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梁 上部 是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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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梁 上部 是耶?-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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茸懦韵殖傻摹!奔枰桓痹袢硕傻睦弈Q琅媸适钡卮蜃旁渤。暇顾谴蠹叶即覤TA股票中获过利,对这个侄子的能力他还是看好的。 
接下来几个小时的会议十分沉闷,除了圈地之争大家暂时都拿不出什么更好的对策,一半时候施毅便藉口文件事宜告辞出来,一来他最近确实在忙着水蓁让他熟悉的往来文件,二来他明白大部分人对他的身份仍有疑虑,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态度始终有些戒备,这类比较机密敏感的会议除非水蓁钦点否则都不希望他参与。 
下班时分水蓁出现在施毅的办公室,模样已经回复平静,听他汇报完钢厂事情的最新进展又同他讨论了一阵即将开战的赞比亚铜矿争夺情况,末了突然说:“今天就到这儿吧,我饿了。” 
水蓁的精力一向都很旺盛,此刻的疲惫不可多得,施毅看着他脸上松垮下来的皮肉问了句:“事情很麻烦?” 
“是啊,不过你放心,我一时半会儿还倒不了,就算我倒了,钱总不会少了你那份的,你绝不至于人财两空。”说着他烦躁地点上支烟,“不过这样下去的确不是个办法,就算我赢了个一招半式也解决不了大问题,原以为水荣会比较顾及水家大局利益,投鼠忌器不敢同我明刀明枪地干,谁知他他妈是个伪君子,事到临头一样拿别人做垫背不管不顾地寸土必争。”将手中的烟几口吸尽水蓁狠狠地在桌面上摁息了烟蒂。 
其实以这兄弟二人的能力手段若是联合起来一致对外,水家的前途还真是不可限量,可惜自己先斗得乌眼鸡似的。看着聚酯桌面被烧出的焦印施毅缓缓开口:“水蓁,当年令祖定立族规时仿佛没考虑到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比如一定要超过55%才能当选执事这条,如果万一出现三方势力并且势均力敌怎么办?还有好像在股份转让方面也不是很完备,若非生老病死自觉自愿便很难变更股权。” 
他的问题有些引动水蓁的谈兴,一时忘了肚饿攀谈起来:“水家自爷爷那辈开始便一直是泾渭分明的两派,你说的那种情况我想恐怕今后也不会出现,因为无论是我还是水荣当政都会尽快做到一统天下,届时什么股权之争统统见鬼去。”他又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说:“不过股份转让的规则倒并非你说的那么僵化,事实上如果持股人触犯了法律或是引发令整个家族蒙羞的丑闻,通过家族会议律师团可以褫夺其股权由执事再行分配。”停了一下水蓁又接道,“比如,如果当年水荣真的对你动粗,而你又告上了法院或是媒体,非但这执事之位轮不到他来做,就连他手中的股权只怕也已落入我的手中。咝……”不经意被烟头烫了一下水蓁手忙脚乱地一通掐按,口中还不忘续道,“你别介意,我只是就事论事。” 
“我明白。”施毅不在意地转了话题,“对了,我今天碰见水若,他母亲好似不行了。” 
“别跟我提他,中国人说的白眼狼就是指这种人,怎样都养不熟。”好像心不在焉水蓁并没在意话题的转向。 
“你同水若之间就真的没法言和了?其实自家兄弟何必搞得如此誓不两立,我知道水荣就在试图劝说异母弟弟认祖归宗。”施毅虽然嘴里说着调解矛盾的话,神态间却依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温文。 
“是啊,听说了,不过这种自小的积怨哪里是说解就解的。对了,你见过他吗?好像叫水是吧?”也许是施毅的态度比较对水蓁的胃口,也许是今天他比较疲累,水蓁破例同施毅聊起家常来。 
“对,英文名字是迈克·李,我远远见过一回,长得很帅,没有水荣高,秀气些,好像随他母亲住在旧金山,他母亲李凇萍据说开的画廊在当地颇有名气。”墓园那一幕给施毅留下的印象颇深,他细细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画廊?原来是个艺术工作者。”水蓁仿佛很好奇,一直颓唐的眼神重又发起光来。 
“那是他母亲,他本人好像是学化工的,在PHG任职。”说着施毅抬腕看了看表。 
水蓁见状便也不再深聊:“你今天早点回去吧,我也走了,去吃东西。” 
目送他出门,施毅又看了好一会儿文件方才起身离去。 


二十九 

一盒小小的录音带被孔怀德翻来覆去听了无数遍,坐在一边的水荣终于不耐烦起来:“听够了没有?还想听的话就拿走,我已经知道了。” 
“喂,老兄,我现在是担心你啊,让你留点余地你不听,非得挑七寸打,好了,现在水蓁被打得狗急跳墙要绑架你制造性丑闻啊。”孔怀德看不惯水荣的吊儿郎当。 
“我都已经知道了还怕个屁,你该去找个女人了,火这么大,真受不了你。” 
“我看我们得找施毅谈谈?谁知道水蓁是不是在耍花样。你在给谁打电话?” 
“那就更不能去找施毅。”水荣一直在拨电话,总不通,只得放下。 
“为什么?” 
“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脑筋进水了?” 
“你是想将计就计?你想过弄假成真的后果没有?” 
“弄假成真?你放心好了,我们的信息来源会有保证的。施毅自己不在意做一只左右逢源的蝙蝠,水蓁可不会让他总这么半禽半兽地伴在一边。” 
“没想到看着挺清秀的孩子会干出这种浑水摸鱼的事。” 
“这就叫自作聪明。” 
“想好怎么对付他啦?喂,你别那样子看我好不好,我又不是他,难怪水华说你最可怕的样子不是怒形于色的时候。” 
“你猜这个主意是谁想到的?” 
“那还用说,肯定是施毅找到某个时机慢慢挑拨出来,光看水蓁对付水若的持之以恒就知道那家伙偏执得很,这种人最易受人暗示。” 
“你终于有点了解施毅了。”水荣又拿起电话,还是不通。 
“你是想通知水?” 
“当然,不过我怀疑他是否肯听我的话。” 
“水荣,这件事的凶险还是挺大的,你想,虽说施毅诱使水蓁走出这招恶棋,但水蓁也不是傻瓜,就像你说的他不会允许身边有个目击者,除非这个目击者变成为帮凶,届时施毅的跷跷板游戏未必能顺利玩下去。” 
“是啊,这回我可全靠你了,到时施毅若是通知不及,或是被彻底拉下水你可得保证我的安全。喂,水,我是水荣,你先别挂,就几句话。”一直在免提状态重拨的电话突然接通,见那边默认地沉默着水荣松口气靠回椅背,“水蓁,你见过的,我那个胖子堂兄,最近我跟他有些生意上的较量,有消息说他因为输红了眼准备通过你来要挟我,你可否过来住一阵,或是我派几个人过去?” 
“通过我要挟你?别逗了水荣,你不受要挟不就得了,这对你们水家人又不是什么难事,难不成他还会让人杀了我。” 
“水,老爸已经死了,我也没再逼你回家,你可以不用这么愤世嫉俗了吧,你妈都不计较了,你还耿耿于怀个啥?!况且又不是我对不起你。” 
“我从没说过有谁对我不起,只不过你们水家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就没点干净的东西我怕惹上一身洗不去的脏!谢了,水荣,我自己搞得定,不用劳你大驾。没别的事我挂了。” 
“你真的能应付?水,我不是在开玩笑。” 
“水荣,我不是流落街头的弃儿,我有资源可以动用,你省省吧。” 
咔哒声里电话切断,一时屋里静得只有嘟嘟盲音。 
“有时我想,或许施毅那么讨厌我也不是没有道理。”水荣摁息电话自言自语。 
“但那不表示他就可以诱惑他人参与犯罪。” 
“阿德,你怎么了?对施毅你一向挺宽厚的,以前总是责备我对他刻薄,怎么这次从澳洲回来你对他的态度变得如此激烈?”水荣有丝讶异,“就因为他没听你的劝?” 
“那还不够?你知道你同水蓁对上的这半年水氏已经损失了多少?” 
“攘外必先安内,懂不懂?这点钱算什么?等我控制住局面半年内就可以赚回来。再说,阿德,从施毅的立场看他其实并没做错什么。” 
“立场?他根本已站在了你的对立面,还谈什么立场。你可以醒醒了,水荣,三十好几的人,别一副初入情场的少年模样好不好?让人瞧着怪恶心的。” 
“孔怀德!你想打架是不是?” 
“得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子心思,真要我说出来?” 
“我对那小子感兴趣又不是什么秘密,你少在那里装神弄鬼。” 
“感兴趣?如果仅仅是感兴趣你应该会一边趁着他忙于做墙头草的时候找人慰藉水华的寂寞忧虑,一边不断制造他同你作对的事实,等水华耐性告罄或是红杏出墙他没了靠山时你只要动动手指他便会是你的囊中物,我说的可对?你爱上他了,水荣,否则以你的性格怎么可能容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脱出控制,我承认那小子确实有两下子,但真要同你斗还差得远。” 
“你可真是个危险的朋友。”水荣盯着孔怀德慢慢说道,“我是否该在你成为敌人前干掉你?” 
“你也不用威胁我,如果有选择的话,我绝不会做你的敌人,我可不象施毅那么自不量力不知天高地厚。”孔怀德回视水荣的眼光有点不知死活的兴味盎然,“我想知道的是,你的爱情会持续多久,可以容许你纵容那小子到什么程度?除了中学时候那次不到一个月的初恋我印象中这还是你第一次坠入爱河喔,你们兄妹居然爱上同一个人,要我说,单凭这一点施毅就该被放在火上烧死。” 
砰!…… 
孔怀德被踢得仰面朝天连人带椅摔在地上。 


三十 

谁也不说话,拳来脚往,两个大男人扭在一处近身互殴,直打得天昏地暗,最后双双流着鼻血躺在地上喘粗气。 
“孔怀德,我想揍你很久了,当年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的初恋怎可能就只维持了一个月不到。” 
“好你个水荣,居然真敢打我,瞧我以后还带不带你玩二对一游戏,我可刚刚认识了一个小美人。” 
“你他妈竟敢拿这个威胁我,别忘了最开始是谁领你尝到这事的乐子的。” 
“威胁你怎么着,信不信我还先上了施毅呢我。” 
砰!…… 
战火再起。 

“就只这么点冰了?” 
“还有块冻肉要不要?” 
“拿来吧。” 
“我说你拳头真够硬的。” 
“老了,不然你还能这么好端端坐着?” 
“哼,大言不惭,以往比武夺人你赢过几回你?” 
“呵呵,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还记得吗?那年暑假在拉斯维加斯为了酒吧里那个叫Sean的男孩,我俩前后打了三场分不出胜负,只好一块儿赛着上他,最后把人做进了医院。” 
“不过那小子也算因祸得福,拿了我们的支票便洗手读书去了。” 
“诶,你刚才说弄到个小美人是不是真的?男的女的?” 
“骗你的。我最近正忙着相亲呢,我妈下了最后通牒,限我一年内结婚。” 
“我的上帝。” 
打够了,两人各自冷敷着伤处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 
沉默了一会儿水荣旧话重提:“阿德,其实你还是低估施毅了。” 
“是,我知道。” 
“你又知道。” 
“他如果真想与你为敌就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地同你作对。” 
“是啊,他如果老老实实接受你和大伯的建议,安分守己地呆在我身边,天长日久地耍起手段来我还真是防不胜防。” 
“他其实是想帮你彻底剪除水蓁这个障碍。” 
“顺便也利用水蓁教训教训我。” 
“我猜,水蓁去澳洲找过他,就在我的前后脚。” 
“说起来他的思虑真是周到。你想,如果他听从你的建议那即意味着公然与水蓁为敌,他不仅会面临水蓁的报复,而且,我与水蓁毕竟是血亲,弄得不好他还会枉做小人成为整个斗争的牺牲品。而选择站在水蓁那边结果就会大大不同,一方面有水华这把保护伞我们在短期内不会对他怎么样,他大可以趁机全方位了解水氏的经营情况并且从中牟利,另一方面他又可以慢慢利用水蓁的弱点不留痕迹地暗中帮助我们打败他。你瞧这盒带子,我们也不过是推测,无论是送货还是窃听途径都很巧妙隐秘根本无法证实是他做的。” 
“不错,如此一来无论胜负僵局他都不会引火伤身,假以时日他再积累一些自己的资源如果还能继续维持低调不露峥嵘便当真可以做到进退裕如立于不败了,中国人说的长袖擅舞恐怕就是这个意思。”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刚刚干嘛装傻挑衅?” 
“因为想打架。” 
“你不会也爱上他了吧?我俩的眼光一向接近。” 
“屎!” 
“OK,算我错了,我还得留点力气对付水蓁呢。”看见孔怀德又一副滋事的样子,水荣赶紧举白旗,“其实施毅这手还是挺冒险的,万一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他就两头都做不成人了。” 
“如果事后水蓁怀疑他通消息给你,你会不会落井下石?” 
“你担心什么?你不是说我爱他吗?”水荣笑容可掬。 
摸了摸发凉的后颈孔怀德赶紧转移话题:“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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