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月远火]+平行恋人+-parallel+lov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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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月远火]+平行恋人+-parallel+lovers--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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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面解释,一面思考。时田为何打电话给我?她是向谁问来我的手机号码的?

    “呃,我现在人在你家附近,你能下能出来一下?”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凝重,不知有什么事?我还没换衣服,随时都能出去,不过……

    我正要回答,却被一道哔哔声给吓了一跳。哦,是插拨的声音。荧幕上显示的是……

    “喂,远野?”

    “抱歉!等我五分钟,我会立刻回电给你!”

    我没等她回答就立刻切换电话。因为,因为打电话来的人是——

    “绫……?”

    这次如假包换,真的是一哉的声音。

    “一哉,对不起,对不起。”

    “我之前也说得太过分了。”

    我开口道歉,回覆我的是温柔的声音。听了一哉的声音,我觉得全身上下就像乐器一样平静下来。为何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能这么安心?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不能忍受再也听不见一哉的声音,绝对不能。同一时间,走在夜路上的无力感再度袭来,我是不是该放弃找凶手?

    “你一个人也在找凶手?”

    我迟疑了一瞬间,还是承认了。我的念头总会回到这件事上来。即使再怎么软弱,再怎么害怕,我还是不能放过杀害一哉的凶手,让我们两个天人永隔的人。

    “对。因为我还是无法饶恕凶手。”

    “是吗……我也一样。昨天我去找那个叫里绪的女生了。”

    “一哉,你肯继续帮忙?”

    我惊讶地问他,他叹了口大大的气。

    “要是我管得到你〈那一边〉,我会用尽全力阻止你。可是我只能口头劝阻你,就算我说破了嘴,你还是不会罢手,对吧?既然如此,还不如继续帮你的忙。”

    他苦笑着,要我答应绝不冒险,收集到证据或感到危险时就要报警,还有即使是再怎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得向他及拉梅儿学姊报备。

    “嗯,我知道了。”

    我好高兴。光我一个人果然这是不行。只要一哉站在我这边,我就什么也不怕。当然,或许我会紧张,或许我会发抖,或许我会哭泣,但我的心一定没问题。

    “其实我也没资格教训你。我也是经过朋友提醒,才想到学姊会有危险。”

    一哉又跟我说了声“对不起”,接着告诉我这四天以来发生的事。

    他去找里绪,问她是否就如日记里所写的一样,曾听我提起白小鸭的事。

    “齐木记得很清楚,她说因为那是你和她最后的谈话。”

    据说八月二十八日回家途中,我在多向行人穿越道撞上了一个北高生,白小鸭玩偶从那个人身上掉了下来。

    “北高生……?”

    是谁?我每天都在那里和一堆北高生擦身而过,实在想不出会是谁。

    “里绪是怎么描述那个北高生的?”

    “〈这一边〉的你没跟齐木提到那个北高生的名字。齐木一开始也以为是开玩笑,但你好像认识那个北高生,还很懊恼地说该拜托对方让你拍照才对;可是你和对方只见过一面,不好意思厚着脸皮提出这种要求。”

    我只见过一次的北高生?

    “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我认识的北高生只有你和拉梅儿学姊。”

    国中的同学是有好几个上了北高,但他们不是〈只见过一面的人〉。那我是见到了谁?分歧点是二十八日,如果是在那之前曾见过一次的人,〈这一边〉的我应该也认识才对,可是我完全想不出来。明明是自己的事却不明白,教我又气又急。

    “那你呢?这四天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有好多事要告诉一哉。涂鸦的事,还有香油钱箱的事。

    “打不开的香油钱箱和万圆钞票?的确很奇怪。那箱子里真的是空的吗?”

    “嗯,老师还罚我把现场打扫干净,所以我敢确定除了箱子的碎片以外什么都没有。”

    “唔……那就是那个长得像二宫的男生看错了,或是他说谎,再不然就是……那个锁是什么样子?有没有最近被人开过的迹象?”

    “对不起,我没看那么仔细。”

    现场已经整理干净了,所以那把锁如果没被丢掉,就是在教职员办公室里。听我这么说,一哉又沉吟起来。

    “如果箱子没坏,以后也会有人来放信封?”

    “或许吧!佐野说他头一次看到有人放信封进去,是在七月的时候;而上上个礼拜他也有看到。”

    “我看去盯梢好了。”

    “咦咦?”我忍不住大叫。

    “我的意思是找个地方躲起来监视香油钱箱,等到有人来放钱,再逮住那个人。”

    “你在说什么啊!箱子已经摔破了耶!”

    “你才在说什么咧!〈这一边〉的香油钱箱还没坏啊!”

    啊,对喔!一界的我已经不在了,被我摔坏的香油钱箱当然完好如初。

    “不过你是北高生,要监视有困难。”

    “那倒是,而且也不见得会有人刚好在我监视的时候来投钱。”

    再说还不知道这件事到底和我们的事有没有关连。我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床上。

    “呃,这四天发生的事我们都说了吧?”

    事关人命,务必慎重。我已经拍下了涂鸦的照片,要给拉梅儿学姊看。这样应该不算危险吧?其实我也很想让一哉看,但又不敢傅简讯。

    “说到这件事……绫,你有个姓中山的朋友,对吧?”

    我点头,一哉不知怎么了,沉默了一会儿。

    “听说她最近在书包上别着白小鸭。”

    “咦咦咦咦?为什么?”

    我大吃一惊,嘴巴一张一阖。白小鸭不是买不到的吗?我们不是疑似看到了白小鸭才死的?再说中山自己都说白小鸭是都市传说,根本不存在,为什么她会有?

    奇怪的还不只这些。今天我见过〈这一边〉的中山,她的书包根本没别着白小鸭啊!两个世界的差异不是维持在最小限度之内吗?还有,还有……

    “齐木也觉得奇怪,所以去问过她,她回答说‘蓝色的已经给了远野,这个正好留着自己用。’”

    呃,这么说来,这是受我死亡影响而改变的事,所以算是在最小限度之内?一界的中山把蓝小鸭拿来供奉我,所以她的书包确实多出了一个空位。

    不过若是没拿到白小鸭,要怎么别在书包上?她的白小鸭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最重要的是,她会不会有危险?

    “齐木也听过诅咒的谣言——再加上〈这一边〉的你和她提起白小鸭以后立刻就遇上了那种事——所以她很担心,劝中山赶快丢掉……可是中山却回说要是带着这个,杀了你的凶手就会找上门来,她倒要趁机看看对方长什么模样。”

    “现在哪是说这种风凉话的时候啊!对方是杀人犯耶!”

    我知道中山很顽固,一旦决定了就不会改变,也知道她不太看重自己,可是还是得想办法阻止地。

    “冷静、冷静,后来在齐木拚命说服之下,她把白小鸭丢掉了。”

    听一哉这么说,我总算放下心来。

    “一哉,你有看到那个白小鸭吗?”

    “不,我去的时候她早就已经丢掉了。就这层意义来说,我还真希望她晚一点再丢,不过安全比较重要。我有提醒她小心一点。”

    接着我们聊了些与命案无关的话题。一哉还记得明天就是南高的运动会,他说要来看看加油看板,但我郑重地拒绝了。虽然我很希望他看,但〈那一边〉的看板并不是我亲手昼完的。

    接着我们笑着谈论电视及电影话题,在和乐的气氛下挂断了电话。我觉得耳朵发热,照镜子一看,吓了一跳。我的耳朵变得一片通红,是手机贴得太紧了吗?

    这时我才猛然想起,我把时田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时间已经过了很久,我连忙回拨,但等了一分钟左右,她澴是没接电话。

    她大概生气了吧?我死心阖上手机,又打了通电话给中山。之后再向时田道歉就行了,但白小鸭的事得尽快确认才行。

    “干嘛?”

    “唉,中山,你最近有没有看过白小鸭?”

    她一开口,语气便显得不太高兴,听我提起白小鸭就变得更凶了。

    “果然是你啊,远野!你真的很低级耶!”

    “咦?咦?”

    我僵住了。为、为什么要骂我?我一头雾水。她那眯眼瞪人的样子鲜明地浮现于我的脑海之中,让我把事先想好的问题全忘得一干二净。

    “不、不是我啦!”

    我总算成功地挤出了这句话。中山怀疑地反问:

    “不然是谁?”

    “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真的不知道?就放在鞋柜里啊!”

    “白小鸭吗……?”

    她说“对”,我更加混乱了。为什么?什么时候放的?是谁放的?

    “这个月的十一日,社团结束以后,我要换室内鞋,结果发现那个鬼东西塞在鞋柜里。先前我才和你谈过那种话题,所以我还以为是你故意涂白放进我鞋柜里想整我。”

    啊……我想起之前的午休时间,她曾对我说过一些奇怪的话;而更之前的那个礼拜,我才刚听中山提起诅咒的谣言。

    “不是我,我才不会做这么低级的恶作剧呢!”

    “是吗?也对。”

    不才远野绫,绝不会拿人的死活与不幸开玩笑。

    “对啊!”我一面回答,一面整理思绪。呃,0界和一界发生了这种事,然后变成这样。

    我渐渐搞懂了。首先,九月十一日,有人把白小鸭放进了中山的鞋柜里。这一点在一界及0界都一样,不过后来的发展就不同了。

    一界的中山刚把蓝小鸭放在我的遇害现场当作供品,所以就把白小鸭当成替代品,别到了书包上。

    但0界的中山仍然拥有蓝小鸭,又因为和我说过那番话,以为是我想整她,所以就没别到书包上了。

    真的就像弹珠台一样。因为我存在与否而变化的世界,似是而非的世界。

    “那……你怎处理白小鸭?”

    “太恶心了,所以我丢了。”

    是吗?我垂下肩膀。我真想看一眼,不过已经过了一个礼拜,现在白小鸭大概在垃圾处理场吧!话说回来,到底是谁为了什么目的把白小鸭放进中山的鞋柜里?

    只是单纯的恶作剧吗?我不认为。

第一卷 第四章 没遇见你

    南高运动会平淡无奇地进行着,毫无高潮。

    南高生的本色如实反映在这个冷清的例行活动之上。每个人除了土风舞以外的活动完全提不起劲,总到了比赛前一刻才开始关心自己参加的项目;而广播根本傅不到操场的尽头,因为负责广播的不是由利率领的广播委员,而是不熟悉流程的体育委员。唉!这就是叠床架屋的行政组织啊!

    本来想找时田谈谈昨天的事,但她和我不同队,分配到的座位离得也远。虽然和她照了一下面,但她并没说什么。今天又和平时不一样,没一起吃午餐。

    午餐时,我去找邻队的中山。

    “唉,中山,你知道二班的田中是哪一个吗?”

    由利说向里绪借钱的女生。我记得之前中山好像曾提过她。

    “啊?”

    穿着体育服的中山正要打开便当盖——福利社和杉商都关门,所以她又带便当来了——一脸不耐地用下巴朝着旁边一指。

    “就是她,红队的。”

    啪一声打开的便当盒里装满了冷掉的黑轮。

    “妈的,那个臭老太婆!”

    我随口附和着她的咒骂,眼睛瞥向了红队。

    视线前端,中山所指的方向所示的,是一个瘦得让红头巾看起来像是病头巾的女学生。

    “那个臭老太婆老是这样,我一忍让她就得寸进尺。等高中毕业我就搬出去住,绝对要搬出去住!妈的,我应该把诅咒小鸭送给那个臭老太婆!不知道还在不在?”

    中山的牢骚几乎没传入我的耳朵。我在动弹不得的状态之下一直看着〈田中〉。

    因为她正是之前在走廊上叫住我的女生,那个要我别再打探泷埼信隐私的二年级生——

    下午的运动会也平淡无奇地进行着,比完自己参加的项目以后就没事干了。我们看板队和舞蹈队不一样,当天根本没事可做。

    傍晚参加完接力传球比赛以后,我的工作结束了。仰望着竖立在操场上的看板,我感触良多,不过也仅止于感叹而已。

    然而运动会结束以后,我却有点落寞。从暑假前开始一笔笔画下的看板马上被拆除,收进了体育仓库里;到了明年,又会画上别的图样。得见天日的时间真的只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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