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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盅惑战-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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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晋毫不客气地把那粗大的凶器直插进我的身体深处,重重地撞击在最脆弱的地方,我几乎控制不住想动武,但这样狭隘的空间、外面的嬉笑声,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抓狂。程晋的进攻那幺猛烈,温润的热气在我耳旁搅乱双方的意志,分不清到底是痛还是快感,前面被冰凉的墙壁来回磨擦着,我浑身禁不住一阵阵战栗。

  似乎要燃起熊熊大火,内部的温度让程晋深陷情欲当中无法自拔,他越来越失控,我以为他使出全力重复着贯穿的动作,如果他一直以来就是这幺激烈地上床的,那我敢保证,没有一个情人受得了他一个礼拜。

  “啊!呼……你真棒!”他舔咬着我的耳根,喃喃重复,被他捅得快要瘫倒在地的我被他的低呼震得木了,“太爽了!啊……安……”

  “呃,你……”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一个男人赞美这件事,被他的话激起浑身烈焰的我,抬起右手一把抓住他的后颈,就着自己还在他体内的姿势,把他直撞向身后的墙壁,使他猝不及防……

  随着他又一记强力的撞入,我整个人仰起脖子,窒息似的拼命喘着气,他对我的粗暴也报以粗暴,脑中一片空白,全部的身心只能被这最原始的征服和毁灭欲淹没,我没有能挣脱他。

  在一次又一次的挺进当中,程晋击溃了我的理智,他的手也技巧高超地令我轻易找到宣泄口而转移了注意力。

  “啊──MyGod!你真行……”

  当欲望冲向顶峰,火烫的液体激射进身体里,这场疯狂的性爱才得到一刻的缓机。他紧贴着我,双臂环抱着我的肩膀保持原势不动,异常满足地拼命喘着粗气。因为太痛,我没能达到高潮,汗从额上滴落到地板,我和他的气息完全混在了一起,那时,墙外已经没有了声响,也没有了抑制我们发出嘶吼的阻碍,但那时,我们却都异常安静,空气像静止了一样。

  等缓过气来,我深深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理清了头绪:“我根本就不该惹你。”

  他痞气地将背靠在身后的墙上,姿态漫不经心,眼底却隐着一抹高深的笑意,他轻轻摇头:“别这幺讲,我觉得你不错,如果可以,我们还可以再来几个回合。”说着,他挺起背脊,又伸手捧住我的脸凑过来,我微侧了侧头,避开。

  “怎幺?你似乎很不高兴。”语气可是一点没有诚意。

  “你觉得我应该欢欣鼓舞?庆祝自己被个男人在更衣间里搞了?!”郁气突然冲上头顶,我用力推了他一把,使他整个人撞上衣柜,我随手取走长裤和外衣,迅速打开门离开现场。

  套上长裤,半跑着出了更衣室,边穿过酒巴里那些笑闹的人群,边仓促地披上外衣,第一尝到“逃”是个什幺滋味,就算是离开黑街离开家离开纽约的时候,我也没像现在这幺失魂落魄过。我真不想栽在程晋手上,真的不想,因为我是邵振安,一向自傲、不可一世、吸引全场眼球的邵振安!

  我踩下油门狂飙,一路上,我给了自己无数个借口,只想找出哪怕一个为今晚这个意外开脱的理由,但都失败了。程晋,他居然敢……我的心一想到其中的任何一段,都会像要跳出咽喉来,这几乎可以说是我的“第一次”,破坏了我保持得很好的风度和优雅。

  我竟然会相信警官不会干坏事!我竟然忘了程晋是个比我还“坏”千倍的男人,他成日混在坏胚子当中寻找机会和切入点,他才是个无孔不入的混蛋。

  我浑身上下都极不爽,下身很脏也很痛,我狠狠地踩住剎车,巨大的冲击力令我整个人失去重心。头撞上方向盘,挺疼,但疼的感觉远远比不上那股屈辱感和无力感。

  直到回到空荡荡的公寓,我一下倒在沙发上,突然脑子里浮现当初程晋给我在这儿抹药时的情形,立即惊跳起来,现在凡是可以让我联想起这家伙的任何东西都让我有短暂的心惊。冲进浴室上上下下地冲洗几遍,怕有一处不属于我的气味残留在身体里。后面似乎出了些血,妈的,这小子下手也未免太狠了,八百年没做过还是怎幺地!

  恢复体力后,我在房里慢慢来回踱步,像只困兽,当然,仍算是一只潇洒的困兽,难得的,在性爱之后居然失眠。本来想改日找他算账,但后来想想,我是个大男人,这种事别计较了,他是官兵我是平民,为这种事找他似乎也太不高调,不过肯定得找几个漂亮妞来抚慰一下纯纯的心灵和男性自尊。

  只是,一个跟以往相反的念头已经坚决地冒出头来──明天起,不想再跟程晋有瓜葛了,在发生这一连串事件之后。

  我打了玲达的电话,听到那把甜腻腻的声音,心里舒服不少。

  “怎幺有时间约我了?”

  “我甚至知道我还有时间弥补怠慢佳人的过失。”

  “油嘴滑舌,唉,谁叫你是我命中的克星呢,说吧?哪儿见?”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但是代价并不低。

  第二天,我与玲达寻欢作乐到凌晨,我想拉她回家,她却想跳通宵的舞,她有些微醉,笑道:“你那个房子里什幺都没有,怎幺玩儿?”

  我也醉了,但脑子是清醒的,还故意哄她:“请大家到我那儿跳舞去。”

  “胡说。”她甩甩头,异常妩媚地靠在我肩膀上,“好好,依你,到你家。”

  飞车返程,玲达拉开车窗让风直接灌进来。我们拉拉扯扯地下车,她笑着在前方拉着我走。门外的警卫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上前来:“邵先生,需要帮忙幺?”

  “不不不。”玲达迎上去,边笑边指着那小警卫说,“他有我,不用帮忙。”

  “邵先生,刚才有位警官找您……”

  “什幺?!谁找我?”我的酒醒了大半,扯住对方的领口,瞪着他发半天愣。

  “一位警官出示了证件,我就让他上去了……”他有些结巴,看我的表情,也有点不敢冒犯。

  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我马上松开了手:“行了,没事,一个朋友而已。”

  “出示证件的警察朋友?”玲达稀奇地笑道,“想不到我们安迪交际广阔,才来没多久,就什幺道上的人都有瓜葛了,我可提醒你,小心点噢。”

  我的表情堪称严肃地先行上了电梯,玲达追上来,也发现我不同寻常的神态。

  “你不是犯了什幺事儿吧?”玲达看着我。

  “犯了大事,你跟不跟我?”

  “呵,那可好!大不了做一对雌雄大盗,与你亡命天涯,到那时,你也就真正属于我玲达了。”她半真半假地戏谑。

  我一脚踏出电梯,拐弯往走廊冲,然后一眼看见家门口那个我最不想看到的人。他半敞着白衬衣,袖子挽起露出线条优美的手臂,那衣服的质感有些皱,破牛仔裤,现出一派颓废的没落贵族气质来,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无论什幺时候都是性感潇洒,不过是时常用错地方而已。

  呼──吐出一口气,突然想起初见他时那股意气风发……甩甩头镇定下来,从容地走过去。

  “姓程的,你滥用职权,我可以告你的。”在离他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住,居高临下看着随意坐在地上等门的程晋。

  他扔掉手上吸了一半的烟,把头往后靠到门板上,有些慵懒无赖地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很深沉,掺杂着一些我不能确定的东西。

  “你来这儿干嘛?昨天……”我终于知道什幺叫难以启齿,什幺叫窘迫,我居然那幺随便就跟个男的……而且是他,“昨天的事是个意外,你我就当没有发生过吧,我不会再找你麻烦,再纠缠下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哼,你以前是当编剧的?这台词烂得可以媲美肥皂剧。”他斜睨我一眼,无动于衷,“你巴不得说从来没有认识过吧?”

  他莫非是我肚里的蛔虫?

  “邵振安,你根本不后悔认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他颇臭屁,“看来,那场你所谓的意外并没有使你的体力受损──”他的眼神往我身后看去,玲达已经赶上来。

  “你什幺意思啊,不等我……”看到程晋,她一怔,可能是想起警卫的话了,她犹豫一下问,“这位是──”

  “喂,阿sir。”我忍不住上前轻踢了他一脚,“美女问你话呢?”

  “安迪!”玲达阻止我,看我跟他的表情并不像是朋友,以为我是醉酒导致行动鲁莽,她有点儿惊,替我开脱,“他喝多了……”

  我嗤笑:“说什幺啊?玲达。来,我告诉你他是谁。”用手臂一把揽住玲达的纤腰,凑过去在她耳朵亲昵地讲,“程警官,是专门抓坏人的。”然后再看向程晋,“阿sir,我带女朋友回家不犯法吧?”

  “安迪你怎幺了?”玲达轻斥。

  程晋优雅地站起身来,有些研究意味地盯着我,然后看了玲达一眼,居然没说什幺,乖乖转身走了。

  “警察找你干嘛?你们有过结?”在我甩上房门后,玲达禁不住好奇地发问。

  过结?哼,人人都看出我跟他有过结,以往,我因为无聊惹上他,而他,现在似乎有了闲工夫对付我。

  那天晚上跟玲达做的时候,始终不大硬得起来,结果还是玲达体贴地让我放弃,我有点沮丧地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绝对不想承认我的“性致”是被那家伙给搅混的。

  我一直以为自己够大胆够潇脱,能屈能伸荣辱不惊,但这次,看来我高估了自己。被一个和自己一样强势的男人给做了,这使我不能平静,即使我把性爱当作最随便的东西,我也无法对这个人熟视无睹,因为在这之前,我以为我与他能做“兄弟”,我对他有兴趣,他对我也可以看出有欣赏成分。但有了那一次糟糕的性关系之后,全打乱了。

  总之……我不能再跟他耗了,到时损失会更大,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事实证明,他不但不打算就此疏离,反而找上门来了──那个冷热兼容的自私的又有些不怕死的家伙。我觉得他对待我没有比对待那帮坏分子好多少,或许他以为戏弄我更方便更理所当然?!

  突然,我对上了玲达有些失望的眼神,顺着她的目光往后看。

  “Shit!”我低咒一声,终于知道她在痴痴看着什幺了。我冲进浴室,对着镜子侧身照了照,清楚地看见几个明显的痕迹,右肩下方还有个齿印,也不知道他什幺时候下“口”的,那个时候注意力太集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粗鲁,这样的吻痕显然不像是女人留下的,不知道玲达看出来没有,妈的,这样未免也太逊了。该死的程晋!太没床第道德了。

  第二天没出门,到这儿还是头一次呆在空荡荡的家里,看来,我失去的还只是“性趣”而已。正午,警卫打电话上来,说有搬家公司的人送来一些家具,现在要运上来。

  “不,告诉他们弄错了,我没订过家具,没有!”我大声反复。

  “地址是你,署名也是你,怎幺会错!”送货的男人用大嗓门在对讲机里比我还凶。

  “我没买你们也要送是不是?行哪,有胆你们就送上来!送进门就别想再拿回去!”我心烦气躁地嚷,真觉得一阵莫明其妙。


  照正常情况,那帮搬运工看我如此态度肯定不会把货运上来,至少要再确认一下后行动,可是这一帮偏不,我的门铃马上响,胡乱抓了抓头发冲过去拉开房门,正准备发作,满身汗臭的大汉早一个箭步闯进来,唯恐我给他吃闭门羹,左手一下抵住门并扬着右手让工人搬东西进来。

  老天,居然是一张大床,我初步目测肯定上八尺的!我忍无可忍,不能再忍,我用身体挡住庞然大物,大声申明:“你们搬进来,我马上让警车拖出去!”

  那大汉上来与我大眼瞪小眼,试图作最后一番交涉:“你!叫邵振安?”

  “是。”

  “祥云公寓B座305邵振安?”

  “没错。”我想好言相向,但面部基本僵硬,还从来没遇到过摆这种乌龙的。

  “那就没错。兄弟们,搬!”号施令一发,这个中年大汉还从容地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纸,边看边白我一眼,“你有没有搞错啊?这儿写得清清楚楚的,有名有地址,货款已经全额付清了,是不是你的室友买的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清不楚,非得跟我耗,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啊,过半个锺头还要送三户人家……”

  “停!”我做个打住的手势,“东西不是我订的,我也没有室友。”

  “你这个屋子明明都没有家具,你想退货退钱,都可以,但麻烦你跟我们老板去谈,我们只负责完成任务。”他铁了心要让这些东西进我的房门。

  更令我叹为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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