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玉(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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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玉(女尊)-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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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冠群眼里满是担心:“可是这手术也有很大风险,性命不保也有可能,对吧?”
  李抱玉笑笑:“是,我虽信任梁素衣,但他毕竟是没做过活体剖腹手术的,那什么蛊又那么玄乎,我又对医术一窍不通,所以我根本什么也不能保证。凡事总是要担些风险的,若是大哥他不做手术,就要担将来豹衣女催蛊时受苦的风险,要是他做手术,又要担手术失败的风险。我不是他的什么人,自是不能代他做决定,所以才让梁素衣和他沟通,做决定的,终究只能是他自己。”
  方冠群扇子在手心拍了几下,似乎在思索些什么,再抬头时面上已带上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笑容:“我说庄主还真不愧是奸商,三言两语就把责任全推给黑衣和梁素衣了。哎,说起来这大衣衣和小衣衣还真是可怜哪。”说着就揽上李抱玉的肩头。
  李抱玉眯眼扬唇:“谢谢夸奖。第二山庄有你我这样的奸商,才能发扬光大啊。二姐,你打算怎么待大哥?”
  “小妹啊,你说这样的当世奇男子,我怎么能放过呢?当然要娶回家好好疼爱了。”方冠群表情暧昧,“小妹你可不会怪二姐我和你抢人吧?”
  这下轮到李抱玉一怔:“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方冠群拿扇子摩挲自己的下巴眼睛眯了起来:“婚礼嘛,当然是越快越好。再说,我家几个老人家也一直催着我成家,我不妨做回孝顺女,遂了他们的意。”
  “喂,你可别想得太美了,这婚礼成不成可还要新郎的点头呢,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李抱玉“残忍”地打破某人的美梦。
  方冠群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不过片刻后又打起精神,折扇一甩兴冲冲地道:“多谢提醒,我这就和新郎沟通去。”
  “喂,有必要那么着急吗?”李抱玉在方冠群身后叫唤,那紫衣却早似一阵风似的卷向远方。
  李抱玉失笑:“这家伙,原来这么热血。”方冠群啊方冠群,你是不愿见到手术失败,而这么急着给黑衣一个家吗?如果没有名分,按这里的说法,是死了也只能做孤魂野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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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第二山庄倒是热闹得很。先是某人天天上演求婚大戏——
  单膝跪地,手拿一枝鲜艳欲滴的金灿灿的……菊花?紫衣的女子深情款款地凝望面前削瘦的黑衣男子:“你就像那天上的明月,照耀我黑暗的心灵;你就是那天空中的一片云,不经意间投射在我的心湖……”呃,忘词了,手忙脚乱地从衣服里翻出个小纸条,某人继续念,“亲爱的,你是日月星辰,照亮我的生命,嫁给我吧!”
  黑衣皱着眉,一言不发地望着面前满脸陶醉的某人。
  “好浪漫哦。”躲都不躲蹲在一边看好戏的第二山庄众人一边看戏一边发表评论。
  暗处的李抱玉强自按捺就要冲口而出的狂笑:“我说那情书仅供她参考,探花女那家伙怎么照本宣科念出来了?梁素衣,你说好不好笑?”
  梁素衣是被李抱玉硬拉出来的,此刻手里还拿着一本书,闻听此言面无表情:“庄主要看戏光明正大好了,何必躲在这?我还要多做研究,好对黑衣的手术多些把握,恕不奉陪。”说着就要站起来离开。
  李抱玉拉住他的袖子眨眨眼:“素衣啊,勤奋学习工作是好事,可是也不能不让自己放松是不?所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素衣……将来我向你求婚的时候,也这样……好不?”
  梁素衣浑身一震,低垂眼帘掩饰心中的情绪:“庄主莫要随便开玩笑。”
  李抱玉但笑不语——是不是玩笑,将来就知道了。抬头一望,满目绿色,李抱玉只觉心情一畅——当初在山庄多种松柏的决定果然没错啊,真是赏心悦目。手里抓着梁素衣的衣袖,李抱玉只觉得心里满满的,连那边“观众”的笑闹声似乎也渐渐远去:“梁素衣啊,你看这绿树好看吗?”
  梁素衣抬头,却忽然眼睛眯起。
  李抱玉本来就一直在注意梁素衣的神情变化,此刻诧异地随着他的视线望去,终于看到了一片红色的衣角,一个名字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楚流辉?”
  梁素衣本来一直绷着张脸,此时忽然松弛了嘴角,笑了笑:“庄主,我送你一句话——怜取眼前人。”
  李抱玉只觉得他笑得比哭还难看,而且眼角眉梢都是倦意,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梁素衣啊梁素衣,我叫你小老头,可完全只是因为你那头发,我可没叫你学人家叹气啊疲倦啊严肃啊什么的。”
  梁素衣木然没有反应。
  李抱玉揉揉鼻子,忽然扑了过去:“素衣啊,你这招对我是没用的。要我死心,除非你真喜欢上别人。我这双眼睛虽然没有什么洞天彻地的本事,却相信可有分得清你是虚情还是假意。”
  梁素衣僵直不动,也不推开李抱玉——本来李抱玉看上去好似压在他身上,实际上两人之间根本还有段肉眼看不大出的距离,李抱玉根本没把自己的重量加在他身上。不过本来两人都是蹲着看戏,李抱玉这么一扑,形成了个极为暧昧的画面。
  李抱玉热气扑在梁素衣脸上,能看得清楚他脸上的毛孔,眼神变得异样起来。
  梁素衣在她身下,眼帘低垂,让人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只是嘴角僵硬的线条和身侧笔直而微有颤抖的双臂出卖了他的紧张。
  “小妹,都是你出的什么主意!黑衣他现在不理我了!”气急败坏的声音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瞥见那袭紫衣,李抱玉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嘴角上扬,忽然将支在梁素衣身侧的手收回,将自己完全压在梁素衣身上。
  梁素衣被压了个措手不及,压根没想到推开她。
  方冠群本来是想找某人算帐的,看到此情此景,折扇一挥,讪讪笑了笑,转身装作无事:“啊,今天的风景真不错。”
  李抱玉眯眼:“天很热哦?”
  方冠群扇子摇得更勤:“哦哈哈哈哈,秋天还有蝉鸣,真是好听啊,哦哈哈。”赶紧脚底抹油,一晃眼,人就不见了。
  梁素衣这下才伸手打算推开李抱玉,不过不劳他费力气,李抱玉已经自己站起来了,笑嘻嘻地望着他。
  梁素衣面色冷淡,紧咬牙关,望也不望李抱玉一眼。
  “怎么,生气了?”自己真是有劣根性啊,就是喜欢看没什么表情的人有些表情——呃,即使是“冷淡”也无妨。李抱玉偷笑在心。
  “你毁我名节。”梁素衣似乎有压抑的怒气。
  “名节啊,在你拿我的‘身体’进行‘研究’的时候早就没了。”李抱玉眯着眼笑,压根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在乎的哪是什么名节?啊,瞧她看见什么了?他耳朵那是不是叫潮红?
  梁素衣面部紧绷,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李抱玉看他身体都震颤起来,以为他就要怒气爆发,刚想说两句缓解一下,他倒忽然自己平静下来了。
  不过片刻的光景,再抬头时,梁素衣眼中竟似一点波澜也无,语声也没了一丝异样,甚至还有淡淡的笑意:“庄主,你也错了。你以为这点小事就能扰乱我平静的心湖吗?”
  李抱玉摸摸鼻子,想看透他是真的情绪没有波动还是假装冷静,直直望进他的眼里,乍一看好似清水般可以见到低,再看却觉得那低好似啤酒瓶底似的一圈一圈看不出真实深度。李抱玉干笑一下,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想到了啤酒瓶底这种东西。
  “庄主,时间宝贵,我还是回去多看些医书多做些练习要紧。希望庄主体谅我,让我离开。”梁素衣淡淡道,话里的意思分明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待。
  李抱玉摸摸鼻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只能笑了笑:“也好。”
  梁素衣举步离开,知道出了李抱玉的视线范围,才忽然没了力气般靠在墙上,叹道:“明知没有结果,你何必一再招惹我。”
  再抬头,入目的却是一片红色。楚流辉皱眉望着梁素衣:“我不明白,我奢求而得不到的东西,你却避之惟恐不及。”他想前进一步而不得,梁素衣却一再后退。
  “不明白吗?你甘之如饴的东西,于我却是穿肠毒药。你和庄主一样,都是活在当下的人,而我却烦恼甚多。”梁素衣喟叹。
  楚流辉瞪着他,忽然笑了,眉眼一展,厉色全消,倒真像块梅花糕:“理解,你要不是想太多,何来这一头白发?真不知道你这么别扭,庄主为什么偏偏喜欢你。”
  梁素衣面色一寒。
  楚流辉摆摆手,笑得阳光灿烂:“我可不像庄主那么善于忖度人心,你们在想什么我也懒得猜。只要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就好了。梁素衣啊,现在可是你一直在把庄主往我这边推,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将来你自己后悔可无处喊冤。”
  梁素衣面色转霁,嘴角甚至扯出若有若无的笑:“我也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
  楚流辉笑望梁素衣:“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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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方冠群因为求婚失败,事后一再想找李抱玉“算帐”,并发誓不再听某人的“求婚花招”,可当那某人一开口,这方冠群的全副心神又都被那千奇百怪的“花招”吸引过去了,压根忘了“算帐”这回事。
  就在方冠群花样百出、死皮赖脸连续求婚四天后,黑衣也不知道是嫌烦了还是被什么细节感动了,竟然点了头。
  虽然梁素衣衣一再说要多看书多研究,可每日的求婚大戏上演时,李抱玉总会准时拉着他出来“观戏”。此刻见黑衣点头,李抱玉错愕地回头望向梁素衣:“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不是说不嫁吗?怎么一下子转变这么大?
  黑衣施施然走了过来,堵住这几天来一直没挪过位、蹲在屋檐下看戏的某两位,皮笑肉不笑地开口:“看得开心不?”
  李抱玉干笑着站了起来:“我这不是关心我二姐和‘大哥’嘛!”
  黑衣道:“庄主小妹啊,我就遂了你的意,从大哥降级到你二姐夫好了。”
  此时方冠群摇着扇子摇啊摇地走了过来,手肘搭在黑衣的肩上,笑眯眯地望着李抱玉:“庄主小妹啊,不管怎样,我都感谢你让我得偿所愿啊。小妹啊,你大哥二姐都成亲了,你呢?”
  “大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姐她生性风流,你就不怕你一时冲动误托终身?”李抱玉假装没有听到方冠群的话,径自对黑衣道。
  “风流?想她如此高龄,还没成亲,家里连个侍童都没有,怎么担得起风流二字?”黑衣凝望方冠群,满脸柔情。
  李抱玉看黑衣那刚毅线条的脸忽然化作一滩水,不禁激灵灵打了个颤,转头看向方冠群:“你还不去准备婚礼的东西?你想在手术前成亲吧?时间可不多了,还有你家那群老人……”
  方冠群眉开眼笑:“啊,我去搞定!”说着一边喊着“夫君等我”一边就挥着扇子奔远。
  李抱玉望着黑衣:“你答应在手术前成亲?不怕有了万一,某人伤心么?”
  黑衣懒懒地笑道:“明天的事谁会知晓?我只知道,不管出了什么事,那人纵使伤心,也会活得很好。既然如此,我还担心什么?”
  李抱玉低头沉吟,望了望身边依旧面无表情的梁素衣,再抬头望向某个方向——即使看不见,也知道那一袭红衣始终在附近,低低叹了口气:“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醉。有时候还真羡慕二姐。”不待黑衣说什么,再抬头时,李抱玉已经完全没有了抑郁之色,延伸明亮,直直与黑衣对视:“大哥不愧是大哥。”
  黑衣不回避她的视线,唇畔也露出真心的笑容:“认识你们,真好……”

  难题

  方冠群对付家里的长辈,自然是很有一套,要不长辈们也不会放任她如此“高龄”还单身不娶了。
  不知道其他国家的人如何,李抱玉却知道在凤匀传承香火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因为虽然说凤匀男女的平均寿命都在两百岁,可是男子一过五十,便没了生育能力,而且凤匀每个男子一生只有两次受孕机会,女婴的存活率又极低,加上凤匀女子并不像其他一般娶夫郎数十,平常人家的凤匀女子一般也就娶三四个夫郎,就连凤匀女皇的后君一般也不会超过十个,所以凤匀的长辈们,可是将女儿的婚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啊。
  当方冠群摇着扇子乐颠颠地跑回来,拉起黑衣就跑,嘴里还嚷着“夫君啊,我们快去采购婚礼用品”的时候,李抱玉满脸黑线地挡住方冠群:“二姐,一刻钟不到,你就全搞定了?”
  方冠群本来是心都要飞上天了,此刻见到李抱玉,倒还知道收敛下,情绪,不过说起话来,还是掩不住的眉飞色舞:“那是自然,山人自有妙计。庄主啊,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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