居然还一个个的都逮着机会就吃我豆腐、占我便宜,虽然也都不过是趁着我递酒的时候趁机摸摸我的手之类的,但是一天到晚被摸多了也是会烦的,谁知道他们上完厕所或者XX之后有没有洗手啊!
  要不是被老板娘恐吓过要是胆敢揍她的客人的话我和肯立马得滚蛋的话,我早八百年前就把这些个猪头男们打趴下了!
  用毛巾擦了擦刚刚被狠狠的摸了一把的手背,我极其勉强的忍耐着额头上青筋暴跳的冲动。
  自从我到这个酒吧上班以来,我就成了这酒吧里指名率最高的调酒师,每天排长龙也要等我调酒的指名让我的手摇得都快断掉了。
  最让我郁闷的是,这种指名和指名率制度,让我怎么感觉都觉得自己其实是在做着牛郎类的工作。
  靠!真应该强烈要求老板娘给我加工资的,就算那些客人们给我百元小费也不值我辛苦劳动的价值!胆敢让少爷我那么累,等老子我干完这个月看我不立马走人!
  看着还有N多个排着队等着我调酒的人头,我不耐烦地丢下酒盅,便以“去方便”为由在众人的哀怨中闪人,快步地躲到了后巷的仓库那边去了。
  走到酒吧工作人员专用的通道后门,我安静的交叠着脚靠在墙边,双手抱胸地看着不远处正在卖力地搬运货物的男人。
  这一个星期来肯一直有意的与我保持着距离,他突然生疏起来的行为让我有点无所适从,尤其是这两天他时常突然闭口不说话地离开更是让我非常的疑惑不安。
  因为心中的这份困惑不安、爱上彦圣的痛苦和对梦中绝美尤物的愧疚,让我这一个星期来几乎每天晚上都恶梦连连。
  我总是要么梦到自己向彦圣表白、全世界都知晓了我的不伦之恋;要么是梦到了肯被我伤透了心突然怨恨地离我而去;要么就是不停的重复着梦到那个绝美的人满眼含泪的责问我“为什么你不再爱我了!”;我甚至梦到死去的母亲的亡灵哭着指责我的不知廉耻。
  好几晚我都被恶梦吓醒,害怕地跑到肯的被子里想要与他同睡,可每一次都被肯拍拍肩膀“哄”回房间。
  肯真的不再碰我,即便是生活中无意间的身体接触,他也会极小心的避免或者快速的拉开距离。
  对于肯的这种有意回避,我说不出的寂寞。如今我和肯之间就好似当初我和彦圣之间那样,暧昧不清又刻意疏远。虽然肯每天都会陪在我附近,可我却分明的看到他正一点点远离我的背影。
  “我是不是很贱呢?害怕你的碰触,却更不满你刻意的保持距离。”
  我苦笑着闭上双眼用头靠住墙独自品尝着心中浓浓的苦涩。
  就在我沉溺在自己的哀伤和寂寞中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声痛苦的闷哼声和随之而来的老板娘一句极不雅的骂声。
  我猛然睁开眼睛向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从巷子里的阴暗处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会在这?”
  见到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老板娘,我吃惊的问。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拜托你下次沉溺在自我哀伤的同时稍微观察一下四周,如果有行凶事件的话你好歹也能有点用处。”
  老板娘极为不爽的瞪了我一眼,用手抓扒着头上凌乱的刘海,口中低声咒骂着某个倒霉的人。
  “行凶事件?谁?”
  听到老板娘的话,我好奇地再次向老板娘走出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好似人影的黑影痛苦的在地上抱做一团。
  我想,行凶事件果然是有的,不过显然受害者不是我们貌勇双全的老板娘啊。
  就在我为还在地上打滚的某只倒霉蛋表示同情之时,只听老板娘又是一声咒骂。
  听到老板娘又骂街了,我赶紧收回自己同情的目光看向老板娘,只见老板娘雪白的颈项上红印斑斑,一看就知道是刚才某只发情的狼给弄上去的。而本来还好好的穿在老板娘身上的鱼纹汉服长袍已被撕成几块破布、挂在老板娘雪白骨瘦的身子上。
  老板娘白花花的胸在破布下若隐若现,如此这般的老板娘散发着诱人犯罪的性感,看得人真恨不得一下子扑过去把她给吃了。
  就在我意识到自己色狼行径、已准备转过头“非礼勿视”的同时,我不敢相信的把正扭转到一半的头硬生生地扭回来,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白花花的胸看。
  “干嘛,你也想尝尝苦头不成?”
  见我死死盯着自己的“胸脯”看,老板娘一面有意遮挡前胸,一面冷冷的威胁到。
  我根本没有理会“她”究竟说了些什么,而是直直地问出我心中的疑惑:
  “你、你是个男人?!”
  听到我的问话,老板娘终于明白过来,对于我“不礼貌”的“视奸”也不再追究,之前还有意遮挡的双手也放奇防备,干脆直接将半挂在自己身上的破布给撕下来,将“她”“平滑坦荡”的“飞机场”尽显在我的面前。
  看到了我一直惋惜着有点太过于“飞机场”的胸脯其实只是男人干瘦平板的胸时,我有点欲哭无泪。
  “难道这么久了你还没发现我是个男人?”
  老板娘继续清理着自己身上的破布,用“早就习惯了”的口气继续到:
  “想不到你也这么白痴。”
  对于老板娘的耻笑我不依了,此刻的我可是正处于极度受打击的悲哀之中,想我在这臭男人堆里唯一的慰藉居然也是个男人、我的“美人姐姐”居然是“他”而不是“她”,我心灵受伤的程度岂是他所能了解的。
  “长着这样美的脸居然是个男人,你不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大众了么!”
  受打击过度,我不满的吼。
  “全天下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就是你吧!”
  听到我的话,老板娘白了我一眼,便抚弄着乱发走开了。望着他仍旧无比优雅婀娜的身姿,我多么希望我刚才看到的不过是有点平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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