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金凤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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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金凤剪-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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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侍卫淡淡一笑道:“原来如此。”
  谭云话题一转,道:“兄台贵姓啊?”
  那侍卫道:“兄弟田青。”
  突然问,一声轻咳,传了过来。
  这是岳秀等和七王爷早已约好的信号,听得谭云神情一变,霍然站起身子。
  田青紧随着站起身子,道:“你要干什么?”
  谭云道:“兄弟想出去瞧瞧。”
  田青道:“这是什么地方,算上你们七王爷,进门来也要按规矩行事,你怎么能放肆。”
  谭云道:“没有法子,兄弟要出去,总不能让我在这房子里……”
  突然伸手一指,点了田青的穴道。
  他动作快速,又事出突然,田青连手也未及扬起,穴道已被点中。
  岳秀在谭云出手的同时,已像鬼魅般飘了出去,指风如箭,点中那站在班房门外的侍卫,随手抱入班房。
  谭云低声道:“岳兄,可要闯进去吗?”
  岳秀道:“不闯也不行了。”
  口中说话,人已展开身法,只欺到养心殿前。
  只见两个小太监,手执拂尘,站在殿门口处。
  杨玉燕扮的小厮,站在殿外一角,满脸惶沧,似无计可施。
  岳秀身法奇异,身子闪了两闪,人已到殿门口处。
  两个小太监发觉人影乍现,已到身前,同时一挥手中拂尘,击了过去,口中说道:
  “大胆匪徒,敢惊圣驾,侍卫何在,给我拿下。”
  两柄拂尘,散出一片锐风,有如撒网一般,兜头罩下。
  岳秀手各发一掌,道:“两位公公,都是大会家子,丝拂尘上力道很猛。”
  两个小太监,自忖这合手一击,足可抵挡住第一流的高手冲入殿中,但却偏偏未阻住岳秀。
  两个小太监,转身欲追时,谭云已及时而至,道:“两位公公,何不留下来,陪在下几招。”
  两个小太监霍然回身,只见谭云背着双手,站在四尺开外。
  左首小太监冷哼一声,道:“当真是无法无天了,你们可是朱毅的从卫?”
  谭云道:“不错,咱们是七王爷的从卫……”
  小太监道:“朱毅死定了,在当今眼皮子下,他竟敢如此胡闹,那还得了,单是这一桩罪名,就够他受了。”
  谭云笑一笑道:“看两人适才一击的手法,颇有高明之处,倒也不像是自幼净身入宫的人。”
  右首小太监怒道:“满口胡言。”
  呼的一掌,拍了过去。
  左首小太监,拂尘挥支,已然攻来了两招。
  岳秀轻轻松松地闪了过去,但谭云却觉出这拂尘力道奇重,迫的连连退避,才算让过。
  杨玉燕也被挡在殿外,右手中早已暗中扣了两枚蜂翼镖,等待情势的变化。
  谭云的用心只在缠住两个小太监,使他们无法入殿去对付岳秀。
  且说岳秀冲入内殿,只见敞殿后壁前,龙凤案上,坐着一个身着黄袍的中年人。
  在那黄袍人的身侧,站着两个二十四五岁的太监。
  每个太监的手中,都执着一柄拂尘。
  龙凤案前,一张锦墩上,坐着七王爷。
  这情形很明显,那居中而坐的,正是大明皇帝,但那两个太监,紧靠在皇帝身侧而立,站的距离似乎是太近了一些。
  岳秀感觉到,四道逼人的目光,直射过来,抬头看去,只见那四道目光,正是由两个太监的目光中发出。
  忽然间,岳秀内心中生出了强烈的警惕之心。
  突然间,向前欺进了两步,逼到了七王爷的身侧。
  两个太监,只把四道目光投注在岳秀的脸上,但却忍住了没有开口。
  龙凤案后的中年人,竟然也有着很意外的沉着,望也未望岳秀一眼,却低声对朱毅说道:“七弟,这些奏折,都对你不利,我虽是九五之尊,但也无法太过袒护着你。”
  朱毅道:“这个,臣弟不敢,不过,这些奏折,由何而来,还望皇兄明察。”
  黄袍中年人笑一笑,道:“我把你召在养心殿中,就是我对这些奏折,也有些怀疑,希望你能有所辩解。” 

    
  
 第二十二回 皇宫喋血

 
 
  朱毅一欠身,道:“臣弟感谢皇兄不斩大恩……”
  黄袍中年人接道:“不斩你是因人无罪,你如身犯国法,我一样按律治罪。”
  朱毅道:“皇兄明察,弟如若确有触犯国法之处,愿受制裁。”
  黄袍中年人沉吟了一阵,道:“奏折上述说甚详,你私自收养了不少死士,而且,暗中还蓄养了一批军队。”
  朱毅叹口气,道:“皇兄明察,臣弟确无其事。”
  黄袍中年人道:“那很好,你写一份奏折来,将这些年你经略江南的详细经过,一一述明,朕自定夺。”
  朱毅道:“臣弟谢过吾万岁。”
  黄袍中年人放下了手中奏折,抬头望了岳秀一眼,道:“这人是谁?”
  朱毅呆了一呆,道:“是臣弟的亲近从卫。”
  这时,殿门外面,正传进来兵刃相击之声,似是打斗的十分激烈。
  岳秀急行一行,拜伏于地,道:“草民岳秀,叩见吾皇。”
  黄袍中年人道:“你好大胆子,竟敢私闯皇宫内苑,不要命了吗?”
  只听见两个太监齐声喝道:“死!”
  喝声中,两人齐齐挥袖,两道金色,闪电一般,打向岳秀。
  对两个太监,岳秀早已有了戒备,双手一招,竟然把两道金芒接住。
  那是两柄金色的短剑,每一双不过八九寸长。
  岳秀缓缓举起手中两把金剑,道:“两位公公,好凌利的剑势。”
  黄袍中年人目中神光微闪,但却没有出言喝问。
  这时,两个太监,突然一抬腿,竟然从龙凤案上跨越而过,直欺到岳秀身前,冷冷说道:“胆大匪徒,皇谕赐死,竟敢抗命,不怕祸连九族吗?”
  岳秀仍然跪在地上,但两手接下的两把金剑,却是若有意,若无意的分指在两个太监的小腹大穴,笑一笑,道:“士为知己者死,七王爷视草民为知己之交,草民此番进京,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左首太监冷哼一声,道:“你是朱毅的死士了。”
  岳秀道:“七王爷勤政爱民,在江南颇有美誉,什么人参奏他蓄养死士……”
  左首太监厉声喝道:“国家大事,岂是你这等江湖匪徒妄言参与的吗?”
  岳秀道:“原来如此,两位公公,也是来自江湖?”
  左首太监怒道:“胡说八道,我们已经进入宫中十余年……”
  岳秀笑一笑,道:“两位公公的声音和常人无异,那证明了两位入宫之时,并未净身。”两个太监脸色同时一变,两柄拂尘,刷的一胄,击了下来。
  岳秀微微一仰身子,跪在地上的身躯,忽然间闪开五尺,避开一击,道:“两位可是因在下直言无隐,恼羞成怒了?”
  太监,不再答话,两柄拂尘,展开了激烈的攻势。
  岳秀人已挺身而起,施展突穴斩脉的手法,使得两位太监的招术变化,完全对挡回去。
  不大工夫,双方已动手数十回合。
  朱毅轻轻咳了一声,道:“王兄,臣弟该死……”
  黄袍中年一挥手,阻止了朱毅的话,接道:“你这位近卫很能干……”
  但闻一声闷哼,谭云施出了谭家的绝技排云掌,逼开两个守住殿门的小太监,带着杨玉燕冲了进去。
  原来,守在殿门口处的两个小太监,一个被谭云的掌力所伤,跌摔在大殿之中。
  岳秀和两个太监连斗数十回,仍不闻皇上和七王爷喝止之声,心中已有七分明白,掌势一变,展开反击。
  两个太监但见人影闪转,各自中了一指。
  当的一声轻响,拂尘跌落实地。
  紧接着,人也倒摔在地上。
  岳秀缓行几步,整衣拜倒,道:“草民冒犯皇驾,恭请赐罪。”
  黄衣中年大汉,脸上是一片严肃之色,但却没有怒意,神情冷肃,缓缓说道:“他们死了吗?”
  他没有说出什么人,但岳秀和七王爷都听得出,那是问两个太监。
  回顾了两个太监一眼,岳秀缓缓说道:“两位公公,都没有死,只是被草民点了穴道。”
  黄衣中年人淡淡一笑道:“他们能听,能说吗?”
  岳秀道:“他们神志未乱,记忆仍存。”
  黄衣人淡淡一笑,道:“养心殿不能见血,要他们沉的自然一些。”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岳秀哪还有不明白之理,右一抬,点了两个太监的死穴。
  叩了一个头,岳秀缓缓说道:“草民斗胆,点了两位公公的死穴。”
  黄衣中年人道:“内苑有很高明的大夫,起死回生!”
  岳秀接道:“气绝多时,就算大罗金仙,也无法救活公公了。”
  黄衣中年人哦一声,抬头一掠谭云和杨玉燕,道:“那两位是……”
  七王爷道:“也是臣弟的近卫。”
  黄衣中年人笑一笑,道:“奏折上说你蓄养死士,看来倒不是空穴来风的事,你这些近卫亲随,果都是很高明的人物。”
  天威难测,几句说的七王爷一头冷汗淋漓而下。
  轻撩长袍,拜伏于地,七王爷急急说道:“皇兄赐罪。”
  人证明确,七王爷似是已自知有口难辩了。
  这时,谭云已把两个小小太监也点了穴道,静静的垂手一侧。
  杨王燕紧随在谭云身后,垂首而立。
  养心殿中一片静,静得听不到一点声音。
  沉默了一阵,黄衣中年才一挥手,道:“你起来。”
  这时,一阵紧钟急哨,传入殿中。
  七王爷膝虽离地,但却躬身在龙凤案前,道:“臣民有下情上奏。”
  黄衣人笑一笑,道:“七弟不用多心,朕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这时,养心殿外,步履声沓杂,缭乱,似是有不少人到了养心殿刚。
  岳秀经过这一阵思虑,心中已有了主意,只觉今日事,如不能一举澄清,那就对七王爷埋下了杀身之祸,也许会对整个武林埋伏下一次杀戮劫难。
  心中念转,人却突然抬起头来,两道眼神,直逼在黄衣人的脸上,缓缓说道:“布衣草民,有事启奏吾皇。”
  黄衣人只觉岳秀双目中神光如电,想到他制服两个太监的武功,不禁心头微生凛然。
  聪明莫过帝王,此情此景之下,黄衣人忽然带起了笑容,道:“你!有什么事?”
  岳秀道:“草民等一非王府死士,也不是七王爷重金礼聘的侍卫高手。”
  黄衣人点点头,道:“你们在七王府的身份是……”
  岳秀接道:“咱们是受人之邀,进入王府,对付一批出没无常的江湖人物罢了。”
  黄衣人道:“你说仔细一些。”
  岳秀道:“养心殿外,已被人重重围困,只怕已不许草民禀奏皇卜了”
  黄衣人望望两个太监的尸体一眼,道:“你杀了人,只怕他们不会放过你了。”
  岳秀道:“草民如不愿束手就缚呢?”
  黄衣人道:“除了侍卫宫中人外,还有很多要替他们报仇的人。”
  岳秀道:“草民甚觉奇怪,这些太监,怎么会有如此高明的武功。”
  黄衣人沉吟了一阵,道;“如是内苑之中,没有几个武功高明的人物,如何能支使侍卫宫中人。”
  岳秀心中暗道:“原来,他是有意造成两股平衡的势力,看来,他对这两股势力,似乎是都已无法掌握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养心殿外,云集了宫中内外高手,草民一旦被擒,难免是一个死罪了?”
  黄衣人道:“你人敢入内宫,想必是一身胆了。”
  岳秀道:“草民胆深,只是不敢触犯大明杀人偿命的律条。”
  黄衣人沉吟了一阵,道:“如是出手自卫,可恕无罪。”
  岳秀道:“草民领旨。”
  这时,已有两个身着青衫,腰系黄带,一个手执长剑,一个执单刀的老者,缓缓步入殿门,遥遥一礼,道:“侍卫宫,副总领,旁昆、梁德安,叩见万岁。”
  黄衣人笑一笑,道:“朕和七弟叙话,你们来此作甚,退出殿去。”
  左手执剑的旁昆,回顾了梁德安,低声道:“梁兄,咱们是否该退出去?”
  梁德安低声道:“皇上分明已受了要挟,咱出其不意,先把他们制服,岂不是大功一件。”
  旁昆道:“兄弟也有此感。”
  但闻岳秀说道:“草民等一不为名,二不为利,只因不愿坐视大明山河,落于宵小……”
  手执长剑的旁昆,突然大喝一声,飞身而起,连人带剑,直对岳秀扑了过去。
  人还未到,长剑已然化作了寒芒,点向岳秀的后背。
  岳秀跪在地上,并未站起,身子倏然间,向旁侧闪开四尺。
  旁昆一剑击空,脚落实地,岳秀已挺身站了起来,冷冷说道:“阁下好卑下的手段。”
  旁昆道:“你混入皇宫内苑,图谋不轨,人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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