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梁 上部 是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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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梁 上部 是耶?-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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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水荣转向水:“气你也出了,拜托配合一下管好你的女人。我们再联络。阿德,我会在这里留几天,你知道怎么联络我。水华那里你解释一下,千万别吓着她。把车钥匙给我。施毅你跟我走。” 


三十五 

“你来开车没问题吧?”刚坐上车水荣便开始大口大口喘气,顺手拿了车中的矿泉水罩头淋下,“喂?Steven?是我,有点麻烦要你帮忙,有朋友中了枪,不是很严重,左肩,可能要缝两针,你过来一趟,记得想办法带些抗生素,还有多维营养液。你知道地址,我现在也往那里去,好,拜。”挂断电话他便开始褪裤子,一边对施毅说,“一直朝北,进市区左转,然后我再告诉你怎么走。” 
“你自己怎么办?我看你还是去趟医院吧。”看见水荣紫涨的样子,施毅有些不忍,同时又有丝痛快,报应来得好快。 
“这种事,宁为人知莫为人见,反正死不了的。啊,他妈的,水蓁你个死太监真他妈损。”喷薄而出的白汁溅的到处都是,车厢中浓浓的腥味刺激得施毅一阵恍惚,“把好方向盘!你想开进警察局啊你,”吼喘声里水荣的手依旧不停,“下个红绿灯往右,对,往前第二个路口,对了就是这里,停!我的天,他给我用了什么玩意儿。”看见施毅定定看着自己的动作,水荣不耐烦,“看什么看!你当初出的丑不比我小。快下车去开门!” 
真是狗口,施毅猛地推开车门,不想牵动伤处疼得一阵哆嗦,疲倦夹着恶心阵阵袭来。 
“喂!拿上钥匙啊你!老天,谁叫你穿件黑衣裳,流了那么多血也不显,你也忒能忍了。Steven!这边,快,快过来帮忙。”水荣衣冠不整地扶着施毅大呼小叫。 
“他情况怎么样?”面色苍白地从浴间出来,水荣看见施毅已经躺在床上睡着。 
“还可以,没伤着大血管,我已经给他打了针,只要不发高烧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你怎么了,脸色这样差?” 
“没事。营养液呢?”水荣苦笑一下,可怜他已经什么都射不出了犹自一柱擎天,再不补充养分只怕就快精尽人亡,水蓁你最好伤得重一点,否则有你受的。 
“在这里,还有抗生素,你真的没事?” 
“真的,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有事再联络你。”送走医生朋友,水荣长长出了口气,全身的疼迅速蔓延开来,偏偏那要命的一处仍是直挺挺涨着,真是要死了,有些欲哭无泪地歪在床边沙发上他顺手拿了营养液服下,之后到底还是筋疲力尽地睡了过去。 
可惜身体并没让他睡多久,不大一会儿下身勃勃的脉动便将他顶醒,看看钟刚睡了20分钟不到,用力搓着头脸水荣恼怒地看着床上气息深沉的施毅。沉睡中的施毅表情温顺有丝醒时难见的稚气,长长睫毛卷翘着在眼下印出淡淡痕迹,因为失血而略显苍白的容颜格外皎洁,看着看着水荣忍不住恶向胆边生,酒后乱性尚且情有可原,何况是被人下了药的此刻?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的身体先于思想行动起来。 
轻轻拉开床头柜拿出一只小盒,水荣取了几粒白色药丸放入自己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里,细小气泡连串升腾片刻之间药丸便无影无踪,这是以往寻欢时用以增加情趣的壮阳药,性子不算刚猛,所以他特意加大了剂量。失血干渴的施毅迷迷糊糊地就着水荣的手喝干了半瓶水,因为针药的作用他并没有完全醒转。大约等了十分钟水荣的额角开始淌汗,当下忍无可忍地揭开了施毅的被子。 
突然被掀翻施毅自昏睡中惊醒过来,感觉到后背火热的温度他瞬间明了了情势,但却因为体位处在弱势一时难以挣脱。这只畜生,挣扎中下衣被扯脱施毅急怒攻心,忍耐着肩头撕裂的痛楚终于将水荣杠下床,正要翻身坐起水荣再度扑将上来,对上他血红的双眸施毅震惊地发现那里除了欲望竟然还有些别的东西,是什么?痛楚?不甘?还是眷恋?熟悉的悸动瞬间袭上心头,迷懵中双腕已被牢牢压在了耳旁。 
“帮帮我,施毅,帮帮我……”水荣含混地呢喃着,唇舌贪婪地贴着施毅的眉眼一路下行,滑到喉结处更是疯狂地吸吮起来。 
刺痛的感觉一下惊醒了施毅,他大叫:“水荣你放手!”跟着右腿曲起重重顶向水荣的腰腹,趁水荣被撞得一软施毅终于得以翻身,刚想下地脱身水荣偏又缠将上来死死抱住他的腰不放,热胀的硬挺紧紧贴在他股间,而这时自己的下身也开始麻热难当,恍然自己着了道儿施毅更加烦乱不堪,水荣不断的骚扰纠缠不时闪现心头的惘然悸颤外加肩头枪伤阵阵抽痛终于让他一向平缓的性情失却耐性:“好啊,你不是想和我做吗,我便成全了你!”说罢头也不回地照着水荣下颌一记肘拳,水荣此刻已是强弩之末被打得晕头转向仰面后跌,施毅趁机将他反身压倒一气呵成地抽出他腰间皮带反绑了他的双手,然后不顾他的喝骂撕开了他的下衣。 
“该死的,不知道先用点润滑剂啊,在床头柜上,你瞎了?啊……”知道在劫难逃水荣认命地试图减小伤害。 
始终插不进去施毅有些狂躁地将润滑剂尽数挤进了水荣的身体,终于伴随着他的痛叫声长驱直入:“这就是你想要的?!现在满意了?!我让你再缠着我不放,我叫你再缠着我不放……” 
疼痛伴随着快感,藉着药力水荣经历了有生以来最为激烈的一场性爱,施毅好似沉寂多年的火山突然喷发,暴烈地宣泄着心中的积压,两人好似两头发情的雄兽以最原始的方式极尽全力地交合着欲望,直若死而后已…… 
…… 


三十六 

水荣是被某种喊叫惊醒的,略动了动身体立时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横身一旁的施毅兀自沉睡未醒,喊声便是从他口中发出,喑哑断续好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恶梦如此可怕,吃力地挪动下身体他尝试唤醒他:“嘿,醒醒,施毅?施毅?”看见他睁开眼,水荣叹口气,“好像做噩梦的应该是我吧?” 
施毅一惊而起,肩头剧痛里他不知所措地捂着左臂。 
“伤口痛?可有发烧?”见施毅下意识摇摇头直如受惊过度的孩子,水荣翻翻白眼,“你可以替我松绑了吧?还是你打算再做一次?” 
一听这话施毅立刻警觉地向后缩了缩,水荣不禁啼笑皆非,被本末倒置的恼火一时烟消云散:“怎么?怕我报仇?那你总绑着我也不是办法啊,我就算发誓你也不会信我,要不干脆把我杀了吧?” 
明显的调侃意味让施毅镇静下来,一边伸手替他松绑一边问:“你流了很多血,要不要去医院?” 
“哈,这就出了气了?你还挺容易知足。”活动了下僵木的胳膊水荣扯起被单裹在身上进了浴室,一关上门他便龇牙咧嘴地跪在地上,“我操!真他妈疼!” 
等他穿着浴衣自浴间出来施毅犹自裹了毯子靠在床角呆呆出神,就着营养液吞了两颗药他开口:“你是不是先跟水华通个电话?现在几点了?怎么还是在今天,这一天可真够长的。喂,干嘛呢?饿不饿?这里有营养液,要不要来点儿?” 
“自从在沙漠被水华救醒我便时常重复做一个梦,”施毅仿似自言自语嗓音低回,“场景是一间公寓的厨房,一个小小男童立在屋角看着一个年轻的黑发女子坐在桌前喝酒。 
“那女人喝了又喝,抓着酒瓶不放,过了一会儿她冲男孩招招手,男孩扑扑跌跌跑到她跟前口中叫着妈妈,那女人将孩子抱起放在腿上边打着酒嗝边盯牢男孩的面孔咕哝‘为什么?为什么我有了你仍然忘不了他?为什么?为什么我该死地老是忘不了他啊。上帝,帮帮我,帮帮我,求你。’说着她便把孩子搂紧在胸前用力到全身颤抖,只一会儿功夫男孩便觉着脖颈处一片濡湿,他觉得喘不过气来便难受地扭动身体,女人终于放开了他‘去,一边玩儿去。’又不知过了多久那女人已经喝得坐立不稳失手滑落了酒瓶,然后她便跪跌在地上的玻璃碎片旁。 
“‘上帝,求你让我忘了他,上帝,求你,要不就让他回到我身边,上帝,求你,你到底需要怎样的牺牲才肯应允我的祷告,上帝,这样够不够?够不够?’问一声那女人便拿碎玻璃在身上划一道,鲜红的血雪白的肤漆黑的发艳丽得触目惊心。 
“男孩不知是不是吓得呆了,一声不吭地缩在角落,眼睛瞬也不瞬地瞪着那女子的一举一动,等终于有人进来的时候,她已经静静躺在血泊中好像那只破碎的酒瓶只得一头长发整齐地洒落在身侧。 
“惊叫声里男孩复又被人抱了起来,那是一个年纪略长些的女人,她流着泪指着地上血肉支离的女人叫男孩看一边嘶哑着颤声说‘看见没有?你看清楚,这就是一个妓女动了真情的下场,这就是一个婊子动了该死的真情的下场!愚蠢啊,凭她的姿容手段她本可以吃喝玩乐享尽繁华逍遥一世。莉莎,你怎么就这么蠢啊。’那女人不停地哭着咒骂逼着男孩看那鲜血淋漓的现场,男孩渐渐喘不过气来,想叫叫不出。 
“梦每到这时便会因我的惊醒而中断。我反复做着这个梦,直到你给我看了报告我才知道,那个男孩其实是我,那个死去的女人是我的母亲,而那个年纪略大些的女人应当是我的外祖母。但这于事无补,我知道并不意味我能够记得起能够自觉到或是能够忘记,我依旧不停地做这个梦,我原以为今生今世再也无法摆脱它甚至已经开始习惯了它的存在的时候它却突然消失了,在我开始与水华共同生活以后。”抬起头直视着水荣的双眼,施毅的眸中有着浓浓的求恳,“水华给了我一个家,她的爱与守候让我不再有不知自己是谁的飘泊,水荣,纵然你无法理解,纵然你不屑了解,我也请你、请你看在水华的面上高抬贵手放过我。” 
看着施毅示弱的眼神,第一次、生平第一次水荣自觉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他摇摇头勉强撑过一阵晕眩拿起电话:“Steven?你立刻过来,这次是我……”话未说完他便一头栽倒。 

再度醒来,阳光满室,动了动身体,发觉轻快了不少,转头看见施毅清黑的双眸正静静看着自己。 
“我睡了多久?” 
“40多个小时,伤口引发高烧。” 
“你呢?” 
“我?还好,Steven说再过两天就可以拆线了。” 
“哦,我可否喝点儿水。” 
“我熬了些粥,要不要来一点儿?” 
“真是美味。”连下两碗鸡茸粥水荣精神大爽,“Steven还说了些什么?” 
“他还说你是要脸不要命。他以为你早受的伤,先前不肯告诉他。” 
“不是要脸不要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假装没看到施毅皱起的眉心,“我只遗憾一点,我再也看不到你那副疯狂淫荡的模样了。以前学中文一直不能体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境界,但现在我懂了。至少这点我比水华强,我打赌她以前不曾以后也不会有机会知道你失控时的样子有多么性感。” 
虽然水荣的面上依然是那种强占便宜的坏笑,但他的眼神却是严肃的,严肃得近乎忧伤,施毅心中已没了怒气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沉默以对。 
“施毅,一报还一报,我虽然过分,但你也伤得我不轻,我们就此两清吧。我保证以后你只是我的妹夫。”水荣伸出一只手。 
看着那只手施毅若有所思地端坐不动。 


三十七 

是Steven大夫的造访打破了屋中的尴尬。 
“嗨,施毅,这是按照你给我的清单买的,看看对不对?”Steven是个快乐的黑人,话不多。他一边替两人换药检查一边哼着小曲,“不错,你们俩都恢复的不错,我明天再来。拜。” 
大夫走后施毅进到厨房收拾刚刚买回的吃食用品,水荣跟进去寻水试图缓和气氛:“这房子如何?” 
“不错,但是你为什么选在这里?”施毅若无其事地配合着,对水荣为什么要在中等住宅区置业表示奇怪。 
“因为办事方便。偶尔违反族规不受保镖约束的滋味十分不错,这里没人知道我姓甚名谁资产几何,很方便寻欢作乐。” 
“他真的是职业医生,我是说Steven?”眼见水荣三句话不离本行,施毅转开话题。 
“不象一般的医生那样道貌岸然是不是?”水荣笑一下小心地坐进一把软椅,“我是在一间俱乐部里认识他的,那时他已经失去医牌,沦落成一名花街柳巷的江湖郎中,可是仍然热爱生活,乐善好施。” 
“失去医牌?为了什么?”收拾停当施毅取了只苹果靠在水池边听水荣说故事。 
“因为他是黑人。”很高兴看见施毅不计前嫌的样子,水荣谈兴大作,“之前他在亚特兰大一间大医院任职,因为有一个病人死在了手术台上作为主刀大夫的他便被告上法庭。其实这类事情在医院很平常,大多数医疗机构都养有一批专门打这种官司的律师,但不幸的是那次死的人在当地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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