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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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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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气球是从哪儿飘来的呢?”
  郝志宇气得颤微微的,用手连连点着那上面的外国字,一字一顿地说:
  “这个气球是PB气象公司的!”
  “PB气象公司?”
  耿维民、韩喜梅、严军都同时惊奇地问着。他们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到过。沉默片刻,韩喜梅最先从自己的记忆中理出了头绪,说道:
  “PB,老郝,这不正是去年国民党特务要把你绑架去的那个PB气象公司吗?”
  “是的,正是那个PB气象公司。”郝志宇心有余悸地说:“一年前,国民党特务用金钱和美女引诱我到这个外国的PB气象公司去做气象研究。我不愿离开自己的祖国。他们就朝我鼻孔喷雾状麻醉剂,使我昏死过去,强行把我塞进麻袋,装上飞机。”说到这里,他又用庆幸的目光注视着曾经救过他的钟震山、耿维民、严军和韩喜梅,“幸亏你们赶来挽救了我,否则,我就不会象今天这样在自己祖国的大地上工作了。”
  钟震山说:“PB原来干的是这个买卖!”
  陆小明说:“目标也是对着咱们西藏的呀!”
  “这是盗窃我国西藏地区气象情报的间谍活动!”郝志宇气愤地咬紧了牙关  “没想到,PB气象公司也是枉费心机,气球的命运也不比当年美英帝国主义飞机的命运强多少!”陆小明打趣地说道。
  韩喜梅对钟震山说:
  “钟震山,立即把PB的阴谋活动报告基地!”
  “是!”钟震山象接到了庄严的命令一样,立即戴上耳机。
  钟震山敲动电键,把今天发现的这个异乎寻常的新情况,向基地做了报告。很快,基地也向小分队发来了一份情况通报。钟震山马上把电码译出来,交给了韩喜梅。
  韩喜梅接过电报,通阅一遍后,对耿维民说到:
  “现在,不光PB暗里下手放气球过来侦察西藏的天气,而且PB的政府也不再装人了,就西藏问题接连三次跳出来说话,照会咱们政府。”
  “三次照会!”耿维民竖起一根指头问道,“第一次照会是什么时候?”
  “十月二十一日。”
  “十月二十一日,这不是我军取得昌都战役胜利后的第三天嘛。看来PB的政府心慌了!”耿维民又竖起一根指头,“第二次呢?”
  “十月二十八日。”
  “挺勤的呵,一个星期一个照会。咱们向西藏进军,看把PB的政府急成啥样子了。”耿维民三根指头并在一起,“第三次呢?”
  “十一月一日。”
  耿维民沉吟片刻,说道:
  “看吧,十来天的时间,PB的政府就向咱们政府发了三次照会,这说明我们进军西藏的行动戳到了他们的疼处。
  快念给大家听听,看看它们的照会都胡诌了些啥?”
  郝志宇对PB的间谍行为本来就十分气愤,现在,一听说它的政府又通过外交途径一而再,再而三地发来照会,就更加义愤填膺了。他言词辛辣地说:
  “PB小偷小摸的手叫咱们逮住了,咱们再看看它的政府是如何登台表演的吧!”
  韩喜梅念着情况通报:
  “这个国家的政府照会中国政府说:‘中国政府之侵入西藏,不得不被认为是可悲叹的,’‘是没有理由’的。”
  韩喜梅念到这里,人们的情绪被激怒了。
  钟震山说:“我们解放自己的领土西藏叫入侵,是没有理由的,真他妈的混帐。它也不撒泡尿照照,害臊不害臊!”
  “他害个屁的臊!”陆小明说,“它还悲叹呢。”“哼!”钟震山嗤之以鼻地说,“背炭(悲叹)便宜了它龟儿子的,叫它背火玩吧,总有一天会自焚的。”
  帐篷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下面还有呢。”韩喜梅压压手,示意大家静下来,接着往下听。
  陆小明有些不耐烦地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说它也没个正经词儿。”
  周丽头一回经遇这种满天风雨似的复杂斗争。她的思想感情随着人们激昂愤怒的情绪,如同大海的波涛一样,在起伏翻腾着。想起这些日子为自己苦苦思索和耗费心血的情景,实在寡味极了。她那颗成天为自己忧患不宁的心,开始为国家和民族的命运担忧起来。在这场保卫祖国领土完整和国家主权的斗争面前,她怀着卷入斗争激流和经受严峻考验的决心,终于从近日来的沉默中冲出来,无比严肃激动地大声疾呼道:
  “实在是太气人了,我们不能容忍这种无耻的诽谤和污蔑!”
  “听着吧,气人的还在后面呢。”韩喜梅接着往下念道:
  “还说我们进军西藏‘是最为惊异和遗憾的,。”
  “遗憾?”陆小明嘲讽道,“让它流汗去吧!”
  “对,让它流汗去吧!”人们也笑嚷不绝地说。
  等人们笑够了,韩喜梅瞟一眼电报稿,又说道:
  “PB的政府还有话哩。说我们进驻自己的领土西藏,‘将使对中国不友好的那些国家在这一国际事务紧急和微妙的关头,有借口来进行反华宣传,;在联合国恢复中国代表权的问题上‘将会引起严重后果,并将使那些反对人民政府参加联合国和安全理事会的国家获得有力的支持’;‘会使中国的地位在全世界人士心目中产生偏见’;会使中央人民政府同西藏地方政府的‘和平谈判就难于与此同时进行’;将不‘符合中国或和平的利益;已经大大地增加了世界的紧张形势和导向大战的趋势,。”
  耿维民愤慨地说:
  “不让参加联合国又能把我们咋样呢?我们照样解放西藏,照样建设新中国!”
  “帽子不小呀,说咱们解放西藏大大地增加了世界的紧张形势和导致大战的趋势。”陆小明比划了个戴帽子的手势。
  说,“可惜呀,咱们没有这么大的福气戴这么大的帽子。”
  “这种大帽子只能吓倒那些神经衰弱的人。”严军接着陆小明的话茬说道:“咱们可比健康人还健康。”
  “这完全是讹诈!”郝志宇一脸正色地说,“是道道地地的讹诈!”
  “它瞎眼了,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钟震山拍的胸脯咚咚响,慷慨激昂地说,“我们是中国人,是站起来了的中国人!我们不吃它那一套!”
  “对,咱们不吃它那一套!”韩喜梅把电报稿举起来,兴奋的神色代替了满脸的怒气,“咱们中国政府答复它的照会了!”
  人们立即停止了喧嚷,一双双炯炯闪亮的眼睛齐刷刷地聚集到了韩喜梅脸上。
  陆小明怕韩喜梅看不清,将风雨灯的灯芯向上捻了捻。明亮的灯光照着一张张严峻肃穆的面孔,整个帐篷里显得格外寂静,只有韩喜梅凝重庄严的声音在格外响亮地震荡着:
  “我国政府在答复他们的照会中指出,人民解放军进军西藏是行使国家主权,西藏问题是中国的内政,任何外国的干涉都是不允许的。这个问题跟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的代表权问题,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件事;如果那些对中国不友好的国家竟然利用联合国的代表权问题威胁中国不得在自己的领土上行使主权,那只是再一次表示这些国家对中国的敌对态度罢了。”
  咱们中国政府庄严的声音,表达了身居西藏高原的战士们的心愿。韩喜梅刚一念罢,人们立即鼓起掌来,尽情地呼喊起来:
  “坚决支持政府的照会!”
  “坚决反对外来干涉!”
  “西藏一定要回到祖国怀抱!”
  这气壮山河的口号,象陡然喷出地层的岩浆,是那么炽热激昂,雄浑有力,回旋、震荡在西藏高原的天宇间,抒发着战士们心底里对祖国最忠贞的爱和对外来干涉者最强烈的恨。
  现实的斗争以它严峻的主题,生动的内容,深刻地教育着年轻的女文工队员周丽。但是,有一点使她非常费解。她现在又恢复了她那好奇的特点,眨巴着又开始显得会说话的大眼睛,问道:
  “同志们,有个问题我想不通。我看过一本外国人写的游记,把西藏说成是一个冰雪和石头结构成的不毛之地,那它们为什么还明里暗里地想侵占咱们的西藏呢?”
  “它们制造谎言是为了掩饰他们的扩张野心。”韩喜梅一针见血地指出。
  “正因为西藏是块肥肉,他们才馋得垂涎三尺呢。”耿维民说。
  严军是个医生,她用一个医生的眼光所观察到的事实,雄辩地证实道:
  “西藏是个富饶的地方,光草药、虫药就无计其数,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药物之乡。”
  这点周丽十分赞同,声音朗朗地说:
  “我们为给金珠阿妈治眼病就采到了还魂藤嘛!”
  “采到还魂藤有什么稀奇的。”林青云从挎包里取出一个用宽大的树叶包起来的东西,托在手上,不肯打开,故意卖着关子说,“嘿,看我们今天采到的是啥?”
  陆小明漫不经心地说:
  “树叶子能包着什么稀奇的东西!”
  “俗话说:‘稻草盖珍珠嘛!’”林青云更加玄乎地说,“不用树叶包,就会跑灵气!”
  钟震山催他道:“林青云,别打哈哈了,快亮底吧!”
  林青云格外留神地打开那片宽大的树叶,把手中那个酱色的呈伞状形的物体移到风雨灯前,这物体一闪一闪地反射着亮光。
  郝志宇觉得有些眼熟地问道:“这是在哪里采到的?”
  韩喜梅兴冲冲地对他说:“在那棵腐烂的杜鹃树上采到的,正是你昨天看到的那种闪光发亮的东西。”“哦!”郝志宇惊喜万分,连忙要过来,捧在手上,欢欣地细看着,由衷地称赞着,“昨天我看到的正是这个,正是这个,今天由你们采来了。索南才旦山的气候真是特殊,峰顶是终年不化的冰雪,山脚下却长着这种顽强的小生命!”
  申光问道:“这是啥呀?”
  林青云一摊手:“我也不知道。”
  陆小明看了看,显得很懂行地说:
  “我当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蘑菇。”
  “蘑菇?”钟震山疑惑地说。
  “不象吗?”陆小明说得十分轻巧,“蘑菇不就是撑着一把小伞吗?”
  “不!”钟震山断然否认道。他从郝志宇手里接过那个伞形的东西,边看边思量着,“长得象蘑菇,但不是蘑菇。”
  陆小明逗乐打趣地说:“钟震山,看你那蘑菇劲儿,不是蘑菇倒是啥呢?”
  钟震山倏地把大眼朝周丽望去,把手伸向周丽:
  “把我还你那张图给我。”
  周丽正琢磨着,感到这东西和自己那张图上画的很相象,见钟震山两眼冲着她,不觉一愣。她记得,钟震山将在河边捡到的那张图还她的时候,曾风趣地问过她:“周丽同志,离开芙蓉城那天,你所说的秘密是不是这个呀?”她点着头,不再隐讳地将那张图连同内心的秘密全倒了出来,并深感痛悔地要将它撕毁。钟震山阻止她,要她留下,说这样也许对教训的认识会更深刻些。现在,她真不乐意再把那张自己要撕殷的图拿到大家面前现丑。但她发现钟震山的眼神是那么坚决,他的手是那么固执地伸在自己面前,仿佛不得到那张图,他是不会收回去的。于是,她只得怀着深深的愧疚感,并不十分情愿地将那张图取出来递到钟震山的大手上。
  钟震山一手拿图,一手托物,左看看,右瞧瞧,反复对照起来。蓦地,他兴高采烈地叫了起来:
  “林青云,你们采到宝啦!”
  钟震山又两眼欢快地瞅着周丽:
  “这正是你要找的灵芝草。”
  人们不能不感到意外,不能不感到惊愕。灵芝草,在人们的印象里,它是一种能起死回生,延年益寿,长生不老,万能万灵的神丹妙药。不少人为它倾倒,不少人为未能找到它而引为终生难补的憾事。难道在索南才旦真找到了灵芝草?人们都把将信将疑的目光集中到钟震山所宣布的灵芝草上。
  钟震山把灵芝草图和灵芝草同时举起来:
  “大家快看吧,真是灵芝草!”
  严军将图和物两相比较,又用她那种对药特别敏感的鼻子闻了闻,旦惊且喜地说:
  “是灵芝草!是灵芝草!”
  人们心头的怀疑顿然消逝。顷刻间,帐篷里响起人们近似胜利者的那种欣喜若狂的欢呼:
  “灵芝草!灵芝草!我们找到灵芝草罗!”
  耿维民意味深长地对大家说:
  “咱们祖国的领土西藏,是个好地方呀!它不光有灵芝草,还多着哩!有开发不尽的森林,有挖掘不完的地下宝藏。我们要热爱它,我们要解放它,让它尽快回到祖国的怀抱里来。”
  韩喜梅向往着未来,动情地说:
  “等西藏解放后,我们和藏族同胞一起,用我们的双手保卫它,开发它,建设它。到时候,这个世界屋脊也会跟内地一样,繁荣富强起来。”
  钟震山大气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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