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金凤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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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金凤剪-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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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俊心中已经有些明白,但却故意装出一脸错愕之色,望着两人出神。
  黄衣女不知是有意呢?还是无意,好像故意要挖周堤的底子,说道:“周爷,你好像有两个月没有去咱们姊妹那里坐过了?”
  周堤道:“啊!这两个月,咱们有点儿忙,所以没去探望你们姊妹。”
  黄衣女道:“原来如此,毓大人好吧!”
  周堤脸色一变,但只不过一瞬间,他又恢复了镇静气色,笑一笑,道:“毓大人好。”
  黄衣少女道:“周大人,你给我带个信给他,要他这两三天内,到咱们姊妹那里去一趟,我有重要事和他商量。”
  周堤道:“好!兄弟一定把信儿带到。”
  黄衣少女似乎是铁了心,硬要把周堤的身份亮出来,紧追不舍的说道:“周大爷,我可是黑夜看灯,打铃听声,你要把信儿一定传到,三天内,他如不去我们那儿,我可要到侍卫宫中去找了。”
  欧阳俊心中暗道:“原来这姓周的竟是侍卫宫中的人。”
  但见周堤脸色一变,道:“沈大姑娘,你有个完没有?”
  没有等沈大姑娘开口,那一身绿衣的二姑娘却已说了话,道:“哎哟,周爷,你真的生气了!”
  周堤冷冷说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两姊妹又安的什么心?”
  沈二姑娘缓缓站了起来,道:“姊姊,我看咱们不用留在这里了,周大爷真生了气,咱们留在这里是自讨没趣,咱们还是识相点,早走一步。”
  大姑娘取出收下的银子,道:“大公子,无功不受禄,咱们姊妹虽是风尘中人,可也知道廉耻二字,咱们弦声未响,一句未唱,收你银子,咱们姊妹心中也过不去。”
  这沈家姊妹,虽然是风尘中人,倒也有几分傲骨,齐齐对欧阳俊躬身一礼,道:
  “大公子,扫你的兴致,过两天,咱们姊妹设桌酒宴,替你陪罪。”
  欧阳俊心中暗道:这两个丫头,敢对待卫宫中人,如此放肆,竟似若有所恃,只不知道周堤要如何下台了。
  果然,周堤挂不住了,冷哼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道:“给我站住。”
  沈家姊妹,果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周堤。
  周堤冷冷接道:“看来,两位是诚心下我周某人的面子了。”
  沈二姑娘道:“周爷,你言重了,咱们吃开口饭的弱女子,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招惹你周大爷这等人物。”
  口中说话,眼里却已滚下两行泪珠。
  黄衣大姑娘却对着周堤一躬身,道:“周大爷,你大人不见小人怪,都是我不好,惹你周大爷生气,舍妹年轻,火气大了些,但以你周大爷的身份,总不致对我们一个风尘女子过不去吧!过两天,周大爷消了气,我们姊妹再向你赔罪。”
  周堤憋住了胸中一口气,冷冷说道:“你们留这里,罗兄花钱找乐子,我也不能扫了别人的兴,该走的是我周某人。”
  对着欧阳俊一抱拳,接道:“罗兄,扫了你的雅兴,兄弟是抱歉万分,我先走一步,明天兄弟再来拜访,北京城美女云集,不乏秀丽之姿,明晚上兄弟请客。”
  也不待欧阳俊答话,说完了回头就走。
  欧阳俊目睹二女,微微一笑,道:“二位请坐吧!”
  沈家二姊妹相互望一眼,又缓缓坐了下去。
  大姑娘轻轻叹息一声,道:“我们为大公子开罪了客人,真是不好意思。”
  欧阳俊笑一笑,道:“如是在江南地面上,不是在下夸口,今宵之事,决不会发生,但这是北京城,兄弟是初次到此。”
  二姑娘道:“公子留下我们两姊妹,不怕那姓周的找你麻烦吗?”
  欧阳俊道:“不会怕,我又没有开罪他。”
  二姑娘微微一笑,道:“大公子豪气千里,咱们就奉送你一段瞎子玩会,姐姐,你调好弦儿!”
  欧阳俊双手摇动,道:“不用了,两个姑娘如肯赏脸,就请坐下来,陪在下喝一盅聊聊吧!”
  大姑娘低声道:“妹妹,大公子说的是,这一闹,他还有什么心情听书,为了表示咱们心中一点歉意,就陪大公子喝一盅。”
  二姑娘嫣然一笑,道:“姊姊吩咐,小妹怎敢违命。”
  就这样,沈家姊妹留了下来。
  欧阳俊暗暗示意,张越立刻行了出去。
  王召也移动身形,站在门口。
  欧阳俊干了一杯酒,笑道:“听说侍卫宫,在京界地面上的势力很大,两位开罪了周大爷,只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二姑娘撇撇嘴巴,道:“大不了我和姊姊一走了之,不再吃这碗开口饭。”
  欧阳俊道:“能够走得了吗?”
  这一次,不容二姑娘开口,大姑娘已抢先说道:“不要紧,我们姊妹还认识侍卫宫中的人,这一天,托个人说说情,向周爷认个错,也就是了。”
  欧阳俊话题已转,不再说周堤的事,尽谈些风月事情。
  他号称浪子,这些事自然了如指掌,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沈家二姊妹陪着吃完一顿饭,也就告辞而去。
  王召行了过来,低声道:“浪子,你可是真有兴致啊!美女陪侍,大谈风月,一谈就是大半个时辰……”
  欧阳俊笑一笑,接道:“王兄,我在摸这两个丫头的底子。”
  王召道:“怎么样?摸出来没有?”
  欧阳俊道:“没有,这两个丫头,看似单纯,胸无城府,但事实上,是属于那外拙内巧的人物……”
  王召道:“你是否看出了她们的来路了?”
  欧阳俊道:“很惭愧,兄弟未能摸出她们的来路,不过,也非全无收获。”
  王召道:“什么收获?”
  欧阳俊道:“这两个丫头,都是武林高手。”
  王召愣了一楞,道;“这一点,我倒未曾看出来。”
  欧阳俊道:“很不容易看出来,我费了不少心机,才使她们露出了原形。”
  王召道:“你动了手脚?”
  欧阳俊道:“不错,我暗中发出一片骨屑,击向那二姑娘的“丹田”穴,竟然被她避开,她认为是周堤在暗中施袭,这一来,完全测出了她们一身武功,才激起那位二姑娘的怒火,在她想来,事情已拆穿了,用不着再装下去。”
  王召道:“看来岳少侠没有选错,你这份机巧之能,咱们兄弟加起来也比不上。”
  欧阳俊道:“王兄,不要大自歉,兄弟办这些事,要靠三分机智,但都不如动功来的扎实。”
  王召打个哈哈道:“咱们不说这个了,有一件要事,还未请教。”
  欧阳俊道:“只管吩咐。”
  王召道:“咱们今后应该如何?岳少侠还要咱们如何?”
  欧阳俊道:“只有先住上一两天,听候反应,再作道理。”
  王召吃一惊,道:“你是说还要在这里住上数天之久?”
  欧阳俊道:“这是找机会的时候,说不定明天,咱们突然奉到了岳少侠的招呼。”
  王召沉吟了一阵,道:“浪子,咱们是不是要先把这边的情形告诉一下岳少侠呢?”
  欧阳俊道:“这个嘛?在下觉着暂时不用了,岳少侠如若和咱们联络,自会派人找咱们,在他未找咱们之前,最好不用找他。”
  王召道:“为什么?”
  欧阳俊道:“侍卫宫中人,已然盯上了咱们,可见对方早已对咱们十分留心,自然,侍卫宫中人,不会留心到咱们的举动,留心到的是七王爷,如是在下没有猜错,亲王府的四周,可能都已布满了眼线、暗线,只要咱们的人,一进亲王府,立刻就会被他们发觉。”
  王召道:“这么说来,咱们要独行其是了。”
  欧阳俊道:“目下情形,只有如此了,我不知道岳少侠是否告诉过两位,他告诉在下的是,要咱们见机行事,这是说,不用和他再见面了,有事情他自己会和咱们见面。”
  王召道:“咱们应该如何?”
  欧阳俊道:“这就要靠咱们自己的智慧和能力,来应付这些纠纷了。”
  王召道:“现在,咱们要作何打算?”
  欧阳俊道:“这个,兄弟也没有一定的主意,咱们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使侍卫宫中人,别对咱们动疑,要他们相信我是岭南大公子。”
  王召道:“浪子,你的意思,就是要咱们独行其是,不要和岳兄联络了?”
  欧阳俊道:“现在的情形如此。”
  王召道:“照你这样说法,我们兄弟,这从人,还得干些时间了。”
  欧阳俊道:“看来,只好委屈两位一阵了?”
  王召道:“好吧,老大,你去休息,我这里侍候公子。”
  张越笑笑道:“干仆从这个工作,看起来,倒是很好玩的。”
  大步出室而去。
  欧阳俊目睹张越出室而去,低声说道:“王兄,咱们兄弟,彼此相谅相解,大家演它一戏也就是了,但对张兄,却是不好意思的很。”
  王召笑一笑,道:“不要紧,不着金面看佛面,咱们老大对岳少侠,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希望你阁下不要客气,要你浪子这点面子,跟咱们叩上三个响头,咱们兄弟也不会跟着你当从人。”
  欧阳俊笑一笑,道:“这个我明白,人贵自知,如是兄弟没有这一点自知之明,还能够在江湖上混么?”
  王召道:“浪子,话可是又说回了头,岳少侠派你这个差事,可是知人善任,咱们兄弟决定尽力而为,帮助你干出一番名堂。”
  欧阳俊道:“两位如肯全力协助,兄弟的信心就大了。”
  伸手探入怀中,摸出一叠银票,道:“王兄,这是五十张银票,分为一百两、二百两两种,专作赏人之用。”
  王召怔了一怔,道:“浪子,如论财富,咱们岭甫双龙,只怕不会比你少,但你这么一个花钱法子,叫人看了心疼。”
  欧阳俊笑一笑,道:“兄弟一身家当,全都带在身上,也不过是两万左右的银票,但我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心疼,花完就算。”
  王召道:“欧阳兄,看来作一个浪子也不是容易的事,单是这一份花钱的豪气,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
  欧阳俊微微一笑道:“王兄,早点休息去吧,大约今夜中,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王召道:“浪子,咱们这作从卫的是否要替你守夜?”
  欧阳俊道;“那就不用了,不过,要住在厢房,有事情,放机警一些。”
  王召道:“好吧,咱们会尽量小心,万一有所失误,你也要小心一些,不能全靠我们兄弟保护。”
  欧阳俊道:“这个自然。”
  一夜无事。第二夭,欧阳俊早就醒了过来,但他为了保持岭南大公子的气派,故意睡到时近中午,才起身梳洗。
  午后不久,店小二送上了一份请柬。
  欧阳俊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敬备菲酌,恭候台光。
  下面署名竟是周堤。
  时间就是当日下午申未西初的黄昏时分,地点是北京城内望花楼。
  欧阳俊一皱眉头,道:“宴无好宴,这一席酒,只怕不容易吃。”
  王召道:“去不去呢?”
  欧阳俊抬头望了王召一眼,道:“王兄的意思呢?”
  王召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应该去。”
  欧阳俊道:“去就去吧,不过,咱们得想个法子,把消息转告过去。”
  王召道:“如何才能把这消息传过去呢?”
  欧阳俊道:“这个么,就要多用点头脑想想了。”
  王召道:“我看还得浪子动脑筋了,在下么?没有这份才能。”
  欧阳俊笑一笑,道:“这个兄弟早已经准备好了,不劳王兄费心。”
  王召笑一笑,道:“好吧,从现在开始,咱们兄弟听命行事就是。”
  欧阳俊淡淡一笑,起身离去。
  片刻之后,欧阳俊又行了回来。
  王召一皱眉头,道:“消息传出去了吗?”
  欧阳俊道:“传出去了。”
  王召怔了一怔,道:“这样快,用什么方法把消息传了出去?”
  欧阳俊笑一笑,道:“这一点,你就先闷着吧!这是在下和岳少兄研究的传讯之法,目下还不便泄漏。”
  王召轻轻咳了一声,道:“好吧,在下不问就是。”
  欧阳俊望望天色,道:“现在,时光已经不早了,王兄也该去准备一下,咱们这就得动身赶往望花楼去。”
  王召道:“浪子,你再说一遍,如是有人对人不敬,我们兄弟应该如何?”
  欧阳俊道:“这要看场合变化才能决定,两位只怕还无法适应,在下会暗示两位。”
  玉召道:“就是照你的暗示记号,你是否可以再说一次。”
  欧阳俊笑一笑,又作了一次说明。
  王召叹口气,道:“看来作从卫的事,学来也不易。”
  欧阳俊看他感慨万端,不便接口,只好笑而不答。
  三人准备妥当,赶往了望花楼。
  周堤早已在二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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